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白将事情都处理好,就回了内堂,路上的时候正好遇上了也打算回去的萧佐,乐白停下脚步“巡街回来了?”
萧佐见是乐白对着乐白行李“大人!巡街回来了。”
“这个尚县其实还是挺安静的,平日里也不会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我来这儿都好几个月了也就处理了几件事情,所以啊你也不用那么紧张,放松放松就好。”乐白觉得萧佐刚来这里,肯定也像当初的自己一样,所以不由的就想要安慰他一下。“以前不管你是怎么样,到了这里,我们就是你的亲人朋友,要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尽管提出来,只要是对的,我们一定会去改善。”
“大人太关照我了,我实在是有些受宠若惊!”萧佐今天听到了不少关于自己和乐白的流言蜚语,他还是有些介意的,甚至差点自己都信了,都忍不住觉得是不是这个县官看上自己了,毕竟当官的包养一两个小白脸在这个朝代实在是太常见了,但是他看乐白又觉得他不像是这种人。
沈瑜难得想着回内堂休息一下却看到乐白和那个萧佐再讲些什么,轻咳了一声,乐白回过身见是沈瑜,连忙打招呼“宁让,你今天是打算住内堂?”
“乏了,打算先在内堂休息一下!”
“这样啊,那你可一定要好好休息啊!养精蓄锐明天才可以好好的迎接战斗!”乐白做出一个加油的姿势,希望可以帮助到沈瑜,结果没想到面无表情的依旧是面无表情,却乐坏了正在旁边看着的萧佐。
“大人,您可真有意思!”
乐白可不那么觉得,他觉得自己这样是可以激励到大家的,由于气氛感觉有些微妙的尴尬所以三个人也就没讲几句就散开了,毕竟三个房间三个方向,乐白正好是在最中间。
乐白回到房间好好的睡了一觉,实在是太困了,平时自己都有一个睡觉起床的点的,可是这个案子又给他的作息时间给打乱了。
晚餐的时候乐白没想到沈瑜还在,原来他和自己一样都睡到这个点了,乐白吃完晚餐沈瑜开始讲明自己还在这里的原因“刚刚的时候乔乐说沈府我屋子上的屋顶瓦片需要换一换了,但是我又不能住没有屋顶的房子,所以这段时间可能会住在衙门里一段时间,大人您不会介意吧。”其实主要就是自己不想让乐白多注意萧佐。
乔乐撅了撅嘴,自己可是从来没有说过的瓦片要换新了,公子什么时候说谎都不用打草稿了,真的是还要拉自己下水。
乐白一听连忙挥手“当然不会当然不会,怎么会介意呢,宁让你愿意住在这里,我可是求之不得的,莫要见外了。”
“叨扰了,在这儿住的时间,大人您就从我的薪资里面扣就好了,”反正我在意的也不是这些钱。
“你这说的是哪里话,”乐白可就不乐意了,“我们可是朋友,你又算是我的老师,说起来我连夫子费都没有给你呢,谈钱多伤感情啊!”
沈瑜显然对乐白说的很满意,“既然这样,那么我就自便了。”
“嘿嘿,自便,自便!”乐白将人全都往家里招这可真的是气坏了竺子,这个傻主子,真当这个衙门是收留所了,不管是谁没地方住的全都可以住到这个衙门里,这吃喝拉撒什么用的不是自己的钱啊,可是没办法,就是自己说了他也是不一定会听得。
第二天一早,升堂,所有的衙役都拄着棍子在地上敲“威武!”衙门口站满了百姓,全都是过来看热闹的。
乐白看着这么多的人不由得有些小紧张,从前面的盒子里抽出一根令牌扔在地上“来人啊,带嫌疑犯杨氏!”
那杨氏被带了上来后一直都在为自己喊冤,乐白只觉得聒噪得很,连忙下令让她不要讲话。
“杨氏,你说你自己是当时戌时出的门,门口的赵掌柜可以做证人,那好现在,来人啊!带证人赵掌柜!”
那赵掌柜被带了上来,杨氏一见到他泪水就开始止不住的流,乐白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
那赵掌柜略微有些颤抖,似乎是被乐白的气势给吓到了“大,大人!草名叫赵能,是布坊对门酒坊的掌柜!”乐白一看那个赵掌柜长的倒是干净得很,眉清目秀的。
“当时着火的时候你在哪里?”乐白问他。
那人颤抖着说“我……”他斜眼看了一眼杨氏,“我一直都在店后在酿酒,新来的一个品种要是过了时间那就不好喝了!”赵掌柜说着脑袋上冒出密密麻麻的一层冷汗。
“有谁可以证明?”乐白再问。
“我的夫人啊!她就可以帮我作证,”赵掌柜说到指了指在围观人群中站着的妻子。
“那你戌时在做什么?”沈瑜帮乐白问。
“戌时?戌时的时候我就在酿酒了!”
“那你是在哪里酿酒的?”杨氏说戌时自己出门的时候赵掌柜曾经见到过自己,但是赵掌柜却说自己一直都在酿酒,那么到底是谁在说谎,还是两个人之前没有串好词。
“我……我在家里后院!”赵掌柜讲完偷偷又瞄了一眼杨氏却看见杨氏微微摇头,表情非常的痛苦,他立马知道了什么,立马又改了话“但是那天酿酒的时候我还去了一趟外边,出去采购大米,常喝酒的人都会知道好的米对于这个酿酒啊可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我去选米了。”
“那你可有看见杨氏上车?”乐白再问。
“这个……自然是有看见的,你说这不是巧么,刚好遇上了。”
“你是什么时候遇上她的?”
“我是在戌时的时候遇上她的,当时她说她要回娘家,我也没有在多问。就是我买米回来之后那段时间。”
“你去哪里买米的?”
“唉!赵掌柜显然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因为之前没有想好,所以现在讲起来有些支支吾吾的“我……我是去商贩那里直接买得米,没有哪里。”
“那你可认识他?”车夫被衙役偷偷押了上来,那赵掌柜一看到车夫立马有些愣住了,而车夫一看见赵掌柜就显得非常的激动“大人,是他是他就是他,那个一男一女里面就有他,真是一对狗男女!”
车夫这么一说人群里顿时传来一些议论声。
那个赵掌柜急了,伸手戳着车夫的鼻尖“你不要再这样血口喷人,我可不认识你,大老爷您可要为草民做主啊!”乐白点点头“只要你所说都是真的我自然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车夫你说你见过他,怎么见过了?”
车夫又将之前说过的再说一遍,当说到一男一女的时候还特别指出就是杨氏和赵掌柜。
“你凭什么说是我!啊!你有什么证据吗!”
“你们当时为了堵住我的嘴还给了我好多银两,我也是被官爷找到之后才知道还有这茬子事儿的。一个有夫之妇,一个有夫之妇,黑漆漆的晚上两个人一起能有什么好事情!我是没想到啊,自己之前居然是助纣为虐,差点就办了坏事儿了!”那车夫讲的正直,而杨氏在一边却是一句话也讲不出来,只能祈祷大家现在还不要想到自己。
“大人!我有话讲!”人群中一个女子站了出来,“大人,千万不要被这个下三滥的东西讲出来的话给骗了!”
“你上前来!”乐白示意女子上堂来讲话。
那个女子上前,人站的笔直一点胆怯的意思也没有,乐白看了心中对那个女子瞬间有些好感,赵掌柜立马斥责她“你上来做什么,丢人现眼的,快点下去!
“我为什么要下去,你做出来的事情难道还怕别人说么,真是好笑,大人,我有话讲!”
“你是何人?”
“奴家是这赵能的结发妻子,我有重大的事情要与大人说!”原来是赵掌柜的妻子,乐白没想到她也会站出来,看她的样子不像是会帮赵掌柜洗脱罪名的。
“你说就是!”乐白怕他们听不清楚所以每句话差不多都是喊着来的。
“大人,其实他们两个早就有所勾结,我早就发现了,当时我还阻止了他们的往来,没想到没过多久这个女人居然就光明正大的嫁到了对面的布坊,当时我就觉得不太对劲,哪里能够那么巧,现在我想想,这些分明就是他们之前就设计好了的,现在他们还杀死了刘掌柜,如果我现在不站出来,只怕下一个死的就是我了!”
“素合,你!”赵掌柜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只能留下一声叹息“原本还觉得能够有机会的可是现在他这个妻子搅和进来了,那这个官司可就不好办了。
“所以大人,我觉得车夫的话并不是假的,刘掌柜可是我们那一片数一数二的老好人,憨厚能干,没想到就他那样的人也被害死了!”
“你瞎说!就连大人都没有说是被我们害死的,你凭什么这么说,凭什么一口一个,你就是血口喷人,你这个是报私仇,大人!你可千万不要相信她的话呀,这个女人她疯了,她连自己的丈夫都不放过,你说就这样的人能说出什么话来,而且我的丈夫我不知道么,用得着你来评头论足的,他是我的丈夫,我和他能有什么恩怨,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突然杨氏像是拼了名的挣扎,想要挣脱,奈何双手被牢牢地束缚住,实在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