赭尾和白姬雪刚要动身去找白鸳的时候,就被赶来的润白堵在了门口,撒着娇央求着,也要跟着一块去。
“爷爷奶奶放心,润白的法力已经提升进步很多,肯定不会给您们添麻烦,反而还会是小帮手呢。”
看着润白天真可爱的小脸,赭尾也不放心留他一个人在山上,就紧忙拉着润白,用法加快了步子,下了山。
这天下午,连着赶了几天的路,赭尾和白姬雪,都累的有些头晕脑胀的,在一处废弃的酒馆里暂时歇脚。反倒是润白没什么感觉,依然活泼好动,在门口练习术法。天空突然阴云密布,大风吹着房顶破碎的瓦砾,哗哗直响,润白眯着眼睛,看了看周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转身跑进了屋里,赭尾和白姬雪都在静坐休息,一道闷雷划过,天空开始下起了雨。没一会儿的功夫,屋子里就开始滴答滴答的漏水,润白跑到赭尾身旁,小声的说道:“爷爷,房子里也下雨了。”赭尾慢慢的睁开眼睛,摸着润白的头发,笑了笑,说道:“傻孩子…不用害怕。”
白姬雪也闻声睁开了眼睛,她双眼有些红肿,担忧的看着外面的狂风暴雨,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都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不知道鸳儿会不会出什么事。她可是我青丘未来的女君啊…”
赭尾连忙安慰道:“放心吧,有雅风在呢,况且我儿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等风雨小一些我们就接着赶路,你还是趁着这会儿多休息一下。”
润白懂事的走到白姬雪身边,摸着她的手说道:“是呀,奶奶,姑姑会没事的。您别担心了。”
那一日,雅风受了一口刑类的法气,到了五脏之内,整个人如同被魔化了一样,他瞬间找到了月卿,将她带了出来,交给了刑类,白鸳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刚想说什么,就被打晕了。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和轻骑被关在一个铁牢里。好像是地窖一类的地方,经常点着几个火把,有两只邢类看守着,空气里比较潮湿,到处都是刑类身上那种难闻的臭味。
她小心翼翼的靠近轻骑,用脚踹了一下它,轻骑睁开了眼睛。白鸳压低了声音,小声的说道:“这里难道是邢类的老窝吗?雅风和那个女人呢?”
轻骑瞟了她一看,心想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蠢,这些还用问吗?它没有做声,摇了摇头,将脸别了过去。白鸳撇撇嘴,抬头仔细的看着周围的环境,忽然听到头顶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就看见邢类身后跟着雅风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白鸳仔细的端详着雅风,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异常,邢类男人的那半张脸,冲着她色眯眯的一笑,说道:“小狐狸,欢迎你来我的家里,你叫什么名字呀?”
白鸳瞪了他一眼,冷哼道:“就你也配知道本姑娘的尊名,你说,你到底对风哥哥做了什么?”
邢类嘿嘿一笑,说道:“嗯,有意思哦!别担心,你的风哥哥只是受了点怨气,暂时被我所用而已,你别怕,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白鸳阴沉着眸子,看着雅风,冷静的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邢类干瘦的手指,做作的捂着嘴,挑着眉头,身旁的一只双头的小弟趴跪在了地上,让它坐了下来,他翘着二郎腿,淡淡的说道:“我只是想变得更强呀,可你们这种小兽,根本不足我挂齿,所以,利用完你们,我会放你们走的,必定,我还不想跟青丘的人有什么瓜葛。”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就一定知道我父母的厉害,识相的赶紧放了我们,不然我父母寻来有你好受的!”
“哈哈哈。”邢类仰天大笑着,指着白鸳凶狠的说道:“小姑娘,我看你长得还不错,应该有幸给我这半张脸换个皮!”说着,邢类猛的站起身,伸出手对着白鸳施法,白鸳一下被打飞出去,身体撞到铁笼子上,重重的落了下来,她捂着胸口,嘴角渗出血,邢类收回手,叹了口气,说道:“你既然这么不识趣,那我我现在可没有功夫理会你了,等我的术法更上一层的时候,你的脸就是我的了。”
说完它吩咐小弟们好好看着便带着雅风走出了地窖。
白鸳坐起身,靠着笼子,吃力的喘息着。
雅风跟着邢类,站在月卿的门口,看着天空逐渐淅沥的小雨,内心如火炙烤一般,挣扎痛苦。
邢类慢慢推开房门,月卿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走进来的邢类,突然它扑通一声,跪在了月卿的前面,对月卿拜了三拜,激动的嘴都有点哆嗦了,说道:“您可知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多久。上古时,因为我是小兽,被人不重视,被人看不起,佛魔大战事我侥幸逃过了一劫,跟着女歧逃到地脉里。如今,我若是能将您的法力念力收为己用,那我魔界,问鼎苍穹之巅,指日可待啊!”邢类的眼神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月卿仍然毫无感情的看着它,眼睛都不眨一下,邢类有点蒙了,它连忙起身,连滚带爬的走到月卿的身旁,凑近她的脸,瞪着奇丑无比的眼睛查看着,它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头,又小心的用手推了推月卿,然后快速的缩了回去,弱弱的说道:“您倒是说句话呀…”见月卿始终没有反应,邢类纳闷的站起身往外走去。
看了看一直站在门口的雅风,它凑近他的耳朵,很小声的问道:“她是怎么了?不是说她已经被解开两层封印了吗?怎么我看是个傻子呢?”
雅风双眼无神,机械的回答道:“主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邢类白了他一眼,吩咐一旁的小弟,让它们去跟别的异兽去打探一下。就离开了。
雅风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跳着,他不敢抬头看月卿,连忙将门关了起来,安静的守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