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台阶,他自然是会下的。“关爱卿免礼。”
“谢陛下。”依然跪伏在地。“皇上,臣有罪,今天之事是臣严查不周,请皇上赐罪。”
夏侯志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来,严查不周?严查都成这样那疏查还得了?这个是面子的问题呀!
抽了抽嘴角,他又道:“来人将礼部尚书革除官职,赶出宫去,将这群戏子押入天牢,明日再审。”
“是!”
还不待人动手,便来了捷报“陛……陛下。宫外来了近一万人,已经杀进宫了,陛下快走。”
唉,天都不让他过个好寿。“近一万人?宫里不是还有三万禁卫军吗?怎么会杀进来?”
那人还在打颤,惊恐道:“回陛下,那些人可谓是以一敌十,凶勇无比,厉害的很。”
“什么?以一敌十?那……”
还不等他想好该怎么应对,那群被压制的戏子竟将背上的是侍卫一个过肩摔夺过剑,一剑封喉。
对于这些猝不及防的一系列的燃眉之急,夏侯志二话不说,跑为上策。
一路上由禁卫军将其护送进冷宫,至于为什么是冷宫?那可说来话长了。
当初他疑心重,生怕哪天会是如今这样,所以准备修个密道。想了好些地方,最终决定在冷宫中。
冷宫可是个好地方,因为没人会想到会将逃生密道建在这里头,毕竟是关不受宠犯过错的妃嫔的,不吉利。
将南角种有两棵柳树旁的房间打开,由四个侍卫将木床抬开,撬起石板便走进了密道。
南离初一杀进来,便看到了奋勇杀敌的苏莫晚。
由她杀敌的动作与力度来看,功夫倒是不错,不过……她怎么会有这等功夫?着实令他感到惊异。
一起来的还有夏侯源和夏侯览博,别说,这一家子都生的不错,哪怕是刚逃走的那个也可谓是相貌堂堂。
杀的杀了押的押了,苏莫晚急忙走到南离初跟前。
“人已经从侧门逃走了,现在追也不一定能追到先封城吧?”
想来也是这个理,南离初点点头,提高音量道:“封城。将整座城仔细仔细细的搜一遍,切勿损坏老百姓的东西。
核魂,你带人也将宫里仔细搜一遍。”
“是,王爷。”
“二皇子,四皇子,久儿在城中鸿福客栈里,暂时安全,请放心。”
“那舍妹就劳烦王爷照顾了,今日一过,我兄弟二人将整理北淮,还请王爷将久儿带回大兴。”
“二皇子,四皇子客气,本王定将久儿安全带回大兴,保证她每天快乐,一根毫毛都不会少。”
对于得知久儿又回到北淮,他们兄弟二人倒早已猜到。离王承诺相当于一根定心针。
见二皇兄与离王谈妥,夏侯览博这才道:“我已得知夏侯志将解药放入寝殿中,但在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好,多谢!”
温言和南离初一起去找解药,临走前命人将苏莫晚带回了客栈。
这寝殿中布置的可谓是奢华而庸俗。解药会藏在哪?密格里?花瓶中?床上?诗画后的墙上?
不,这些我们能想到他也一定会想的。
“王爷,会不会在……”
“我们应该想到一块儿去了。”
看到温言只说了一半,南离初已心下了然。
床前的石砖地已经被挖开了很深很大了,却丝毫不见有什么东西埋在里面。
“停!不要再挖那了,把桌子搬开挖这里。”南离初中途打断道。
果然,没一会儿便挖到了一个木质的红色上锁的小方盒子。
南离初小心的用玄铁铸成的剑,劈向那把黑色的小锁。
“咚!”的一声锁就落了。他轻轻打开盒盖,里面躺着一枚通体雪白的小瓷瓶。
南离初稳稳的将那小瓷瓶拿起,打开瓶塞放在鼻尖闻着。
没错,就是这个困扰了皇兄五言的散魂散解药。
当初皇兄刚登基不久,改国号“兴”。大兴第一年边境邻国多番攻打大兴,皇兄根基不稳,但还是力撑了一年。
年底,北淮派使者说来联姻,是他们的大公主夏侯烟儿。
皇兄当时很疑惑,但还是点头了,毕竟那是现下解决战事最好的办法了,更何况那人还是他的烟儿。
大兴第二年初,北淮大公主嫁入大兴。边境战事平复,但死伤惨重。
新婚过后,皇兄渐感身体越发不适,不久便查出是中了北淮散魂散。
此毒会在每月最后五日毒发,中毒者毒发时会浑身无力冰冷,从头顶疼痛如被撕裂了般蔓延全身,动弹不得。
此毒最令人发指的是生出的孩子要么夭折,要么成为一个傻子,不会有一个健康的孩子。
刘忙查了一切物品,最后确定在皇兄的龙袍内侧袖口。
此毒很快会渗入皮肤,三年便会没救。但庆幸刘仁和纪馑合力研制出了清心丹。
虽不能解了这毒,却能不让它进入五脏六腑。但是一日没服用就会立刻毒发身亡。
而清心丹有几位药材极其珍贵,其中有一味更是没再找到。皇兄撑到现在,清心丹已经没有多少了。
散魂散虽然药材也很珍贵,但还是能研制出的。但解药的药方已经失传,且药材更是珍品中的珍品,而今这瓷瓶中只有世间最后两粒。
而在不久前,他已让核魂将散魂散下给了夏侯志,让他也尝尝这散魂散的滋味。
南离初想了想,如今用莫晚说的一句话形容再合适不过了。果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王爷。”温言换回了他的思绪。
“王爷,刚才探子来报,夏候志正在鸿福客栈让禁卫军抢晚儿和小肥团,想来是想以此为要挟。”
南离初垂了垂眼帘,道:“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