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来掐掐乐白的脸颊“有的时候真的不用多想,我都说过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不要怕,一切都有我。”
乐白抿嘴“宁让……”
“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还要赶路。”
乐白点点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姑爷不来吗?”梅子给乐白换上了自己带的被套,外边儿乐白总是担心不太干净,所以他已经养成了习惯如果是出远门的话一定会让梅子竺子带上被褥子,这趟来的时候他没有带竺子,只带了梅子一个人,不过因为出门在外不方便所以干脆让梅子也女扮男装的来。
“不方便。”乐白简单的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直接就一下子钻进被窝里去了,梅子吹了蜡烛关门出去了。
晚上乐白闭着眼睛翻来覆去却睡不着,门偷偷的开了,一个人影慢慢的摸上了乐白的床,本来就睡不着的乐白一下子就给弄醒了,定睛一看却是沈瑜,这才安心的闭上眼睛“你怎么来了?”
“怕你睡不着。”
“不要脸。”
“看来我没有猜错,你就是睡不着。”
“我早就睡死过去了,是你给我吵醒了。”
“相公不在身边我猜就是睡不着。”
两人个说个话,乐白最后是在被沈瑜的无赖厚脸皮给惊到了以前他怎么就没发现原来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沈瑜上了床,将乐白抱在怀里“小娘子~”嘴里故意装作流氓无赖的样子,乐白想要拧他一下,结果居然被逃开了。
乐白气得不行,结果没想到沈瑜就将他的两只手全部都给握住贴近他在他的耳边说到“没收作案工具。”
“哼。”
乐白完败。
第二天梅子来敲门,却发现房间里边反锁着,而乔乐那里却发现沈瑜不见了,两人明了似的个干各的事情,叫起床这件事情还是再说吧。
两人起来之后,乐白漱口洗脸,而沈瑜却在帮他把头发抓起来,因为是男子的头发所以沈瑜也是十分的得心应手,不一会儿就帮乐白收拾好了。
两人下了楼,刘玄和肖衍之都没有下来,所以两人就坐在楼下一边吃早餐一边等待。
肖衍之下楼的时候,乐白一眼就看见了,连忙抬手和他打招呼“快来这里坐。”
肖衍之坐了过来,乐白却感觉他很疲惫的样子“怎么了是不是昨晚上没有睡好,待会儿还要赶路呢,到时候在马车里在休息一会儿吧。”
肖衍之是没有睡好,昨天自从沈瑜和他讲了那句话之后他就觉得身心疲惫,早早就上了床可是却还是一点儿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睡了很久最后却还是没有办法睡去。
“什么时候?”肖衍之抬头问沈瑜。
“什么什么时候?”乐白感觉自己总是在云里雾里的时候。
“那段时间,我们不在尚县。”
“难怪。”原来是那个时候,难怪那天晚上他觉得,乐白看沈瑜的眼神,都有些不和之前不一样原来一切都不是自己的错觉,没想到他连说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这个时候刘玄下了楼,等他一来,大家都可以启程了。不过今天在马车上的气氛却比昨天要轻松得多,刘玄一直在跟乐白讲之前在京都里遇到的一些趣事。因为今天就是静静的,所以马车没有走几步他就给乐白介绍,这是到了哪里,哪里的吃食是最好吃的?
大家都认真的听着她讲话,乐白偶尔插上几句话,刘玄讲的开心,气氛也得到了很好的缓解。
最后到了准备好的客栈,一行人住了进去,见陛下是要时间的,原本也没有想着能够这么早得到所以定的时间是明天,所以今天下午,大家都没有事情,肖衍之直接回了一趟家。刘玄也回去复命了,一时间住在客栈里面的只有他们两个和梅子乔乐,沈瑜就直接带着乐白去见爹娘。
沈父沈母葬在灵山,不过当时因为家里所有的钱财,全部都被上交了朝廷。所以就连安葬也全部都是匆匆的最廉价的,知道后来生意赚了一点点的钱,才慢慢地将坟墓修了一些。
马车摇摇晃晃的上了山,山上有一条弯弯的小道,可是马车没有过一会儿就不能再上了,几人只好下了车步行上去。
山上的空气清新,沈瑜牵着乐白的手一副悠闲的样子,好在灵山并不高,乔乐身上背着锄头和锄草的剪子,梅子则是拿着祭拜的食物,乔乐怕梅子累着所以就说要帮他一起拿,梅子不愿意,乔乐也就没有在说什么。
“也有好些时候没来过了,这里杂草长的旺些,当心了带牙的那些可别让割了肉去!”乔乐看着这大阳天,太阳实在是长的猛烈些,将自己的外衫直接脱了。
梅子见他这动作连忙往上走的速度更快了,嘴里念念叨叨的说着,乔乐没听清,直接快步上去把自己的外衫盖在她脑袋上,手里抢过她的东西,梅子别别扭扭的说“小姑娘家的这太阳那么毒也不管,正当自己是厉害的也不怕晒黑了没人要。”
梅子不和他抢,由着他,只是他这衣服因为刚刚爬山有了些汗味,梅子爱干净闻不得,但是看他也是好心,于是就将他的外衫挂在胳膊上。
上面的两人没注意到下面的动作,依旧是甜甜蜜蜜的往前走,到了沈家人的墓地,沈瑜拿了剪草的剪子开始把旁边的杂草全给剪掉,乔乐也拿起锄头干活,两个女人则是把东西全部都摆起来在前面的地上。
全部都整理好了,梅子拿出蜡烛和香点了起来,将蜡烛插在地里,然后一人三支的将香递给乐白沈瑜。
沈瑜直着身子拿着香“爹,娘。”
乐白也学着他的样子朝着那冰冷冷的墓碑喊了一声“爹,娘。”
……
拜完沈父沈母,沈瑜就拉着乐白在这附近的凉亭坐下从梅子带的篮子里给他拿出吃食来“走了那么久也该饿了。”
乐白却是一点食欲也没有,天气热的发闷,将脑袋靠在沈瑜的肩上,整个人都有些无力。
下山的时候乐白是由着沈瑜将他背下去的,两人上了马车后,乐白也是有些闷闷的,沈瑜有些不明所以,只当他是中暑了,从桌子底下拿了蒲扇在边上轻轻摇着。
乐白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实在是烦闷得很,坐在车里也是,怎么样的姿势坐着都觉得不舒服不对劲,也觉得今日自己怎么矫情得很。
回了客栈,乐白就直接回房间休息了,楼下有人等着沈瑜,将手里的东西给了他。
晚上的时候沈瑜回了一趟书院,想想距离上次来的时候已经有五年没有再回来过了。
高兴背对着他站着,沈瑜行了礼,这次高兴只带了一个贴身的侍卫过来,而沈瑜却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
“尚县的秘密你不用查了。”沈瑜还没坐稳高兴直接就说了一句话。
“什么?”沈瑜有些不明白。
“这件事情我已经清楚了。”
“陛下是说,那件事情您已经清楚了。”不是问句。
“是,我已经掌握到了最主要的证据。”
沈瑜没有接话听着他继续说下去。
高兴顿了顿,盯着沈瑜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你可知道尚县县令是谁?”
“知道。”沈瑜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之后又补充了一句“一直都知道。”
高兴也知道这件事情如何能够瞒的了沈瑜“只是你为什么不将这件事情告诉与我?”
为了私心,沈瑜没有说,好在高兴也并不深究这件事情,沈瑜不乐意说他也不会强迫“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只是沈宁让,这件事情关系重大,我希望你不要被别人左右了思想。”
“嗯。”
“我找到白乐了。”
“白乐?”他说的是哥哥还是妹妹。
“原本的县令。所以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现在的不是真的,你们一个两个的全部都瞒着我,真当我是天高皇帝远,没人知道了?”
“陛下是如何找到他的?”对于白乐他全部的映像都是乐白告诉他的,他只知道白乐在上任的时候就走了,后来来信说是自己是要自由,不愿意被束缚。
“说起来还全部都靠了萧阳,这白乐是她发现得,你知道在哪里吗,就在裘驿無的地下关着。”
“萧阳?裘驿無?他们怎么会?”裘驿無是重臣,而萧阳是一向不喜这些老臣的,怎么就会在他的地下发现白乐。
“重点就是萧阳找到了白乐,然后把这件事情就告诉了我,而我就派人偷偷的把白乐接出来了,现在裘驿無估计是起了疑心了,不过这不重要,他马上就要完了。如果真的有当初和你说的那一样,那么他就绝对和尚县的那个秘密有关,因为我审问过白乐,他说过在那之前他还就根本不认识裘驿無,可是偏偏就在马上要上任的时候被他抓走了。”
“嗯。”沈瑜细想了一下的确这件事情和尚县有着巨大的关系。
“朕甚至都觉得有可能那些事情全部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哼,还天天在我这里和朕装忠臣,真早就看腻了他的这些把戏不愿意和他闹罢了,真当的朕是耳聋目瞎什么也都不知道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