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学院里很好玩吗?”徐磊问。
徐老爷子毫不犹豫的回答:“当然好玩了。”
他停顿了一下,提醒道:“但是你们要注意安全,学院里是好玩,也是危险的。”
危险?
冷炎熙手一顿,然后把请柬合上,递给祁阳里,接过祁阳里递过来的零食,咬了一口。
她最喜欢危险了,因为那样才有意思啊。
其他孩子看着祁阳里凭空拿出零食,都惊讶的睁大眼,十分好奇,却不敢问。
——
这半个月,祁阳里提前教冷炎熙如何修炼,更是刻不容缓的教导她药理知识和其他东西。
“这以后的路,就要你自己走了。”祁阳里看着窗外的景色,心中万分难过。
他从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已经失去了挚爱的妻子,更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出事。
现在连女儿都没办法护在身边。
他这一生,是注定要对不起很多人了。
“没事儿的,找哥哥重要,而且我会在这儿等你们回来的!”冷炎熙正在写字,闻言,她停下笔,顺着祁阳里的目光看向窗外,那是树枝间的鸟巢。
祁阳里重重的叹了口气:“你一个人在这边要好好照顾自己。这里很乱,没有实力是原罪,懂么?”
“嗯,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冷炎熙点头,她最不怕的就是危险了。
呵,那些妖魔鬼怪魑魅魍魉就尽管来吧,除了……嘤嘤怪。
她天不怕地不怕,却……最怕那些嘤嘤怪了。
能把她的鸡皮疙瘩恶心一地。
“要好好修炼。”
“嗯,好。”
“炼药术是没办法交完你的,你去学院要好好学。”
“嗯嗯,会的。”
“……”
“……”
祁阳里叮嘱一句,冷炎熙记住一句。
“嗯,还有,你在外面,交友要谨慎,无论是谁,都要警惕。”祁阳里笑了笑,“人心隔肚皮,你永远都不知道TA再对你笑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人心隔肚皮……冷炎熙握着的毛笔的手顿在空中,墨汁缓缓滴落,在宣纸上绽开一朵黑色的花。
她低下头,低低的应了声:“我知道。”
突然,她又抬头,开口的问题就像当头一棒,把祁阳里问的眼冒金星。
“那,爹爹,我该信任你吗?”
气氛瞬间尴尬起来,过好久,祁阳里才爽朗一笑:“你可以信。”
冷炎熙没有回应,默默的抬手避开滴落在纸上的墨滴,刚写了个女字旁,又听祁阳里说:“也可以不信。”
“……什么意思?”冷炎熙不明白,她抬起头看向祁阳里。
“字面上的意思,你可以信我,也可以不信。”祁阳里耸耸肩,侧过脸朝她笑露出一个微笑。
“哦……”冷炎熙点头,把这件事放下,在心里默念:真是要命了!
“怎么了?”祁阳里突然发现冷炎熙看他的眼神突然不对劲,心中咯噔了一下:完了,这丫头不会真的不信他了吧?
“爹爹。”冷炎熙一脸严肃,“你一定要离除娘亲之外的女人远点儿!”
祁阳里:???这什么情况?
看着祁阳里一脸懵逼的表情,冷炎熙竟然觉得有几分有趣,忍不住又逗弄了几句。
她继续说:“爹爹,你这么好看,肯定会被很多女子盯上!您一定要誓守贞操,千万不要对娘亲始乱终弃哦!”
祁阳里:“……???”
他嘴角抽了抽,有一堆话想说,却没办法说出口。
要说的话太多了,他不知道先说啥好。
看着平时一本正经的祁阳里此时一脸懵逼的模样,冷炎熙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祁阳里:“……???”
他继续迷茫,他完全没get到冷炎熙的笑点。
不过,看冷炎熙笑的开心,也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
冷炎熙笑了一会儿,然后停了下来,在写好的女字旁旁边写下一个“子”。
——好。
都听你的,我会保护好自己,我会好好修炼,我会好好学习,我会好好在家里等你们回来。
“爹爹,你是我最亲的人呀,我怎么会不信你呢?”冷炎熙盯着那个“好”字,开口说。
祁阳里愣了愣,不知想到了什么:“熙儿,以后无论发生了什么,你永远都是我的孩子。”
这话,冷炎熙听他说过两遍了,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但她肯定永远都是祁阳里的孩子呀,不然还能像那个世界一样是个没人要的娃?
“必须的。”冷炎熙回答道。
——
(下面是浔言番外。)
“你到底是谁?这是在哪儿?我家人呢?”
——来自祁言的每日一问。
荆浔只是默默的低着头,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抿着唇,一言不发的等着家长哄他。
祁言内心几乎崩溃。
特喵的,被绑架的人是我,你委屈个啥?
祁言心肌梗塞表示不想说话。
荆浔看了他一眼,乖乖的出门端水,给他用来洗漱。
每当这时,祁言总会无奈。
他不是富贵人家养尊处优的大少爷。
可现在无故多了个时时照顾自己的人,他总不能摆起架子蹬鼻子上脸吧。
而且……荆浔对他也没有恶意。
祁言乖乖的让荆浔把自己整理好,像个大娃娃一样任他摆布。
真乖啊……
荆浔收拾好毛巾,又走出去给他带饭。
祁言的手还反剪在身后,被结实的绳子绑着。
他这几天一直都在乘荆浔出去带饭的时候想办法把绳子弄下来,因为这段时间比较充裕。
可是他连绳子都碰不着。
手还因此弄抽筋了很多次,每次都疼得他大汗淋漓。
就像这次一般,疼得想剁手。
他疼得死死地咬着唇,浑身颤抖着,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
他知道这是个很大的院子。
可他不知道这个院子里除了他和荆浔就没有其他人了。
所以他不敢喊。
要是他的喊叫声引来了其他人怎么办?他不敢让别人知道他要挣脱绳子。
要是别人知道了,就换了一条铁链子呢?
不知过了多久,双臂的酸疼才缓下来。
他小心翼翼的放松下来,咬在唇上的贝齿也缓缓松开。
祁言闭上眼,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没那么僵硬。
窗外,荆浔端着早餐,静静的看着他,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直到祁言恢复了常态,他才绕回门口,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推门而入。
——
下一章还有浔言。
今天尽量不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