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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绝世医仙

白楚二人一路上搀扶着那受伤的店小二,引得路人非议不绝,有的人说:定是这二人打伤的,怕良心过意不去,才带着这店小二找寻医馆。也有人说:就是二人好心,路见不平,出手相助。

楚明风听得这碎语闲言,只是抬起头对着指指点点的路人笑了笑,众人见得是楚明风,也变了态度,所有人都说是楚明风行侠仗义,至于一旁的白玉良,无人识得,也自然是没有人提起他。

二人很快便寻得处门面宏大的医馆,搀扶着那店小二走了进去,医馆之内坐着一七八十岁的白胡子老汉,那老汉头发,胡须花白一片,宛如寒冬的积雪,可脸上却是光滑细腻,如那剥了皮的煮鸡蛋,没有一道皱纹,可谓是鹤发童颜。老汉躺在太师椅上,披了一件短衫,似睡未睡,眯着眼睛,扇着蒲扇,一旁的土炉上正熬着药材,药材的清香弥漫了整个医馆。

老汉身旁站着一个药童,那药童约摸着十五六岁的年纪,身材偏瘦,正在一旁的药柜前抓药,时不时的闻一闻,时不时的抓起一点放到嘴里咀嚼,又吐了出来,每做这等动作一定会拿起笔在纸上记些东西。有的药材品不出味道,便毕恭毕敬的像那老汉请教,老汉倒也怪异,躺在那里扇了几下蒲扇,不耐烦道。

“品不出来的药材就翻书找,书上没有的就把这类药材重新装一个柜子里,那没有味道的药材实属珍贵,用处也多,等到时候了,老夫再告诉你,不要什么事都来问老夫,有一天老夫下了地,你怎么办?”

那药童倒也听话,低着头听那老汉说着,应了一句是,便继续回头品药。

白玉良见那老汉行为怪异,附耳低声道。

“明风,这人你可认识?”

楚明风盯那老汉看了好一会,说道。

“这家医馆的主人不是这老汉啊,也没见过那药童。真是奇怪。”

白玉良见那店小二此时昏迷不醒,也顾不上许多,只是一心想着尽快治好这人,也算了了自己一桩心事。便道。

“唉,顾不得许多了,只要能治病,给他钱便是了。”

“玉良你就如此相信这人?他可不是江陵人啊,方才听他那口音,倒是像极了方才那四毒虫的山东口音。”楚明风担忧道。

“不能想那么多了,人命关天的事,他只要能治病,怎么都行。”

楚明风拗不过白玉良,只得和他一同进了医馆。那药童见得白玉良和楚明风二人衣着华贵,像极了官家,便不愿救治,低下头也没说话,从柜台下拿出一木板,木板上刻了一句话“官家不医,恶人不救”又继续在纸上写了起来。

白玉良见着八个大字,顿时哭笑不得,便道。

“小哥误会了,我二人不是官家。”

那药童快速在纸上写了几个大字,将纸张单手高高拿了起来,那纸上写道。

“杀人者永不杀人,盗窃者死不盗窃。”

这话弦外之音便是当官的不会承认自己是当官的,杀人的也不会承认自己是杀人的,偷盗的也不会承认自己是偷盗的。

楚明风见这几个字顿时笑了起来,那药童抬起头见楚明风大笑不止,问道。

“笑什么?狗官。”

楚明风笑意未尽,余笑又起道。

“哈哈,骂的好,好一句狗官,那狗官伤了人还会找医馆医治吗?不是随处找片荒山野地埋了了事?”

那药童也不答话了,这能和楚明风争辩的人世间只怕也没有几个人了吧。

一旁老汉听得这话,从太师椅上坐了起来,见那店小二伤势严重,便道。

“这人是怎么回事?”

白玉良便道。

“被人打伤。”

那老汉抬眼打量二人,冷笑道。

“只要不是被你二人打伤的就好,废话少说,把他搀进后堂。”

白玉良连忙点头答应着,那药童见师父应允了,也不好说什么,忙从柜台走出,给白玉良带路。

二人将那店小二平放在了床上,那店小二依旧是昏迷不醒,呼吸也逐渐微弱,似有似无。

白楚二人既是学武之人,对那医术也是略知一二,皆是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目不转睛盯着那老汉。

那老汉站在店小二左手旁,右手轻搭在了手腕处,把着脉,这把脉最忌讳的便是周围人吵嚷个不停,一是捣乱了郎中的心神,二是容易让那病人受惊。过了一壶茶的功夫,那老汉收手,笑眯眯的说道。

“嗯,被千毒掌打伤了?不过索性还好,那人的功力浅薄,没什么力道,还能救得回来。”

白楚二人皆是大惊,白玉良连忙说道。

“老师父,这,这就诊完了?”

那老汉冷哼一声,也没说话,旁边药童上前说道。

“二位如若不信,可解开这人衣衫,看看胸前是否有一黑色掌印?”

白玉良倒是天真,可楚明风向来精明,他可不相信世上竟有如此神医,诊一诊脉便可得知这病情由何而来,并且病情深浅程度。

楚明风快步上前,解开那店小二衣衫,当真见到一黑色掌印,只不过那掌印颜色尚浅,楚明风乃是学武之人,见这掌印,内心深知若非那四人功力尚浅,只怕这店小二便是一命呜呼了。

那老汉顿了顿,从一旁的桌子上倒了一杯茶水,抿了一口,顺了顺嗓子,说道。

“这人应该是被两个人打伤的,这胸前的千毒掌是一人,脸上的皮肉伤又是一人。”

楚明风在一旁连连点头,暗叹道:今日算是遇见神医了。

那老汉接着说道。

“现下这人昏迷不醒,唯有用针,才能让他苏醒。”

楚明风皱了皱眉头,不解道。

“按理说轻度昏迷才可用针,这重度昏迷,如何用得?”

那老汉仰天大笑,回过头,看着楚明风,说道。

“那庸医道理真是害人不浅,只要能救活喽。管他什么法子?”

楚明风被那老汉说得竟也哑口无言,低下头,活像一只鸵鸟。

那老汉见得楚明风从一开始的趾高气昂到如今的毕恭毕敬,也是笑了起来,对那药童说道。

“把为师的银针拿来,再去抓血竭二钱,沫药一钱,熊胆二钱,白芷三钱,黄柏五钱,栀子四钱。那血竭,熊胆,沫药调制煎熬,白芷,黄柏,栀子碾磨成粉,用细棉布包好,给为师送来。”

那药童一面听着老汉的话,一面将那话一字不差的记在心中,双手伸进怀中,取出棉布包好的银针,放在烛火上烤了片刻,用麻布擦拭后,交到老汉手中,自己快步走向药柜,取出草药,那药童将各种草药放在手上掂量了片刻,便知草药份量,又放在药锅中煎熬,同时又把其余几味药材碾磨成粉,用细棉布包好,分成数份。

那老汉接过银针,将那店小二上身衣衫全部脱下,那银针各有粗细,且要比寻常郎中所用银针长出三分。那老汉先是在店小二的头上用三根长针扎进土星,神庭,水沟三个穴位,那银针扎入穴道,店小二仿佛受到极大的刺激一般,猛地挣开双眼,大叫了一声,便又是昏迷。

一旁的白楚二人见那店小二的反常举动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流下,滑过面颊,滴打在地上。

“后生,别紧张。”那老汉笑呵呵的说道,全然不把店小二的举动放在心上,继续施针。

“你二人将他搀坐起来。”那老汉又道。

二人皆是“嗯嗯”的点着头,方才惊魂未定,如今听得老汉的话,也是照做,不敢有半分怠慢。

二人将那店小二搀坐起来,老汉又抽出三根相对较短的银针,分别扎入百会,强间,风府三个穴位,银针刚下,只听那店小二发出“呜呜”的声音,白玉良一手搀着那店小二,俯下身子瞧着店小二的脸庞,那店小二呻吟了一阵子,缓缓睁开双眼,那老汉又抽出三根短针,快步走到店小二身前,将那短针分别扎入水突,气护,雁窗三个穴位,银针刚下,那店小二的喉咙里便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随后便是喷出一口乌黑的瘀血。

那老汉见状,微微笑了笑,伸手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说道。

“成了。”

白楚二人皆是迷惑,正要开口询问,只见得那药童将碾磨成粉的药材裹着细棉布走了进来,撤去店小二脸上的银针,将裹有药材的细棉布贴在伤口处,又在一旁熏了些艾草,那店小二未过多久,本是苍白的脸颊,又变得红润起来。

白楚二人在一旁看得出奇,嘴巴长的大到能塞进自己的拳头,一言未发,只暗叹道:这老汉医术如此之高,只怕世间少有。

正当二人赞叹之时,那老汉从怀中摸出一木盒,从木盒之中取出药丸,喂进那店小二嘴中,那药丸足有拇指大小,可入了那店小二口中竟化成了汤水,那老汉笑道。

“这药,世间也只有老夫炼得出了,你今日遇了我,也算是有些造化,天不亡你。若是见了那庸医,讲些什么深度昏迷不可用针,那你便算是完了。”说罢,回过头看了看楚明风。

楚明风被老汉看得面颊通红,不禁低下头,低声说道。

“晚辈学艺不精,前辈见笑。”

那老汉道。

“不懂的东西,便不要说,后生还是后生啊。”

那药丸下了肚,又过了一壶茶的功夫,那店小二便可开口说话,四肢也可随意动弹,胸口上的掌印也是若有若无。那老汉见状便道。

“成了,再过一个时辰,这人就能下地活动了。”

那老汉说罢,撤去银针,放入针袋,背过手走出后堂,期间将床边艾炙的炉子用脚挪到一旁,说道。

“别烫着这人,免得还要治。”

待到老汉走到太师椅处,又道。

“一会儿那药便熬糊了,到时你喝了吧,别作践那人。”

药童听罢快步走向药炉,拿下药锅,盛些汤药,走进屋子,一勺一勺的喂着。

那老汉又是一副睡态,躺坐在太师椅上,摇了摇手上蒲扇,悠闲万分。

白楚二人也退了出来,将那银子从怀中取出,交到老汉手上,楚明风道。

“多谢老前辈医治,这些许银两,不成敬意,还望老前辈笑纳。”

那老汉也没接银子,将蒲扇盖在脸上,打起了呼噜。

白玉良低声说道。

“老前辈难道嫌银子少了?”

说罢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恭在老汉面前,那老汉侧过身,也没答话。

二人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解其中缘由。过了半晌,老汉开口道。

“把这银子收起来吧。老夫治病从来不收钱的,人命关天的事,岂能用金钱衡量?”

楚明风听罢,连忙说道。

“可那药材也不是风刮来的,老前辈还是收下吧。”

那老汉不耐烦的将蒲扇从脸上拿了下来,道。

“那其余郎中行医要钱,老夫岂会和他们一样?”

楚明风见老汉神色不悦,收起银子,那老汉又道。

“把那最开始拿出的银子放到柜台上吧,这店也不是老夫的,不能白拿人家的药材。”

楚明风连忙应着,将那钱袋放到柜台之上,用木牌挡住。

那老汉见楚明风把钱袋放到柜台上,说道。

“这店不是老夫的,老夫也看不上这有门有脸的医馆,难不成茅草屋的医馆便没人来瞧病寻医了?”

白玉良听罢此话,感觉如雷贯耳,茅塞顿开,笑道。

“哈哈,老前辈说的是,老前辈说的是啊。”

那老汉摇了摇蒲扇,微微起身说道。

“你这后生倒也有趣,听你二人讲话,倒没有官腔,若是官家,就是死在这医馆门口,老夫也断然不救。就是赠予金山银山,老夫也不理睬,全让他尸体发臭,被那野狗吃了。”

楚明风听罢,只觉得世道动荡,怒道。

“前辈说的是,那官家平日里对待穷苦百姓便是要扒皮抽筋,前些年倒好,自打着北方战乱,更是对待百姓剥皮吸血。”

二人说着,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那老汉指了指桌上茶水,道。

“你二人品鉴品鉴这茶,可曾喝过?”

白玉良倒了三杯茶水,将茶水放到老汉身前,自己细抿了一口,只觉得茶香浓郁,入口微苦,茶水入喉却有些世间难觅的清甜。白玉良将那茶壶盖掀开,竟发现茶壶之中没有半点茶叶,只是几颗枸杞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草药。

白玉良抬起头,满目疑惑道。

“这茶?这茶?这茶是茶吗?”

楚明风抿了抿将那茶杯放到桌上,轻声道。

“这莫非就是药茶?”

老汉听罢,坐起身来,微微笑道。

“你这后生倒也识货,这药茶便是老夫调制出的,活血化瘀,强筋健骨。另外这药茶非要先行熬制,不可直接泡煮,不然可就没了那功效喽。”

那药童喂过药后,从后堂走出,继续站在药柜前品药,和以往一样,品一品便是记上一记。

那老汉隐隐睡去,没过一壶茶的功夫便起了鼾。

正当此时,只见的医馆门外冲进五位男子,其中四位正是方才二人打伤的张央,孙启正等四人,另外一位中等身材,皮肤油腻,左脸处又有一道六寸长的刀疤,凶神恶煞。

黄肆见到白楚二人,指着二人高声道。

“蔡堂主,就是这二人害的我们几人折了千毒堂的面子。”

那药童见几人长相凶恶,不像善茬,出了柜台便道。

“你们是何人?来次有何贵干?”

黄肆走上前,因为身材矮小,抬头踮脚方才与那药童一般高,瞪着那药童道。

“娃娃滚开,这儿没你的事。”

那药童只记得老汉说过除了来医病的,其余人若来寻衅生事,就赶他们走。也不退让,说道。

“若几位不是来治病的,就请打道回府,这里是医馆不是擂台。”

“混小子,你找死啊。”黄肆怒道,一把将那药童推到一旁,黄肆力大如牛,那药童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郎中,本就长的干瘦,被黄肆这一推,打了几个转,撞到旁边的柱子上,倒在一旁。

白玉良,楚明风二人见状,心中怒火自是难平,疾步走来,见得那陌生男子,楚明风低声说道。

“这人莫不是千毒堂的蔡九天。”

白玉良从未听过那蔡九天的名号,也不知他是何方神圣,只见得那药童倒在一旁,走过去将他扶了起来,说道。

“你们四人来这里做甚?又是讨打吗?”

那四人无一人应他,估计着是被二人打怕了。

那男子推搡开黄肆,走到白玉良面前,说道。

“臭小子,蔡九天的名号你可曾听过?”

白玉良如今怒不可遏,随口便道。

“什么蔡九天,蔡九地的,没听过。诶?蔡九地,韭菜地,这名字不错,你改名吧。”

蔡九天冷笑了一阵,左掌暗自蓄力运功,忽的打出一掌,直取白玉良面门,白玉良毫无防备,躲闪不及,一旁的楚明风见到蔡九天暗自蓄力运功,正要开口告诉白玉良当心,却已是晚了半刻,情急之下便是一招电光火石,右手紧握白纸扇,猛地戳向蔡九天打出的左掌与其相对。

掌扇接触之时,楚明风只感蔡九天内力颇深,且膂力要比黄肆等人大的多,自己深知不是他的敌手。

白玉良见状,打出一招“月露新牙”运功左掌,左掌半弯,用左掌掌背猛地推向蔡九天胸口,宛如一弯新月。

蔡九天见得二人招数此起彼伏,也没慌乱,好像提前便预料到二人的武功路数,右手一招“毒龙锁天手”快速打出,正不偏不倚的握住白玉良右手手腕处的大陵穴上,白玉良只觉右手宛如打在了顽石裂缝之中,进不得,退不出。蔡九天运功发力,白玉良只觉得右手手腕频临断裂,咬紧牙关,运功相抗。

白玉良内力尚浅,对付其余四人倒是绰绰有余,但对战蔡九天便是捉襟见肘,即使拼上全力,也不得自保。

白玉良见得蔡九天内力远胜自己,不由得心生一计,暗想道:若是此时,我另一只手打出一招“月光横江”他定无防备,非得收手不可。

想到这,白玉良也暗地运功左手,左掌掌侧如同利刃一般扫向蔡九天面门,蔡九天身形灵活,上身后倾,躲过一招,白玉良此时左掌来不及回手,右手又被蔡九天仅仅锁住,不得动弹,已是露了破绽,胸口直挺挺的处在前方。

蔡九天见得白玉良露了破绽,一招“怒触高山”左肩运功,直撞向白玉良胸口,白玉良躲闪不及,被撞出三尺之外,向后点了几步,勉强站定,却也感到胸口似被巨石所撞,疼痛难当。

蔡九天趁势一招“脚下生花”步伐极快,站到楚明风身后,楚明风只见得眼前似有黑影闪动,等他明白之时,蔡九天在他身后便打出一招“毒龙掏心”左掌如同大漠苍鹰的鹰爪抓向楚明风后心,楚明风来不及抵挡,但后心乃是命门所在,不得已晃动身子,用三角骨硬接下一招,也是被打出三尺之远,扶着胸口,半弯着身子,口中呕出鲜血,随后倚在石柱之上。

蔡九天见白楚二人已是无力再战,便冷冷笑道。

“我道是什么样的人物,没想到也是酒囊饭袋,你们四人平日里的武功都练到奶奶家去了吗?连这两个毛头小子都打不过,真是没用。”

那四人也只得羞愧低下头,不再言语。

蔡九天看着白楚二人,便又道。

“打今天个开始,这世上便又少了两个人。”话音刚落,只听得蔡九天掌下生风,一招“灵蛇出洞”左脚猛地踮起,身子如同毒蛇一般排成一字,左手为爪,呼啸而来,径直取向白玉良胸口。

白玉良看得单薄,但也是耐打,被蔡九天的一撞,身体还有余力闪躲,连忙闪身躲避,白玉良年轻气盛,哪会轻易服输?闪躲开来,又打算趁机一招“月笼大地”打蔡九天个措手不及。

那蔡九天早就看透白玉良的心思,故意卖露破绽,将后心摆在上空,不加丝毫防备。白玉良见状大喜,当即单脚点地,高跃而起,左掌拼劲全力向着蔡九天后心打去,蔡九天见得时机成熟,迅速变招,便是头下脚上,一招“倒挂金钩”左腿猛地向上踢去,只震得白玉良手掌发麻,虎口剧痛。连忙撤掌收力,又被蔡九天踢上重重一脚。飞出数尺之外,瘫倒在地,口中喷出鲜血。

“傻小子,习武练功也是讲究天份,今日,你蔡大爷便给你们这小崽子上一堂课。”

蔡九天说罢,一个筋斗跃起六七尺高,掌上风声大起,径直拍向白玉良天灵盖,白玉良如今已是无力动弹,更莫再说起身反抗,这一掌力有千斤,若是拍了下来,定会让白玉良脑浆崩裂,命丧当场。

白玉良见状,内心也有了几分恐惧,闭上双眼,静待死亡。

只见得那老汉也未将蒲扇从脸上取下,左手摸起茶壶盖,反转一圈“嗖”的一声,将那茶壶盖弹向蔡九天的左手手腕,茶壶盖如同闪电一般,半个巴掌大的茶壶盖成了神兵利器,径直飞了过去,只听得蔡九天闷哼一声,连忙双脚着地,右手紧握左手手腕,嘴里嘶嘶哈哈的呻吟着,踉跄了数步,方才站定。

楚明风见得那老汉指法高明,像极了唐灵门的拈花抚水手,那拈花抚水手本是唐灵门的独门指法,讲究个“清,准,快,雅”那“清”是指招式清明干脆,不拖泥带水。

“准”自然便是准头不得有半点偏差,但那老汉方才的一招,蒲扇盖住眼睛,单是靠那听力,便将蔡九天的位置辨得一清二楚,着实令人佩服。

“快”则是说所打出的物件定要让众人看不起是何东西。若非楚明风见到老汉拿起茶壶盖,只怕那瞬间也不知道打出的是何等物品。

“雅”最为困难,习武练功的人不会讲究招式高雅,耐看。只道是能制敌取胜便是极好的了,正是这“雅”字成就了拈花抚水手的盛名。

蔡九天回过神来,怒骂道。

“哪个混蛋?竟敢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那老汉拿下蒲扇,却未直眼瞧蔡九天,冷哼了一声,说道。

“你也配说英雄好汉吗?”

那蔡九天听得这话正要发作,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左手肿若熊掌,硬是将嘴边的脏话咽了下去。

那老汉又道。

“刚才那一下,老夫倒也仅仅用了三分力道,再多半分,你的左手就是再好的接骨郎中也接不上了。”

蔡九天听得这话,又打量着那老汉,半信半疑,心说:定是他刚才侥幸打着了我,我也没有防备。

蔡九天施展自己成名武学“天阳拳法”这天阳拳法本是道家最为刚猛的拳术。

蔡九天怒喝一声,一招“九阳连环”飞身而起,呼啸而去,双拳如同雨点般打出,直取向老汉面门,老汉竟是身子动也不动,只是微微转头,躲开一拳后,双手猛地按向太师椅,支撑着自己身子,打出一套“鸳鸯连环腿”双腿重重踢在蔡九天胸口,踢了几脚过后,便改招换式,最后一脚由侧踢改成直踢,这一连串的动作之快也只在刹那,楚明风深知那天阳拳法的拳术之快,也没曾想那老汉的腿法更快,只把蔡九天踢出七尺开外,自己又躺坐在太师椅上道。

“这医馆本是医病的地界,你这混蛋不通人情,来这撒野,实是找打。”

那蔡九天勉强爬起身子,心有余悸,暗想道:方才这老汉的腿法苍劲有力,亏得他没动杀心,只是用了两分力道,不然只怕自己早就命丧当场。

那老汉接着说道。

“见你的武功路数,千毒堂的人吧?老夫今日姑且给那洛千克几分面子,不取你性命,你回去传话告诉他,若是日后,老夫再听得他胡作非为,老夫定会亲自拿他性命。”

蔡九天听罢,只得应下,站在原处,看着那老汉。

老汉见他站在原处,顿时吼道。

“你,带着你的喽啰们赶紧滚,别让老夫再看到你。”

蔡九天听罢虽心有不甘,但那老汉功力只怕中原武林已无几人可与其匹敌,只得低着头,快步走出医馆。那黄肆却道。

“你这老东西,爷可不惧你。”

话音未落,只见得那老汉单手伸进茶杯,捻出几滴茶水,左手运功蓄力,将那几滴茶水弹出。那水滴竟是成了神兵利器,不偏不倚的打在黄肆脸上。只听得黄肆一声哀嚎,直是被打出医馆,从口中吐出几颗带血槽牙。那老汉便道。

“不自量力。”说罢,便又是躺坐在太师椅上,将蒲扇盖在自己脸上。那其余三人见状,皆是连滚带爬的跑出医馆。

白楚二人更是想不到这头发,胡须花白的老头子竟有如此功力,更是对他佩服之至。

那老汉说道。

“你们这后生也莫要打听老夫,老夫风烛残年之躯,也没得几天活头,日后也全当今日没见过老夫就好。今日老夫也无心就你二人性命,不过是气愤那人在医馆横行霸道,全然不顾规矩,佛门清净之地见不得血腥,难不成行医救命之处便可随意放肆。”

话音刚落,那老汉将那蒲扇又盖在头上,摆了摆手示意白楚二人离开,自己嘟囔了一句“打扰老夫的好梦”后又隐隐睡下。白玉良正要说话,那老汉突然间又说道。

“你放心,那人伤好之后,老夫自会让药童送他回去,你二人放心离开便是。”

那老汉说罢,从木盒之中取出一粒药丸,给那药童服下。

白楚二人见老汉将事情安排的周全,也没再多想,辞别了那老汉,便出了医馆。

出了医馆,楚明风问道。

“玉良乃是川蜀之人,不远千里到江陵莫不是有什么大事?”

白玉良也没隐瞒,打心眼里认为楚明风绝非卑鄙小人,便道。

“我奉家师之命前往江都望江亭,陪同家师参加群英大会。”

楚明风听罢喜出望外,急忙说道。

“那我与玉良倒是同路,妙哉妙哉。”

白玉良挠了挠头,皱了皱眉头,问道。

“明风你见多识广,对江湖中人应是比我了解的多,方才那蔡九天是何许人也?”

楚明风也没加思考,毕竟这江湖上有鼻子有眼的事和人,都在他那肚子里装着,便道。

“蔡九天,嗯,蔡九天,要是说他,就必须要说千毒堂这个帮派。”

白玉良就像是个孩子听故事一样,眼巴巴的看着楚明风,楚明风轻咳了一声,接着说道。

“那蔡九天内力深厚,至少你我二人是拿他不住。今儿个,若不是那老前辈相助,只怕你我二人就成了他的拳下冤魂了。”

白玉良听罢,回想起方才与蔡九天交手时的场景,不由得一阵后怕,说道。

“从前也只是感觉千毒堂不过是些打家劫舍的匪霸,竟没想到洛千克还未露面,单单一个蔡九天便是如此了得。”

楚明风点了点头道。

“不错,那蔡九天原本是关中人士,也不记得是多少年前了,至少也是有二十年了吧,他得罪了长安八雄,长安八雄各个身怀绝技,武功不弱,岂是他蔡九天得罪的起的?被那长安八雄追杀直到了济南府,洛千克听闻这事,又见他打的一套极好的天阳拳,便出面化解,蔡九天内力再过深厚,在洛千克手上也过不了十合。便归顺了洛千克,助他在济南府安家立业,一手操办了如今的千毒堂。”

“那听明风的意思,千毒堂可算人才济济了?”

“人才济济倒也谈不上,但手下有名头的人个个儿武功不弱,都是武林高手。千毒堂下设分舵无数,有总有四大堂口管理下设分舵,方才的蔡九天便是一个堂主。另外还有三个堂口,分别由邓卿,韩青松,叶泉三人统领。那邓卿虽说是一介女流,但是水下功夫厉害的出奇,曾经在黄海西岸单凭一人之力,就为千毒堂平定了其余的小帮小派,接手了那些被吞并帮派的全部生意,江湖人称“美人鱼”。”

白玉良听到这,不禁发笑,道。

“也就是说,那邓卿倒是长的不错。”

楚明风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

“唉,只可惜此人招式毒辣,貌若天仙却心如蛇蝎,据说当年袭击黄海沿岸的东凌帮时,一夜之间便把海岸边上的所有东凌帮弟子屠戮殆尽,并且,那东凌帮头目死相极惨,有的人直到今日都没找到头颅。还有不少人的心肝肺胆全部被掏了出来,晾晒在东凌帮的大厅上,血腥气整个海岸都闻得见。”

白玉良听后,不禁后背直冒冷汗,好似见到当年惨状,闻到楚明风所说的浓厚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楚明风看着白玉良时不时的咽着口水又说道。

“当然也只是江湖传言,我也只是听来的,至于是真是假,除了千毒堂的人只怕没人知道。”

白玉良这人虽说从前听过公孙染轩讲过不少千毒堂的人如何为非作歹,但从未听说过如此血腥残忍的事,自己也始终相信无风不起浪,对于这事就算是楚明风说是江湖传言也觉得不像是空穴来风。

楚明风轻咳了一声,白玉良回过神来,继续听着,楚明风又道。

“再就是第三堂主韩青松,这人为人艰险狡诈,年少的时候拜师学艺,学过一手极好的暗器手法,轻功也是厉害得很,一手毒银针不知杀害了多少英雄好汉,济南府有首童谣说得就是他。那民谣怎么唱来着?”

楚明风思索了片刻,请了清嗓,悠悠唱道。

“莫说青蛇毒,莫怕猛虎恶。见得韩老鬼,走不过三步。”

白玉良听得这民谣倒也好笑,平日里对于那诗词歌赋倒是不甚精通,也自然听不懂这民谣里有何深意,便问道。

“这民谣是怎么意思?”

楚明风倒也喜欢给人讲这些奇闻轶事,耐下性子,细言慢语道。

“这首民谣大致意思就是说别说那竹叶青蛇毒,也不要怕食人猛虎凶恶,见得那韩青松后,被他毒针打中,决然走不出三步远就要一命呜呼。”

白玉良听得民谣中的“韩老鬼”便是指的韩青松不住发笑,道。

“那韩青松叫“韩老鬼”也算贴切,哈哈,这济南府的民谣也真是有趣。”

“那当然有意思了,韩青松这人杀人无数,叫他“老鬼”也算是轻的了,这名头配上他的毒辣,也是名不副实了,只是再找不到更加恶毒的词了。”

白玉良平生也最爱听人讲这些江湖上的事情,一者可以增加阅历,二来也全当听了故事,解闷,打发时间。

楚明风又道。

“最后便是第四堂主叶泉,这人可了不得,先前的时候在山东一带可以说是威名远扬,不过江湖中人倒也不是敬他,只是畏惧他武艺高强,又心狠手辣。这叶泉虽说年纪在四人之中最为年轻,但是武功确实四人里面最厉害的,一条七尺毒龙鞭加上深厚的内力,不知取了多少英雄好汉的性命,但是最初的时候,他与洛千克交手,也只有招架之功,绝无反手之力。那洛千克见他武功卓越,自己又正是开家立业之时,可以说是求“贤”若渴。便把他招进了千毒堂。”

楚明风说着,故意把那求贤若渴的“贤”字压了压,白玉良虽说头脑没有楚明风那般灵光,但也听得出弦外之音,只笑了笑,问道。

“如此说来,那洛千克岂不武功更是了得?”

“那是自然,说起那洛千克,倒也是练功学武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早些年间和唐霄,啊,也就是唐灵门的掌门师投一处,拜了同一位师父,至于何等高人能教出两大武林顶尖高手便无人知道,这二人也从不透露半分。哈哈,说远了,说远了。那洛千克虽说天资聪明,但心术不正,对于治病救人倒是不感兴趣,反而对那养制毒物,毒虫倒是颇有造诣,从他师父那里偷得本《毒经》,之后每日便是研习制毒之道。唐霄虽说天资不好,但是却有一副济世救人的菩萨心肠,他师父也自然更欣赏他,将天下草药医术倾囊相授,只可惜这唐前辈实在不聪明,没得继承师父医病救人的绝艺,但也是堪称一代神医。后来啊,二人同时出山,唐前辈不必多说在江都经营起了医馆,后来凭借一副菩萨心肠,做的风生水起,操办起了今日的唐灵门。那洛千克倒是不知用的什么手段从唐前辈那里骗来济南府这地界,在城外秘密种植毒草,大肆养各种毒物,害死了不少人。我师伯,也就是纯阳派的清江真人安无心,因为这事找他理论,虽说那时洛千克武艺不及我师伯,但也是差之毫厘,也可全身而退。等师伯正要继续同他算账的时候,第一次望江亭群英大会就在眼前,师伯无奈只得暂且放下这事,赶往江都参加盛会去了。”

白玉良听到这,连忙摇着头,说道。

“哎?这有什么的,那洛千克定然会去参加群英大会的,不为别的,就为壮大帮派名声也是要去的,到时见了他,在与他一同清算那些旧账不就得了。”

楚明风又道。

“那玉良倒是和我师伯想到一齐去了,当时我师伯也正是这般想法,可谁知第一次望江亭群英大会,他洛千克竟然没来,我师伯心里不明白这洛千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没多想,等到我师伯回到纯阳派的时候,他洛千克就把整个齐鲁大地占了个遍,其帮派实力足以和师伯的纯阳派相庭抗礼,平分秋色。”

“呦,那这么说来,这洛千克倒也不是等闲之辈,也是挺有本事的。”

楚明风点了点头,笑道。

“是有本事,不过没用在正道上。我师伯见状更是大怒,等到恢复了功力,又一次找他理论,这次那洛千克不知用的什么掌法,双掌带有剧毒,打起人来也是实打实的,刚猛的很,竟和我师伯打了个不分上下,后来我师伯派人打探,才知晓那掌法乃是他洛千克自己通过《毒经》自创的一种毒辣掌法,叫“五毒灭魂掌”对,就叫“五毒灭魂掌”被这掌法打中的人,皮肤溃烂,血管爆裂,内力尽失,还不会立刻死去,需得折磨个十天半个月等到元气散尽,才得以死亡。这掌法只有他的独门解药可救,听别人讲,若像练成这掌法需得每日用五种毒虫,五种毒蛇放在盆中后双掌深入那毒虫和毒蛇当中,使手掌吸收毒虫和毒蛇的毒,每日三次,练这掌法的人若不是内功练到了家,只怕这掌法还没练成,自己就被毒死了。”

白玉良听得楚明风这么说来,不禁打了个寒颤,不在讲话。

“总之,这天底下最毒的毒就是他洛千克自己制的毒,据说有的毒就是闻一闻都能要了人的命。”

白玉良瞪大了眼,惊讶不已,颤颤巍巍的说道。

“就是,就是,就是闻一闻?”

楚明风点了点头,又道。

“不过也不用担心,他洛千克的毒就是再毒也不会轻易使用,毕竟嘛,江湖上的高手如云,他若是引起众怒,他吃罪不起。再说了,他又不是傻子,总是用毒,一旦引起众怒,他也只能认栽了。”

楚明风正说着高兴呢,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霎时便是紧锁眉头,若有所思,自言自语道。

“奇怪,真是奇怪。”

白玉良听得心里不明白,便道。

“什么奇怪?”

楚明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

“唉,有件事想不明白,玉良,你说这洛千克的千毒堂远在济南府,他就是参加群英大会也只需要乘船过海,或者沿路南下方可到达江都,何须不远千里来到江陵,这也不合常理,你说是不是?”

白玉良听得这话,顿时如芒在背,心说:若不是楚明风心思细腻,自己怎会想得到这?

“也对啊,洛千克为何会到这江陵城呢?”

楚明风也是低下了头,沉思不语,二人心中只感觉事情不妙,但却理不清头绪,更想不明白事情原委。

这二人边走边说,边走边想,不知不觉的便出了江陵城,此时早已接近傍晚。

白玉良见得天色已晚,便道。

“要不今日先在城内睡一晚,明日起早赶路如何?”

楚明风摇了摇头,环顾四周,低声说道。

“不可,不可。”

白玉良见得楚明风行事谨慎,如履薄冰,更是不解道。

“为何不可?”

“方才我想了想,总觉得事情不对,玉良可曾想过那蔡九天为何会知道你我二人在哪家医馆求医,醉风楼离那医馆不近,若是毫无头绪的乱找一通,江陵城那么多家有门有脸的医馆,他就是找到天黑也不见得能找到。”

白玉良听罢,只觉得此话如雷贯耳,只让自己醍醐灌顶般猛然清醒,低声道。

“莫不是江陵城今日有了细作。”

楚明风没再答话,只是点了点头,在城门口寻了两匹快马,备了些干粮。二人翻身上马,疾驰而去,趁着暮色连夜向东奔去。

二人在马上随意吃了些干粮,一路上走的皆是山路,荆襄地界水网复杂,更是多山,那山路多如牛毛,尤其到了夜里若是一个不留神便会在山中迷路,活活饿死,就算是常在荆襄生活的本地人在夜里也不敢轻易走山路。那楚明风倒是把江陵城附近的山路记得个清楚,从哪到哪,应该怎么走,怎么走最近,怎么走可以甩开尾巴,都讲的明明白白,只是让白玉良在自己的后面紧跟着。

楚明风进了山,便笑道。

“就是他洛千克再有能耐,也不敢进山。”

白玉良见得楚明风所行之路,虽说九曲回转,但却明显要比大路进上许多,若没有人带路,这漆黑一片的山路难有人走的出山。

这二人披星戴月,狂奔了一夜,出了山,只把那马累的四腿发软,站在地上皆是不住的打颤,楚明风见得前方便是渡口,便是心生一计,让两匹马休息片刻,见还能狂奔,便同白玉良将马匹骑乘到渡口以东一里外的地方,见那马腿颤的更加厉害,更是大喜,故意将马留下,伪造出二人继续走山路的假象。和白玉良上了船,沿江而下,走了水路。

白玉良问道。

“明风就不怕尾巴看出破绽?”

楚明风笑道。

“兵者,诡道也。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我料他们不会想到我们走水路,而是会继续走山路。”

白玉良听得这话,更是糊涂,问道。

“这是为何?”

楚明风笑道。

“因为只有我们走山路他们才不敢追也追不上,所以那马正是让他们误以为我们没有改走大路,反而继续走山路,借此让他们继续跑,继续从大路多走几百里路去追我们。他们定然会在出山口拦截我们,不过,能不能截到就很难说了。”

白玉良听着,只感叹道:眼前这和我年纪不相上下的青年,智谋却如此高明,不知胜过自己多少,实在令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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