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侍卫转头看着这些自己的成果,佯装一脸不解问道:“大人,这些难道就是我的那六位兄弟?”
说着说着,张侍卫就要哭了起来,扣了一个响头道:“大人!您要为我的兄弟们主持公道啊...”
场外的卿舒闻言,嘲讽叹道:“这人心可真险恶!
一旁的夜寻道:“他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说完,两人便停下了交谈,静观知府如何应对。
知府见他如此惺惺作态,冷言道:“这不就是你的杰作吗?”
“大人何出此言呐?”
这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知府大人见多了,只见他冷勾起唇角,缓缓道:“这六具尸体可是在你宅中发现的,这画是你的对吧?”
知府继续说道:“而且,本官在开堂之前用酒和醋洒在你院子里,地面渗出大面积血迹!对此,你还想说什么?”
张侍卫机灵的转着眼珠子,极力的辩解道:“大人,这画是小的没错!地面上也确实出现血迹,但都不是人的血,而是小的杀了只鸡而已!至于那六具尸体定是有人陷害!”
知府:“那你池中水蛭又作何解释?”
“小的听说县官大人胸口不小心烫伤,且水蛭能治,所以就养了!”
一旁的县官低着头阴笑起来,没想到这张侍已如此能说会道,不过,转眼一想,为了他家人的性命,思前想后是必须的!
知府放在桌上的拳头紧攥着,他死死的盯着低着头的张侍卫,原
本想以他为突破口,可这张侍卫不知收了知县什么好处,不停的维护着知县。
知府冷道:“可笑!就一点小烫伤,就值得你买那么多水蛭吗?你是当本官傻吗?!”
张侍卫急忙低下头,道:“小的不敢,这水蛭也可以低价卖给他人做药引,算是小的做善事吧。”
这六具尸体明明就是他杀了后扔进池子里的!还在里面放了大量水蛭,这才短短几日便只剩下森森白骨!
知府见张侍卫如此这般曲解事实,暴跳起来,怒吼道:“知县他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般的维护他?亦或是受了他什么威胁?”
张侍卫听见“威胁”两字,不由得顿了顿,他的家人如今都在知县手里,他也没有退路,他只能答道:“小的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花叔父女在一旁听他们审问了这么久,看样子,渺茫的希望又要落空了.....
当花叔父女两人正要放弃心中的希望听天由命时,却听见知府刚劲有力的声音。
“来呀!把知县大人拖下去!秋后问斩!”
知县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不禁抬头瞪大了双眼,质问道:“为什么???”
知府冷冷的回知县道:“为什么?因为那日本官就在现场!”
知府的话语一出,围观的人们纷纷议论起来,他们都表示很惊讶,如若他当时在场,为何不阻止知县可耻的行为?
堂下的花虞这才发现,原来那日知府也在场,可他为何助纣为虐
知县?他和那狗官有什么区别?!
知府的这一句,就如晴天霹雳般砸在她的头顶。
一想到这里,花虞不禁朝知府投出浓浓恨意的眼光!
可转眼一想,事到如今,恨又有什么意义呢?
花虞低垂着眸,萎靡的冷哼着。
而此时围观的卿舒不由得叹息着:“知府说出这一句话,也是需要莫大的勇气,也不枉他做官的初心。”
一旁的夜寻也淡淡道:“其实,这桩案子,他才是真正的突破口!”
不过这样,也算对得起他的良心。
没过多久,知府便宣布花叔父女无罪释放,张侍卫因杀害六人同僚且包庇作假,而与知县大人一同秋后问斩!
至于张侍卫的家人,县官给过他开口的机会了,能不能活,听天由命吧!
知县这种人,早该有这种结果!大伙也是很欢喜的,恶人有恶报!
只见知府大人拍着惊堂木,喝道:“退堂!”
围观的群众们纷纷离去了衙门。
这一件事终于有个了解,一行人便回到了醉宵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