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离初告别了南辰和众宾客,直径朝卧房走去。
卧房外,行了礼,便退下了。南离初正欲推门而入,忽然想到苏莫晚现在会不会正吃着点心观赏婚房?便转至左侧窗口轻轻一跃,关上窗门,回过头却不见苏莫晚的身影。
走近床头一看,苏莫晚已经躺在了床上。
“莫晚?“
一连喊了好几声也没反应,他这才发现不对劲,急忙抱起苏莫晚便往外面跑。
外院,南辰看着南离初抱着一红色嫁衣的人飞快跑来,连忙拦住道:“怎么了?”南离初虽然有些慌乱,但也停下,只是慌忙道:“莫晚昏迷了,要去宫里宣太医。”
刚一说完便施轻功跑出府,将苏莫晚放坐在一匹白色雪马上,自己坐在后面。随着一声“驾“便扬长而去。
清风殿,“刘太医,快给本王看看她怎么样了?一定要医治好她。”看着如此急躁的离王,所有人都只见过两次,这便是第二次。
刘仁连礼也来不及行,便被推到了苏莫晚床前,拿出洁白的手帕放在她的手腕上把着脉,又看了看她的眼睛道:“离王不用担心,侧王妃只是中了一些迷药,药量有点多,大概明日午时到傍晚时刻便会醒来。
南离初只留了两名宫女在清风殿,其余人都不能进去。承圣殿,两名身高相似的男子都有着风华绝代的样貌。
右侧稍矮一点的金色龙袍男子道:“离初,你为何会认为是北淮的奸细?”南离初看着南辰,神色不明,道:“秦侯与北淮尚有往来,而一年前秦淑又杀了若丞相的女儿若安。而若安是东临国皇帝认了的干女儿,所以若安无论是嫁给皇兄还是我都对北淮不利,所以他们便让秦淑除掉了若安。
这次我只是对外宣称将迎娶一位貌比天仙的神秘女子为侧王妃,北淮肯定早有防范,但这次只是下了些迷药倒有些不像他们的作风。”
南辰点点头,若有所思道:“若是真的,那秦侯便是叛国,可这一切都只是我们的猜测,若想证明,就必须要有通敌叛国的证据。”
南离初点点头,唤了声“温言。”后,一玄衣男子便从暗处以惊人的速度一个闪身便到南离初和南辰的面前单膝跪地行礼。
南辰点头示意他起身,温言起身站直后,便娓娓道来。
“属下半年前潜入北淮,在那里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在北淮王的寝殿中,北淮皇后对北淮王说“要不要把秦丞相召回来?”而北淮王却说“让他在大兴国再打探两年。”后来我又从皇宫和百姓中搜了证据,不过证据在核魂那。
温言说完后南离初说:“不久前我派核魂去北淮调查若安尸体的下落,以调虎离山之计让温言将证据交给核魂,然后再将北淮王派的人引走以便核魂继续调查。”
“那现在能加害苏莫晚的便只有秦淑了,那你准备打算怎么办?”南辰看着南离初的双眼道。
南离初冷笑道:“我府里犯了错的人该怎么罚,她便怎么罚。”
“凌迟?不对,她的命还有用,那……骨刑?”
看着南离初点了点头,南辰不免有些震惊。这骨刑不说女子,就连五大三粗的男子也没几个受得了,虽不伤及性命,但多数人都会残疾。不过这秦淑也是运气差,谁让她两次都是触犯了离初的底线。
“那臣弟先行告退。”点完头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南离初便往自己的清风殿去了,而温言自然也不见了。
“皇上,夜已深,臣妾来服侍您入寝吧!”南离初刚走不一会,一名冰肌玉骨、明眸皓齿的女子就来了。
南辰头有些疼,不耐烦的道:“郑知道了,你走吧!”闻言,夏侯烟儿顿了顿,意味不明道:“皇上,现如今可否想要个孩子?”
“不想。”
夏侯烟儿看着南辰想都没想的回答,没什么情绪的说了句“臣妾告退。”便出了承圣殿。
殿外,“公主,皇上说了什么,孩子留不留?”看着和往常一样温和的公主,果子总觉得不对劲,可公主又不说,她只能自己问了。
“留不留?”她看着果子,似是下定决心般,眼神无比坚定,道:“良妃都已经有孕三个月了,这次无论皇上怎么说怎么待我,我都要生下这个孩子。她良妃都可以满着皇上,我为什么不能?”
难得公主做了个不违背自己内心的决定,果子暗自发誓一定要拼死保护公主和孩子。
只是一夜的时间,坊间便已经传开了。侧王妃突然晕倒,现已是人们的饭后闲谈,可见其影响力极大。
“王爷?您来做什么?”
“搜!”
一大早,南离初便从宫中赶了回来。那女人,是该好好罚罚了。而看着突然到来的南离初,秦淑便有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那信流言蜚语她也听到房外打扫的丫环说了些,原来他是在怀疑她,难怪一来便搜整个常沁院。
“报!启凛王爷,在王妃房中书架倒落处发现一包迷药。”
一个侍卫突然跑到南离初面前道,南离初看了一眼,目光像尖锐的利箭直射向她。她笑了笑,难怪书架就只是轻轻动了动便倒了,原来架底有一包迷药。
宁安亭,南离初坐在亭中把玩着手指上的板指,冷道:“说吧,你有什么要说的?”,看都不看跪在烈日炎炎下的秦淑。
秦淑本就发着烧,在这烈日下跪在这鹅卵石路上,本就不好的她,此刻更是面已惨白。
她轻轻笑了笑,强忍着想咳嗽,道:“未曾。”,回答的很干脆,倒也省了不少事。南离初不再问,直接道:“来人,行骨刑,鞭至十下。”
十鞭?秦淑有些傻了,这是想要她的命?就算是没生病她也承受不起,何况现在还发着烧。
“且慢。”
南离初眉头一皱,语气不善道:“秋公公,你现在不应该在宫里服侍皇上吗?怎么跑本王这来了?”
秋粥憨厚的笑笑,有些为难道:“这不是皇上的命令吗?奴才也没法,这才来打扰王爷。”说完,凑近南离初,又低声道:“皇上让奴才传个话,人别打死了,还有用。”
南离初点了下头,回他道:“本王知道,请皇上放心。”秋粥也是在宫中摸打滚爬几十年,心中已明白,便道:“那奴才先告退了。”语罢,便走了。
南辰的话也让南离初理智了些,想了想:“刑五鞭。”语落,秦淑被粗鲁的扔到了刺猬皮上,那种疼是常人无法体会到的。
仅存的尊严支撑着她不吭一声,咬紧牙关不让喉咙里那一股腥甜涌出,可唇角还是溢出了些鲜血。
一鞭一鞭地打在身上,她想动却动不了,像被钉在了地上一般,刺入骨髓。鞭打声极响,好在力却没有看起来那么用力,毕竟秦淑平日里对他们这些下人很好。
“报!王爷,骨刑完毕,王妃已经晕过去了。”至始至终南离初都没有瞧她一眼,就算听了侍卫的话也只是步伐轻快的潇洒走过。
黑衣飘飘,三千青丝自上垂下微有轻起,一双剑眉下的桃花眼极其无情。高挺的鼻梁下有着一张轻薄的红唇,冷俊硬的凌角是她曾抚过的地方。你知道吗?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英姿飒爽、气宇不凡……都形容不了他那如谪仙般的容貌身姿,气度更是无人能及。
往往美好优秀的人,我们只能够去仰望。就像她一样。
下人们也不敢多帮她,只能把他轻轻放在草坪上,将那还滴着她鲜血的刺猬皮匆匆拿走。若你此时放眼望去,你会看到一处沾有红色血迹的草坪上有一个惊艳凄美的女子无声的躺在那,仔细瞧,那眼角还有一滴尚未滑落的残泪。
清风殿,南离初一进门便看见苏莫晚坐在梳妆台前盯着那铜镜似是发呆,只是平日里的星眸此时却没了星辰。
“南离初,你来了?”
“嗯,你刚盯着镜子想什么呢?”
苏莫晚转头看向他道,语气很无奈很无助。面对南离初的问题,那无光的眼眸又暗了暗。
“南离初,你说我是不是像一个人?”
面对这突然而来的问题,南离初第一次没反应过来。像吗?像啊!像他的安安,像安安一样一尘不染。
是不是所有人都只喜欢干净的一尘不染的人?可他们是不是忘了他们能做到吗?
“没有。”没有吗?可她知道她确确实实是一个替身啊!在昏迷的时间里,她做了一个梦。她梦见南离初带他游山玩水,对她很好很好。可是有一天他却牵着一名和她长的很像很像的女子的手对她说她可以走了,他爱的人已经回来了。
任她苦苦哀求也不曾看她一眼,冷的可怕。一觉醒来发现是在陌生的房间她顿时就慌了,她以为南离初不要她了、厌恶她了。
南离初也发现了她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上前一把将她拉起抱在怀里,轻声安抚:“放心,我永远在,绝不会离开。”
夕阳照在他们身上,很美很美!苏莫晚万万没想到会因为一场梦、一个怀抱、一句承诺就爱上一个人,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与此同时,秦淑一步、一跪、一爬、一扶,慢慢地回了常沁院。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双手抱膝的坐在门槛旁仰望星空。她知道,她心中的白月光再也没有了。
她好想找一个人倾诉,倾诉着她的悲哀。可她唯一的至亲在农户家里,唯一对她好的人,一个已经没了,一个还在因为她而在医馆中养伤。她真的好想她的孩子,她的如嬷嬷。
这个世界的挫折真的可以让一个人放弃自己所承担的责任吗?她不知道,但是她现在真的好想扔下那让她受尽苦楚的责任,去拥抱那久违的自由与幸福。
今天她其实好想说不是她,让他相信她,可她知道这是徒劳的,只会让他更加厌恶她。她看着天上的星空,嘴里不停地重复呢喃着一句“明月有南寻,何人无家归?”
秦淑似乎有些疯魔了,跌跌撞撞地跑进房躺在床上不停地哭。
清风殿沐浴处,苏莫晚细细的洗着,心里激动的双手有些擅抖,毫不掩饰的嘴角,是人都知道她此刻很开心。
起身慢慢穿上一件红色的寝衣走向寝殿,湿漉漉的头发垂于腰际,红色寝衣与身体相贴更显冰肌玉骨、阿罗多姿,如一朵出水芙蓉。
站在床前看着来人,南离初带着水珠的诱人的喉结上下滚动,大步走向苏莫晚,对着她的眼睛深情道:“莫晚,你真的好美。”
闻言,苏莫晚脸色彤红的低下了头,手却捏着南离初的红色寝衣。南离被心里的炙热越来越旺,眼眸暗了暗,一把搂住苏莫晚亲吻着……
一夜良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