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夏侯志是不是脑子傻了在作死,现在他可是一个被通缉了的落魄皇帝,不好好的躲着反而出来招摇过市,这是得有多担心别人杀不了他?
南离初摇了摇头,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好这个皇帝的。
“温言,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进去?”
温言闻言一下子凑近,在他耳边一脸戏谑道:“咱们好歹做回好人,让人家先得意一会儿嘛!”
看着突然凑近的某人,南离初不禁又想起了在‘琑宁镇’共枝桥看到的一幕。
心里顿时觉得尴尬万分,急忙将他推开。
“说的好像我们不是好人似的,别整的跟个市井流氓一样。”
呵呵!他像市井流氓?他好歹也是风度翩翩,相貌堂堂众多女子心中的温公子好吗?
“对,瘟神。”
看到某人一副极为自恋的模样,南离初想都不用想,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了,猝不及防来了这么一句。
某人已石化。瘟神?这人怎么损人损的越损越毒?
“呸,瘟你妹的神啊!”
真是的,老虎不发威当他瘟神……不对,当他温言是纸糊的啊?
南离初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盯得他浑身发悚,才一脸狡猾的笑道:“我妹不姓温。还有,瘟神不好吗?好歹也是个神。”
嗯。还不待某“神”发作,又接着道:“该走了。”
看着已经走的有些远的人,温言一个劲儿地对自己说:不要发火,不要发火,晚儿和小肥团等着救呢!虽然不用担心,但没你不行,消消气,消消气,消消气,你不气。
只见他才刚跨出一步,便已经没影了。
如果说他温言有什么能比得过南离初的,那就是这一身功夫了。
好歹他也是堂堂……再比不过还让他怎么混?
“嘭!”
还没进门便被迎面飞来的木桌子吓了一跳,他刚才还好奇南离初是怎么进去的?
这客栈外竟没有一个侍卫,这下他总算知道了,感情谁敢傻站在这儿等着被砸成一个二傻子?
一进门,温言便被里面的场景吓了一跳,这比自己梦见成神仙还要震惊的多。
晚儿,小肥团还有那个姓南的可恶小人坐在一张桌子上正喝着茶。
夏侯志那傻皇帝正坐在另一边吃着小菜品着小酒,侍卫和禁卫军站在一边。
嗯,这皇帝挺接地气的……什么情况?他们这是吃饭呢,还是抢人呢?这架还打不打了?
还有,既然他们没打,那么刚才那个桌子是谁扔的?
“那啥,夏侯志,你这是干嘛?这里可不是你的地盘,你怎么还在这儿吃上了?”
面对温言的问题,只有夏侯久一个人头也没抬的淡淡道:“皇兄今晚和我们一起住在这间客栈里。”
这是奇迹,难得小久儿没一见着某人就兴奋过度,这是长大了吗?
不过更令某人感到震惊的是那夏侯志居然要和他们一起住,而且他们好像也同意了。
这几个人是怎么想的?他才来迟一小会儿,怎么就这样了?
如果说南离初同意,温言倒丝毫不会怀疑他又有什么新的打算。反而是这个夏侯志这一切的所作所为又是为了什么呢?
他好歹也曾是一国之君,自古帝王心难测,那么他又想打什么坏主意?
温言觉得头都大了,索性在他们桌前坐下一起喝茶。
城内凡是夏侯志的人手都早已被解决了,城里虽说不上血流成河,但也称得上尸横遍地了。
在动手时,夏侯源他们便已命人将夏侯志通缉令贴上了。
这也就怪不得店里没生意,店家不敢出来的原因了。
不然这茶什么是凉的?喝的温言都想踢桌子骂人了,可是不喝茶又能干什么?
所有人都各自回房吃饭,洗澡睡觉,安静的就像是刚被训的孩子,十分乖巧。
天亮的很早,是这些日子来最早的一次。
夏侯志慢悠悠的收拾好了便一路向西走。他知道,南离初一行人早在天亮之前便走了,至于去哪里不用想也知道。
这次回去比来时快了半个月,只用了两个多月便到了打新皇城。
一路上苏莫晚都在抱怨为什么不在‘琑宁镇’待上一日,如果说去的时候是有任务,那现在回去已经完成任务了。
苏莫晚被马车送回了王府,温言和南离初要进宫面圣,便带上了一同回宫见阿姊的夏侯久。
“皇兄,这便是散魂散解药,已经确认过了。”
说着,南离初从怀里掏出一枚小瓷瓶。闻言站在一旁。
南辰并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从小瓷瓶里倒出一粒褐色药丸吞了下去。
自始至终他们三人都并未说什么话,没有惊喜或解脱的表情,神情也都一直是一副冷淡的样子,波澜不惊。
但纵使是这样,所有人心里都清楚,这一刻是多么令人激动的时刻。周身血液仿佛在沸腾,一股无言的喜悦自心底慢慢的弥漫在空气里。
“皇上。”温言忽然道:“既然您的毒已经解了,那么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现在起,我将不再是您和王爷的暗卫。”
南离初只是点点头,南辰看向他,笑道:“自然,朕先恭喜温公子了,不过先夫人曾说过,你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是吗?”
一时间,两个人都看向他。
南离初不知道自己的皇兄要怎样,而温言,只是轻笑了声道:“一个不违背本心的要求,请问皇上,您的要求是什么呢?”
“以后再说吧。”
除了密室,在回王府的路上,南离初看着温言。
“你究竟是什么人?又有何身份?你和皇兄到底瞒着我什么?明明你武功高强,先前却甘于当我们都安慰。为什么?”
是的,南离初什么也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给了他无限的危机感。
这个这人的功夫实在是太高了,又擅长解毒和制毒,这样一个人,从前是怎么甘心屈于人下的?
尽管一直以来他们的相处都十分融洽甚至很默契,可这样一个强大的人,难保不会上一刻还笑脸相迎,下一刻就执剑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