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了缓和气氛于是同刘备搭讪道:“刘将军,不知刘琦将军可在帐下?”
刘备见我很是惊讶,故意调侃道:“这位不是刘府的贤婿孙郎么?我三弟还说孙郎一表人才,一看便是托付终身的良人,可惜他没有女子与之匹配,不然当初定夺孙郎做贤婿,我这两位兄弟呀!喜欢孙郎喜欢的紧呢……”
刘备的一席话,惹得堂下将士们哄堂大笑,我也甚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将军夸奖,甚是羞煞,甚是羞煞。”
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有在这胡言乱语解除尴尬,只听刘备又道:“孙郎且放心,我这两位兄弟虽然都是粗人,但是却懂得礼法,况且孙郎已经寻得贤良貌美的娘子,我这两位兄弟必然不敢乱来。”
他说这话,堂下又是一阵哄堂大笑,他这是在寻我开心那……
我也不便恼他,只好从衣袖中拿出家书递与他,“这是内子给家兄的书信,还烦请交与兄长。”
我搬出刘琦压制他,看他还敢与我说笑。
这下子,他真的不说笑了,而是和公瑾道别,还说晚宴为公瑾接风洗尘,让我务必一同前往。
我想,虽然刘备惹怒了公瑾,但公瑾定会不计前嫌,前去赴宴。
只是我么!他刘备可说了不算,这要看我的心情,只是现在他惹我烦心了,那暂定晚宴不去吧!
况且我也不想见刘琦,生怕刘琦看出端倪,其实我这么多年女扮男装,都不曾被人发现过。
而且还以男子之身娶了很多娘子,我手下一百多士兵皆是女子,只要我一扮上男装,她们都称我为相公,我也不斥责她们,一天训练下来,说说笑笑倒也轻松自在,少了许多烦忧。
刘备同他的两个兄弟走了出去,还说晚宴要与我不醉不归,公瑾瞟了我一眼,我自是知道他不许我前去晚宴。
于是我道:“大都督请放心,晚宴孙郎不会去,这半个多月来孙郎也乏了,只想好好休息,等着与曹贼一战。”
公瑾拍拍我的肩膀,表示很是赞同。
夜幕降临,公瑾和将士们去赴宴,我在廊下望着夜空,今晚的夜空很是明亮,星光一闪一闪的,我心下欢喜,竟自偷了公瑾的酒小酌起来。
不知道为何,只要听着打仗,或者让我去战场,我就特兴奋,难道我身体里住着好战份子,还是遗传了父兄的基因。
想着父兄,我突然想起孙权来,虽然他抢了我的娘子,但是,毕竟他是我二哥。
为了能够守住江东这份得来不易的基业,为了孙权能够坐稳江东,这一战,必胜。
想着,我仰头笑了起来,不知何时身边坐着一位美男子,天人之姿,英俊异常,我望着那美男子“呵呵”笑着。
又上下打量他,于是我嘟囔着,“天人之姿,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世间貌美男子都不比你分毫,只是,你这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却消瘦的紧,委实让人心疼,你这若不惊风的模样可是士兵?”
我哀叹着,怜惜的望着他,委实不忍这副身板能够上战场打仗,于是我摇了摇头,叮嘱道:“还是要勤加练习,彼时,上了战场才能保住性命,才能大展身手与曹贼一站到底,才能保住眼前这片大好河山,才能保住基业,不往我们身穿这一身戎装。”
他听了我的话,剧烈的咳嗽起来,双手捂住口,仿佛这一刻剧烈的咳嗽能够停下来。
我不忍直视,手抖了一抖,放下酒,拍着他的背,希望能够为他顺顺气,减少痛苦。
此刻微醉的我早已清醒,我问他,“你这身子骨如何上得了战场!”
于是我上下打量他,他一身粗布麻衣,简朴至极。
他身没有着戎装,委实分不清是公瑾阵营里的人,还是刘备的人。
他瞧出我的端疑,勉强笑了笑,微摊开的手又握紧,双手合起,掌心用力搓着……
片刻,他停下手里的动作,缓缓道:“我的身体一向不大好,家里兄弟姊妹众多,我是兄长,凡事劳心些,所以就有了这一身的疾,吃了许多的草药也不见好,也苦了自己,索性就不再喝了,顺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