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公仲鹰二人拜别了老道卜天问。便在城郊附近村落镇集搜查,可直至黄昏也无有结果。只得先进城,又回到龙来客栈住下,又连着十日往胤州各地搜查都无他踪影。澹台捞月不免急了道:“他不会已离了胤州境吧!”
公仲鹰道:“若是离去了。我二人再搜寻,也只是大海捞针。”
说着澹台捞月也认同道:“是啊,光凭我们两人的确难寻。不如我们将此事报于正道盟主处,也只当去游历散心!”
公仲鹰心中却道:“如今我的剑断了,一时也无了这心情。我看,还是先照卜道长说的,去信回龙胤山吧!”
澹台捞月也不能再说什么了。
随即唤来伙计,取来纸笔。公仲鹰刷刷点点,末尾让恩师勿念。命伙计交予驿夫,那边武偏逢收到爱徒来信,怎么担心,又怎么吩咐门下小心,亲自暗中查访不题。
且说去信之后,公仲鹰怀着忐忑之心勉强与澹台捞月整日吃酒闲叙,不知不觉又已过几日。
这日二人正饮着酒,那澹台捞月为开解公仲鹰,将自己行走江湖之见闻侃侃道来,公仲鹰耳中听着,双目不时地望向街市,那澹台捞月看出也不道破,又劝着他饮了几杯后,公仲鹰又放下酒盅看向那把断剑。
捞月看了便问公仲鹰道:“鹰,何必如此烦心呢,剑断了可以另觅嘛!”
公仲鹰听后苦笑道:“哪有那么容易啊,要找到一把称手的剑谈何容易啊,再者此剑随了我也有十余年,若是能复原也是好事!”说完便抿了口酒,继续看着街市。捞月见后得意的说:“未必!”
公仲鹰好像被点醒一般转头朝捞月看去,问道:“此话怎讲?”
捞月听后笑的更得意了,道:“江湖中有一处专出好剑的山谷叫——剑冢谷,不过不易得。”
公仲鹰焦急了,道:“哦,是吗?为了能继续行走江湖,只要能得便可,我们明日便启程吧!”
捞月笑道:“你也太心急了吧!”
公仲鹰也笑道:“是啊!还未问过路程呢!”
澹台捞月道:“路程倒是不远,出了胤州一路往西,在灵州境内大概再走几天的路程,有一座石矿山,石矿山后山的断壁之下就是了。”
公仲鹰大概知道了路径,心中也宽慰了许多。
澹台捞月见公仲鹰心情稍好了点,未免他再为剑发愁,灵机一动道:“你看你,用酒盅喝酒,哪像江湖豪杰啊!”
公仲鹰并非一嗜酒之人,对盗猴所说的,不甚了解,打趣的问道:“那依盗猴大侠只见,如何饮酒方是江湖豪杰?”
捞月见公仲鹰口称自己为大侠,不禁摆起前辈之态,高升朗道:“小二,给本大侠拿两坛上好女儿红,把这酒壶、酒盅都撤下去。”说罢,盗猴从怀里掏出一锭纹银,拍在桌上。小二听见银锭拍桌,窃笑的依言照做。
澹台捞月一脸正色道:“公仲兄,这江湖儿女饮酒,要么大碗,要么罍,豪饮之下,何其痛快。”
公仲鹰看了看桌上,不解道:“可这无罍,亦无大碗啊?”
澹台捞月拍了拍腰间的酒葫芦道:“我盗猴饮酒,要么酒葫芦灌,要么就整坛干。”
公仲鹰又问道:“因何是整坛干?”
盗猴笑道:“一样是一坛酒,一碗碗倒太麻烦,不如抱坛饮,即方便,又痛快。”言罢,抱起一坛,顺喉干了一壶之量。随即放下酒坛,大叫道:“好酒!!”
公仲鹰见状,欣喜道:“好酒量。”随即也有样学样,二人对敬抱坛,半个时辰过后,公仲鹰身后已有两三坛空坛,而那澹台捞月身后却有六七坛空坛。周边桌上的客人看的是目瞪口呆。
二人便这样喝酒到了客栈收铺,小二将他们唤醒,二人勾肩搭背,醉眼惺忪,跌步拿坛。一步三晃的回到了客房,刚进房便卧地而眠,不知是否是太醉了,二人进的却是同一间客房。
第二日清晨,便取了断剑与澹台捞月退房。
公仲鹰此时因心急佩剑,便要赶快路,自客栈马厩牵过黑驹,道:“这回你也应该去买匹坐骑了吧!”
澹台捞月却笑道:“鹰,还记得我们之前曾在这市集比过轻功的。”
公仲鹰不知盗猴何意,随口道:“恩,当时我们不分上下。”
捞月见公仲鹰接话了,赶忙道:“我一直很想和你分个胜负。这样,我们自这里出发。看谁先到灵州!”
说着话,闪身便出了客栈。空中留着句:“鹰,三天后灵州见!”公仲鹰一声苦笑道:“这个捞月!!”
又对着黑驹道:“看来只好将你留在此地了!”
这边将黑驹继续寄存,那边出了客栈。就这会儿功夫,早已不见盗猴身影,公仲鹰心道:“想是怕我赶上,抄了小路。但不管如何,定是往城西而去!”
想罢,也施展「游龙神行」的轻功往城西方向而去。半晌功夫便出了城,四处挑目张望,果然在目极之处见到了那盗猴。
公仲鹰即刻施展地煞篇中步法紧追,那盗猴瞥眼瞧见了。奋力而去,公仲鹰见了地煞天行巧妙搭配,不多时便与捞月并肩。
盗猴本不以为意,瞥眼一瞧道:“妈呀,被追上了。胜负还没分啊!”说着话,暗运酒水针朝公仲鹰手中断剑而去。
公仲鹰也打趣道:“盗猴果然是贼王,偷步不止。还偷袭!”
再看澹台捞月又快了自己几步。公仲鹰不免脚下加紧而追。澹台捞月见了连发酒水针向后。公仲鹰也不恼,闪身避开。
二人就这么一口气急奔了数十里,虽说他们也算高手,但毕竟年轻,内功都称不上顶峰,出发时又是空腹。终究在隅中方感到气空力尽,驻足停步,喘着大气。
澹台捞月一边喘气,一边道:“呼哧……呼哧,这不算……!呼哧……!”
公仲鹰也点头道:“恩!呼……呼!”
二人也不多说,闭目各自调息。多时方起身,公仲鹰笑道:“还比吗?”
澹台捞月道:“比!胜负还没分呢!不过……”说着望向肚子,只听“咕噜”两声,二人都饿了。
澹台捞月道:“先寻个摊子吃点东西!吃饱了再比。”
公仲鹰也是同意,二人便在附近寻了个食摊歇脚果腹。随后又开始比试,如此反复几次后。已至日暮。
二人记着自己胜负之数,也逐渐靠近灵州境了。
此时公仲鹰道:“捞月,再走就到了灵州境内了。你我之前比试胜负各半。一会儿像方才那样寻个夜宵摊吃完,进行最后一次比试。”
澹台捞月也同意,二人便寻了个夜宵摊坐下。公仲鹰又道:“捞月,等会儿吃完。我们比试,看谁先到灵州界碑。不过事先申明,这回可不准再偷步,也不能偷袭。”
澹台捞月听了喊道:“好!就堂堂正正比试!”
他这一喊不要紧,吓坏了正送吃食来的摊主,那摊主道:“两位客官真会说笑。这里离灵州界碑还有几十里路呢!”
二人也是没理一阵大笑,吃完便又开始了比试。可到了界碑却是平手,这回二人是体力充沛,也无需再调息回气。
澹台捞月见又是平时,当即道:“又是不分胜负。没意思,不比了,不比了!”
说了声“不比了”一甩手就从靠着的界碑上起身,公仲鹰也没说什么。
此时已快鸡鸣,二人也有些乏了。澹台捞月打了个哈欠道:“哈……哎,都跑了一夜了。现在要是有匹马骑,在马上小眯一会儿,一路向前到市集该有多好啊!”
公仲鹰听了‘噗嗤’一声乐了道:“可是你说要比试的,我们才匆忙出了胤州城。现在哪儿来的马啊!”
澹台捞月听了也抓着后脑,憨憨大笑道:“哈哈!这我倒没想到。那怎么办?”
公仲鹰四周围望了望,指向一边不远处道:“那儿有片垂杨林,我们到那里去睡会儿。”
话毕,二人便往垂杨林而去。公仲鹰正要席地而睡。就见澹台捞月已经选定了一棵较为粗壮柳树,拍了两掌。
公仲鹰不解道:“你这是做什么?”
澹台捞月道:“江湖险恶,况且这边荒山野岭。我们睡着了,万一有个猛虎什么的,怎么办!”
说完,便纵身一跃上了树杈。
公仲鹰却道:“我看这没有猛虎。”
澹台捞月道:“就算没有猛虎,有个用蒙汗药的劫匪呢!”
公仲鹰听了,自忖道:“捞月果然江湖经验丰富。”
想罢着也挑了棵树粗壮的柳树,飞身上去。二人在柳树杈过了一夜。至第二日清晨澹台捞月已是精神抖擞,也未再提起买马之事。
二人一路走走停停,晓行夜宿。终至石矿山,甫要寻断壁,便见两队不同装扮的人马自不同方向而去,公仲鹰道:“捞月,这穷苦的劳力都是剑冢谷的冶师吗?”
说着公仲鹰指向其中一队人马问道澹台捞月,澹台捞月拿眼一打,道:“看他们的身形,不像是打铁为生的冶师,倒像是做工的苦力,我听闻这石矿山有一处金银矿地,乃安通钱庄的淘金地,他们想是钱庄淘金的苦力。”
言罢二人便跟着另一队人马而去,这队人马兜兜转转来在了下了一处断壁。二人这才在断壁之上看清,这队人马为数不多,也就几十来号人,皆身着一致官服正往山谷深处赶。澹台捞月道:“看来,剑冢谷又接了一单官道生意。”
二人下了断壁崖,尾随着小队官道人马往山谷深处走去。这条路很窄,只有三十多丈,二人跟着小队人马走着,公仲鹰又问道:“唉,捞月,我听闻剑冢谷也是正道门派为何还接官道生意啊?”
澹台捞月答道:“正道者多为少钱赠剑,官道皆为重金易剑。”
说话间二人已到了断壁突出的部分,这部分造了个石牌楼,上头悬着块匾刻着“剑冢谷”。门前两个赤膊壮汉,小队人马中的头领似的人见了两位「门神」便和他们说了几句后,便走了进去。
公仲鹰二人见他们走后,捞月便走上前去搭理两个‘门神’:“在下侠盗门澹台捞月,这位是胤龙门的公仲鹰,久仰剑冢谷,特来谒见谷主,请通传一声。”
公仲鹰也拱了拱手。
两位‘门神’见了私语一个道:“哦,是正道中人。”
另一个道:“那赤染何曾不是正道中人吗?况且那个酒糟鼻的小子还像个贼!”
这话后半句却故意高声,被那澹台捞月听得耳去。顿时没甚好气,摩拳上前,作势要打。
却被公仲鹰拦了下来,公仲鹰又上前抱拳作揖道:“二位请了,我等乃光明正道拜谷。我这兄弟虽是侠盗门中人,也是一名侠盗,绝非宵小之辈,劳烦二位通传。”
两个‘门神’见了,互相尴尬的看了看。又对公仲鹰拱了拱手,不耐烦的道:“等着吧!”
不及公仲鹰二人回话,一人便入谷通传,另一人便自顾自的环视谷外,不再答话了。澹台捞月也不再搭理两手搭肩,眼高望天,逍遥等候。
不多时那‘门神’便回来了,对二人恭敬道:“二位请跟我来吧!”说完便领着二人进到了谷中去了。此时再看这门神,却又非是不近人情了。
那壮汉在前头引路,二人如走马观花似的浏览着谷中的美景。刚进得谷中,便见到一个很大的剑池,说是池子不如说是一个到处插满乱剑的大坑。坑旁边有一个碑,上书「卸剑池,入谷者需卸剑」这几个字。
捞月看了便对公仲鹰道:“早就听说江湖上的剑客为了尊重剑冢谷,在入谷前都要在这卸剑池中卸下佩剑,看来就是这儿了。”
引路的壮汉听了便道:“其实这是谷中规矩。两位请!”
澹台捞月又道:“幸亏我不用剑,你的剑又断了。”说完笑呵呵的走了。
过卸剑池,只见两旁路上有几十个烘炉和风箱,只看风箱拉动,风进火炉,炉膛内火苗直蹿,谷中多有如「门神」般的壮汉在烘炉和风箱旁忙碌,公仲鹰见了道:“好大一股铁锈味,不愧是铸剑名谷啊。”
引路的壮汉解释道:“这些烘炉就是为方才的官道中人铸剑之用,山庄在前头,二位请跟我来,谷主正等着。”二人闻言也不乱看,便紧步跟上了。
穿过了忙碌的烘炉后,便来到了铸剑山庄。只看那庄内很是气派,和庄外不属,也少了方才的铁锈味四处悬挂着宝剑,大厅内也工整的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短兵。二人侯了会儿,一个身形微胖的中年男子便走到二人面前道:“哦,相信这两位就是黄少侠与澹台少侠了。”
公仲鹰回道:“少侠二字不敢当,敢问阁下是?”
中年男子答道:“在下就是剑冢谷谷主剑冶子。”
三人恭维了几句,便座了下来。
剑冶子道:“不知二位前来有何事呢?”
公仲鹰答道:“噢,是这样的,在下的剑前些天被一个薛家庄的弄断了,想到贵庄求一个好剑,莫再叫人弄断了就好。”
剑冶子上下打量了公仲鹰一番后,又走到公仲鹰面前挽起他的右臂,又挽起他的衣袖凝视着他的手,半天若有所思,便道:“这的确是用剑的手,我这剑室中倒有些剑,少侠不妨露两手来看看。”
公仲鹰也不含糊。三人穿过大厅,来到了偏院的剑室,说是剑室,却是间石室,石室颇大,四周墙上悬挂着各式各样的剑,公仲鹰挑了一把出来便拔剑出鞘,挥剑起舞。剑冶子看了捋须连连点头。
待公仲鹰剑入鞘后,便道:“好,胤龙剑法果然凌厉非常!”
公仲鹰听后道:“听谷主所言,似是了解胤龙剑法!”
剑冶子笑道:“哈哈,我与你派的武偏锋是故交好友。”
公仲鹰道:“原来谷主是家师好友!”
剑冶子先是一惊,后又笑道:“原来你是怪剑兄的高徒啊!依你的剑法怎么会叫人断了剑呢?”公仲鹰便将那日的情形与剑冶子说了。
剑冶子听了后道:“哦,原来如此!即是怪剑兄的高徒,理当为你新铸赠剑。”
公仲鹰有些失落的问道:“此剑跟随我多年,也有了感情,能否将此断剑复原?”
剑冶子却答道:“恕我直言,少侠不必忧伤。此剑使命已终止,剑身毫无剑鸣之音,已无复生之由。”
公仲鹰听了叹口气又拱手作揖道:“还劳烦谷主为我亲自铸剑,实不敢当。”
剑冶子也喜,道:“我看你是用剑高手,没把好剑怎么行呢,正所谓好剑赠英雄,不如这样,公仲少侠在谷内小住几日,待我将剑铸成。”公仲鹰二人自然答应便在剑冢谷住了下来。
自那日起,剑冶子便一直在庄后的一座铸剑室中铸剑,公仲鹰与捞月二人在庄内闲来无事也常常去剑室观赏名剑,切磋武功。这日他们正在前院的烘炉讨教铸剑之法。
公仲鹰看到不远处的一个烘炉中正在锻炼的不是剑,好奇的问那剑师:“前辈,何以剑冢谷也铸刀枪啊?”那剑师朝着公仲鹰的目光看去,笑着答道:“虽剑冢谷以铸剑闻名,可是有时候也接些其他兵器的活。”
正说着打远处走过来个壮汉,对公仲鹰和捞月道:“二位,谷主有请。”公仲鹰听后不免喜出望外,因为剑冶子自从十日前进入铸剑室后,就一直未曾出来。
公仲鹰自忖道:“莫非剑已铸成,谷主召我去取?”
二人欣喜与壮汉到了大厅,一见剑冶子公仲鹰便急忙问道:“谷主,可是剑已铸成?”
剑冶子笑道:“嗯,成了,现在就在剑室,正等着公仲少侠和我一道去开锋。”公仲鹰听后万分期待,二人便与剑冶子前往铸剑室了。
一来到铸剑室,便看到室中有个很大的烘炉,炉便有一把已经铸造完成的剑。剑冶子走到了炉前,一伸手便把剑从炉中拔出。只看剑身还有火光,待剑冷却后,剑冶子便将剑拿到一旁的磨剑石上,磨了起来。
不多时那剑冶子挥舞着这柄剑,只见剑铓一闪照亮铸剑室,那剑冶子拿出一块玉放在铁桌上,手起剑落,只见玉与铁桌骤然断裂,未出一声。
剑冶子将剑置于桌上,对公仲鹰说道:“公仲少侠,此剑如何?”
公仲鹰道:“削铁如泥,断玉无声,果然是好剑。”
剑冶子反问道:“公仲少侠既说好剑,可知何为好剑?”
公仲鹰倒是头一回剑分好坏,不由好奇道:“这倒不知,还望前辈赐教!”
剑冶子解释道:“剑之优劣,关键于选材、样式、铸法。”
“此剑我以百年前石矿山陨落的天外奇石「金玄」,辅以你之身形剑法,剑柄、剑身一体铸成,只要你舞动此剑便会有剑鸣。”
说完剑冶子顿了顿,望向公仲鹰又接着道:“但这样还不能称之为好剑,只能称之为适剑。”
见公仲鹰仍有疑惑,剑冶子又道:“今日打败张三,就当是扬名一时。明日剑斩杀李四,便道天下无敌。这样的日子有何意义呢?”
公仲鹰讥笑道:“欺世盗名。”
剑冶子答道:“不错啊,欺世盗名,就算杀尽天下用剑之人,也不过凶兵罢了。”
剑冶子又道:“厌倦了这种日子后呢?开始精进剑理,提升修养,可终究只不过将名利藏的更深罢了。”
公仲鹰又道:“自欺欺人罢了。”
剑冶子道:“是啊,这些都称不上好剑。真正的好剑,应蕴含天地正气。行天地正道。”
公仲鹰问道:“敢问前辈如何行天地正道?”
剑冶子答道:“无偏无党,为所当为。”
公仲鹰听后淡淡的一笑,随即向剑冶子行礼,道:“今日前辈之话,犹如醍醐灌顶,在下定当铭记于心。”
剑冶子扶起公仲鹰,随后道:“话虽如此,但剑者,检也;也要时刻自检,不负好剑。切记切记。”
公仲鹰听后正暗自思量着。
众人也在等待之时,突然众人闻到一阵奇香,这奇香似少女体香,淡雅幽香,不过闻后众人便觉头晕体软,正在此时,一妙龄少女突然闯入,这少女身上也有这股奇香,取了桌上的剑便走。
毕竟那少女是何人因何要夺剑,且看续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