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开始有些吵闹起来，大概是附近的小学放学了。
“没想到灵之桥这些名目花样的背后，却是一座张着血盆大口吞噬人的机器。”
“哈哈！难道你以为她做这些事是为了拯救天下苍生？从一开始，她建立灵之桥之前，她的目的就已经确立好了。”
“所以这种机构而成了替她搜罗摆弄玩具的道具？”
“但受益者当然不只她一人，她一个人也是玩不转这些东西的。灵之桥的前身由来已久，早有旧典可循，那时的王月梅还不知在哪呢！”小华将腿在床上伸直，仰头看向天花板，一副舒适的姿态。
“嗯，姜勤也曾说过，灵之桥的存在不是一天两天，还曾改换过许多名字。那灵之桥的前身倒底又是怎样的？”
“现在的你还好吗？”小华突然答非所问。
“你为什么老是问这个？”
“有没有感觉想起什么了？或是身体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了？”
“啊，我知道了，是和口罩男一样的问题。”
“那家伙也一直在等着，但我想就快了。”
“可我目前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嗯。。。所以有些事听了也于你无益。”
“那我能问，王月梅本人做这些事的目的倒底又是为了什么？”
“简单来说有二点，她自小就对生物有兴趣，也是医学狂才，如果有个地方，能彻底解决实验场所和临床资源的话，这对她来说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
第二点嘛，很简单的老生常谈，人最大的愿望就是永生，尤其是坐拥权势金钱或是对生命充满好奇心和探索欲的人。
如果是女人的话，还必须要在这之上，加上青春美貌长驻之类的，这大概也是她选中张家姐妹最大的原因。”
“你是说，当年张家姐妹的失踪就是王月梅的指使的？”
“从结果看来不是这样吗？”
“啊！是呀。”我这才反应过来，她既然要对自己动手术，一定会选用的是最好，且是慎重选择下的对象吧。“那这么说来，她早在多年前就瞄上了张家姐妹？”
“至少获得实验数据和前期的准备工作都需要花相当长的时间。那两姐妹大概从小就被刻意培植过了。”
“那张瑶她。。。”
“据我观察，她似乎还没有被开过脑袋。王月梅留着她，大概是为了有个预备的方案，毕竟是双胞胎。”
原来她的计划早就铺设好了，什么也都被她想到了。“张婷是什么时候被动手脚的？”
“至少也有个一二年以上了。”
“那么果然，张弓的所做所为是演戏了？”
“嗯。。。也不尽然。张弓自小就和那两姐妹分开，他的父亲有刻意将他和双胞胎分开的意图，就是不想他察觉到其中的内情。他大概是后来才慢慢知道的。”
“是吗？”今天才知道，张少传独自带着那两姐妹一直流浪在外，背后原来是有这么深层的原因。
“你也清楚了，他迷恋的对像是张瑶，对张婷也有很深的感情，就算他得知真相，也不大可能放弃自己的姐姐，跑来帮我们。也许张婷还会拿张瑶当作威胁他的手段。”
“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我想起前几日在林中小屋，张弓所说的，情非得已就是指这个吗？“这的确非常有可能，当初把张瑶掠走，应该也是为了吓唬张弓吧。”
“大概吧！用这样的开头正式告知张弓，王月梅也很喜欢恶作剧。”
那张弓他。。。”
“你就别想他了，他和我们早已不是一路。我们不能指责他的选择。”
我长叹一口气，没错！比起我们，当然选择亲人才是自然的。
“可是移植大脑真可以做到永生？真是不敢想象的手术。”
“物理上当然是可行的，其实已经有成功的换头手术了，只是这种手术从没有公开的数据作参考，各种情况也无法预知。
至于王月梅的临床报告究竟做到哪一步，只有她自己知道。但既然她已经亲自实践了，就说明意外情况发生的概率并不高。
也或许她对自我很自信。总之，现实是，她成功了，不是吗？”
“即使是成功了，那成功后的那个人又究竟是谁？是张婷还是王月梅？如果有天张婷的人格完全消失，那么即使她的身体还存活在这世上，也毫无意义吧。”
“对医学来说，这不是需要花时间考虑的范畴。人类最大的迷团便是自我意识的产生，最没用的也是自我思维的存在。无论是谁都好啦！她也只不过是在有限的肉体上瞎折腾，有够没意思。”
“噢？你似乎挺看不上她的做法？”
“她的确比一般人聪明，但也只限于此。以为自己是标新立异，实际不过是敝帚自珍。倒也真适合和她同流合污的那帮俗人的需求。还做了那种无聊的半兽人出来！”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作为老师的你制造了艾米克鲁，作为学生的她也造出了N3，你们真不愧是师徒。”
“我做那个完全是种练习，顺便是为了让他替我看守实验室，和那只水龙作个伴。而王月梅却拿来当成了什么厉害的武器，这么多年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我斜着眼看着他：“小华！你看起来不过二十岁上下，而王月梅如今都有五十岁了，你是什么时候当上她的老师的？是最近吗？应该不是吧？这种本事也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吧？”
小华瞟了我一眼，突然把身体滑了下去，将头枕在我的枕头上，闭上了眼睛。
我推了他一下。
“别闹！”他甩了下手。“守了你几天，有点睡眠不足，先让我休息会。”说着又把我身上的盖被子往自己身上扯。
“就算你转移话题，早晚也是要回答的。”
“我知道，等我睡醒了，就带你出去散散心，那时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那你要睡也回隔壁屋去睡！”我把他身上的被子又扯了回来。
“隔壁都是卫摆的东西，不方便。”
“那你去客厅的沙发。”
“沙发哪有床舒服，就睡这。”说着又把被子扯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