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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永远·昨日重现(2)

无法雕刻的六月时光,有大面积的泪水,哗哗流过。

六月三日,曹钊良收到一家杂志社寄来的样刊与稿费;六月四号,他主动还学校的钱,此事宣告结束。六月六号,高考开始。六月七号,高考结束。

暮色四合,曹钊良回家时,已经是很晚了,天色黑了下来。见他回家的客人,都说:“钊良,考完了!”

填志愿那天,曹钊良忙着把很多行礼搬回去,心情不是很好,他考得并不好,本科也没有希望。数学科,他考得很差,考试的过程中,他无法控制地老是会想起那些残酷的事情,想着所有对他冷漠的人,如何地对他,本应该专心思考的脑子,满是仇恨与愤怒的画面。

这一天,他与林阿雪才开始说话,曹钊良找到她,问:“阿雪,考得如何呢?”

“跟平常差不多吧,专科,我早有意料的。”

“我也一样啊!”

“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好了,我会去读专科的,以后再升本,你呢?”

“我还不知道!看情况吧!”

“这几个月来,我一直很想与你说说话,许多的话,闷在心里,好难受啊,可是,现在,不知为什么,好像都说不出来了,不知要说什么?”

“我也是啊,这几个月来,我经历了好多的事情啊,一下子,把本应该分成好长时间才明白的事情都经历了一遍,真的很刻骨铭心。如南柯一梦,如今,梦终于醒了。”

“是啊,天天兵荒马乱的,背不完的书,做不完的题,没日没夜的泡在书里,真的很刻骨铭心。”

曹钊良听了,心想,我说的刻骨铭心不是指学习上的,而是学习之外所遇见的那一些事,阿雪,你能明白吗?

“阿雪,如果我不读书了,就这样子走出社会,打工,你还会喜欢我吗?我们还有可能吗?”

“钊良,不会的,你一定可以考上的,不要这么没信心嘛!”

“呵呵,是我多想了,阿雪,此时,我们开开心心地就可以了。”说完,曹钊良牵住林阿雪的手,微笑地说。其实,他心里有些莫名的隐隐的不好的预感,也许,他会就此与林阿雪说再见,毕竟,社会是现实的,这一年的经历,更让他明白与深信这一点。

最后的结果是:曹钊良没有考上本科,还差29分才达到本科线,而这一年的高考是10年以来最难的一次。林阿雪也跟曹钊良一样,也只考上了专科,整个侨园高中,没有一个本校培养的本科生,考上本科的都是从高一时就寄读在别的重点高中的人。

曹钊良心语:恍眼如梦,我的高中岁月就这样子结束了,恍眼三年,如梦一场,从一开始到结束,就如一个转身间。我站在爱与恨的边缘,回望自己走过的19个春夏秋冬,不禁潸然泪下,一切,竹篮打水一场空,我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走过三年的风风雨雨,从一个不经世故的少年长成现在交织着许多的爱与恨的青年,我以一颗火热的心,写着我的青春,我的故事,我的泱泱年华,我哭泣过,欢笑过,然后,我只能沉默,只能接受这一个最为残酷的事实。只能站在命运的轨迹上,一动也不动地。我没有力气再行走下去了。

阿雪,一个在我人生最为艰难的时候对我说爱我,在精神上给我莫大鼓励的女生,一个清纯、美丽、善良的女孩,她无一不是我的牵挂,可是,我如何面对她呢?此时,我前无未有的无助、困惑、绝望。所有的努力,不过是空梦一场!

而这一切竟然是事实,上天,你真的很会照顾我!

呆在家里的日子,一点也不好过,一个夜晚,曹钊良正躺在床上,睡不着,突然,刘隆世打来电话,他还在学校里,很痛苦的样子。

他失态地握着电话,哽咽地说着一些不经思考的话语,一句一句,刺痛曹钊良的心,面对最好的朋友,如此痛苦,他的心里比刀割还难受,他忍不住都哭了出来,眼泪流下来,想着他说过的话。

“我这三年来,一直都很努力学习的,为什么还是会考不好呢?”

“我不敢面对我的家里人了,我现在,不想回宿舍,我不知要去哪里啊?”

“我快崩溃了,我怎么办啊?”

“我现在心情很乱,很想死了算了。”

“我本来还想高考过后,对茹表白的,可是,现在,一切都完了。”

“我要怎么办啊……?”

7月3号那天,与倪雪通电话。

“你考得如何呢?”

“考得不好!”

“你也知道你考不好啊?”

“嗯,是的,就是考不好!”

“没有关系的,反正,又没有那么容易!你不是说你会乐观的面对一切的吗?”

“我也不知道,一切就这样子了!”说完,曹钊良挂掉电话,站在原地,心里说不出的难受的滋味,此时,谁都不会给他好眼色看的,他受到所有人的轻视或讽刺!哪怕是亲密的亲人或朋友。此时,他更为难受的是,倪雪也那样子对他说话。

曹钊良的父亲得知曹钊良没有考上本科后,对他更是刮目相看,天天不给他好脸色看。

7月20号那天,曹钊良与他家里人在吃饭,他父亲说:“要是你弟弟有你那么好的条件的话,重点大学都考进了。”

曹钊良顶嘴说:“我的条件怎样好了?我们学校就是那一个样子的,一直都很乱,我一直在那种很吵闹的环境里学习,你知道吗?还有……!”

曹钊良还没有说完,他父亲就走了出去,一点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曹钊良艰难的咽下那一口饭,眼泪流了下来,他想,我没有错,我问心无愧,今天,我也忍了,但是,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有限度的。

接下去的日子,曹钊良他们一家三口,天天三餐喝粥,他父亲因为赌博,身上一分钱也没有,甚至要借粮来过日子。

7月25号那天,曹钊良父亲吩咐曹斯良说:“等一下,八九点的时候,去买豆腐,中午炒一炒,做为菜吃。”

一直到11点了,曹斯良还在打游戏,一整个早上都在打,连刷牙洗脸都没有,曹钊良叫他说:“斯良,爸不是叫你买豆腐吗?你还不去买,等一下他回来了,吃什么。”

“我不想去,随便吃吧!”

“我去吧!”

曹钊良生怕他父亲回家来没有饭吃,就洗好米煮饭,叫曹斯良看着,他去了街上买豆腐。他向他大伯借了一辆自行车,因为,他家里的那一辆自行车很难骑。

这日,天气很热,炎炎夏日,烤得大地上,所有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曹钊良才没有出去多远,就一身汗水了,可是,在经过水泥路的时候,突然,自行车的轮胎爆了,曹钊良买好豆腐后,牵着自行车,步行回家,然后,慢慢地做饭,炒菜。

他父亲回来后,吃完饭,曹钊良笑着对他说:“爸,我刚才买豆腐的时候向大伯借了自行车,在路上轮胎爆了,你有没有钱,我去修修。”曹钊良已经几天没有与他父亲说话了,他试着与他父亲沟通。所以,他微笑着说话。

“自家有车,干嘛还要向人家借车。”曹钊良父亲发脾气地说。

“我们的车坏了,不能骑了!”曹钊良害怕地说,感觉被一大盆的冷水泼过来,大热天,一道冷空气,把一切冻结。

“我管你!”曹钊良父亲冷冷地又是一句!曹钊良感觉被狠狠地抽了一巴掌,然后,一根木棍再敲打在头上,他心里只说一句话: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他的眼泪流了下来,把手中的硬币往地上一甩,他也忍无可忍地说:“不管就不管!”他其实还想说一句:其实,我上高中以来,你几时管过我,理过我,了解过我,我在学校里,有没有温饱,有没有衣服穿,有没有钱用,你什么时候操心过,你们从没有给我买过一双鞋,一件衣服,你一直都没有管我的。想到这里,曹钊良觉得自己真是笨蛋,人家不管他,他还问人家管。

一个邻居走了进来,看着地上的硬币,说:“拿钱砸地板啊!”

曹钊良父亲出来,说:“小孩子不争气,懒得理他们。来,喝茶。”

曹钊良走进房间,他弟弟仍在玩游戏,什么事,似乎都与他无关,他心想,我真多事,明明不是叫我买的,我干嘛去呢?我还不是怕你们没有饭吃,我做错了吗?车胎破了,又不是我人为的,我有什么办法。我上高中三年,用你多少钱,为你省多少钱,多少快乐,多少放纵的自由啊,爸爸啊,你好残忍。你们都好残忍啊!这一个家里,我还有地位吗?

想到这里,曹钊良的心酸得要死掉,手心痛了起来,看着他弟弟悠哉悠哉的样子,心里更是一片凄凉,他环视房间,不知要拿点什么。

最后,他拿了五块钱,离家出走了,他出走的时候,心里想过,如果可以,他永远也不想回家了。

在路上,曹钊良正好碰到了他一个堂哥,他问:“钊良,你要去哪里啊,天气这么热!”

那一个时候,他才想,对啊,我去哪里啊,哪里才是安全的,谁才是值得我相信的人啊?想着,脑子里,跳出一个名字:刘隆世。

他记得刘隆世说过要去某一所学校补习,就想去那里找他。他坐车去,用掉三块钱。

下了车,曹钊良去了刘隆世寄外宿的地方找他,可是,他不敢进去找,他又去了刘隆世的学校,远远地,他看见大楼的窗户里,一些学生在上课,他不知哪一个人是刘隆世,里面有没有认识的,他在一幢电影院大楼门口的石栏上,看了一会儿,怕被刘隆世看见,蹲了下去,从石栏的缝里望着教学楼里的人,让人看起来,行踪很诡秘的样子,很久,他无意间地转过头,看见一个年龄与他相仿的人,手里拿着一个篮球,眼光好奇地看着他,顿时,他觉得很尴尬,他知道,那一个人一定很莫名的看他,看他,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样子。此时,他的心里更加地失落,他想,为什么,我就是不能像那一个人一样,过着快快乐乐的生活呢?就如他,在假期里,可以打一打篮球什么的,玩得痛快一点。可是,那些,都不属于我!

他又去了刘隆世的外宿,那时,他正渴得嘴唇快要裂掉,就趁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偷偷地转动那一人家门口的水龙头,喝点水,那些水一进入曹钊良的嘴里,就被吐了出来,因为,那一个水龙头长久没有用,里面都生秀了,水经那里出来,自然变了味道!

一会儿,他看见刘隆世的房东出来,他问:“前几天,跟我一起来的那一个人有没有来呢?”

“还没有啊?”

“哦,谢谢了,我走了,不打扰了。”曹钊良没有想到刘隆世还没有来补习,一时之间,他竟不知要去哪里,意识到自己无家可归,心里又是一片荒凉。走了那么多的路,他的脚底一阵阵疼痛,但是,他还是咬着牙关,走了起来。

晚饭,他是没有钱买东西吃了。买了一瓶矿泉水,身上只有一块钱了,一直到很19、20点的时候,他还是一个人,在图书馆那里呆着,他想到以前,他也是在这里附近的麦田上对天大声地喊地,他又再次踏上这一片麦田,此时,他想到自己几年以来的经历,不禁悲从中来,仰天长啸:“为什么,为什么,老天啊,你为何对我那么不公平啊,为何如此待我!!”

一会儿,他跪在了地上,哭了出来,口中喃喃地说着两个名字:小莺,阿雪!此时,他想到她们,一个他最爱的女生,一个最爱他的女生。偶尔,他用左手摸着自己的左腰,因为,那里隐隐作痛。手触碰到衣服的时候,手心只觉又凉又湿,他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他把上衣脱掉,找个地方,呆呆地坐着,望着天上的星星、月亮!一句话也不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只是呆呆地望着天空,想着小莺,阿雪。

就这样子,他一直躺在田地上,过了一夜。

次日,他醒来后,又去了图书馆看书,一直到中午的时候,他已经饿得快晕过去了,在图书馆的洗手间里,喝了好多的自来水。

一个人走在桥头上,桥面上,来往的车辆很多,曹钊良手握着桥栏上的石头,望着桥下的水,心想,只要我跳下去,撞死在那些大石头上,一切也就与我无关了,我再也看不见,再也听不见,再也没有知觉,我的意识就会停止了,我再也不懂什么是爱,什么是恨,再也不用这么痛苦了。

他看着桥下的水,仿佛从水里,可以看到一些面孔,他外公咳嗽的样子,他外婆微笑的表情,小莺看着他一眼,低下头,阿雪呆呆地看着他,叫他,钊良。

啊——曹钊良喊了一声再也不敢多看了,他又想,我不能死,不能死,我还有任务没有完成,还有事做,还没有报恩,还没有报仇啊,如果我这样子死去,就算解脱,又能如何,我对得起谁呢?

许久,他又想,不,不,我是在骗我自己,我原来是怕死的,我在为自己找借口,让自己不要死,我得跳下去,然后,一切都让它们结束,我得跳,但,不——不,我不能……

最后,曹钊良还是选择了活下来,傍晚的时候,他快要饿死了,就想着怎么活下来,他去了他外公外婆的家里找他妈妈,拖着一身的疲惫与麻木,他整个人软软的,一点力气也没有。骨头快要散架了一样,眼睛又痛又难受。

见到他外公外婆时,他母亲也正好在那,她看见曹钊良脸色异常苍白,浑身脏脏的,肯定有问题,赶紧问:“钊良,你怎么了,怎么这样子?”

曹钊良的眼泪流了下来,什么也没有说,也说不出来。

“你是不是走来的,是不是很久没有吃东西了?”他外婆看着他的脚上,全是灰尘与泥土,还有他的表情,猜测地说。

“我——我——”曹钊良只吐了两个字,便倒了下去。

就在这几天里,刘隆世去了那所学校补习,林阿雪打了好几个电话找不到曹钊良,苏晓虹收了一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黄亮打了个电话找不到曹钊良,谢绍荣开始想着找什么工作,以离开让人感觉郁闷的家,段小莲发表了一篇中篇小说,兴奋得上网给曹钊良留言,问他考得如何?

之后,曹钊良拿着他母亲给他的钱,回家了,还了他堂妹的修车钱,然后,又外出,他选择再次外出的原因是,他听到他堂妹对他说:“你啊,真可怜,你去哪里了,你家人根本就没有去找你,你弟弟还说,管你去死呢?”

曹钊良听了一阵心寒,想,这就是我的家,我最亲密的亲人,我的父亲,我的弟弟,如此可笑与不值得逗留的一个家。我还呆在这里做什么呢?

几天后,曹钊良终于找到了刘隆世,把几天来的事情对他说了,刘隆世听了,说:“良哥,你这么可怜啊,不会吧。”

“这几年就是这样子,生活一直都很困难的,现在,还是如此,没有想到我的家人对我那么残忍,真的没有想到。”

“那你有什么打算呢?”

“呵,我先在你这里住几天,再去找工作!”

“不要吧,你也来复读吧,我们一起想想办法吧!”

“不用了,能有什么办法呢?你有钱借我吗?”

几天后,曹钊良跟他家里人开起了玩笑,他无意中发现他父亲给他的存折里有一千块,就取了出来,然后,再去他一个亲戚家里,借来了几百块,就靠那些钱,他竟然没有目的,没有过多思考的就交给了刘隆世就读的学校,那天,他笑着对刘隆世说:“呵呵,我也开始复读了。”

“你哪里来的钱!”

“山人自有妙计,不偷不抢!不过,我的住宿费可得先欠你一些时间!”

“嗯!”

然后,复读的生活正式开始,曹钊良一开始进去,并没有认真读书,而是,天天发呆着,他想,反正不是来读书的,是来玩的,没有钱了,再离开这里。他来这里读书的目的只是,故意把他父亲存折里的钱用光。一个很可笑的想法。

一个阴雨天的日子,星期一早上,林阿雪正在看电视,接到一个电话,打电话给她的是刘隆世与曹钊良所就读的阳光补习学校的招生办老师,她问林阿雪是否愿意到他们学校里去补习。林阿雪也不知是去还是不去,不过,他已经决定了读专科的了,只是,还没有收到通知书而已,正当她不知如何回答时,那一个老师说:“你们侨园高中也有一些人来我们学校补习的,比如,曹钊良,他的成绩也不算太差,再努力一年,肯定能考上不错的大学。”

正一直不知曹钊良的下落的林阿雪听到他的名字,心里头,产生了一些冷冷的感觉,她想,钊良去阳光补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呢?他在做什么啊,一直没有与我联系!

为此,他决定去找曹钊良。放下电话就开始出发。

林阿雪到阳光补习学校时,已经是12点30分左右了,他在教室里找不到曹钊良,又不敢进去问,便又下楼去了,在门口见到了正要去教室的刘隆世,他问:“请问你认识曹钊良吗?”

刘隆世看着她,打量了一下,感觉她很像曹钊良所说的林阿雪,他说:“认识啊,我们睡一间宿舍呢?”

“是吗?那你能不能叫他过来呢?我听你们同学说,他寄外宿。”

“不用叫了,他在后头,等一下就到了!”

“谢谢了!”

几分钟后,曹钊良一进铁门,便看见林阿雪站在墙边,眼神忧郁的看着窗外的马路。

“阿雪”,曹钊良轻轻地叫出她的名字,林阿雪转头看到了曹钊良,心里升起一阵温暖,一阵喜悦,似乎看见他,什么气都没有了,她说:“你已经很久没有与我联系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我打电话到你家里,你一直不在!我好担心,我想你!我——”

此时,有几个人走了进来,莫名地看着他们。

“阿雪,我们出去说话!”

两个人去了对面的电影院门口,在那里站着,沉默了一会儿,彼此心里想着些事情。

“阿雪,我对不起你,我没有与你联系是因为我不敢面对你,我没有考好,对我来说,我更加地一无所有,我感觉我自己更加地自卑与无奈了,这些日子,我写过好多信,想把一些事情告诉你,可是,我又不知道那些事情应不应该对你说,所以,我才一直没有找你,我不想让你为我担心。”

“我还算不算你的女朋友?”

“嗯,在我看来,算,但,如果你觉得不算的话,我无话可说!”

“如果算的话,那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呢?”

曹钊良心里想,阿雪,对不起,我在家里跟家人吵架,我站在桥头上想自杀,我在家里天天喝粥,这样子的事情,我如何能告诉你呢?请你原谅我吧!他想了一会儿,说:“阿雪,我希望你活得简单一点,快乐一点,就可以了,很多事情,我宁愿你不知道!”

“你是关心我的,可这样子的关心我不想要,我希望可以分享你的快乐与悲伤!”

曹钊良转头看着林阿雪,这一句话让他十分地感动,他此时有些不明白,他值得阿雪这样子对他付出吗?

“阿雪,谢谢你,你对我太好了!”

林阿雪笑了,她说:“我知道你对我也很好的!”

“哎,阿雪,你吃饭了没有,我差点忘了问了!”

“你说呢?”

“肯定没有,就知道你饿的时候,嘴唇会发白,一定也渴了吧!”

“嗯,等你喂呢!”

曹钊良笑了,林阿雪也笑了!两个人去了一家饭店,曹钊良点了林阿雪喜欢吃的菜,陪她吃了一点,才出来。

然后,去了宿舍!

曹钊良倒了一杯开水给林阿雪,林阿雪忙说:“不要啦,太饱了!”

“现在舒服点了吧!”

“嗯,好很多了,天气太热了,真是受不了!”

“阿雪,你收到通知书了吗?”

“还没有,不过,也快了吧,我一定行的,连专科也考不上,我可没有那么差啊!”

“那你上了大学后,可要好好地学习!”

“嗯,那你也是啊,我等你考上更好地大学!”

曹钊良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在他心里,他已经后悔一时冲动,把那些钱全交给了学校,如果出来的话,也退不了了,虽然他也很想复读,可是,他知道,钱用完了,他只能出去打工了,所以,他没有想过会一直呆下去!

“嗯,好的!”

曹钊良不敢把真相告诉林阿雪,只能那样子回答她,心里却说,可能吗?会吗?

15点30分左右,林阿雪要走了,曹钊良陪她一直走到车站,在候车室里,林阿雪说:“钊良,我上了大学后,会写信给你的。”

“嗯,我等你的信!”

“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努力,一起渡过!”

“啊——好的!”

“拉钩!”

“嗯,拉钩!”

林阿雪上车后,曹钊良目送着那车远远地离去,心里空荡荡的,有些难过,有些不舍,有些矛盾,有些痛苦!他想,跟阿雪拉钩了,那不是要一直呆下去,许久,他才小声地说了一句:“阿雪,我们还能走多远啊?”

晚上,见到刘隆世的时候,曹钊良说:“隆世,我打算读下去,再努力一年,我想争取一切可能,一直读到这一年完!我刚才打电话回家了,我对我家人说我在这里读书,我想,如果,他们还会管我的话,他们会寄钱给我的。”

“嗯,你努力啊!”

“嗯,所以,我现在要进入状态了,不玩了,也不逃课了!”

转眼又一个礼拜过去了,周末,曹钊良一个人回家,临行前,刘隆世交代说,帮我带一本书过来!”

曹钊良说:“那本书好像没有,我以前去你家里,有找过,你忘了吗?”

“不可能的,你再去找找吧!”

“嗯!”

曹钊良回到家里,一进门,见到他父亲,他叫了声:“爸!”

他父亲面露不悦之色,曹钊良想起他上高三的时候,有一次回家,也是这样子,他叫了声爸,可是,他父亲连应一声也没有,就走开。那时,他发誓过永远不回家的,可是,他到现在,还是没有离开家里过,想来,真是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啊!

曹钊良又去了刘隆世家里,在门口,见到他家里人,本想进去找那一本书的,但是,看到他们家里人正忙着,还有,就是他们的眼光,有些怪怪的,曹钊良就没敢进去了,他想,毕竟不是自己的家,又想到现在,寄居在刘隆世那里,怕他们家里人不高兴。为难之下,他就返校了!

返校后,曹钊良忙着洗澡,洗完后,他在宿舍里梳头,正梳着,刘隆世走了进来,说:“钊良,你怎么老是把你的头发留在洗脸的那里,也不冲洗一下!”

“不好意思,我这一个人就是这样子,懒了点!”其实,他没有那种习惯,在家里没有那样的洗手间,他从来就没有觉察到那一点。不知要冲洗那一个地方。

“有没有把我的书带来啊!”

“没有,我不敢进去找!”

“小样,你怎么办事的。”

“其实找了也没有的,我记得你说过,你把许多的书都放在学校里了,只带几本回来,我找过了,没有,你不会忘了吧?”

“唉,不知道啊,陪我到街上走走!”

“好啊!”

曹钊良与刘隆世在街头上走了一圈,买了一点生活用品,在回来的路上,经过一家超市,刘隆世说:“我要进去买一台随身听!你要不要买?”

“要啊,可是,没有钱的,你不会真的要买吧!”

“骗你的。”

“又没有什么用,买什么买!”

在超市门口,刘隆世还是进入了那家超市,把曹钊良也拉了进去。

“我是真的要买啊!”

曹钊良眼睛睁得大大的,说:“想买就买,你也太富了吧,我从小到大都没有买过的。”

曹钊良与刘隆世的复读生活有很大的不同,曹钊良的经济一直很困难,他经常向刘隆世借钱用,可能是因为两个人关系太好的原故,曹钊良一直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刘隆世带点什么吃的东西回来,都是两个人一起分享的。

然而,这一切,都不在曹钊良的意料之内。

有一天,中午,曹钊良与刘隆世走在放学的路上,刘隆世向曹钊良要钱要得很凶,搞得两个人心里都很不高兴,曹钊良本来打算傍晚的时候到他外公家里向他妈妈拿钱,回来,再给他的,没有想到,刘隆世等不及了。但是,已经闹开了,曹钊良只好先向同学借钱还给刘隆世,事后,两个人好像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一样,还是一起放学、上学、吃饭、晨跑,争论一些学习或其它方面的问题,刘隆世总说曹钊良心机重重,曹钊良心里很不高兴,他对心机这一个词语有些陌生,以前,他很少听人说过,自己也很少用过,这是他第一次见一个人,那么频烦的使用它,他想,一个自称一点心机也没有的人为何会一再地看出某某人的心机呢?心机又是什么样的意思呢?应该如何给它一个定义呢?

但是,不管如何,曹钊良一直都没敢对刘隆世说什么重话,毕竟,刘隆世帮他暂时交了房租,他把刘隆世看作是除他外公外婆之外最信任的人,所以,他才来投靠他的,所以,哪怕刘隆世再如何过分,他也只能忍着。他依然过着忍耐的生活。

慢慢地,曹钊良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了解刘隆世了,刘隆世的一些言行让他感到陌生与恐惧,比如,有时,曹钊良一时心血来潮,买几块口香糖,分给刘隆世还有他的同桌,前桌,别人都说谢谢,可是,刘隆世说他奉承他,几次之后,曹钊良都不敢再买口香糖了,他一看到口香糖,就想到刘隆世的话,心里隐隐的难过,他不明白,为什么,连最好的朋友之间也可以说出如此现实与残酷的话。

日子在慢慢地流逝,每一天过去,都会有什么被封印起来,这一个炎炎的夏季,何时才是尽头,过了最残忍的六月、七月,八月又会有什么样的故事,被注定,或书写,或演绎呢?一切的未知,如同一片迷雾,氤氲缭绕。

他们的战争在扩大,矛盾在慢慢地扩张!

八月的一天,曹钊良向刘隆世借IC卡打电话,回来,一见到刘隆世,刘隆世显得很不高兴,说:“你什么时候也买张来给我打啊!”

过一会儿,等刘隆世进了宿舍,他对曹钊良说:“上个月的电费是我交的,这一个月,你得一个人交了吧!”

曹钊良心里一下子很不高兴,他想起自己明明亲手把电费给刘隆世的,而他此时,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话,他只能忍着,从口袋里拿出10块钱,递给房东,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总以为,两个人不用为了一些小钱而闹什么矛盾,就算要他月月交电费,他也愿意,大钱他没有,不过,小钱,他还是有的,但是,他真的不明白,如何与刘隆世沟通,他想,隆世知不知道,我现在正处于困难时期,难道连最好的朋友也不能帮一阵子吗?用得着为一些小事而生气吗?

曹钊良的忍耐毕竟是有限的,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情绪也就会起伏得厉害,不久,他与刘隆世的第一场冷战爆发。

那天,两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做作业,刚开始,曹钊良会主动说一些话,刘隆世很生气,说:“你真爱讲话,被你影响了。”

曹钊良觉得自己不对,便不再讲话了,但是,刘隆世却主动与曹钊良说话,他总是会提出一个问题,要曹钊良回答,曹钊良自然会回答他,可是,每一次,他还没有回完,话才说一半,刘隆世就打住他的话,说:“静静静,真爱说话,爱讲得要死,唧唧歪歪的。”

接连几次如此,刘隆世甚至面露诡异之色,很凶地对曹钊良说话,曹钊良才意识到自己被刘隆世耍了,刘隆世根本就是存心那样子做的,是在玩他。他看到刘隆世的表情,自然,无法控制之下,想到了以前,黄宝川的表情,他舅妈的表情,想起来,内心里的压抑一触即发,可是,他还是忍下来了,他想,刘隆世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怎么会耍我呢?于是,他努力使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他想到刚才刘隆世喝水的时候,也帮他倒一杯,他就站起来,倒杯水喝,顺便也帮刘隆世倒一杯,可是,他没有想到,就是这一次倒水的事,让他还是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因为,刘隆世看曹钊良帮他倒水,竟然说:“又来奉承我,我最讨厌你这种心机重重的人了,品质龌龊!”

一番话,听得曹钊良心灰意冷,始料未及,不可思议,他想着那几个词,奉承、心机、龌龊,手抖了起来,只听刘隆世又说:“叫你带本书下来,也办不到!”

曹钊良终于愤怒了,他说:“隆世,你太过份了!”说完,把手中的茶壶放在桌子上,一个人躺在床上,倒头就睡,其实,他并没有睡着,只是,把被子蒙住自己的脸,偷偷掉眼泪,他觉得自己委屈,因为,他没有钱,所以,他才要投靠刘隆世,他所以为的他最好的朋友,为此,他不得不忍受刘隆世对他的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可是,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了,他想,刘隆世不敢把自己公然地赶出去,而他过些时间就会有钱交房租了,那时,他也是这房子的主人之一了。

对于刘隆世,曹钊良有了一个更深的认识,也是这一天,他告诉他自己,世界上,只有他外公、外婆、阿雪是值得他相信的人,其它的人,他有些茫然了,他不知道的是,倪雪值不值得他绝对信任,还有,别的朋友,他们又是不是可靠的朋友。

曹钊良的生活依然很困难,对他来说,日子好像不是过过去的,而是忍过去的,在对刘隆世失去信任后,他的生活与在侨园高中时一样,委屈、耻辱、寂寞、轻视、冷漠、饥饿,无一不在,他感觉自己忍过了一年又一年,忍过了风雨飘摇的日子,忍过了无助而彷徨的日子,忍过了刻骨铭心的岁月,忍过了接踵而至的恶梦,如今,又是一年深夏,又是一场见不到尽头的恶梦。

八月的最后几天假期,刘隆世回家去了,二十八那天,曹钊良一个人在宿舍里,好好地睡上一觉,醒来后,想到了阿雪,还有倪雪,他想,不知她们过得好不好?

18点左右,曹钊良才出去街上,到以前他与阿雪一起吃饭的拉面店吃拉面,吃完后,他又到街头上走走,闲晃了一会儿,看着熟悉的街道,熟悉的人群,他想起以前,自己在侨园高中里,没有钱吃饭的时候,就一个人跑到街头上,有时,心情不好,也这样子,以前的点点滴滴,仿佛很近,又仿佛很遥远,那么清晰,又那么模糊。

经过公共电话亭的时候,他进去打电话,先打给阿雪,然后,她家里人告诉他说阿雪已经去学校军训了,他犹豫一会儿,又打电话给倪雪,然后,听到了倪雪的声音“倪雪,你还好吗?”

“还好啊,老样子。”

“你以前不是说我高考后你就会回来吗?”

“不久了,过些时间可能会回去,不过,一切得看具体情况。”

“我——我现在,在阳光补习学校里读书。我开始复读了。”

“那好啊,再努力嘛,总会成功的。”

说到这里,曹钊良的话就卡住了,不知再说什么,一如以前,还是那么口笨。

也不知是如何挂的电话的,简短的对话就这样子打住,回宿舍的路上,曹钊良心想,倪雪其实还是对我很好的。

阳光补习学校让曹钊良很满意,这里的老师很负责任,讲课也比较生动,复习计划井然有序,学生又很认真,比较安静,这是他在侨园高中时一再梦想的可以安心读书的环境,如今,他终于可以在这样子的环境里读书了,他在决定了复读的那一天,就在书本里写上一句话:2004年,我一定要改变我的命运,2004年,我一定要考上大学,2004年,我要让所有人对我刮目相看。

可是,事实也让他感到有些困惑,他不知,这一年,他是否能够顺利地走过,上苍是否会对他仁慈一点。

一切都还是个未知数!

曹钊良日记:这一个夏季记录了我太多的故事,短短的两个月,发生了很多的变化,回顾三年来的点点滴滴,只觉得恍眼如梦,这一个月下来,我更是感到心累得要死掉,不想面对的事情太多了,这一个人间,纷纷扰扰,值得我去珍惜的越来越少了。我对自己的情感世界一再缩小版图,可是,我现在,已经无法再去想那一个版图了,因为,想到我一直最看重的友情,也突然显得如此赤裸裸,我的心就会好冷。

想起隆世这一些日子以来的一言一行,我就害怕,原来,我以为我和隆世可以成为那种无话不说、互相帮助、生死与共的朋友的,然而,这都是我的一厢情愿,隆世根本就是个两面人,在外头,永远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其实,也不过是一个见利忘义、不折不扣、斤斤计较的人,对最好的朋友尚且可以如此,我难以想像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为了几块钱,可以与好朋友闹得吵架起来,只为了达到目的。再想想高考后,所有的亲人、朋友,他们是如何对我的,真的不堪一想。

只有阿雪对我最好,她爱我、怜我,关心我,她那么善良,而我,却一再让她伤心,我真不是人,阿雪,你现在还要军训吗?会不会很累啊,好想你啊,你还好吗?我们能走多远,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如果没有遇见你,我现在,又会是哪里,我按你说的,再读一年,可是,我总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我怕,我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事发生,怕有一天,我会失去你,就像我失去最好的朋友一样,这一切,会吗?

再次提到小莺,我的心又难过了,我居然还忘不了她,天啊,还是会想到她,真的很可笑啊,我在做什么啊,她真的是我梦境中最美丽的风景了,就如我曾写到的,她是我的信仰,我永远也忘不了的信仰,而我,在这一个梦境里,一而再地,再而三的,流泪、痛苦着,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理解。

老天,如果你有良心的话,请你一定让我平安地渡过这最后一年。晕啊,老天怎么会有心呢,我真是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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