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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小护士去病房转了一圈回来了。说病房里也在争相传阅报纸,人们既好奇又气愤。说官大压人,权大压人,写篇文章也被当官掌权的人占为己有,还有老百姓过得吗?

一时间,这种议论评说上了各种媒体,全国几十家新闻单位介人报道此事。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风向几乎一边倒,声音近乎一个调。

贝尔对妈妈的“恨”字,是从这里开始的。这天的自习课是孩子们最轻松的时间,老师说根据学生自己的需要,想背书就背书,想写作业就写作业,只是不许捣乱,不许扰乱他人学习。讲完要求,老师走出教室去了教研室。

老师一走,一张张稚嫩的脸开始生动起来。

廖贝尔手头快,写完作业想背书。刚背了几句,觉得没意思,就从书包里掏出奶奶给抄写的《节气歌》看了看,挺好玩的。便眯起眼睛背诵道:

春雨惊春清谷天,

夏满芒夏暑相连。

秋处露秋寒霜降,

冬雪雪冬大小寒。

他背得正起劲,被后排一个男同学捅了一下,问道:“廖贝尔,你跟念经似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不会是背就义诗吧?”廖贝尔转过头瞪着眼睛,不满地说:“你懂什么?你才背就义诗呢。这是我奶奶教给我的二十四节气的歌。农民伯伯就是靠着掌握天气变化,来安排每年的春种秋收的。什么都不懂,弱智!”

“你才弱智呢!”后边的那个男同学照着廖贝尔的后脑勺就是一拳。廖贝尔转回头来,不偏不倚一拳回敬在对方鼻梁上,顿时鲜红的血顺着鼻孔往下滴嗒。那个男同学没敢再递招,只敢唇枪舌战进行攻击。他捂着流血的鼻子,说:“你凶个狗屁呀你,谁不知道你们家那点破事。”教室里躁动起来,几个调皮的孩子跟着起哄,催促着快点说什么破事。那个男同学更来劲了,他有些哗众取宠的味道说:“大家谁不知道啊,报纸上都说了,廖贝尔的妈妈是政治扒手,依仗自己手里掌握的大权,欺负人,剽窃别人的成果,是不劳而获的蛀虫,是沽名钓誉的小人!”廖贝尔被激怒了,又一拳击在那个男同学的眼睛上,只听“哎哟!”一声,痛得捂着眼睛直跺脚。

“廖贝尔,你打人不对!”旁边的一个女同学一喊,全班同学群情激奋。一个说:“廖贝尔,你仗势欺人!”一个讲:“廖贝尔,别以为你爷爷是大官,你妈妈也是官,你就可以想欺负谁就欺负谁廖贝尔的同桌是一个小胖子,他听不下去了,突然站起来说:“我求大家拎拎清楚好不好?今天并不是廖贝尔先动手打人的。你们为什么说他仗势欺人呢?”后排的一个大个子男同学说:“小胖子,谁不知道你和廖贝尔两人好得恨不得合穿一条开裆裤啊。你说他没有仗势欺人不算数,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亲眼看见他把人家打得口鼻流血,还想赖账吗?”小胖子不服气地说:“是他先打廖贝尔的,廖贝尔还击是正当防卫。”班上的那几个同学又起哄。廖贝尔把小胖子拽坐下,他站了起来说:“我打人是不对,可他讲的那叫人话吗?都是他把我逼急了,我才动的手。”

“不是他说的!”那个高个子男同学站了起来:“是报纸上说的。”他把报纸展开举在手里,叫同学们看。又说:“都看见了吧,廖贝尔的妈妈是个沽名钓誉的政治扒手,白纸黑字还能有假吗?”班上惊讶吁嘘,交头接耳。被打得鼻口流血那个男同学用软纸塞住了鼻孔,血还真的被堵了回去。他从书包里找出自带的两份报纸,理直气壮地大声讲:“谁想看,我这里还有呢!”报纸迅速在班上传递,无不信以为真,不少同学对待廖贝尔的态度,马上变得冷若冰霜,不理不睬。

老师进来时,班上的躁动仍未平息。老师问发生了什么事,同学们争先恐后发言,说明情况。然而,恰恰是孩子们的纯真无邪,心无城府,使廖贝尔的自尊心受到莫大伤害。他无地自容,面红耳赤,恨不得挖开地缝钻下去,永不见人。这时,老师说:“同学们都很有正义感,值得老师欣慰。但廖贝尔妈妈的问题,纯属她妈妈自己的问题。希望大家不要迁怒于廖贝尔同学。因为他是无辜的。”

老师的话音一落,廖贝尔把头垂得很低很低,大滴大滴的泪珠砸在脚下。

廖大龙将一沓报纸摔在欧阳秋童面前的切菜板上,眼睛里尽是怨气和烦恼。他什么话也不说,便背对着欧阳秋童站在窗口,脸朝窗外。欧阳秋童仅仅瞄了一眼那些报纸,始终不停手里的活,该摘菜还摘菜,该洗菜还洗菜。她把报纸挪到了一边,操刀切菜,段是段,丝是丝的,刀功还不错。她又将天然气打着,炒菜锅里添上油,准备炒菜烧饭。廖大龙“咔嚓”一声,将炉灶关掉,粗声粗气地说:“你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总得有个说法吧。你不吭不哈,不理不踩不解释,难道这就是你的高招吗?”欧阳秋童打开水笼头洗了洗手,轻轻地甩了甩,拿毛巾边擦手边往客厅走。廖大龙紧跟了出来,瞪着眼睛吼道:“我跟你说话呢,你是死人啊,还是哑巴啊!”欧阳秋童看了他一眼。从她眼睛里可以读到海潮来临之前的平静。

“我真的是在对牛弹琴吗?”廖大龙抬脚将一个小板発踢到墙上,用力过猛,小板発从墙上弹回来落在茶盘上,玻璃杯子砸烂了两个。欧阳秋童瞥了一眼,目光是漠然的,是苍凉的。廖大龙又一拳击在茶几上,震得茶几上的物件东摇西晃,摇晃还没有稳下来,他又吼道:“你真哑巴了吗?家里人都快被人折磨死了,你不吭不哈就算完了吗?”他的眼白处布满红血丝,显然缺乏应有的睡眠,并且心火太旺。

“你的脾气变得这么恐怖,我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才能跟你对话。”欧阳秋童的两只手掌扣在一起,十指交叉握在一起,说:“这种事来得荒唐,突如其来,来得让人啼笑皆非。”她直觉得胸腔里憋胀得厉害,从沙发上站起来,接着说:“发生这种事,本来就是意想不到的。给家里人造成了伤害我很内疚,也很痛心。我自己何尝不在饱受痛苦的折磨啊!可我又能怎么样?去公开场合发表演说,还是也去登报声明,说自己是无辜的,是被人陷害的?我不愿意这么样。

你活该!”廖大龙翻眼瞟了瞟她“哼”了一声,说:“那你就等着任人宰割吧!你痛苦,你受折磨,都是你自找的。你好当官,让你辞职吧,你坚决不辞。你有能耐你当啊?哼,不能了吧?引火烧身没完没了,早晚也得烧死你。你还无辜呢?家里人陪着你受委屈才是无辜的!你也不想一想,自从你当官这段时间,惹了多少祸端,惹了多少麻烦事?家里人谁不是因为你给搞得失光落彩啊。”

欧阳秋童清楚地感觉到手心冒汗,背上冒凉气,脊柱在震颤,浑身上下都在颤抖。她使劲深呼吸,尽量让自己能平静下来。稍稍镇定,她说:“大龙,我知道你为了我的事非常恼火,也非常揪心。但我希望你冷静下来的时候,能换位思考,站在我的角度衡量衡量。我没有按照你说的去递辞职报告,的确有我的理由,也有我的苦衷啊。越是在逆境中,我越需要和你的沟通,你的理解,你的支撑啊!”她稍作停顿又说:“我不是埋怨你,可你也确实不该遇到问题就跟我怄气,赌气不回来住。你这种做法不仅更加伤害我,也同样伤害你啊!我们的儿子还小,还不完全懂道理,全靠大人的指点引导。可你整天不着家,你想过贝尔会怎么想吗?他那幼小的心灵究竟能承受多少东西呢?”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廖大龙的表情是冷漠的,是痛楚的,他说:“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原来我们家里老老少少整天欢天喜地,其乐融融,招来左邻右舍多少羡慕的目光。现在可倒好,我们家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话资料,谁都用异样的眼光瞅我们,弄得浑身不对劲。”他垂下头,长吁短叹了几声,又把头抬起来,说:“反正,我觉得你越来越陌生,越来越不能理解。说心里话,我现在根本不想搭理你!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廖大龙正要开门往外走时,电话铃声猛地一响,令他一惊,不自觉地停住了脚步。电话是欧阳秋童接听的,是贝尔的老师打来的。简短的两句对话,欧阳秋童的脸色突变,情绪也跟着紧张起来。只听她说:“这两天,贝尔都跟我讲学校有夜自习。我信以为真,反复叮嘱他路上要和同学结伴而行,千万注意安全,没想到他是在撒谎啊!实在对不起老师,让您费心了。我们家长一定会想办法好好教育贝尔的,请您放心。”她把电话扣上,焦急地说:“大龙,这两天贝尔根本没去学校上课,也根本没有什么夜自习。他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真是急死人啊!”抬头看表,已经快到晚上十点钟了。她一下子慌了神,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先别着急。”廖大龙自己也慌了。他抓起电话打到市委东院的家里,接电话的是阿彩,说贝尔好几天都没有来过,说爷爷奶奶可能已经休息了。正说着,话筒被王灵丫接了过去,她问:“贝尔怎么了?”廖大龙不耐烦地说:“人不见了。”王灵丫惊讶地叫道:“哎呀,贝尔不见了,快出去找啊!”她这一声惊叫,把廖天伦和明如镜都招来了。廖天伦接过话筒说:“看看贝尔那几个要好的同学在家不在家,是不是小伙伴们打哄儿出去玩了。”又说:“快点分头出去找吧,都已经这么晚了,别让贝尔出什么事啊!”明如镜一把抢过话筒,急得两眼泪,说:“是大龙吧,你要是把贝尔给我找不回来,我跟你没完!我的宝贝孙子啊……”

廖大龙把电话一撂,问:“贝尔那几个要好同学家里的电话有吗?”欧阳秋童摇了摇头,说:“平时没留过心,从来没有打听过人家的电话号码。”廖大龙把眼一瞪,说:“整天干嘛吃的!就知道去当你那个破副院长,一点正事不干。”欧阳秋童浑身颤栗着说:“我求求你,别再发火了好不好!赶紧想办法找儿子吧。”她的心揪成了一疙瘩,眼泪继续吧嗒吧嗒往下落。

“哭有什么用!”随着廖大龙这一声叫喊,门外响起了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两口子屏气凝神,贝尔推开门进来了。欧阳秋童一把将贝尔搂在怀里,涕泪涟涟地说:“我的好儿子,你到哪里去了?快把爸爸妈妈给急疯了。”贝尔从妈妈怀里挣脱出来,取下双肩书包往沙发上一扔,不紧不慢地说:“不是跟你讲过上夜自习了。”欧阳秋童两手同时抓住贝尔的两个臂膀:“贝尔,你看着妈妈的眼睛,你到底干什么去了?”贝尔挣了几挣,也没有挣脱,把脖子一扭,一句话也不说。

“你给我过来!”廖大龙一把将贝尔拽过来:“人还没长成,撒谎你倒先学成了。你到底干什么去了?”贝尔把脖子又扭向了另一边,还是不说话。廖大龙飞起一脚打算踢在贝尔屁股上的,谁知贝尔一躲闪,这一脚正踢在小肚子上。顿时,贝尔哎哟哎哟地叫着,抱着肚子跪倒在地。欧阳秋童心痛地想把贝尔扶起来。谁知她一碰贝尔,只见贝尔一副厌烦的表情,令她心里一惊,伸出的手缩了回来。

电话铃又响了。欧阳秋童无力地抓起话筒,是王灵丫打过来的,问贝尔找着了没有,说爷爷奶奶都急坏了。欧阳秋童回答:“贝尔自己回来了,一切平安,请他们都放心好了。”王灵丫听得清清楚楚,欧阳秋童是一副哭腔,心里直觉得好玩。她先把贝尔已经平安回家的消息告诉家里人,又亲切逼人地说:“童姐,小孩子不懂事贪玩,你说说他就是了,别生真气,要是气坏了身体可是划不来的。”欧阳秋童的哽咽声传了过来。王灵丫说:“童姐,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想哭就哭出来好了,可千万别憋坏了身体啊!”欧阳秋童的哽咽声更大了。王灵丫说:“童姐啊,不是我说你,工作上的事你那么认真干嘛,能过得去就算了,又不是咱家的祖传事业,非干出成绩来不可。何苦呢?出了问题,一家老小陪着痛苦难受,实在不划算哪!”欧阳秋童只哽咽不说话。王灵丫又说了些让她保重身体之类的安慰话,就把电话挂断了。

欧阳秋童一回头,正好和儿子的目光相遇。显而易见,贝尔眼里的锋芒充满了怨恨,充满了冷漠。这种怨恨,这种冷漠,把欧阳秋童刺了个透心凉。

廖大龙再次逼问贝尔为什么逃学,为什么撒谎。贝尔将自己的怨恨一下子倾倒出来:“怎么了?我逃学是因为我不想上学,不想进学校的大门。我受不了同学们鄙视的目光,受不了人们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说我妈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坏事。我是撒了谎,没有去上学,去了电子游戏室。怎么着?我撒谎是跟我妈学的。她能把偷窃人家的劳动成果算到自己的名下,不劳而获,沽名钓誉。我说两句谎话,又能算得了什么?”他的脖子歪到左边,又迅速歪到右边,气呼呼地说:“我就是不去上学了,我为有一个叫人家说三道四的妈妈感到丢人!”

欧阳秋童气得脸色惨白。她张了几张嘴也没能说出话来,胸腔腹腔的压力高得随时都会绷裂似的。她往前挪了几步,愤怒地抓起一个玻璃花瓶举向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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