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莱雅所说的“……对童真幼稚的家传武学充满兴趣”确实是在暗讽杨潇娈0童,可这和那位大人物的女儿古薰儿没有任何关系,她所说的是杨潇父子乃至整个杨家放荡好色,甚至杨潇在少年时期就玩过雏妓的风闻,她根本不知道陶家新来的副总管的事,也不知道杨潇连古薰儿都敢下手。
令杨潇气愤的,正如他自己所说,是白莱雅用“男人都会做的事”挖苦他。
杨潇在家族中从小耳濡目染养成的观念是只要自身实力强劲,对于他们习武之人来说,释放自己的欲望是非常正常,乃至是被鼓励的。习武修炼就是为了有实力保证自己能随心所欲,随心所欲念头通达才能保证习武修炼经脉顺畅心无杂念。
杨家老爷在婚后只要保证和正室育有子嗣,另娶几妻几妾完全无所谓,被杨家府第聘请的几乎所有丫鬟女佣都要随时做好献身的准备。杨家府第除了少爷的通房丫鬟,其他的女性都是属于老爷的。这也是为什么针对通房丫鬟会有这么些规矩——欲求不满的少爷可以去勾栏酒肆。
陶吴签下了血契后,
那为何杨潇还会被罚禁足?
这只是因为杨潇的输让杨战念头不通达,更直白点就是——不爽。
陶吴此次签下血契可谓是非常滑稽的“双赢”,两个人都认为自己赢了。一方面是他自己认为他为自己争得了准备的时间。另一方面是杨潇认为自己不但使自己摆脱了这次意气用事招致的尴尬局面而且还能名正言顺的把陶谦之子拉进了“立宗大会”中。到时候哪怕他不杀陶吴,以血契将陶吴的性命相胁,他就不信陶谦面对“护山派”不会先畏三分。白莱雅亦因此对陶吴十分不满,因为她也不相信没有特殊血脉的陶吴仅修炼三年就能击溃修炼整整十年拥有风岚之体的杨潇。这不是白莱雅对杨潇的天赋有多少钦佩而是她不愿也不会相信自己七年来目不窥园的修炼才能胜过半分的杨潇被陶吴如此轻易地超越,纵然她几乎是看着陶吴一步步成长起来的。
但无论他们几人怎么想,陶吴都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在“立宗大会”上战胜杨潇。
一间一丈见方的房间里,陶吴盘坐在一块方形石台上。石台四个角上各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凹糟。凹槽上严丝合缝的嵌着四块散发着柔和白光的椭圆形圆润晶珠。以晶珠为起点,无数道白光沿着一条条雕纹蔓延流动,最终汇聚于陶吴所坐之处。
密布玄妙花纹的石台在散发着点点白光。盘坐其上的陶吴双手掐诀眼,双目紧闭。流动着白光的秘纹好似有生命一般透过他的衣服攀附在他的身体之上。秘纹交织流转中结出一个又一个同心圆,绮丽纷繁,犹如身披孔雀翎羽,忽明忽暗,宛若吐纳天地之精。
不知过了多久,散发着淡淡白光的晶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了下来。原来水晶质感的椭圆珠竟然随着黯淡下来的光芒变成了一块平平无奇的鹅卵石。失去了晶珠的支持的石台秘纹迅速失去了光彩,遍布陶吴全身的孔雀翎羽也隐入了陶吴的体内。
盘坐着的陶吴没有马上睁开眼睛。只见他手指猛弹,一团气劲飞射而出,击打在一颗非金非玉的小圆珠上。圆珠先是陷在了玉质的墙壁里,而后似乎被什么东西弹出,恢复了原位。紧接着,墙顶上无数块玉质墙砖同时亮起,墙顶上绘着的一幅孔雀开屏图在灯光的照映下显得五彩斑斓,美轮美奂。
片刻后,陶吴才缓缓睁开双目。璀璨的灯光中,清澈的双眸显露出绚丽的色彩。他活动了一下手脚,走下了石台,自言自语道:“这练功房的灯光太亮了,还是彩色的。每次修炼完都要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不然眼睛就要被闪瞎了,真不知道建造这间练功房的人是怎么想的。”
他推开厚重的房门,穿过精铁打造的会客室,转入了完全由竹子铺就的书房里。书房简朴,内部陈设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和一个书架。他走向书架,拿起书架上寥寥四卷玉简中印着《孔雀剑法?锻体四变》的一卷,将其贴到额头上。
玉简中的信息如潮水般涌来,陶吴的识海中浮现出一道看不清面貌的半透明黑色人影。精神力运转,陶吴心中默念:“孔雀剑法,锻体四变,第三变,筑脏。”
人影在精神力的驱动下开始活动起来。它先是盘膝坐下,双手掐诀,慢慢地一道道和陶吴刚才相似的秘纹先是附满黑色人影全身,而后秘纹结成的一个个如孔雀羽梢的同心椭圆竟如发芽的种子般沿着某种路径逐渐深入黑色人影的身体,串联着黑色人影全身的肌肉,充满了黑色人影的骨髓,最后在黑色人影的内脏处停滞了下来,仿若不断深入大地的根须遇到了板结的土地。
根须逐渐包裹住板结的如顽石般的土壤,一些根须上生出的更细小的根须如同锥子般扎入板结的土地,在细小根须上还生有更加细小的根须同样如锥子般扎入板结的土地……
在无数大小根须的刺扎下,板结的土地渐渐被分解、碎裂,根须最终扎在一片沃土之中。散发着白光的秘纹也和根须一样密布在黑色人影内脏之中。
黑色人影松开掐诀的双手,孔雀羽衣般的的秘纹逐渐消失。
它站直身子,挥手一招,一柄长剑凭空出现在手中。手中长剑舞出道道剑影,脚下步伐如鸟雀般跳脱,黑色人影此刻化作了一只自在的小雀,四处雀跃着。
与此同时,黑色人影身体内部的秘纹再度亮起,闪烁着微弱的荧光。在荧光中,本来对肉体负荷极大的动作变得易如反掌。
这荧光即是被武修炼化在体内的真元力。在炼体四变达到筑脏变后,修《孔雀剑法》者终于可以依靠炼化的真元力施展《孔雀剑法》上记录的以三尺长剑为武器的第一个武技——雀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