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白再看了一眼这个尸体“来人啊把这个尸体先带回去,把这个现场先给我封锁好,不许有任何人进去,桂四儿!你去写个通缉令,一定要给我把嫌犯这个掌柜的妻子给我找到。”
一群人回到衙门,乐白问萧佐“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你说你是铁匠我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
“大人!我以前可就是铁匠您可别不相信,我就是个粗人,不过呀,我爱读书,所以啊看过不少书,多少也就懂了点知识。”那萧佐一定坚持,“你都看过什么书?”
“四书五经全都看了,还看了些孙子兵法,我以后啊想做一个有用的人,我想当将军!”萧佐讲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其实吧我也就是略知一些皮毛,那里比得上人家专业的不是!”
“你是刚来尚县?一个人来的?怎么不继续做铁匠的活了,要来当衙役?”乐白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嗯嗯,刚来呢,我就一个人,一下船就看到了这个告示,所以才会半夜才来报道的。我不想做铁匠了,打铁的实在是太没有出息了,所以想找一个好活儿。”萧佐笑得腼腆,心里倒是觉得乐白不像是自己想的那样,之前还觉得他娘气兮兮的,现在感觉倒是改观了些。
“这样子啊,那你住在哪里?”既然是刚来尚县那么自然没有住的地方。
“我就住在客栈,实在是找不到住的地方,就暂时先住在哪里了。”
乐白回头问竺子“衙门里可还有住的地方?”
竺子一听可就是知道乐白的意思了,之前乐白一定要给沈瑜六个房间,怎么现在还要给衙役留个房间啊,要是大家都说没地方住那都搬来岂不是全都住进来了!
“少爷……”竺子想说却看见乐白就这么看着他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了“有!我旁边就有一件空房。”
“那你今晚上就搬进去吧,早搬早好,外边住的可是贵着呢!”乐白见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就老是心软。
“大人!这万万使不得,我就是一个小小的衙役我怎么能!”萧佐没想到乐白会让他住进内堂,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谁知乐白却一本正经的说到“有才之士那里有什么使得使不得的,你就安心住下来,以后等你做久了升了说不定还能分配房子呢,所以啊好好干,至少在我上任期间,你都还是有地方住的。”乐白伸手拍了拍萧佐的肩膀,萧佐看了一眼乐白伸出的手却发现这只手怎么会只有这么小。
萧佐也没有放在心上只觉得也许是天生就是这样,回了客栈之后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就往衙门里搬,只是他这一搬啊衙门里立马就传开了,都说这个民风开放,这个县太爷呀一下子就看上了刚来的衙役,这才没几个时辰呢,都让人家往内堂里边儿搬了。当然这些乐白是听不见的,但是沈瑜可就不一定了。
第二天一早,乐白正睡得是迷迷糊糊的呢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乐白舍不得起床在床上又翻了个身拿被子捂着耳朵,可是这房门敲得更急了似乎还有破门而入的状况,乐白不耐烦的大喊一声“谁呀!”
“少爷!那个掌柜的妻子抓住了!”竺子在门外大喊,乐白恨不得把竺子直接抓进来暴打一顿,可是又实在懒得动“抓住了就抓住了,你砸门做什么!先把她关起来让林典史审一下在告诉我!”
竺子站在门外知道打扰了乐白睡觉,乐白睡着的时候绝对比他醒着的时候更具有战斗力,竺子收回手不再敲门,算了还是让乐白睡个好觉吧。
沈瑜来的时候就听说了昨晚的哪件事情,却发现自己一点也不知道,派了乔乐去打听,乔乐回来的时候对着沈瑜说“我问了白管家,他说是那个时候天实在是太晚了,白大人怕是打扰到您所以也就没有叫您而且距离也远,咱们是城西,他那个是城东,是一个布坊发了大水了,没想到还死了一个人,是店里的掌柜,店里面钱全部都没有了,仵作查了之后说是那个掌柜死于他杀,还说凶器可能是女人的簪子。当时他的新婚妻子正好也不在店里,所以据说按照白大人的判定是,凶手可能就是那个掌柜的新婚妻子……”乔乐粗略的描述了一下他所打听到的事情,沈瑜一听就立马明白啦事情的经过原因。
“嗯!”沈瑜面无表情的点头,心里确实想着乐白原来昨晚上睡得迟了,本来回去就这么迟了还这么一折腾。
“对了听说这个衙门里新来了一个衙役,白大人还让他住进内堂里边儿去了,昨晚的判案他有立功,现在啊都成了白大人跟前的红人了一听他说没地方住白大人立马让竺子准备了他边上的屋子给他住!”
“哪个他边上的屋子?”沈瑜皱了皱眉,这个乐白怎么也不差清楚就什么人都往自己的内堂里边儿带,自从知道了可能有人会害乐白之后,沈瑜每次可都是觉得有事情要发生似的。
“哦!是竺子边上的房间,听说竺子当时可不乐意了但是乐白都这么说了他也不能拒绝。反正我觉得吧,竺子是不太乐意那个新来的衙役的。”乔乐说着摇摇脑袋神秘兮兮的对着沈瑜说到“公子,据说,那个衙役长的还不错,你说会不会是那个白大人看上他了要那个新衙役做他的面首啊!”
沈瑜拿扇子敲敲他的脑袋“整天脑子里面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还不给我干正事!”心里却是有些慌乱,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突然很想见见那个新来的衙役。
“他叫什么名字?”沈瑜问道。
“他叫?”乔乐揉揉脑袋这倒是忘了,毕竟一下子记那么多,脑子总是有限的么不是。“公子,我忘了,要不我去给你问来?”
“罢了罢了!”沈瑜挥挥扇子,从桌子上拿起茶壶,“你去给我把这壶水沏满,水温要温的太烫不要太冷也不要。”乔乐一直都知道沈瑜的口味,就这些那还需要他说呀。
乐白醒来的时候找了沈瑜,却看见沈瑜正在整理竺子昨晚记下的笔录,看见乐白来,沈瑜将东西整理放在一边,乐白看见笔录,怕沈瑜怪罪昨晚没有叫他连忙解释“昨晚上实在是太晚了,想着你也是累了,昨晚也不审案子就是去看看所以我也就没有叫你,实在是沈府离案发现场也实在是太远了。”
沈瑜点点头“我知道。”
“我现在要去看看那个掌柜的妻子,一起去吗?”乐白伸手指指外面。
“嗯,一起。”沈瑜将桌子上的东西整理好又带了纸笔,这才和乐白一起去了。
到了监狱,里面全都是犯人的哀求声,乐白只是刚来的时候来过一次,只是这里的恶臭实在是让他感觉不舒服急了,所以之后也就没有来过这里了。
林典史连忙上来迎接,“大人啊,你可算是来了,下官都等了好久了!”
典史是衙门里的最小的官,连主簿都不如九品以下,主要就是负责狱囚和掌收发一些公文,若是县衙里边儿没有主簿县丞,那么这些也全都由典史一个人干去了,而尚县正好没有县丞,所以林典史做的还算是比较杂的了,但因为多少个算个官所以林典史这才自称下官。
乐白点点头“审的怎么样了?”
“那个女人一直都在嘴硬,一直就是说自己是冤枉的,她说自己昨天的时候回娘家了,因为走的急所以也就没有和邻里说,自己是那天晚上走的,听到家里着火了,连忙又赶了回来。”
“她家是在哪里?”乐白问林典史。
“不远就在章县!”又是章县,怎么一些事情老是能和章县扯上关系。
“你们是怎么抓到她的?”乐白问林典史。
“她跑去布坊门口哭,宋明看见了就把她给带回来了,你说这个小娘们做戏还做的挺充分的。”林典史眼里满是鄙夷,当了那么久的典史什么样子的人没有就见过,那个不是进了牢房还哭着为自己喊冤的。
乐白听了却不由得有些怀疑自己之前的判断了,要真的是她的话那她干什么还要自投罗网的跑回来呢,直接逃跑不就好了!
这是沈瑜却对着乐白耳朵悄悄说到“不要被外界的事物给迷惑了,在还没有任何证据的时候不要改变自己的想法。”
乐白知道他要表达的意思,点点头不再去想,林典史带路乐白很快就见到了掌柜的妻子。果真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只是现在看起来有些凌乱。
“你叫什么?”乐白问她。
“青天大老爷,这可真的是冤枉啊!”那女人一见乐白连忙为自己喊冤。
“放肆,大人问你话呢!”林典史连忙怒视她。
“奴家,奴家叫做杨柳,上个月的时候刚嫁给布坊老板刘子,大人奴家真的是冤枉的!”那女人讲着讲着眼泪就流了下来,乐白连忙要安慰她,却被沈瑜一把拉住。
“你昨天晚上做什么去了?”乐白轻了轻嗓子。
“昨天的时候奴家和夫君说许久未曾回去甚是想念家中爹娘所以想回去看看,夫君同意了,但是碍着家中布坊要开店所以他也就没走,只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