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鸢和公主一边往伊氏酒楼那边走,一边又随便在大街上逛了一会儿。等他们到达酒楼时,已是午后。此时,酒楼中早已坐满了客人,美酒佳肴的香气和客人们的谈笑声充溢整个酒楼。正堂中的舞台上,穿着华丽的舞女和歌姬正在表演着最新的歌舞,歌声悦耳,舞姿曼妙,不时赢得人们的喝彩。
看到伊鸢和公主到来,早已等在这儿的随从们赶忙将他们迎入特意为他们留下来的雅间。雅间中的装饰十分淡雅清新,竹制的墙壁上挂着几幅山水画,房间的一角摆着一张棋桌和两把椅子,另一角放着一个淡绿色的大花瓶,花瓶中插了几枝今早采摘的红梅。房子正中间放着一张玉桌和两把椅子,玉桌上已经摆上了公主最喜欢吃的那几道菜和一壶伊鸢最爱喝的酒。
随从们在带领他们进入房间后,便来到门外伺候。
“不是饿了嘛,还不快入座,赶紧吃吧。”伊鸢说着便扶公主入座,接着拿起酒壶将公主和自己的酒杯都斟满了酒。
公主坐了下来,她觉得肚子饿,却又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胃口。她随便夹了她平时最喜欢吃的清蒸鱼和蟹腿尝了尝,然后又试了试桂花鸭。但还是觉得吃不下,只是坐在座位上左右张望。而伊鸢确实是饿了,一边喝着酒,一边大口地吃着肉,真是吃得不亦乐乎。
“你就自己一个人喝酒,也不管管我吗?”公主突然放下筷子貌似有些不高兴地问道。
“你自己吃你自己的不就行了嘛。你又不喝酒,每次让你喝点酒比什么都难。”伊鸢放下酒杯说道。
“恩,其实我有话想跟你说,”公主举起了酒杯,“就是,我们结婚也一年多了,我知道,在我们结婚之后,你特别在乎我,特别宠我,为了能够让我开心,你做了一切你所能做的事情。所以,我想要告诉你的是,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而且,过去的一年,我,我很开心,而这一切的开心都是你给我的。今天过年了,为了感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想陪你喝一杯酒。”
公主的突然感谢完全出乎伊鸢的意料之外,他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呆在那儿,眼睛不停地眨来眨去,脸上显露出吃惊的表情。
“你喝不喝呀?”公主放下酒杯,提高音量说道。
“喝,喝,当然喝了。”伊鸢回过神来了,马上端起酒杯,跟公主碰了下杯子,然后高高兴兴地把酒喝了下去。“好喝吗?”他问公主。
“一点都不好喝,辣死我了。”公主尝了一小口后做出痛苦的表情嫌弃般地说道。
伊鸢帮她舀了一勺子汤,让她喝下去,以冲淡口中的辣味。
公主喝过汤,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又突然问道:“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事,或者伤害了你,你会怎么样,会恨我吗?”
“伤害我?你怎么会伤害我?”伊鸢笑着问道。
“假设嘛。”公主继续说道。
“如果你做错了什么事,我想我肯定会原谅你的。如果你真地伤害了我,”伊鸢说道,停了一会儿,想了一小段时间,接着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我不知道,我把你就当做我自己一样。如果你伤害了我,就像我自己拿着刀子割自己,我肯定会非常痛苦。但我会恨我自己吗,我不知道,真不知道。”
伊鸢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想说什么,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
公主的眼睛倒是有些湿润了,忍不住脱口而出:“你能亲我一下吗?我想你亲我一下。”
“干嘛呀?你今天怎么了,怪怪的,还向我撒娇。”伊鸢看着喝酒之后满脸通红的公主,忍不住一笑。接着拿起桌子上的毛巾狠狠地擦了下嘴巴,然后轻轻地吻了吻公主的嘴唇。
公主也甜甜地笑了一下,说道:“你去给我弄点茶喝吧,给我解解酒,看样子我是真地喝醉了。”
听了公主所说的话,伊鸢便走出雅间,让仆人送一些茶来。等他再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公主已经完全醉了,正趴在桌子上睡觉,不由得哭笑不得。伊鸢马上叫仆人去准备一辆马车,而他自己则回到酒桌前又很快地吃了一些菜,将肚子填饱了。等到仆人准备好马车后,伊鸢便抱着公主上了马车,以返回伊府。
伊鸢和公主回到伊府时,下午已经过了一半,而公主一直都还在睡着。伊鸢将公主抱到卧室的床上,帮她盖好被子,又轻轻地吻了她一下。接着,他便出去忙与晚间祭祀有关的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