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未来的道路
“综上所述，我们在使用源石的道路上还停滞于起点。而维多利亚学术圈内所谓的‘人类极限’不过是我们道路上的第一个障碍。”
“唔，不过在座各位中，已经有人突破了这个极限，比如赫拉格先生和煌小姐。还有在我帮助下完成这一步的夜莺和华法琳小姐。”
所有其他人的目光均聚集在夜莺和华法琳身上。被这么多目光注视，夜莺有些不舒服的挪动了一下身子。
“原来你是突破了，怪不得说你实力上涨那么多。”坐在华法琳身边的杜宾有些诧异。
“而且还有一个新能力。”华法琳微微一笑颇为自得。
“华法琳小姐晋升后获得的新能力暂且命名为不稳定血浆。可以通过刺激血液循环达到增强我方战力的目的，但也可以通过更剧烈的方式让敌方暴毙。这种能力的使用可以以空气做媒介，不需要接触。”
“夜莺小姐的能力大家可能有所耳闻，毕竟这也是我生命中见过最硬的法术护盾。在晋升后，她可以给目标单位释放随目标单位移送的法术护盾。”
“赫拉格先生和煌小姐想必也在晋升后获得了类似的能力。比如煌小姐的那种类似于爆炸的能力——我不是很清楚。”
“那是催动空气挤压形成的爆炸，那次是因为近卫局本身含有大量炸药……”煌想起来当时的场景有些尴尬。被炸得衣衫褴褛。
“老夫的能力要附身武器才能使用，并不是什么厉害的必杀技。”赫拉格摇摇头。
“那您需要一件非常趁手的武器，罗德岛会竭力为您提供。”博士打了个响指。
“不过我必须澄清一些事情。并不是突破控制阈之后就会立即获得新能力。华法琳小姐和夜莺小姐是厚积薄发的结果。”
尽管如此，其他人的兴奋之情也溢于言表，除了早已知情的阿米娅和一直保持古井不波的梓兰。
赫拉格举起手。
“请讲。”
“老夫有两个问题。”
“嗯。”
“第一个是关于第二瓶颈——高能阈的。虽然老夫非常相信博士您所说的一切，但这听起来还是太过魔幻了。以人身不借助翅膀飞行，甚至是瞬间移动……”
科学家也举起手，没等博士点名他就自己站起来回答了：“我在研究源石的过程中并没有发现源石有这么强的利人类倾向。而且源石凭什么使人体高能化？难道它能取代细胞的功能？硅基生命目前连猜想都不完整……当然，我仅凭我当前的学识表达疑问，若有愚昧冒犯之处请多包涵。”
“关于赫拉格先生的问题，其实那些是突破超能阈之后的表现，高能阈的诸位并不能做到瞬间移动或者飞行之类的事情。是我没讲清楚。”
“科学家先生的问题，这也是我接下来要提及的一些问题。至于原理方面，事后科学家先生可以来找我详谈。”
“好，赫拉格先生的第二个问题是？”
“在触摸到人类极限——第一个瓶颈时，我对于自身的受限有明显的感受，但关于下一个瓶颈，老夫并没有什么头绪，是积累不够吗？”赫拉格在二十岁时就已经突破“人类极限”，在之后的二十年却没有触摸到下一个瓶颈。
“这也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博士压压手示意他坐下来。
“在初级到中级阶段这一点体现不会很明显，而且诸位错过了一个很好的修炼时期……就目前的情况而言，高能阈是不可能突破的。”
场下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在等待博士的后话。
“就像科学家先生所言，为什么源石会成为一种病？甚至有感染者的称呼？这并不符合巴别塔制造源石的初衷。但很遗憾的是，直到最后阶段，完全品源石也只有极少量并且已经被一些人使用。”
“现在在大地上肆虐的源石病、天灾。本质上都是不完全品源石。包括诸位身上感染的也是。这种包含杂质的源石并不能很好的履行原本的职责，最终一部分干扰了你们身体的正常机能，另一部分则可以作为你们施展源石技艺的依凭。“
”根据我个人猜想，其实真正的感染者要比目前的统计数据多得多，因为所有可以施展源石技艺的生物必定被源石感染。只是有些没有体现在体表，本身不具备传染他人的问题。有些人感染部位无关紧要或者是源石执行命令比较好，使得他们没有感受到痛苦。“
这解答了一直以来的一共公共认知误区。虽然学术界对此早有猜想，但和博士这么笃定地说出来还是有所区别的。
”但要突破高能阈，源石的纯度和源能密度必须达到极高的要求，因为这涉及生命本质的变化，可不是单纯的变强。“
华法琳举起手。
”嗯？“
”史前时期，巴别塔有没有人突破高能阈成为高能生物？“
”档案记载中有，三个记录。前两个是实验品，在确定思路正确后均被销毁。第三个则是……机密，我也不知道。“
”高能生物的寿命到底有多久？“
”哦，一个好问题。“博士拍拍手，”巴别塔的数据采样结果给出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结论，在变成高能生物后，其细胞寿命近乎一致，并不因为原本种族而有差异。第一个实验品是一只蜘蛛，第二个实验品是一只乌龟。众所周知，他们的寿命差异是极大的，但在突破后，他们的理论寿命都可以达到两千年左右。第三个……人类也是如此。“
博士没有说的是，为了这一只蜘蛛，巴别塔采集了数十亿蜘蛛作为实验品。那只乌龟稍微好些，但也让巴别塔花了不少钱在购买海产品上。并且，这两个实验品最不完美的地方就在于，他们的大脑并没有同步高能化，反而被摧毁了。
而且这只是完成品，还有许多待完成的半成品正在进程中，凯尔希和阿米娅均属于类似的计划产物。这个数额就很大了。不知道这么多年有没有误打误撞突破的。
”回归正题，关于源石纯度，原理我不详细解释，但这个很重要。“博士身边虚化出一张图片，是医疗部体检报告的样式，”看这一项，血液源石结晶密度。“
”一个完美的进化者，在突破高能阈前，其血液源石结晶密度应该是为零的。至纯的源石作为一个完整的功能群体，不会产生碎片，因为那样很可能堵塞毛细血管或者什么别的地方。“
”还有体细胞与源石融合率，很多人第一次拿到自己的体检单时可能很困惑，即使体表已经生长出了不少源石结晶，为什么这个融合率还是比较低。“
”突破高能阈的表现就是，体细胞与源石融合率达到百分之一百。“
”因为不纯净的源石，大部分情况下时很难与体细胞融合，而是如同体表或者体内源石结晶一样杵在那里。那不美观，还很痛，同时，用处不大。“虽然主流群体对源石病持厌恶恐惧态度，但在非主流群体中，也有以体表源石结晶为审美标准的，甚至《尼古拉米娜》杂志今年请来的夏日泳装模特中就有一位是背生源石结晶的。但她穿着比基尼，很性感，没人会讨厌在书上看到她。
”至于一些细则我相信医疗部已经告知过你们了。“博士指的是不要去盘体表源石结晶。很多感染者缺乏相关知识，看到肩上手上有一块石头就很想拔出来，但结果往往是出血加感染其他病菌。别笑，这个比例并不小，就和挤痘痘一样，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从进化心理学的角度，这是人类的清除欲作祟，无论是长痘痘还是长源石，都是一种不健康的状态，因此挤掉/拔掉它是有利的。但这只是在远古时期，后来人类文明飞速发展，人类有更好的方式清除痘痘，所以留着痘痘用药物抹除要比用手挤是更明智的选择。人类的生理进化速度远远跟不上后来的科技发展速度。
现场有些沉默，因为用数据说话，没有人体内源石结晶密度是0。不纯净的源石就不能晋升？
这大概是最坏的消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