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坐在岸边的鹅卵石上，静静观赏在湖中来回游弋的天鹅；有人举起相机，上下左右地移动定位，伺机拍下这风景中最美好的一张；有人则不断向湖内丢抛不明食物，有几只天鹅探到风向，快速向抛投人所站立的位置聚集过来。
“王月梅她虽然不被你看重，但与常人相比，肯定算是天才，多多少少会自认为比大多数人都要强。这点从芮主任的话中也可以感受到，她的心气不低。
可你不仅比她年轻得多，才气也不知高出多少，轻易就解决了她一直悬而未决的难题。我想不可能对当时的她没有丝毫影响，甚至可能她对你崇拜中还带着几分嫉妒。
你说她当时自愿跟在才十三岁的你身边学习，又擅自称你为老师，这便是一种证明。可后来偏偏你又对她严词拒绝。。。”
小华皱起眉：“你想说的是，她受到我的刺激，在宏工也没耐心呆下去了。离开宏工后，在灵之桥支持下开始专研大脑？”
“这种情况不无可能！也许正因你拒绝了她，她才决心投向了灵之桥的怀抱！”
小华扶着我的肩，直盯着我看：“你这脑袋里倒底装了什么东西，你是在把她的过往所为全怪罪在我头上？”
“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想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很可能还占很大因素。你不了解女性，更不了解与天才比肩时的痛苦。你永远都是副高高在上，不知民间疾苦，哪知失败与自卑的滋味。”
“哈哈哈！”小华笑弯了腰。
“你笑什么？”
“你这是在借王月梅引喻自己吗，那个失败和自卑者怎么看来都是你自己吧。”
“哼！你尽管笑好了，反正你是永远也无法体会到。”
小华直起腰，抖了下身子：“我可用不着体会那种东西。再说如果她真是因为这种无聊的原因就改变自己的目的与人生，那只能说明她比我看起来的还要软弱无能。”
这家伙简直无情到没救！
几个孩子在花田里打滚，手中拿着扯下来的碎花瓣站在高处向空中扬着，站在下方的孩子开心地迎接这场小型花瓣雨。只是一旁边忙着拍照的几位父母全都视而不见。
“王月梅的那个孩子呢？他真的被治好了？”
“当然，他现在健康生猛，活蹦乱跳。嘿嘿！不如说是过于生猛了。”
“听你的口气，你一直都知道他的消息，他在你身边吗？他是谁？”我的声音不由急切。
小华叉起手：“你也用不着这么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不久你就会知道了。”
“又卖关子！”我已习惯这些，不再坚持：“那杜梅呢？她究竟去哪了？”
小华摇摇头：“我不知道，也没兴趣。和王月梅见面时，她早就失踪大半年了，要不是听黄色狼所说，我都不知道这孩子的母亲会是她。”
“那当初王月梅是怎么和你介绍那个孩子的？”
“只是说有个难以解决的脑残的孩子呗！还能怎么说？”
我无奈地直甩头：“也是，你当然不会管孩子的来源。”
“关于王月梅你还有什么疑问吗？趁起机会一块说出来吧。不过可不要问我太深的事，我也不清楚。”
“大部分情况你都不清楚，自家集团的资料你也不去查。还让我问你？难怪你会大老远把我拉来她的学校来问，你到现在还打算和我一起调查吗？”
小华苦笑了下：“这还不是为了你。我现在可没这么多时间和她周旋，她从前到现在都没改变过，一直都不过是个小角色。”
我不由呵呵大笑：“你快别吹牛了，那晚明明有机会能抓她，你还不是把她放回去了？”
“你在埋怨我？”
“我可没什么立场怪你，只是奇怪有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要这么轻易放她？”
“你身为女人，不知哪来的狠劲，只知一时的仇快。将她抓来又有什么用？她真正的后台是灵之桥，还有集团里支持她的那些人。
在还没有将她周围的复杂关系理清之前，不必要的行动只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不去查那些资料也是这个意思，一是怕太引家族人的注意，再说如果内部真有人与她勾连，那些资料的可信度也未必会尽真。
所以当时只将你顺势赎回，才是最合算无妨的买卖。”
“噢！原来我只是顺势，无妨？”
“我可是尽力了，那些人手都是我自己的近身护卫，再多的也不可能再增派了。”
“好了，好了！反正你的立场与考虑不可能与我相同。只是既然你这么没兴趣，为何又要利用我来钓着她？”
对于我这突然的质问，小华倒也没表现的太过意外：“哼！那小子连这些都和你说了？他平日总是教训小洁多嘴，没想到自己却是个大嘴巴。”
说到这又停了下，快速地瞟了我一眼，弯起嘴角：“还是说，他只有对你一人是知无不言，有心拉拢？”
我对小华意有所指的表情和语调，条件反射般地反感：“我有什么可被他拉拢的？”
“何必妄自菲薄，这世间每个人至少都长着心肝脾肺肾，都有其价值所在嘛，对于卫来说也许你恰恰具有令他动容之处？”
“噢，那具体我有什么令他动容之处？”
“这我怎么知道。”说着说着小华忍不住笑了：“但我知道，昨晚他将你偷偷带出去，他和你说什么了，不是正要告诉你，你令他动容之处是何处？”
我不耐烦地看了小华一眼：“我们什么都没说！都是些无聊的话。”
“无聊？两人深更半夜在外独处闲逛，说着闲碎的话，这本身就是件令人瑕想的事吧。”
“有什么奇怪的，我们平时一直都是这么相处。”我突然变得声粗气壮起来。“如果你是在担心什么的话，那当初就不该将他派驻到我身边，还交待那些不上不下的无聊事，卫也只不过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
“职责？”小华噗呲笑出声：“我的确是有示意过他去放任你的行为，可从来没交待过要如此温柔地对待林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