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风被邢类魔化以后,很快就清醒了。他知道,凭自己单枪匹马,若是没有十成十的把握,抓住邢类的弱点,是根本打不过它的,如果不是示弱,装作被魔化利用,可能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构想下一步该怎么做。况且,他清楚的知道邢类想做什么,只是现在的月卿对它而言根本毫无用处,所以他才大胆的赌了一次,只希望那个白鸳不要在激怒邢类就好。
另外,自己派去找赭尾的小蝙蝠,现在早就已经到了,搞不好赭尾此时已经在路上了,那么在拖上几天,一切就都会顺利一些。
雨渐渐停了,雅风靠着门板,用力的感受着屋内,月卿的气息,思念的感觉,让他的心有些酸楚。
玄玉和成瑞夫妻俩分开以后,一路北上,单反遇到能说上话的异兽都会向前去打探一番。未曾想,这日路过一处名为星雨的村子,竟然耽搁了十日之久。
星雨村,也是玄法寺的僧众为流民寻求的落脚点,四周设下了结界,异兽进不来,人族若是进来,不分阴晴,天空就会出现一道像彩虹。
玄玉抬眼望着湛蓝的天空上,那道美丽的彩虹,内心也放松了许多。村子不大,一个小山丘,上面种满了绿油油的麦子,下面是一片菜地,绵延过去,就是相连的高矮不一的房子,此时正值中午,小路上不见人影,房顶的烟囱飘出袅袅炊烟,米饭的香味随风飘进玄玉的鼻子里,他咽了一下口水肚子早已咕噜噜的抗议了。他咧开嘴,嘿嘿一笑,大步的朝着农房走去。
他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轻轻敲了敲其中一家的木门,就听见里面有人问了一句:“谁呀,来啦,来啦。”开门的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头上包着蓝色碎花的头巾,丰饶的身材,穿着一件鹅黄色的长衫,红光满面,面带微笑的看着玄玉,问道:“这位师傅,看着也像是那玄法寺的人。是路过还是化缘?”
玄玉愣了一下,已经快七年了,很少有人提起自己是个和尚的事,他虽然早已还俗,可是头发一直都没长出来,到哪里也都是一身素白色的长袍,也难怪会有人觉得他仍然是个和尚。玄玉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尴尬的说道:“大姐,我是来…化缘,化缘的。”女人爽朗一笑,二话没说的将他请进了屋子里,说道:“正巧,我这刚做好的饭,你就一起吃吧。你们玄法寺的人,对我们有恩啊。”说着女人让玄玉坐在桌边,自己赶忙去外屋端饭菜。玄玉环顾四周,屋子简陋,但很干净,一张红木桌子,两把长条椅子,正对着是一张木床,床上坐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正在把玩手里的一个人形木偶,小女孩抬起头,冲个玄玉调皮的嘻嘻一笑,下了床,拿着木偶给他看,说道:“叔叔,你看,这个木偶好不好看。”玄玉看了看木制的木偶,是个很可爱的小女孩,手里拿着一条红色的彩带,好像是在跳舞的样子。他摸着小女孩的头,笑着说道:“很好看呀,跟你一样可爱!”女孩开心的拿着木偶在屋里跑跳着,女人端着饭菜走出来递给玄玉,呵斥了女孩两句,小姑娘噘着嘴,坐在饭桌。
玄玉已经好几天没有正经吃过一顿饭了,这会儿他打着嗝,拜谢过妇人,就准备离开了。刚要走,屋外却狂四起,暴雨倾盆。他尴尬的回头看了看妇人,那妇人搂着小女孩,笑着说道:“这结界里就是这样,晴雨不定的,你在这躲一会儿吧,这家里就我和苗苗两个人。”
闲聊间,玄玉得知妇人姓韩,丈夫几年前死于异兽之口,她抱着刚满月的女儿,跟着村民逃到了这里。两人正聊着,突然小女孩抽搐着,倒在了地上,满面通红,好像喘不过气,要憋死了一样。只见妇人赶忙抱起孩子,按到了床上,打开床头上的一个木盒子,从里面拿出一颗红色的小药丸,塞进了女孩的嘴里,女孩慢慢停止了挣扎,脸色也缓了过来,睡着了一样。玄玉惊讶的看着,轻声的问道:“敢问大姐,这是怎么回事啊?”
韩妇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叹了口气,拉过一条被子,为女儿盖上,说道:“这娃娃生下来就有癔症,总是在鬼门关前徘徊。可她生不逢时,这天地动荡的,我也找不到什么好的大夫给她看病,每每发病,就只能用这迷药做成的药丸帮她挺过去。”说着,妇人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看着自己可怜的女儿。玄玉皱着眉头,说道:“让我来看看吧。”说着他走到床边,探了探小姑娘的鼻息,发现她呼吸平稳,又拿起胳膊,摸着脉搏,发现脉络也平稳,并无不妥之处,玄玉纳闷的打开床头的木盒,拿出一颗小药丸闻了闻,仔细的端详着,他问道:“这药丸是谁给你的。”韩妇人支支吾吾的也没说请,只说是几年前,路过此处的一个道人。
“道人?”玄玉反问道,见妇人没在回话,想着可能是人家有什么不可说的秘密,就也没在多问,趁着妇人给孩子擦汗的空挡,偷偷将药丸放进了袖口里,恰巧,雨也停了,乌云散开,门外被雨水清洗过的空气中,满是泥土的芬芳。
玄玉出了门,对妇人说:“我会去帮你寻药问医,若有能解之法,我定会回来帮助!”妇人激动的热泪盈眶,连声道谢,玄玉道了别,转身就往村子的出口走去。出口在入口正对着的相反的方向,玄玉一路走过去,路过许多村子里的人家,却发现个个都是房门紧闭,虽已经过了午饭的时辰,还是飘着淡淡的米饭的香味儿,小路上仍然是不见人影。他好奇心作祟,在一家门口,停住了脚步,轻轻的叩了叩门,门内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问道:“谁呀,来啦,来啦。”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玄玉不可
思议的看着门内的妇人,头上蓝色碎花的头巾,面色红润,只听那妇人开口问道:“这位师傅看着也像是玄法寺的人。是路过还是化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