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现下在哪?”木惊晓被路边的一簇花吸引了,停下来凑近闻了闻。
花虽娇艳,可惜没什么味道。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萧暮风的语气中带了几分警告。
放开那花,木惊晓转过身,冷冷地瞥了萧暮风一眼,继续走:“如若那女子就在牧王殿下身边,那你们这对鸳鸯,槿潇是万万不能拆的。”
言语中并未透露出半点木惊晓对萧暮风刚才态度的不满,只不过在萧暮风听来,觉得格外扎耳。
“呵。”冷哼一声,萧暮风拂袖独自前去。
木惊晓看着他的背影——他总是一身玄衣,难怪那晚她一点都看不清他。
看自家主子独自走了,高旭急忙追去。
“公主……”刚刚他们的对话,冬诺和高旭都听到了。
深吸了一口气,木惊晓轻轻地说:“走吧。”
☆☆☆
“传——陵州国长公主木槿潇——觐见——”
冬诺整理了一下木惊晓的后摆裙,木惊晓直了直腰板,微昂起头,向殿内走去。
步伐稳重,不快不慢。白纱遮面,徒留一双美眸在外,当真“美目盼兮”。眼底清澈如水,温婉之余不乏犀利,虽显谦和,又骄傲至极。
殿上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包括萧暮风。
怎么他的眼神中带着一点玩味的打量?跟他相处这么几天,即使只瞥到这么一眼,木惊晓也知道,——他在笑。
至阶前,木惊晓停下脚步,低头行了个宫礼:“槿潇见过皇上,皇上万福。”
“长公主快快免礼。”这声音……倒很爽朗。
木惊晓抬起头,大胆地看着坐在龙椅上的人。这个皇帝,果真年轻。
在某种程度上,他与萧暮风还又几分相似。可仔细看看又不太像——他的眉梢带又几分戾气,浮躁的。而萧暮风的戾气是令人生畏的,颇具霸道。
难怪萧暮风对皇帝不敬——他不成熟,不足以服众。
再看坐在他旁边的皇后,虽然笑得温婉,多少有点勉强。
而且,金盛帝的举动完全看自己心意,从她上殿到现在,皇帝没有看皇后一眼。
木惊晓若有所思ing……
自木惊晓上殿起,萧暮风的目光就没从她的身上离开过——这大场面她还真是撑得住,完全没有那天在他面前展现出的小家子气。只不过……这心也不是一般的大,面圣还能走神?!
“长公主为何要以纱蒙面呐?”清了清嗓子,金盛皇帝继续问。
回过神来,木惊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陛下,槿潇近日因水土不服卧床了几日,面容不佳,还请陛下见谅。”
什么水土不服?明明就是被萧暮风气的!
说着,木惊晓故意向萧暮风的方向看了一眼。
本来还以为她真的会说自己脸上有疾,没想到她的意图在此,萧暮风的头上几条黑线。可是看到她那得意的小眼神,莫名其妙地又消了气。
话没说明,金盛皇帝自然明白木惊晓的意思。他尴尬地笑了笑:“啊哈哈,公主在牧王府住得可还习惯?”
“牧王府的招待自是极好,只是槿潇已经住了多日,不便继续叨扰……”木惊晓故意把“极好”这两个字咬得很重。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金盛打断:“诶,公主此言差矣!这怎么叫打扰?九弟!一定要好好招待长公主,长公主可是我们天成的贵客!”
萧暮风早猜到自己要被点名。他慵懒地起身,步入殿中,作揖领旨:“是,皇兄。”
木惊晓看着他,这么多人面前,他多少要给皇帝一些面子。
皇帝点点头,萧暮风瞥了木惊晓一眼,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门外那太监又高呼:“长公主萧雪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