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什么可奇怪的,”梁煜道,“我若是所料不错的话,他申时茂敢凭一部兵马要裂土江东,肯定是跟金国联盟了。”
“不会吧,既然他跟金国联盟了,他还敢称帝?他不得臣服金国,换来金国的支持吗?”何毅惊讶道。
“所以啊,”梁煜笑道,“这金国肯定是放了老申的鸽子了。”
“放……鸽子?这种鸟类,还是这作用?”何毅不解道。
“呃……”梁煜有些无语,暗说自己一不留神把现代的流行语用到了古代了。
“啊,我的意思是金国肯定单方面毁约了,——那么只有一个理由,北边的蒙兀人又兴风作浪了,把金国给拖住了,——使分不出心力用兵景国了。”梁煜解释道。
“原来如此,”何毅一脸肃然,“想来也只有这个原因了。”
“对啊,”梁煜道,“他老申为了鼓舞士气,肯定是要向外界展示说“自己已经很强大了,不怕金国毁约,不怕景国军队”,——那么唯一的办法,那就是吹啊!”
“吹……吹?”何毅一头黑线。
“怎么老何?这样用词理解不了?”梁煜淡定道,“就是吹啊,把自己吹的很强大,那么首先,如何吹?——自然是称王称帝了。”
“那他为什么不称王呢?这样起码对景国,他们起码少受点刺激啊?”何毅问。
梁煜道:“当然不能称王了,他这样就是一副裂土自立的架势,称王称帝对景国的心里打击面积,其实承受程度都差不多,——再者他需要造成内部的江东军对他的信心、士气回归,必然是要在“称王称帝”中,选择最大的,那就是直接称帝了!”
在时间走到了上午临近中午的时候,两则消息先后也传到了梁煜大营。
第一则消息是,申时茂正式在建康城登基,国号“吴”,年号:天佑。国都自然也是建康城,皇宫暂时在原东江郡王府。
这个消息,因为之前已经有消息出来说明了申时茂要登基称帝,所以来个真格的也不怎么让人特惊讶,第二则消息传到了梁煜大营后,也没怎么多轰动,毕竟有申时茂“强势”登基打底了,这则消息就是——金国人毁约不支援吴国了。
倒是何毅得知这则消息后,找到梁煜,对梁煜表达了一番他对梁煜的崇拜,毕竟梁煜早就猜想到了事情的结果,即金人毁约,以及以后的影响。
表达了一番对梁煜的崇拜之情后,又发了些牢骚,即“老申太不地道,登基,好歹梁煜你现在也是牙将了,怎么能不喊你呢?”等等一连串类似这样的牢骚。
梁煜却是摆手笑道:“咱们是杂牌军,不是人家根正苗红的嫡系,怎么可能喊咱们呢?老何你想开点儿。”
何毅又骂了几句老申不是东西,随后,又问梁煜:“梁煜,你之前跟我说的练兵之法,现在可以施行了吗?”
“啊老何,”梁煜道,“其实你不来跟我说,我也要找你的,现在趁着老申那边登基正撒欢儿之际,咱们得把咱们的队伍给带好,所以我之前说的练兵之法,必须立刻施行了!”
“好嘞,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何毅兴奋道。
半个月后。
这半个月,申时茂的江东郡,也就是现在的所谓“吴军”,也跟景国的大军全面的战在了一起,并且持的是防御阵线,——他们毕竟只有五万多人马,即使现拉壮丁,到了如今十万人马的地步,但是毕竟几乎另一半的人马都是新兵,在战争中无法起到太重要的作用。
这半个月,梁煜他们的新兵却是练出了成果,也十分有效地促进了梁煜部兵马的团结和融合。
今天是照旧梁煜部兵马整训的日子。
梁煜跟何毅又再次巡查军营,只见一名军中的百户,对着站的整整齐齐的一百名士兵,喝道一声:“报数!”
接下来士兵们挨个一个个报数:“一!”“二!”“三!”“……”
梁煜跟何毅边走边看军营里的训练情况,又到了一处一个百户的士兵,那些士兵都正在走正步,而且经过这半个月的训练,走的还很齐。
接着又往前巡视,见到的是两个百户的士兵正在进行长矛突刺训练,其它的格杀手段都不教,只这一招,练刺杀!——这种训练,也是梁煜在根据后世的军队训练,总结出来的成熟的练兵之法;甭管敌人花招再多,吾只一条,是天王老子,也要把它的心脏刺穿出个窟窿!这也是最有效的练兵之法,毕竟只学这一式,就和后世的拼刺刀类似,当然还要考虑团队合作,——毕竟只有团队合作这样的只练刺杀的手段才最是合适。
还有要培养士兵们的纪律性,比如在他们的营房里,早上军鼓声一响,士兵就得起床,并且还得自己叠被子,叠成豆腐块,还有一切的事情,都以纪律为先。
“这半个月的练兵,咱们的兵算是初练成了,——真的梁煜,要不是亲眼看到这番成果,我本来还是有些不信的,现在那真的是心服口服啊!”何毅说道。
“就是咱们现在的军粮吃的够呛啊,本来我们的训练量就比普通的军营训练的大,这再不让将士吃饱,这无论如何也是说不过去的。”梁煜叹息道。
“可以再向老申那边申请下来些粮食吗?”何毅问道。
“我之前派人到户部问了,那边也没多少余粮,而且还要应付景国的进攻,可以说也很困难了,——之前说是有金国人的支持,老申才敢反景,现在金国人撤了援助——这援助第一条就是粮草援助,这是重中之重的,就算是打下了整个江东郡那才多少存粮啊?怎么跟景国朝廷死磕啊!”梁煜道。
“这老申这样做,还真是要自取灭亡了啊!”何毅叹息道。
“灭不灭亡,另说,——现在主要我们和他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亡了,我们也别想好过,现在我们的第一要务是如何保全自己!”梁煜道,“那么先要做的还是得想办法弄粮食啊!”
梁煜这般说着,突然他眼睛一挑,道:“富贵险中求,我想到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