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没作声,良久后,才道:“有时候事情知道的越多,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好处,说不是吗?”
是的,温言说的没错。南离初也没打算再坚持,又转向另一个问题。
“你认识莫晚吧,不然你为什么要叫她晚儿?”
温言想继续做一个高深莫测的神秘人,但……“我此生唯一重要的使命便是保护她,只是她现在不记得我了而已。”
做一个忧愁的神秘人更好。
既然到了回答,那南离初自然是不会再追问,但莫晚身份,他以前可是查过的,可是如果没问题,她又是如何才能让眼前这人心甘情愿保护他一生之久?
“住王府?”
“那还会住哪?”
“你小子可不能把莫晚偷偷带走了,让我好找。”
“你在想些什么呢?我又不是采花大盗,而且他喜欢你。”
“不然还能喜欢你?”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很平常的对话和从前一样,可是又似乎有些不一样。这世上就没有一成不变的关系,但所有人都太善于伪装。
“阿姊!”
夏侯久依偎在夏侯烟儿的怀里,软软道:“久儿好想你!”
“哦?”夏侯烟儿抱着她,对于她这个妹妹,她只能宠着。
“想阿姊什么?”
“想的可多啦!”
“想阿姊帮我挑衣裳,想阿姊和我一起吃饭,想阿姊陪我去逛街,想阿姊的怀抱,想阿姊好多好多。”
夏侯久慢慢的,用软软的有些鼻音的声音说着,很委屈,听的夏侯烟儿心里一阵悸痛。
这孩子,平日里虽然大大咧咧的,其实心里和一个心思细腻敏感的小姑娘没什么两样。
“阿姊,你看久儿这么想你,今晚咱们一起睡吧?”
语调转变太快,夏侯烟儿都快反应不过来了,宠溺道:“好,今晚咱们一起睡。”
“皇上,您真的要这么做?奴才该怎么劝您呀?”
秋粥满脸焦愁,南辰正写着圣旨,上面的内容足以动荡整个朝纲。
“阿粥,你说我适合当这个皇帝吗?还是将这个位子让给有能力的人吧!
为了坐上这个位置,所有人都想方设法,争的头破血流家破人亡。可我却并不知道它究竟有什么好的?”
秋粥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皇上的性情他最是清楚,刚才用的都是“我”而不是“朕”,说明他已经不再承认自己的帝王位了。
“战争绝不可能避免,若有一天真的……你就将这道圣旨公之于众。”
“老奴尊旨!”
“皇上,今久儿小公主来了,想必是会和皇后娘娘一起就寝,您去看看?”
“不了,今后有的是时间。”
今后有的是?也对。秋粥憨厚的圆脸笑呵呵地道:“是,皇上。今后可不就是有的是时间嘛,奴才在这呐,先恭喜皇上皇后娘娘早生贵子,幸福安康。”
“就你嘴甜!”
冬天果然是天亮的慢,转眼间竟已到了十二月,虽然还没到大年三十儿,但都已然有了些年味,平民百姓家更是已经开始筹备过年的东西了。
富贵人家当然也开始准备过年要穿的啦,拿用的啦!
离王府也自然不例外,苏莫晚正挑选了一匹大红色丝绸给她和南离初做新衣裳。过年嘛,穿个红色图喜庆。
苏莫晚挺想下雪的,可是南方从来不下雪,他也就只是听北方来的姐妹们讲了才知道原来冬天会很冷,比这里冷上十倍,还会下晶莹剔透好看的雪。
不过,虽然他们这里没有雪,但是会有漂亮的花灯,还会放可以祈愿的天灯。
天灯很好看,上面会画有很多漂亮的图案,放在天上跟星星一样闪亮。
苏莫晚很喜欢放天灯,做天灯,每年都要亲自做上好几个。
“彩儿,王爷他喜欢放天灯吗?”苏莫晚问向一旁站着的彩儿。
“天灯吗?王爷好像没什么喜欢的东西。”彩儿想了想,确定道。
“什么?那他不会觉得很无趣吗?”
苏莫晚挺失落的,她想不明白,一个人怎么会没有喜欢的东西呢?
“哦!奴婢想起来了,王爷好像喜欢放风筝,以前每年春天只要天不下雨,无论有多忙王爷都会去放风筝,但是后来再也没放过了。”
“是因为若安吗?”
“不是。若安小姐去了的第二年王爷也放,但是回来或许是政务实在太忙了吧!”
“侧王妃,您是怎么知道若安小姐的?”
“久儿说的。夏侯久,北淮小公主。”
苏莫晚并不觉得这个问题也什么,因为整个王府的人都瞒着她,不会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让她知道了。
彩儿收敛了神情,并未追问下去。只是看着门外,行礼,然后走了。
苏莫晚看过去,神秘道:“南离初,我有一个惊喜要给你。”
“哦?是什么?”
看着苏莫晚一脸神秘样,南离初也就很配合的顺着问下去。
“现在还不行!”语气十分坚定。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行?”接着问下去。
“就是不告诉你。”
“南离初,过年你陪我一起放天灯好不好?我自己做的。”
“你自己?好”
“真的?”
“嗯,我们一起做。”
“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啦?”闻言,苏莫晚一脸狐疑道。
“不会,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她就知道。看着某人一脸正经道,苏莫晚爽快道:“什么报酬?我都答应了。”
“真的?”某人一脸不相信。
“真的,你说就是。”十分爽快。
某人无害的笑了笑,道:“俗话说得好,春宵一刻值千金,今晚我们可不能浪费了。不许反悔。”
苏莫晚笑容瞬间凝固,她这算什么?被人卖了还笑呵呵的替人家数钱,他真是哭笑不得。
“对了,我们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知道。”
“知道?知道就好。”说着,她还象征性的拍拍胸口。
“当然知道。自从你在北淮练戏开始,你就没有再夫妻吻了,得补偿回来。”
“咳咳咳…”苏莫晚刷的一下红了,猝不及防的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看着南离初一副“都是你的错”的脸,她是无辜的好吗?这不是没时间给忘了吗,这怪她?
“好,今晚补回来。”说着,苏莫晚又道:“先说正事。还记得‘琑宁镇连枝桥’小宝说的话吗?”
“话?”
南离初皱起能好看英气的眉毛。
“经你这么一提醒,我倒想起来了。小宝好像说让咱们有时间回一趟琑宁镇,他爹爹有事要给我们说。”
“嗯,当初便觉得王公子、肖公子气质不凡,你觉得他们会给我们说些什么?”
“不好说。”南离初蹙着眉,又缓缓道:“琑宁镇,这个镇应该早就存在了,从周遭有现年头的房屋可以看出,但这阵子的名字却是新的王。
琑由王和肖组成,而王公子和肖公子的姓刚好能组成琑。并且有哪个小镇或者村子会用类似的字取过名?
还有,从这个镇子的一些风俗习惯,可以看出是两种类型的人。但是又十分和谐,尤其对这两位公子极为尊敬。”
“那他们又是以何能耐让镇子的人如此呢?镇名有“宁”字,而宁是象征安宁祥和,而前面用了他们的姓氏组成……”
“这就可以说明是他们带给了他们安宁,所以才会对他们二人尊敬有加,以二人的姓氏取名来还以报答。
可问题是他们二人是怎么做的?就凭和他们一样的一些少数人?
还有这个镇子以前发生过什么?为什么朝廷不曾知道?还有地方官呢?完全没有。”南离初接口道。
“以前不是没问过镇里的人,可谁也不愿说。看来,琑宁镇这一趟,是非去不可了。”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不是一直想回去吗?刚好现在有机会。
唉!你的思想我真不懂,你还是不是正常人了?”
“猪,是你吗?今晚我们分,房,睡。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