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苏苏睡得正香，被北慕寒这么一戳，她略感不舒服的嘟哝了一声。
北慕寒觉得手感当真不错，一时玩心大发，又伸出手戳了一下。
再次伸出手时，一道视线忽然黏在身上。
他望过去，正好对上叶苏苏的眼神。
他的手指尴尬地定在半空中，落下也不是，收回也不是。
“慕寒哥哥，你在干什么呀？”
叶苏苏杏眼有些朦胧，声音透着没有睡醒的沙哑。
北慕寒保持着蹲着的姿势，手顺势指着叶苏苏的脸，佯装嫌弃状：“你睡觉的样子真丑！”
“丑吗？”
北慕寒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内心却有些不甘愿。
其实……一点都不丑，反而还很……可爱。
叶苏苏：……
大晚上不睡觉，在这里说她睡相丑。
慕寒哥哥好无聊啊……
“刚刚好像有人在戳我的脸，慕寒哥哥不会是你吧？”
叶苏苏眨巴着疑惑的双眼。
北慕寒有点语塞，他刚才戳得太忘我了，居然连叶苏苏醒了都没发现。
他站起来，“咳咳……你脸上有东西。”
原来是她脸上有东西啊，慕寒哥哥想帮她，才不小心碰到她的脸了吗？
“哦。”叶苏苏淡淡应了一声。
然后翻了个身，往细毯里面缩了缩，换了个舒适的位置。
不一会儿，寝殿里响起了绵长安稳的呼吸声。
北慕寒嘴角抽了抽，就这么睡着了？！
他冷哼一声，果然没心没肺。
——
翌日清晨。
“叶苏苏，叶苏苏……”
“干嘛？”
叶苏苏迷迷糊糊睁开眼，就对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
那张脸俊美的无法比拟，却带着一点生人勿近的冷淡。
北慕寒居高临下地看着叶苏苏。
“你说干嘛，当然是给我更衣啦。”
叶苏苏似醒非醒，声音软绵绵的:“更……什么衣？”
北慕寒缓缓解释道:“叶苏苏，你昨天不是问我伴读要做些什么吗？更衣便是其中一项。”
叶苏苏耷拉了一下眼皮，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反正还是答应了一声:“……嗯……”
说完，北慕寒满意地笑笑，然后转过身张开了手，高高在上的等着叶苏苏来伺候穿衣。
太监难免毛手毛脚，所以更衣洗漱之事一般都是宫女伺候。
可是叶苏苏来了，一切就不一样了。
身后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然后归于平静。
北慕寒等了一会儿发现不对劲，一转头，发现叶苏苏居然又睡着了，只不过背对着她。
北慕寒:……
敢情她刚刚只是翻了个身?!
敢情他刚刚说的话又白说了?!
他抿着薄唇，双手捻着毛绒细毯。
却在听到叶苏苏绵长的呼吸声后止了动作。
北慕寒认命般叹了口气。
掀开细毯的动作变成了轻柔地掖了掖毯子边缘。
然后拿起衣袍自己套上。
回顾往昔，向来含着金勺子长大的太子殿下，晨起还是第一次没有别人伺候呢。
北慕寒唇角勾起一抹桀骜的笑。
叶苏苏，反正以后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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