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唐心越的话,柏安夏更加验证了心里的想法。
“心越,你给亚瑟电话,让他帮忙找一下阿姨。”她不免担心她的安危,毕竟她的精神还存在问题。
唐心越连连点头,立马给亚瑟电话,让他派人去找唐瑶。
另一端。
唐瑶一直跟着夜阳,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不愿意离开。
“听安夏说,你叫夜阳?”唐瑶跟在他身旁,低声说道。
夜阳停下脚步,侧头看了眼笑靥如花的女人,白眉紧皱起来。
她不是认出了他吗?怎么还会问些这么奇怪的问题?
“那个,我脑子有点不好使,过去的事,其实我已经没印象了,但直觉告诉我,你就是祎祎的父亲。”唐瑶激动地握着他的手,眼眶微红,“祎祎是我们的女儿,她长得很可爱,很漂亮,不过她已经离开我们了。”
“唐瑶,谁是祎祎?”夜阳脸色疑惑,那个孩子不是已经在出生没多久就死了吗?而且唐瑶因为接受不了这个打击才跳海自杀。
只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唐瑶居然认得出他,而他现在这个样子跟当年根本不一样。
为了躲避他,他特意去整容,还将自己整容成一个老头。
唐瑶连忙拿出手机,点开相册,将唐祎祎的照片给他看,“这就是我跟你的女儿啊!她叫祎祎,寓意为美好。”
看到唐祎祎的照片,夜阳浑浊的眼瞳猛地一缩,呼吸也变得加重许多,他一手攥紧唐瑶的的手腕,锐利似刀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厉声说:“唐瑶,你好大的胆子,原来当年是你将她偷走的,你真该死。”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话?”唐瑶看着欲要动怒的夜阳,心猛地收紧,惊慌的眼神睨着他。
“呵呵,听不明白我说什么?唐瑶,你倒是继续给我装。”夜阳一把将唐瑶推到在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微微眯眼,“你给我一五一十交代,你说她死了?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杀的?”
唐瑶连忙摆摆手,“我怎么会杀死祎祎?那可是我的宝贝女儿。”
夜阳嗤了一声,脸色讽刺,看情况,唐瑶还记不起当年的事,否则怎么会这么迷糊?说祎祎是她女儿?
“说,到底是谁杀了她?”
“我也不知道是谁杀了祎祎,这件事我也是听安夏说的,如果你想知道,你可以去问问她,就是刚刚跟我在一起的女孩,长得比较高挑那个就是安夏。”
唐瑶以为他不认识柏安夏,所以只好给他说一下。
夜阳脸色凝重,柏安夏知道?还是说,这件事跟她有关?
交代唐瑶几句,夜阳便离开了,他要查清楚,她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死。
亚瑟的人没多久就来了,将受了惊吓的唐瑶带走。
“阿姨,你没事吧?”柏安夏快步走上去,双手握着她的肩头,担心问道。
唐瑶摇头,“我没事,我今天也有点累了,先回家。”
“我送你回去。”
“不,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唐瑶转身,加快脚步,迅速消失在柏安夏面前。
唐心越砸了砸嘴,“安夏,你有没有觉得她好奇怪?”好像有事隐瞒着一样。
柏安夏不语,拉着唐心越便上车回了庄园。
她一进大厅就见到夜阳优哉游哉品茶,她微微惊讶,快步向他走去,坐在他对面,目光与他对视,“夜伯伯,你怎么回来了?”
“哦,我是来跟你道歉的。”夜阳叹气一声,“刚刚若不是见到那个疯婆子,我又怎么会不跟你们打招呼?”
柏安夏扯了扯唇,“夜伯伯,阿姨跟我说,你是他丈夫?”
“安夏,你觉得我有可能是她的丈夫?我都能当她爸了。”夜阳将茶杯重重搁在茶几上,脸色愤怒,“她还说那个什么祎祎是我的女儿,真是可笑,我根本就没有女儿。”
柏安夏红唇紧抿,原来是阿姨认错人了,夜伯伯并不是她的丈夫。
“她还说那个祎祎是你害死的,她要找你报仇。”夜阳精光的眼眯了眯,他就是要故意试探她,看到底是谁杀了她。
“她真的疯了,这关安夏什么事?根本就是苏宸北……”
唐心越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柏安夏被制止住了,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别乱说。
唐心越哼唧两声,砸了砸嘴,别过头。
虽然唐心越只说了苏宸北这个名字,但夜阳也猜到她的死是跟苏宸北有关系。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就不要怪他了。
“夜伯伯,事情有点复杂,但不是你想的那样。”柏安夏这么一解释,反而有点欲盖弥彰的感觉。
夜阳呵呵一笑,他招了招手,让柏安夏坐在他身边。
“安夏,你脑部的血块都清除了吗?”之前因为她的突然离开,所以针灸也只是进行了一半而已。
也不知道她现在情况如何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也没查脑部CT。”
“你真是太大意,快去医疗室,我帮你检查一下,如果还很严重,我可以继续帮你针灸,反正我最近都有空。”
“那会不会太麻烦你了?”柏安夏笑了笑。
夜阳没有回话,直接带她去医疗室做个你脑部检查,很快结果便出来了,虽然血块是比以前少了点,但还是能威胁着她的性命。
“为了能让你尽快好起来,我今晚会想一套适合你的方案。”夜阳看了眼报告,随后说道。
“那好,实在是太麻烦夜伯伯了。”
夜阳笑而不语,眸底的寒意深不见底。
“对了,夜伯伯,我能问你一件唐突的事吗?”柏安夏双手紧攥着,心情忐忑。
“你想问陵园的事?”夜阳眯眼,只要柏安夏听说过欧阳夜家族被灭门的事,以她的智商,肯定也会猜到他的身份。
柏安夏重重点头,“是的,你们……你们是什么关系?”
“安夏,有些事你我知道就好了,就好像我替你朋友催眠,帮她篡改记忆,为的就是不让她痛苦,忘掉渣男,所以你是不是应该也要替我守住秘密?”
果不其然,心越真的是被他篡改了记忆,她就说,就算选择性失忆,心越的记忆按道理也不会混乱的。
柏安夏了然一笑,拍了拍胸口保证,“夜伯伯放心,与我无关的事,我不会多说,而且在心越的事,我还要多谢你呢。”
夜阳满意点头,爽朗一笑,“你是个聪明人,以后希望我们都是朋友。”而不是敌人。
这些话的暗示性,柏安夏多多少少都能听懂是什么意思。
翌日清晨。
柏安夏才醒来,便衣便上门了,他将手铐拷在她的手腕上。
她低头看了眼手铐,微微皱眉,“我不是被保释出来了吗?而且祁雅也没有起诉我,你们为什么还要抓我?”
便衣一本正经地说:“祁雅小姐是没有起诉你,但祁夫人执意起诉你,所以现在我们要拘捕你,请配合我们,跟我们走。”
“谁都不能带走她,放了她。”知道便衣来了,苏宸北连忙下楼,犀利的目光落在便衣身上,微微眯了起来。
便衣的心猛地一坠,不敢跟苏宸北对视。
“怎么?没听到我的话?我说放了柏安夏。”他指了指手铐,示意他解锁。
便衣十分为难,他说:“宸少,请不要为难我,这件事,苏先生也是允许的。”
呵呵,苏宸北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少不了他的好父亲作为?
“我说了放了柏安夏,你是聋了?”苏宸北大步一垮,来到便衣面前,居高临下睨着他。
便衣垂在腰侧的手微微颤抖,从口袋摸出钥匙,正准备给柏安夏开锁。
“我看谁敢放了柏安夏。”就在这时,一把具有威严的声音响起。
苏先生大步向他们走来,唇角冷勾,“宸北,你身体不好就该好好休息,关于你未婚妻的事,由我来处理就好了。”
“祁雅也说过不起诉柏安夏,如果你是嫌她在这里影响到我跟祁雅的感情,那么我现在就请她离开。”说话的同时,苏宸北的目光落在柏安夏身上,倨傲的下巴微抬,“请你离开庄园,以后都不要再踏进庄园一步。”
柏安夏整颗心被揪着,虽说她也知道苏宸北是为了保护她才赶她出去,但心里同样很不是滋味。
“怎么?还不舍得走,需要我派人来赶你才走?”苏宸北将声音提高,深邃而冰冷的眼眸锁住她。
柏安夏深吸一口气,她自顾自点头,“好,我走。”
“我同意让你离开了吗?”苏先生的话让柏安夏停住脚步,回头看着他,眉头微微皱紧。
苏先生呵呵一笑,“如果我这样放你离开了,你说我如何跟祁雅的父母交代?”
“让她离开,伯父伯母那里我会去解释。”苏宸北上前一步,将柏安夏护在身后。
苏先生剑眉一挑,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宸北,我跟你玩个游戏可好,只要你赢了,柏安夏就可以安全离开这里,若是你输了,就好像当年你被我惩罚,扔进森林一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