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人虽然还没有见面,却在无声地抵抗着,谁先动手,谁就输了。不过这也不一定的,实力雄厚的人,是无所谓先出手还是后动手。先发制敌,还是后发制人,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情。
酒珊娘站起来,说道,“这样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们还是去看个究竟比较好。”
梦锦然是第一个赞同的,他站起来说,“对,酒珊娘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酒珊娘瞥了他一眼,将目光转向郑赟,她还是比较信任郑赟的,也相信郑赟的直觉。正是因为直觉里的不对劲迟迟不发生,酒珊娘心里才更加肯定,那或许是个更加厉害的东西。它是不是也知道自己在防备着它呢?
既然如此,坐以待毙根本就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酒昊揉着惺忪的眼睛,他刚起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迷糊地问,“姐姐,我们是不是要走了啊?“
“是啊,要走了呀,酒昊高不高兴呀!”
梦锦然又开始逗着酒昊,还捏了捏酒昊的脸,酒昊不高兴地冷哼一声,躲在了郑赟的后面。他人小鬼大,知道梦锦然有点害怕郑赟。
关于这一点,酒珊娘也感觉到了,不过她没有问,梦锦然太跳脱了,真的需要有个人好好管一管,至少在关键时刻可以让他听话一点儿也好。
郑赟手拿着一根木棍,随意拨弄着火堆,干枯的树枝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像是在预示着什么,天已经亮了,烧了半夜了火堆快要熄灭了,郑赟拨了一些土覆盖在火堆上,火就完全灭了。
“既然如此,我们走吧!”
郑赟就是这样,无论酒珊娘说什么,他会说出自己的意见,但是他永远不会反驳,他后来说过,我是保护你的,不会让你为难,不会让你陷入危险,就算是危险,我也会为你挡在前面。
三人沿着来时的路回去,天亮了,眼前就是普通的林间小路,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奇怪或者是不对劲的地方,不过有时候越是正常的情形却是越不正常的情况,正所谓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
酒珊娘一行人很快就要走到林子的尽头了,再往前走就是老婆婆家了,可是就在这时候酒珊娘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的确有人。”
梦锦然先表示自己也听到了。
酒昊也紧跟着点头。
说话之人根本就没有遮掩,完全是大大咧咧的,听着像是村民?
酒珊娘看了郑赟一眼,郑赟没有什么表示,酒珊娘道,“我们先出去吧!”
都到了这个时候,总不能再返回去吧,而且这片树林看着不大,出口却只有这么一块,也难怪会成为禁地了。
“竟然是你们!“
酒珊娘一行人刚出林子,就在林子口看见一群青壮年男子,均是村里的村民,他们手里拿着镰刀锄头,见到酒珊娘一行人,怒喝一声,高举着锄头。
明明只是一群不会修炼的普通村民,那气势不知怎么的就唬了酒珊娘一跳。可是当酒珊娘退后一步,细看之下,这群人都是血气不足之人,跟酒昊梦锦然和郑赟三人的情形有点类似,不过他们的情况会比酒昊、梦锦然和郑赟好一点。
村长举起手来,往后摆了摆,跟在他身后的村民不再说话,却仍然警惕地看着酒珊娘一伙人,眼神犀利,手里的武器也不曾放下。
郑赟认出村长正是他在树下看见的老丈,他朝着老丈抱拳道,“老丈,我们要回去了,还请老丈给个方便!”
“年轻人,我说过,望安村是前人留下的叫法,一直以来都是如此的。人的好奇心太重,没有好事的。”
老丈话里有话。
梦锦然大声道,“放屁!”
“要不是那小子故意引我们前来,我们会才难得来这里呢!”梦锦然指着站在村长身边的石敢当,“小屁孩,你给我过来!”
石敢当挺身而出,“是我,就是我,怎么,难道你还能打得过我?”
嘿,这小子还是敢做敢当的嘛!梦锦然心里想,不过也太自大了点,如果他不是没有防备,哪里会中计呢?何况他们又何尝没有将计就计的意思呢?
这群村民的确都是普通的村民,但是村长和石敢当都不是简单的角色,尤其是村长,深藏不露。
村长厉声道,“石敢当,你给我站后面去!”
这还是村长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喊,石敢当委屈地看着村长,喊着,“爷爷。”
村长没有理石敢当,自有村民拉着石敢当站到村长后面去了。
“你可知道,自古以来,进了禁地的,就没有能活着出来的。”
村长看着四人说道。
酒珊娘觉得村长的目光似乎在自己身上停顿了一下,酒珊娘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只是太快了,就抓不住了。
“可是老丈,我们活着出来了,不是吗?”
梦锦然挑衅地说。
“不,你们还没有出来。”
村长冷眼看着四人!”你们也永远不会出来的!“
话未落,村长突然就动手了。他原本拄着拐杖,此刻把拐杖拿在手上,就变成了武器。
郑赟一直注意着老丈,老丈一动手,郑赟就把梦锦然往后一扯,用手中的木棍挡住了老丈的拐杖,只是那木棍本来就只是普通树枝,很脆弱。不过是勉强挡了一下,树枝就断了,郑赟的虎口也被震烈了,竟然流血了。
老丈气定神闲的收回拐杖,站好,目光扫视而过,鄙夷和不屑溢于言表,“看来我是高看你们了。”说得是你们,目光却是盯着酒珊娘,好像在挑衅。
难道我认识他吗?
酒珊娘扪心自问,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但肯定有关系的,因为她一想,脑袋里就有模糊的画面一闪而过,一双一模一样的眼睛,不过那双眼睛里带的是仇恨。
“你是谁?”
酒珊娘盯着老丈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老丈又是一声冷笑,“你不是说我是废物吗?废物就应该发配得远远的啊?”
“哦,我忘记了,你不记得我了,哈哈!”
老丈笑了起来,他说得话在在场的人说来就好像是在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