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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9

展馆又出事了,这是领导最不愿看到的,更何况这次死掉的是他的得力干将。在审问后,他把我们叫到一个空办公室里,神色紧张地告诉我们务必提高警惕,注意可疑人员,有什么情况马上汇报给他,不得轻举妄动。还要求我们采取轮班制,展馆内必须有我们的人在。他把主管的职务交给了指导员,命令其他人必须听他的。还特别叮嘱悠闲哥,近日留在单位不要接送领导了。最后他让我们回到各自岗位。

指导员得到了权力,并没有迫不及待的实施“三把火”。他说大家应该好好工作,不要让领导失望。又询问大家的意见,是否全员出动。

两位女前辈提议说,她们向来不大去展馆,和往常一样留在办公室里。她们说话时带着哭腔,眼镜红肿。我能理解她们此刻的心情,主管和她们相处多年,同事一场。突然人没了,一定会伤心难过。

负责温室区的两位同事的反馈是,温室区那边有一大推要处理的事,等处理完了再过去,还调侃道展馆时逢多事之秋。显然他们想要与展馆里发生的一切划清界线。

结果已经摆在眼前,只有经历过审讯的我们三个才最应该去展馆里守卫。

直到土路上我们三个不情愿的人才开始说话。

“是谁发现的尸体?”我怯怯地问。

“是晚上起夜的工人发现的,那个老木匠。室外冷,他不愿意多走几步去公共厕所,就去了连廊的右出口,想在那里方便。然后就发现了主管的尸体。我们接到工头的电话马上过去了,看到主管的尸体正面朝下,趴在地上。”

我在脑中勾画那个场景,倏然想起昨日值班的是他们两个。他们能代表单位第一时间赶到,也是做到了尽心尽责。

我知道指导员说的地方,我也曾在那里方便过。不过我决不是第一个在那里方便的人。

“估计现在现场勘察完毕了,一会儿带你去看一眼。”悠闲哥说。

“尸体还在展馆里吗?”我轻声问。

“你是怎么想的,当然不会了。运走了,在你还没有起床的时候就运走了。”指导员说。

“他们会把尸体运到法医那里接受进一步检查。家属同意后,大概会火化掉吧。”悠闲哥说。

我们走到西门外的路口,停了下来。“走,去看看那个地方。话说当时漆黑一片,我也没看清楚。”悠闲哥说

我们走向连廊处,脚下的草坪上已是一片狼藉。

指导员推开移动门,水泥地面上是无数个脚印,可以想象当时这里发生了什么。

我环视四周,发现墙面、玻璃上都没有明显的杀人后的血迹斑斑。心中的担忧也消失了。

“咦?是谁锁上的?”指导员说。我上前看,门把手上缠绕着铁链。

“好像告诉我们不要进入。既然这样,就不打开了。站在这里看吧。”指导员说。

“他妈的,我发现他们总爱这样锁侧面的门,又不正经锁上。”悠闲哥吼道,“好方便他们去外面抽烟,再把那里当成露天厕所。”

我和指导员笑而不语,隔着玻璃看向门外。他指了指门外说:“当时尸体就趴在那里。”

他边比划边解释。尸体倒地后呈东西走向,脚部距离水泥台不远,双手和双脚的扭曲模样宛如展馆里植物的藤蔓。

“主管的手机压在身体下,被杀害的时候应该在玩手机。我还问他在那里,他和我说在这里待会儿,那时他还活着。”指导员说,“工头告诉我主管死了,地点就是在这里时,我都吓傻了。心里不断重复‘不会吧’、‘怎么可能’这几句话。”

“哎,也不知道是哪个罪大恶极的家伙,杀害了主管。”悠闲哥忿忿不平地说,嘴里发出嗞嗞的声音,“估计是里面的人。”

“我们也别瞎说,等警方的调查吧。”

“哼,不是他们还会有谁?你想想,还会有谁能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做这种事?只有他们在这里拉屎的才会干。”

“这话你和我们说可以,不要让他们听见,否则会引起误会的。”指导员说。

“误会。我可不怕,该接受审问的是他们。可以肯定的是我们三人没有嫌疑。”他说,转头问我,“你说呢?小兄弟?那些工人是不是嫌疑大?”

我怔住了,一时语塞

“嗯……嗯……警察说是,那就是。”

他对我的敷衍不满意,满脸不悦。他拿出烟盒意图抽上一支。

“来一根吧,我现在头疼得厉害。今天起的太早了,又遇上这等烦心事。刚才在办公室里灌下的咖啡还没见效呢。又他妈的要到里面值守。”

指导员抽出一支,“谁说不是呢?走,去外面抽,顺便走西门进去。”

“说的对。”

“现在好了,他们一定不敢再这儿方便了。”他望着玻璃外说。

我跟着他们离开了,感觉那边就是另一个世界,我告诫自己以后也不要来这里了。

他们抽完烟,我们走进展馆。经理站在木制长廊下,身形萎靡,手里还拿着几页纸。见我们来了,他慢悠悠地向前走了几步。他一脸疲惫,一看就知道没睡好,大概是早上天还没亮就驱车赶来。

“累死我了,刚刚打发走几个记者。我纳闷他们是从哪里获得的消息,天刚亮就赶到了。那阵势真是惊人。他们还问你们的办公室在哪。我告诉他们了,现在你们的领导应该在接受采访。”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异常难听。

“可能吧,我们从后门出来的,没看见他们。”指导员说。

“咱们到里面坐会儿,我都累死了。”悠闲哥揉着肩膀。

经理拦住他,“别去,警方的人在里面询问工人。”

“是吗?不愧是警察呀,动作迅速。刚审完我们,就马不停蹄地来这里了。”

“报案后他们就留了几个人在这儿,现在来的是刑事案件的负责人。叫什么来着?噢,他姓代,那个男警官姓代。”经理说。

“我知道了。”指导员说,“他问了什么?”

“问了展馆内的人员构成,让我把名单上的人挨个叫到仓库里。”

他亮出文件,那是所有工人的名单。

“其他的呢?”悠闲哥问。

“没有了,他们只吩咐了这一件事。”

“警方有没有说过主管是什么时候死的?”悠闲哥追问,“确切的时间。”

“我偷偷问过,初步判断是在昨日二十点。不过可能会有几分钟的误差。”

“二十点……”指导员复述,突然他神色紧张瞪大双眼,看着悠闲哥,大叫道:“二十点。”

“对,怎么了?”

“哇,原来是这个意思呀。”悠闲哥打了个响指,将我们的视线吸引到他的手指上。

“他让我们把昨天下午在单位里和主管在一起的事详细的说出来,当然也问了那个时间我们在干什么?”

“唔,你如实说了?”悠闲哥的表情有细微的变化。

“呃……差不多吧。”接着他瞥了我一眼。近距离观察,他的眼神混浊,眼睛上布满血丝。他们继续交流,我仔细聆听。

通过我自己的归纳总结,我知道使主管死亡的致命伤口在后脑勺上。凶器是一根废弃的角钢,凶手作案后将其扔到了对面较远的地方。那东西展馆里可随处可见,凶手完全能够就地取材。话说回来,凶手必定多次击打了主管的后脑勺。同时能够说明,主管的后脑勺被敲得稀碎。

但他们三个人没有把话说透彻,遮遮掩掩的,总是停顿一下,然后齐刷刷的用古怪的眼神观察我。我有点惧怕他们了,是对于未知事物的惧怕。一个不知欠妥的猜测蓦地生于心中。

没过多久就到了开餐的时间了。我们走出D号展馆迈着谨慎又缓慢的步伐走在回单位的路上。倒不是为了躲避道路上潮湿的坑洼处,而是我们都各有心事。

“有件事我不明白?”这句话窜出我的口中,仿佛射出去的箭。可是身为掌控者的我,却不曾决定过。

“什么?”指导员说。

我只得边想边说:“他没有回家……没有回复……家人不感到奇怪吗?也不来单位找一下?”

“唔,你肯定不知道吧。”指导员说,“他昨天告诉嫂子,想在单位住一宿,还发了定位。嫂子当然会相信了。”

悠闲哥接下话茬,告诉我一件难辨真假的事实,他说主管之所以昨天不回家,是为了清净一天。

“主管最近和嫂子闹了点矛盾”指导员紧插嘴解释,“主管说不久前因为做饭的时候菜里放了香葱,碰巧那天嫂子身体不舒服,遭到了嫂子的埋怨。趁着这一节点,他们各自回忆起生活中的种种过往,积压的愤怒破壳而出,于是大吵了起来。冷战似乎一直持续到了昨天。”

“不过现在应该和解了,因为人已不在了。”悠闲哥耸耸肩。

“哦,还有这样的插曲呀。”我说,“那他为什么去到1号连廊呢,而不是进入展馆里或者办公室。回宿舍也行啊。”

“因为有我们在呀。”指导员说,“不是说过了吗,他和妻子闹矛盾了,以他的性格肯定不想太多人察觉到,然后到处八卦。我们了解到的,都是他主动诉苦的。尽管这样,他也不乐意看到我们看他的异样眼神。他不需要博得同情。”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两人一屋的生活,不总是风平浪静,也会穿插着曲折波澜。想想再过几年我也会体会到这种痛苦的的滋味,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我们也都了解了实际情况。”悠闲哥说,“所以我依然抱着同情心问他是否愿意和我们一起吃个饭。他回复说不必了,肚子还不饿,计划晚些时候再去吃饭。我以为他故作推辞,就问他身在何处。那时我正在厕所里,准备方便过后亲自去找他。不一会儿他语音回复说在园区里遛弯,准备去往1号连廊。我问了理由,他说在那里待会儿抽根烟。还特别提出,让我不要去找他,他想一个人静静。他的态度有点儿匪夷所思,他应该很开心的才对的,却表现得极度忧愁。我扑哧笑了,依旧认为他是故意的。说实话,我不愿意特意过去找他。继而回复说不会过去的。谁能想到过了几分钟他就死了。这不能怪我呀!”

他很快速的讲述着昨天晚上他与主管之间的联系一事,从他急促的呼吸中可以感觉得到他的情绪随着讲述而愈发激动,似乎在极力让周围的人相信自己是无辜的,或者只希望我一人认同。

“警方不会那么愚蠢,在没有实质性物证的前提下,仅凭你与主管之间的聊天消息和你去过距离他丧命不远处的厕所,就果断把你认作是凶手。”指导员说,“不过认定成‘有极大杀人可能的嫌疑人’倒是不错的。”

“哼,你的想法很好。”悠闲哥咳嗽了一下,“但你别忘了,你当时与我同在,大家的嫌疑是相等的。”

随后他们放肆的大笑,吸引着我的目光分别扫过他们两人。

先扬后抑吧,我觉得他们的表演相当精彩,演技精湛,足以登台献技。我感觉他们好像是在刻意为之,目的在于使身处事件之外的我相信他们的说词。

当我们重新经过了1号连廊时,无意识地驻足观望。在昨天此时还活着的主管,今晨就被发现死于连廊外冰冷的地上。

“前一天要是我闭嘴就好了。”悠闲哥突然说,“我真不该在那天和主管吵嘴,我应该不理会他,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不,我应该戴着耳机,阻挡他的话。”

“你是说只要争吵就会出现一方杀死另一方的事情吗?那这个世界早就不太平了。”指导员说。

“我们吵过以后,我的心里有一种想动手打他的冲动,但我还是忍下了。”他自责地说,“打了人可不好处理。我并不怕他讹诈我,而是怕被父母知道,更怕被开除。冒着断送稳定职业的危险打他,何必呢?”

“他和很多人都闹过别扭,按规律早就死了。”指导员说,又指着自己,“我也是当事人呀。”

“对呀。我们虽不是宰相,但肚量绝对不小。”悠闲哥说,“再者说了,那天我们不是……”

指导员突然咳嗽了一声,又抽吸了一下鼻子,像是突然的身体不适。他的反应在我看来是阻止悠闲哥把说下去。

“不说了,有些累人。”他意识到指导员的身体反应的含义,马上停止补充。

我想悠闲哥未完待续的话里,一定隐藏着重要证据。他不说以及指导员的制止行为,都充分表明了那天他们三人之间发生不可言传的事。我确信这件事对他们来说是不利的。

“我相信你们,你们没有嫌疑。”我说,“怎么可能因为争执就动手杀了主管呢?如果是,那我也逃不了干系。我也有可能啊!他不是也训斥过我吗?”

“对呀。”悠闲哥惊呼,仿佛发现了机关。但他上下打量我,以沮丧的口吻说:“不对呀,看你手无缚鸡之力的虚弱样子,可能拿不动凶器。”

他为我开脱的解释不中听,可我想到自己也只是将计就计,就消散了怒气。

“他的意思是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不可能。”指导员讽刺地说,“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我们朝着台阶处走去,通往食堂的门尽在眼前。

他们两人打完饭后,找到两个空位和前辈坐在了一起。饭还没有到嘴里,就先开启了饭间话题。

午休后,我来到办公室。站在门口就听到了阵阵讨论声,内容固定是涉及死去的主管的。人言可畏的风气弥漫其中,他们的话语里含有一丝恶意,我听得出来他们无外乎怀疑展馆里的工人。一个劲地询问悠闲哥和指导员谁和主管发生过矛盾。他们两人保持着难有的中立,以维护弱势群体的精神,你一言我一语的解释没有任何人与主管发生过矛盾。还坚称如果有,他们或许不知道具体情况。

“哎呀,我都经历了什么。”我向正在给植株进行绑蔓的工头抱怨,“这里已经死了三个人了。第一个猝死,倒在假山下;第二个自杀,身藏于自己的工作棚内;第三个被杀,横尸连廊外。”

“真是骇人听闻。”他说,“我回家跟邻居讲,他们一定会以为我来过大城市,就可以随意描绘他们不知道的事。”

“你可以拿出相关的新闻报道,这样他们就会相信了。”

“不错,是个办法。”

别看他的手粗,但能打出漂亮的线扣。

“警察的工作也是辛苦,一大早就赶来了。我还没到岗,他们就坐在会议室里等待人员到齐。”

“是啊。”他说,“你们也接受审问了?”

“胆战心惊的审问。”说出来我还心有余悸,“不过与我无关。我昨天晚上压根就没来过这里。任谁来诽谤我来过这里,我都有理有据。”

“好呀好呀!我们就不一样,我们这些在这里住的工人。”

“呃……”我顿了顿,“你们都在一起,应该可以证明彼此呀。”

“只有巴望着每个人的记忆了。”

“你昨天那时在做什么?”我轻声地问,“你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友好的关切。”

“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双手松开绑好的固定线的两头,“但要看是什么时候了?”

“哦,大概二十点左右。”

“那时……我们吃完饭了,我突然想去厕所。”他在努力回忆,“中间又去了一趟。”

“哪里的厕所?”

“对面那个。你以为呢?”

“哦。”

“冬天肠胃活动缓慢,有点儿上火。便秘了几天。终于在昨天舒服了一下。不,是两下。真是惭愧啊。”

“我有时也会。”我说,“你有人证吗?”

“当然,那个矮个儿。”

“那你不用操心任何事了,只需等着看好戏吧,马上就会逮住凶手。”我高兴地大叫。

“有这么快?”

“你不希望瞧凶手一眼,但我希望。”

“当然想了。”

“虽然我也不喜欢主管,但我不会想方设法害他。如果他倒在地上,我会毫不犹豫地打120。”我说。

“尽管我们还不是很熟,我想我也会这么做的。”他说,“不过他的家人怎么办呢?”

他内心的忧虑尽显于他粗糙的脸上,仿佛在思索主管的家属如何生活下去的办法。

“我们也无能为力啊。”我打断他的伤感,“我到现在还不曾忘记第一个人死时的情景。如果还有第四个,那这里简直就是的地狱了。我认为应该立即停止举办下届展会,倒是可以考虑宣传推广成为以离奇死亡为主题的另类游览地。”

“哈,你可真会开玩笑。”终于他笑了。

“我说的可是真实想法。”

“如果你说的想法实现了,我们可就惨了。”

“唔,我瞎说八道的。”我懊悔地说,“不过按照每次得到某人死后的消息的规律,当出现第四个死者时,我应该实习结束了,没准躺在床上看相关新闻呢。”

“你真有趣。”他说,“我要干活了。”

我简单洗漱了一下,倒好了热水,将紧张的双脚放入热水中。双脚摩擦间,我心事重重的看着地板。

我可是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当时我在展馆里,从某一刻起,我就没有注意他们的人影了。

我是五点多一点,就返回办公室了。等我回来,我并没有看见他们三个回来。我还觉得尴尬呢。

但以悠闲哥的作息规律,他不一定还会回来。可能在我回来的时间点撤退了。反正我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他。

指导员是五点四十多回来的,因为我看了一下手机。他脸上有些苍白,也是冬天里常有的反应。之后我就走了。

我唯一不清楚的是,他们有没有返回展馆。现在主管死了,我心中有了深深的疑问:昨天悠闲哥为什么会突然到访A号展馆;昨天指导员和悠闲哥的行踪非常可疑,下午仿佛消失了一段时间,他们好像要在躲着别人又或是我。而且昨天晚上正巧是他们值班。

泡脚给我带来了些许安全感,我想起了手机里下载的犯罪剧。还有符合凶手现在处境的电视剧《逍遥法外》。可是今天我不敢看,毕竟有真的凶案发生。我只有移情到别的事情上,浏览朋友圈和微博。

我关上顶灯,打开床头的夜灯,照向天花板。

慢慢的,我产生了睡意。在朦胧间,我听到隔壁有开门的声音。应该是哪个值夜班的同事回房休息。

到现在为止我与警务人员接触的次数只有三次。第一次是我和爸爸去户口所在地的公安局办理身份证;第二次是坐地铁回家被警察拦下录入我的身份证号;第三次就是这次了,因为谋杀案我经历了人生第一次审问,这也是我与警务人员相处时间最长的一次。想来也是好笑,但不失为一种有意义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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