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初,外面一阵叫骂声吵醒了三人,想来是昨夜睡得太晚,三人现在都是睡眼惺忪,揉着眼睛出来看发生了什么。只见是两伙人剑在互相对峙。
一个穿青色服装,右肩绣有“玄”字的男子首先用剑指着对方质问:“推我师妹干甚嘞。”
对面一个穿褐色衣服的男子,剑柄上镶嵌有五颗小的黄宝石,一脸疑惑歪着脑袋问旁边师弟。
“他说的啥玩意啊”
师弟挠挠脑袋:“应该是你推他师妹干啥”
只见这男子双手抱于前胸,仰着头,神情有些嚣张,用眼角余光瞥视问话的人。
“她扒了我。”
这边的小师妹忍不住了:“额扒楞你,你也不凑凑,你多胖捏,我扒楞的动你不。”
“玄”字男子也用手指着褐色衣服的男子。
“你再凑我一哈似似。”
褐色服装男子被这方言逗得哈哈大笑。
“似似就似似,瞅你咋地。”
“玄”字男子被褐色服装男子的嘲笑惹怒了,拔出了剑,褐色服装男子这边也当即拔出了剑,两伙人剑拔弩张,气氛十分紧张。天禄三人这是也是清醒了许多,却是被这紧张的气氛弄得不知所措,此时格外安静。
“啊嚏”
袁纲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瞬时两伙人都怒气冲冲地盯着他们三人,袁纲忍不住尴尬地一笑,袁樱躲到了天禄身后,天禄此时也不知如何是好,正在暗自发愁。
“哈哈哈,我说怎么大早上这么热闹,原来是青鸾门和御剑山庄的大侠们在庭院练功啊,还是请给珍馐楼一个薄面,不要打扰其他客人,谢谢啦。”
公孙柏熹听到吵闹声,连忙从大堂跑出来解决事情。青鸾门的“玄”字男子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御剑山庄的人。
“哼!我们走!”
转身便带着人离开了。御剑山庄的人反倒将气焰指向了公孙柏熹。
“你是啥人呢?”
柏熹依然是有礼貌向他们回答。
“小的是这的跑堂。”
“一个小小的跑堂也敢管我们。”
御剑山庄里一个年纪较轻的小子挥了挥拳头向柏熹冲了过去。天禄三人心想不好,刚要发动,柏熹身形一晃,躲了过去,那小子一圈扎进了柏熹留下的残影里,重重地爬到在地。
天禄三人心中一惊:这不就是游云步吗。
那小子从地上爬起来,裤子掉了下去,原来是柏熹刚刚偷偷解开了他的裤带。这时候手持五颗黄宝石剑的人用剑指着柏熹,淡淡绿光从他身体里冒出。
“臭小子,敢戏耍我们,找死!”
说罢就向柏熹刺来,剑势很快还分出五个残影。
柏熹心想:坏了,我的游云步可能躲闪不及。
突然一道青光闪现在两人中央,正是公孙太和,只见他单手成爪状伸向天空,手指一拧,御剑山庄所有人,连剑带鞘俱是脱身而出,被吸引到公孙太和伸起的手上空,盘旋环绕,公孙太和的手拍向地面,数剑也顺势插进了地面。
“哈哈哈,还请各位给个薄面,今日的早饭我太和公请了。”
御剑山庄的人知道此人不好惹,拔出剑悻悻地走了。公孙太和面向三人。
“三位小友,早上好啊,已经备下早饭了,随我去用吧。”
三人带着猜疑跟着公孙太和及柏熹去了“地”字房用早膳,公孙太和已经猜出他们的疑惑,便向其解释。
“早年我本是霞客居弟子,与东篱兄都是外门弟子,因自身喜爱烹饪,故出师后来这鹭城开了家小店,承蒙大家喜爱,慢慢的开了这珍馐楼,柏熹的功夫也是我私传的。”
三人都是吃惊:“您与爹爹\师父是同门啊。”
“嗯,听闻你们来自东篱村,再后来得知你二人姓袁,我便知是他的家人了,只是这位天禄小兄弟,你是他的弟子吗。”
天禄有些为难不知如何回答,袁纲便向公孙太和说道。
“是弟子,但是也是爹爹的养子,我的兄弟。”
袁纲说完搂着天禄,天禄心中一暖
“既然是养子,便也是家人,东篱和我以前可是穿一条裤子,睡一张床的,他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以后再来鹭城直接到我这里来就行了。”
袁纲挠头不解:“既然是爹爹的同门,便也是兄弟,那你又是我们大哥,这.....岂不乱套。”
公孙太和一挥手:“欸~,咱们自然是论咱们的。”
袁樱突然向公孙太和问道:“大哥,既然都是兄弟,那坐船还要我们的叶子。”
公孙太和又是连忙摆手:“非也,非也,兄弟归兄弟,账目要分明。不过我保证,你们以后再来,我分文不收。”
袁樱怕他反悔,连忙说道:“就这么说定了,反悔是小狗。”
五人都是哈哈大笑。
用完早膳,三人向公孙太和及柏熹告别,三人想要走回去,沿途看看风景,便拒绝了公孙太和再用船渡他们回去的好意。他们走到鹭水虹桥之上,驻足观望,上一次是在夜晚并不见鹭水如何,此次在白日见到鹭水,皆是为鹭水之宽阔感到惊奇,天禄从包袱里拿出一小盒,揭开一看,原来是装的四时花卉,袁樱的眼睛都放光了。
“哇!天哥!你还特意要了糕点来。”
天禄看袁樱开心,自己也是高兴。
“见你爱吃,特意要的。”
袁樱脸上红晕绽开:“谢谢天哥。”
“唉!可怜啊,没人心疼啊。”
袁纲趴在桥栏上调侃着天禄与袁樱,两人都没理会他,袁纲便又抱怨了一句。
“唉!没天理啊。”
袁樱尝了一两口,便将糕点收好了,三人继续赶路。
晌午,三人走了五十多里路,经过一小渔村,渔村外有一牌子,写着樟宁村。袁纲因为刚才没吃糕点,肚子已经咕咕叫了,三人便决定在这里吃些东西再赶路,在村中走了许久不见一人,连家家户户的额渔网与晾架上也没有一只鱼,袁樱心里感到莫名的紧张。
“哥哥,天哥,这村子里让人不舒服。”
天禄安慰她:“村子却是不太寻常,没事,不用怕,有我和纲哥在。”
袁纲也是为了缓和气氛说上一句。
“真的有了危险,我们还能用游云步逃跑不是。”
突然一阵呼喊声从河边传来,声音撕心裂肺,让三人更紧张了。可是莫名的好奇心让天禄和袁纲想去一探究竟,袁樱大气也不敢出,紧紧抓着天禄的衣角,三人小心翼翼地向着河水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