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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柴文进进攻洪泽湖

想想明天就要嫁人了,而且还是自己喜欢的人,这幸福来的真是太快了。芸琪一边和玲说着,一边夸着爹对自己有多好,脑海里不断浮现着叶湛对自己的关怀,照顾,点点滴滴。玲看她已经陶醉其中,没有打断她,而是附和着,随后悄悄的离开。

玲走过符太后的房间,望着她和小皇帝玩着游戏,是那么的孤苦伶仃。趁着没人玲想和符太后推心置腹一番。可话到嘴边却欲言又止,因为说出来不知是对是错,是好是坏,有什么后果。

“玲,你从小就在柴文进身边长大,对柴家是忠心耿耿,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憋在心里多难受。”符太后道。

“太后,您是个温婉娴淑的好人,对我也特别照顾。其实我不说您也明白,文王爷把所有的事都自己做主,甚至不与您商议。我说话您别生气,现在复国的可能性真的很小,各番邦都不愿与我们合作,就连武林人士都袖手旁观。退一步讲,就算复国成功,他也不会让权,他想自己当皇帝,要么把小皇帝当成傀儡。真不明白,您为何要把玉玺交给他,同意让芸郡主嫁给叶湛,叶湛也当作顺其自然,拼命的帮他。”

“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我身为柴家人总要为柴家尽最后一点力。别管以后能不能成功,我都无愧于列祖列宗。就算柴文进当权,以后后周也姓柴,因为他毕竟是柴家人。至于叶湛就更简单了,他想把镖局的上上下下都撇干净,也不想芸琪受牵累。”

“可是,可是……”

“别可是了,等叶湛去参加武林大会,我就会去给柴文进说,让你调到叶湛身边,和燕莺,云淼,水淼组成护卫保护他和芸琪。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会削发为尼,为自己所犯下的罪孽赎罪。”

玲对符太后充满了敬佩,站起来深深鞠了个躬。

此时的叶湛心里也是万般纠结,自己的人生大事除了梁叔外,居然连个亲人也没有。明天过后自己也将与梁叔分离,先不管那么多了,让唯一的亲人梁叔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想着想着,芸琪敲门走了进来。看到叶湛愁眉苦脸的样子问道:“湛,明天我们就成亲了,你怎么一点也不高兴?”

叶湛勉强露出笑容道:“你看,我这不挺高兴的。”

“你以为能骗过我,你的脸已经出卖你的心了。”

叶湛迅速的调整了下情绪。芸琪接着道:“我们明天就是夫妻了,有什么就说出来,夫妻本是一体,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的。哦,你是不是嫌我是逃犯?还是~还是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你想哪去了,我只是在想明天成亲那么简约,不能风风光光,热热闹闹,觉得对不起你。”

“你还在说谎,你明知道这事不能隆重,我也毫无怨言。好,既然你不肯说,那就有自己的打算,明天这亲就不成了,省得给你叶大侠添累赘。”芸琪说完生气的就要离开。叶湛一把把她拉住,想挣脱都挣脱不开。

“我刚才和你说的是真的,只是没有说完。”

芸琪看着他的眼神不再摆脱他,而是坐下来听他讲。

“成亲人生当中最重要的事,没人会当儿戏。可我一想到连父母都没拜祭,还有唯一的妹妹没找到,我就感觉少点什么,心里空唠唠的。”

“对不起叶...不是,相公,等以后有时间我陪你一起去“看望”爹娘,让他们放心,我们会过得幸福的。”

芸琪的知书达礼让叶湛非常感动,紧紧搂她在怀里。

成亲这天,什么“引赞”“通赞”的繁文缛节都免了,直接就拜了天地。符太后在他们拜堂的时候,眼睛红红的泛着泪光。她这不是激动,而是想到芸琪要做自己的儿媳妇那该多好啊!扶新人起来时说话中带着哽咽。芸琪抓着她的手承诺着:“您放心,我们会像母亲一样侍奉您。”这句话让符太后心里得到释怀,连连的点了几下头。

新人送入洞房,大堂里只有一桌酒席,柴文进鼓动着气氛让大家多喝点,还连连向梁山敬酒,说着什么这么多人麻烦他了,而且时间不短;等以后“飞黄腾达”了,绝对不会忘记这份恩情的。玲不想在听下去了,拿着壶酒来到僻静的走廊下,望着明月独饮起来。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叶湛从旁喝着酒吟道。

“我可不是那么寂寞,我这是举杯邀明月,醉影成三人。”

俩人相视一笑。“你怎么独自在此饮酒?”

“我和屋子里的人说不上话,就出来了。你怎么也出来了?难道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

“值多少我也要喝完这壶酒。”说着和玲碰了一下壶。

“你如果喝醉了芸琪会不会把你关到门外?”

“哈哈,你忘了我可是千杯不醉,更何况喜酒不醉人。”

“我看你是酒壮怂人胆,还在这显摆,你快回去吧!”玲说着推他回去。

“你看着,我不是吹,我绝对不怂。”就这样摇摇晃晃的进入了新房。玲在后笑着一饮而尽。

叶湛走进到她跟前,朦胧的眼神看着她,慢慢的掀开了红盖头,芸琪羞红了脸低头温柔的笑着。她那樱桃欲滴的红唇,小巧玲珑的鼻梁,明亮动人的双眸,乌黑亮丽的头发上插着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两手不自在的抚摸着,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迷人的一颦一笑,还有那紧身的红衣看得叶湛是如痴如醉。手臂不由自主的搂着她,此刻的那种感觉是那么的踏实,充实。红烛泪已过半,俩人相拥躺下...

梁山把贴身护卫——燕莺拉叫进房间,并把一枚精致的令牌交在她的手里。燕莺一看这是能调动所有地方分镖局的令牌,这种“权利”令牌一共就两块,其中一枚在叶湛手里,燕莺连连摇头不肯接受。

梁山还是让她拿着,嘱咐她这令牌只有分局的镖头和副镖头认识,不到危急时刻不要轻易使用,免得给镖局引来灾祸。

燕莺不知梁山此举是何用意,追问让其说明。

梁山说明了和叶湛父亲的关系,还告诉燕莺她以前由于战乱,也是叶江威收养的孤儿,他派人教这些孤儿武功,看你聪慧,练武又那么刻苦,就把你送到了镖局,想来已经有十多年了。这十多年我们看似是主仆关系,实则是一家人。

“这些我都知道,还有云淼,水淼及叶湛的大部分手下都是以前收养的孤儿,只是没和我在一起罢了。总镖头,今晚你和我说这些是不是让我去办什么事?”

“是啊!我想让你离开我,从此跟在叶湛的身边保护他。”

“为什么?叶湛不是和我们在一起吗?”

梁山摇摇头道:“他将要和柴家的人离开镖局,去另一个地方寻求柴家的复国大业。从今晚急切的婚事中可以看出,柴文进早就有计划了,而且胸有成竹。”

“哦怪不得他主动做媒,原来就是想绑住叶湛,真是可伶芸琪郡主。”

“这个也不能这样说,他们俩本来就想在一起,只不过让人利用了。在符太后的劝说下,玲也被安排在叶湛身边,以后你们四个就只管保护叶湛和芸琪。叶湛是叶家唯一的根,我不能对不起大哥大嫂,所以你一定要保护好他,我在这代表亡人谢谢你了。”梁山说完站起来深深鞠了个躬。

燕莺赶紧上前扶起他深情道:“你们两家都对我有恩,没有你们的照料,也不会有我的今天。您放心,我一定会舍命保护他的。”

梁山眼睛里充满激动的泪水直喊:“好孩子,真是好孩子,这我就放心了。”

果不其然,在早晨叶湛和芸琪去敬茶的时候,柴文进就说出了要去洪泽湖消灭水匪的事情,并订好了时间和路线,让叶湛去准备。

芸琪当然不同意,因为毕竟刚结婚就要出远门,而且还有危险。

芸琪的担心怎能抵得过心软。?柴文进带着忧民的情怀道:“我从洪泽湖地带经过,那里水匪猖獗,使两岸的百姓三餐不继,小孩衣不遮体。两岸的纤户也不能靠“救漕饷”维持生计,使河内暗礁丛生,淤泥阻塞,来往船只停滞河中,“等待着”着水匪的到来...”

“为了让大家过上好日子,你们又要去行侠仗义,打倒水匪。好好好,你们去当好人吧!但有一点,我要叶湛毫发无损。”芸琪道。

“哈哈!这刚嫁人连爹都不管了,只知道关心夫君,真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行,我多带人去,保护好他。”柴文进道。

“这还差不多。”芸琪得意道。

早晨醒来,叶湛看看正在熟睡的芸琪,为人妻的她脸上是羞涩的红晕,胳膊搂的紧紧的,生怕自己要跑了一样。叶湛轻轻的挪开她的手臂,下了床,但这样还是惊醒了芸琪。芸琪也起身为他梳理着发髻,整理好衣领和腰带,并把昨天在观音菩萨那儿求得平安福让他带在身上,一遍又一遍的叮咛。

芸琪的絮叨丝毫没有影响叶湛,反而让他感觉特别亲切,像母亲一样。因为母亲在世的时候也常常这样叮嘱他,现在只有她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人,这种家人的关怀是那么的弥足珍贵。

叶湛拉起她的手握在胸前,用庄重又挚爱的眼神看着她,芸琪害羞的略低头想躲开,但叶湛一直看着她,她也不再躲避,用温情的眼神同样看着叶湛。

“芸琪,刚与你喜结连理就要短暂分开,心中是一万个舍不得。等这次任务完成,我就好好陪你,但我也害怕你跟着我受苦。我叶湛发誓此生只爱你一只,绝不三心二意。”

芸琪打了他一下道:“你才按只呢。”

“好了,你在家等着我的好消息。”叶湛说完离开了温柔乡。

“你小心点。”芸琪喊道。

这句正好被等在外面的人听到,见叶湛到来,水淼就学着开起了玩笑:“叶哥哥,你小心点,在外不要沾花惹草,保重身体。”

云淼接着:“官人不是那样的人,我永远都是你最初的叶公子。”

叶湛用剑打了她俩一下道:“你们拿我开玩笑,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们。”这时大家都笑了起来。

“叶公子饶命啊!”

叶湛问道:“谁让你们喊我公子的?镖头这个称呼不好吗?”

“哎呀!上次这样喊总觉得不自在,还是公子好听。”水淼道。

“出发在即,你们还在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柴文进走过来喝道。虽然他对云淼她们凶,但对叶湛还是客客气气的,因为这次进攻龙泽岛,打败武艺高强的庞仕则要全倚仗叶湛,不仅如此,还有一个月后的武林大会。

就这样百十来号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来到城门前却被监门官拦下要开箱柜检查。士兵仔细检查后,又让众人拿出身份文碟。柴文进走向前去斯文的问道:“官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兴师动众?”

“这是上封的命令,查查有没有行刺晋王的可疑人。”监门官说着拿出了画像。

柴文进立刻拿出一锭银子道:“这点小意思给弟兄们喝茶。”

“你们是哪个镖局的?这么早出城干嘛去?”

柴文进指了指镖旗道:“我们是振远镖局的,有一趟急镖要走。您应该知道我们镖局。”

监门官附耳听手下解释:振远镖局在邢州城将近二十了,是梁山创办的,不仅我们知道,就连刺史大人也知道,在各地都有一定的威名。

“有我的名气大吗?真是多嘴。”

监门官见他们那么会来事,身份来历也清楚,镖局又有一定的威望,就让他们通过了。

这时一队骑马的官兵问道:“沈二楞,刚才过去的是什么人?怎么走的那么匆忙?”

沈二楞恭敬的道:“刚才过去的是镖局的,什么都检查过了。”

“有没有登记他们的行程?”

“李校尉,他们就住在城中,大家都知道;人家有急镖要走,故没有登记。”

李校尉二话没说,就以“玩忽职守”这个罪名把他带到了高刺史面前。

高刺史听完后那是勃然大怒,对着沈二楞就是顿臭骂:“你这小斯,本官曾三令五申过要严查登记可疑人马的信息,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是不是脑袋不想要了?”

沈二楞吓得跪地求饶道:“刺史大人饶命,他们是振远镖局的,有急镖要走,该查的都查的,更何况你是知...”

“闭嘴”。刺史打断他的话道:“你有没有问他们到哪去?有多少人?看他们带的什么兵器?你居然以小商旅之私而罔顾军国大事。来人啊!把沈二楞拉出去砍了。”

“刺史大人饶命,请给我一次机会,卑职定当戴罪立功。”

“好,本州就给你一次机会,如若再犯,两罪并罚,到时可别怪本州不讲情面。”

沈二楞谢过刺史大人后,就连滚带爬的出去了。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今天刺史大人变得如此暴躁,不近人情,而且这事通常都是县令管,这次怎么直接来到刺史府。想不明白的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庆幸还长在脖子上。

王喜从后厢走过来:“高刺史对公务真是尽心尽力,对下属的管制也是相当严格,看样把什么事交给高刺史都能完成,我也可高枕无忧了。”

高刺史越想这话感觉越不对劲,恭敬的问其缘由。

王喜怒道:“高刺史可要认清眼下局势,晋王才是将来的皇上,他最讨厌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如果不是李校尉看到,说不定会有多少漏网之鱼。这里面可有柴家的人,亦或是有行刺晋王的人。敢问一句,你对杂家说的话上心了吗?”

高刺史听到此话变得更加恭敬:“请公公放心,我马上召集各县令部署相关事宜,有玩忽懈怠者绝不轻饶。”

王喜这才点点头。“要记住,特别是画像的人及镖局要仔细盘查,还有,只要是镖局一定要盯着,不可放过一个,更不可打草惊蛇。”

“是是是,下官一定做到。”见王喜要走,还顺势说了句:恭送...

“哎!还有件小事请高刺史务必帮忙留意,不可张扬。”

“不敢,请问什么事?”

王喜拿出盎冰的画像道:“这是被晋王封的“第一美女”,叫“冰雪”。找到她后一定要好好对待,不要自己享受了。”

“这个您请放心,规矩我还是懂的。“冰雪”只是她的艺名,她的真名没打听出来吗?”

王喜叹了口气道:“按理说打听名字那是轻而易举。只不过凑巧的是贩卖她的王婶不知什么情况,一夜之间变得疯疯癫癫,说的话没有可信度。跟她在一起住的几个女的,由于相处时间短,或是收到了她什么好处,也不知叫什么。最后是梦香楼的青妈,只知道她的名字里有个冰字,其它就不知道了。”

“噢,看来她是个不吉祥的姑娘。”

“说什么呢?她以后和晋王在一起,晋王说她吉祥,她就吉祥。”这句话怼得高刺史哑口无言。

红枫这边也受师命带着叶盎冰,石明清,白傲天,王倩,有为到江湖历练。不仅如此,红枫还代表着武直山去拜访各大门派,商议武林大会具体事宜。这不仅是这批天字号弟子要见的人和世面,更重要的是为将来红枫坐掌门后打下基础。

盎冰走时没敢和成林说,而不说又不合适,想来写了一封书信告知,书信的内容先表达了歉意,接着写了这次出行的目的,最后让成林不要为之担心,回来后会先到店里看望。其实俩人的心里都明白,就算俩人在一起也没什么特别作用,反而会因彼此互相担心;分开后盎冰可以安心的做自己的事,成林在这段时间生意也能站稳脚跟,在武直山脚下也更安全。不同的是:这是俩人在外的第一次长时间分开,盎冰担心成林会生气,这毕竟是“不告而别”;再则怕受别人排挤,因为做生意的同行是冤家。成林对盎冰的安危并不是特别担心,而是害怕她被身边的人“拐”走了。

在这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红枫带着大家出发了。他们将跃马扬鞭去看更壮丽的河山,见识更奇妙的“江湖”,阅历更深人和事。

相比于红枫白天的浩浩荡荡,晚上的柴文进则畏畏缩缩。他把来时用于掩人耳目的大泵船绕进了芦苇荡,众人换乘小船往龙泽岛进发。

子时的湖面寒光粼粼,凉风瑟瑟,快船的到来打扰了鸟类的休息,它们惊慌乱叫着,飞起在夜空中,像结队的黑蝙蝠一样。船上的人几乎不为这漆黑陌生的环境所动,只有叶湛身边的人嘀咕着:“这好像不是来剿匪的,像是偷袭水匪的”。

话音刚落,真有水匪从芦苇荡中潜跳过来,暗器,飞箭随之而至。虽然射倒几个人,但对于有防备的死士来说这些袭击根本就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这也是柴文进没想到的,他以为这么晚了,不会有水匪在此活动了,打斗声很可能会传到龙泽岛,让他们有所防范。

叶湛用剑挑开一排凶狠的暗器直接命令道:“来者存心要人性命,下手不必留情。”

双方一交手,战斗就变成碾压式,一对一水匪都不是对手。见情形不对残余水匪跳入水中逃跑,柴文进下令把他们射翻在湖中,战斗的迅速结束也让他松了口气。

怕什么来什么,正在睡梦中的庞仕则还是得到了手下的告知,起身后已听不到任何声音,只令手下注意观察,不让进入这起雾的湖中。

几只小快船继续往龙泽岛前进,远远望去,岛上已是灯火通明,还有流动的火把在巡逻。心有不甘的柴文进决定趁着岛上的灯火靠近,这样既能看清岛上的情形,又能隐藏在火把的“盲区处”。

见岛上的人果真有所防备,身旁的人就建议柴文进取消行动,来日再做打算。

柴文进也气愤不已,本来手拿把攥的事却被几个水匪破坏。现在只有先回去从长计议,或者是利用水匪和龙泽岛的仇恨做做文章。可转念一想,让他们两败俱伤,自己坐收渔翁之利根本不可能。水匪和庞仕则本来就势同水火,不需要添油加醋,水匪也不会因为几个手下的伤亡去龙泽岛拼个鱼死网破。退一步讲就算真去了也不是庞仕则的对手。庞仕则这个人还是对他比较了解的,他不会因为今晚的“风平浪静”而掉以轻心,相反,他会更加谨慎。时间不等人,万一这行人被人发现那可就麻烦了,这可是自己全部的“家底”。还有那些水匪的尸体,肯定会被发现,到时候会防范的更强,自己的行动可就更加被动了。

想通了这些,柴文进把大家召集在一起道:“经我思虑再三,决定现在进攻龙泽岛,把“水匪”一网打尽,刚才你们也看到了水匪的凶残,我们要为民除害。”

“他们已有所防备,要不然我们再等等。”燕莺道。

“现在就是最好时机,如果让他们得知有人杀了同伴,他们会不准备吗?到时候我们再攻击,付出的代价会更大。这样,趁现在他们防备的不紧,我说一下进攻方案:在此之前,我已把此岛摸的八九不离十,还画好了地图。”柴文进说着拿出了地图指着分配道:“此岛是洪泽湖最大的一座岛,处于南北,甚至是东西的要塞。岛上山林茂密,横峰侧岭,南北狭长,这是天然屏障,易守难攻,如若强取,会伤亡很大。我意将队分为三队,第一队由叶湛带人和四护卫正面强攻,逼他们与之交战;第二队由虎子负责,潜伏到“水匪”厢房处,伺机埋伏,让正面的敌人得不到支援,使之首尾难相顾;最后一队由我率领担任备军。大家要记住,我们是仁义之师,对投降者不必伤其性命,对负隅顽抗者要坚决,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摸掉“哨子”进入埋伏地点后,等到正面发起进攻,二队再相机而动,处理掉厢房的“水匪”后从北向南攻击,直至把他们包围。最后就是时间,现在是丑时,在卯时天亮前,一定要解决战斗。”

三队按照柴文进的计划分头行动,第二队从断崖处攀爬上来,潜伏到西厢房摸掉岗哨,把房间周围,做好了雄鹰扑兔的准备。柴文进并没有把自己当备军,而是带人去了庞仕则败后的退逃路线。

正面的叶湛犹豫不决,迟迟不进攻,不知如何是好。

见叶湛焦虑,四人过来询问。云淼,水淼无论什么事都会跟随叶湛,燕莺受梁山之托也会寸步不离。只有玲想的彻底,说的明白。“你不用知道岛上是真水匪还是假水匪,反正都是要攻下留作根据的,我们能做的是就是尽量少杀人。”

见叶湛还是心有余悸,玲接着道:“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如承苍天眷顾,和梁总镖头的脱离不拖泥带水,再等他(柴文进)的势力扩大,那时你的离去对他影响不大,你找个充分的理由和芸琪远走高飞吧!现在只能委屈求全,一步一步的按照你的计划来。”

叶湛知道她说的意思,自己心里也清楚。只不过是玲想的简单了,芸琪只是一颗棋子,在“监护”下绑定我,这要等到有时间,慢慢沉淀下来给她说。还有一个月后的武林大会,我如果一举夺魁,柴文进更不会放我走,相反他会利用我做很多违反武林规矩的事;如果故意输掉或排名靠后,他会对不起恶语相加,乱扣大帽子;这也就算了,最可怕的是他为难芸琪,利用芸琪来折磨我,他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现在的自己是没有退路,也没有时间多想,只能按照计划从正面进攻,尽量少伤人性命,往后的事只能交给苍天。

叶湛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他在进攻的时候不是点住巡逻的穴道就是把人打晕,在上前是阶段性的断崖,由大铁链连接,上面铺的是木板,这是进攻正堂的唯一一条路。就在叶湛还是心有余悸的时候,玲和燕莺直接冲了过去和守卫交战在一起,这样叶湛就不得不参战了。庞仕则也带人赶到,尽可能的守住铁链桥,实在不行就把铁链先斩断。

正在厢房熟睡的卫士听到声音快速赶去支援,不料刚出房门就中了埋伏,全军覆没。虎子这边战事已了,转向攻击庞仕则后方。正如柴文进预料的一样,后方的进攻使敌人的阵脚大乱,激战的庞仕则这时知道自己已经被包围了,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快,这里面不是出了内鬼就是熟悉地势的人。来不及想的他直接斩断了一侧的铁链,使好多人掉进了悬崖,也有抓住另一侧铁链的。看一眼自己的弟兄在苦苦挣扎,犹豫了一下,没及时斩断另一侧铁链,这让反应过来的叶湛抓住了机会,立即把剑当暗器刺向庞仕则,庞仕则为了挡住剑做了下防御,后退了几步,叶湛趁此用轻功跳了过去,把他纠缠住,护住了仅剩的一根铁链。俩人打的平分秋色,发狠的庞仕则却怎么也斩不到铁链,卫士也在节节败退。一瞬间的分心让他挨了一掌,倒在地上。身边的人扶起他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为由,强行拉走了他。大势已去的他只能带着妻儿从西面逃走,叶湛也紧随其后。临近湖边,庞仕则让心腹护着自己的妻儿逃走,自己去抵挡来犯之人。经过一番你推我让后,还是庞仕则留下来抵挡叶湛。

“你的武功庞某未曾见过,也不知你是谁,更不知某何处得罪于你。你姓甚名谁,怎么会如此了解龙泽岛?”庞仕则对着叶湛喝道。

叶湛支吾下没有作答,只是道了句:“请岛主放心,只要你放下武器,我绝对保证你生命安全。”

“哈哈哈!你杀了我那么多弟兄,还在这大言不惭说什么生命保障之类的话,真是可笑至极。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水匪请来的?”

叶湛摇摇头。

“好,我相信你。”刚说完湖边的人就中了埋伏,庞仕则立刻跳了过去,把妻儿推上小船,斩断绳索推入湖中。

“一个都不许放过。”随着一声令下,柴文进手下的死士拼命的向小船射箭。庞仕则的手下全部身亡,自己也中了一箭,但他还是忍者疼痛把小船推离岸边。

“绝不能让他们逃掉,快杀了他。”柴文进凶狠的下令道。

这声音是那么的熟悉,只是他蒙着面看不到他的脸。

叶湛跳入湖中和他缠斗在一起,水中的功夫肯定庞仕则更胜一筹,只不过是受了伤。俩人的打斗也间接阻拦了死士的进攻,让庞氏妻儿走的更远一点;庞仕则似乎明白叶湛的良苦用心,继续在水中与他打斗,并在拂晓之前露出破绽,让叶湛故意刺进要害,死在了大家眼前。

倒下去的时候给在船上的妻子打了个手势,这个手势是告诉妻子:要杀我们一家的是熟人,不是别人。好好照顾孩子,我爱你。

见庞仕则死了,柴文进心里的石头终于可以放下了,但是错误就是放走了他的妻儿,这是不能容忍的,直接把叶湛痛骂了一顿,也听不进他的解释,因为在柴文进眼里,解释就是掩饰。

柴文进终于如愿以偿得到了龙泽岛,把俘虏的这些人经过筛选,受伤的或是不愿归顺他的通通杀掉。这是叶湛不愿看到的一幕,上前问其究竟。柴文进却说他们是人,将来是兵,当兵吃粮。如果不能为我所用,除了浪费我的药材钱粮,还会给我添麻烦的,留着是后患,不如及早除掉。

他还告诉所有人,在接下来的除匪过程中,就按这个原则办。

红枫一行人借着此次泰山之约,一路寻访名山大岳,这也是他们提前出发的原因。盎冰的马术也有了质跃的提升,真是练习千万遍,不如亲身实践一次。红枫赞扬她冰雪聪明,身边的人吹嘘着她现在都可以去疆场征战了。

“好了,好了,师兄师姐们就知道嘲笑我。话说回来,我们来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干嘛?这郁郁葱葱的树林枝节交错,看着怪瘆人的。”

红枫笑了一下道:“我们来这里当然是拜访高人来了。掌门不是说了吗,让我们顺路拜访江湖名仕,看他们对这次的武林大会有何看法,然后我们到泰山后与少林方丈了缘大师,万通钱莊的东家廖通,还有朝廷的枢密使荀之若大人再一起研讨。”

“这里面怎么还有钱莊什么事?难不成朝廷要借这位廖东家的钱?还有这里根本就没人。”盎冰不解道。

红枫接着道:“万通钱莊曾出身于江湖,在江南的富庶之地经商,钱是越来越多,人脉也越来越广,才在各地开设了钱莊,这不仅方便了往来客商,促进了银两的流通,还为人们解决了出门携带大量现金的问题,人身的安全也就提高了。现在不仅是江湖人对万通钱莊礼敬有加,就连大宋朝廷也要给几分薄面。今天我们来到这“迷雾林”,主要是来拜访神医来了,俩人不问世事好多年了,有些疯疯癫癫,可武功绝非泛泛,医术更是了的,故有富家子弟带着千金前来,别说见到真人了,就连找到进去的路都难。”

大家跟着红枫进入“迷雾林”,利用太阳的东升西落和树木,石头上的苔藓来确定方位,树木茂盛的是南方,湿长着苔藓的一方即是北方。再不行就用最古老的方法,那就是用轻功在上方指引方向。红枫边走边对大家絮叨:“此次我们出来一定要温文有礼,说话,做事不可坏了武直山的名声...”

随着一股扑鼻的香味,红枫立刻让掩住口鼻,有人听他的这样做,但有人却不听他的,其中就包括盎冰,认为这么清淡的香味多好啊!让人神清气爽。可没走多远没掩口鼻的就头昏脑涨,看东西模糊,揉眼睛也无济于事,好的是脚下终于有路了,一条弯曲的小路旁种的都是奇花异草,两间起着蒸汽的小茅屋映入眼帘,可惜眼前一黑,几人晕倒了,还好有人在旁反应快,扶住了她们。红枫还冷嘲热讽道:“都说了要掩住口鼻,不听,现在后悔了吧!”

等盎冰被撩醒后,看见一个老头拿着毛毛草在她鼻子上晃悠,立马起身退到了一边道:“你这个糟老头子,想干什么?”

“没干什么,我看你睡的像死猪一样,心想这要是睡过去了多可惜呀!没等我仔细看清楚你就醒了,真是扫兴。”

盎冰一听这话开口便骂:“你这个糟老头,真是个不要脸的臭流氓。”

红枫听到房租里有声音,立刻进入了房间里。

“红枫,这是什么鬼地方?他趁我睡着的时候轻薄我?”盎冰气愤道。

红枫拍了她一下道:“这是龙伍龙老前辈,怎么可能轻薄你呢?再说,如果不是他手下留情,你早就一命呜呼了。”

“他那么无礼,我还要感谢他?”

“那当然了,他如果炼的是毒药,散发的是毒气,后果可想而知。别看他疯疯癫癫,其实是童心未泯。”红枫接着解释道。

“这位姑娘说的没错,他就是个色老头,装疯卖傻。”

终于有人和盎冰站到一边了,得意道:“看,这位大娘比你们明白事理。”

“那当然了,他当年就是这样把我哄骗到手的。现在人老珠黄了,他就看不上我了。”说着假装哭了起来,来到龙伍旁掂起耳朵道:“你难道忘了漂亮的女人留不住,我看红枫旁边的那个也不错,不如你娶她们当填房,我以后还有人说话不是。”

龙伍为难道:“好吧!为了你,我也只能委屈自己了。”

俩人的话让盎冰她们惊掉了下巴,吓得拉起红枫就走。

王倩道:“大师兄,我看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为什么?”

“你看这两口子神经错乱,说不定是吃错了药,我怕变成了他们的试验品。”其他几个人也跟着起哄:“是啊!到时候命搭进去不说,最怕弄个尸骨无存。到地府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阎王到时不收,就会赶出酆都城,成为孤魂野鬼,到时一阵寒风吹过或是乌鸦“呱”叫,那是在问候你们,你们可不要置之不理...”

“说什么呢?都说什么呢?别以为你们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在这学到的不比其它地方差。那位是龙前辈的妻子,叫“龙常”,江湖人称他们“黑白无常”。俩人隐姓埋名多年,不想外人打扰,多少人想请他们出山,多少人想见他们一面都做不到,你们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们哪也别想去,今天就要住这。”红枫说完“哼”了一声。

房间里欢乐的畅想突然停止,龙伍一拍脑门想到了另间房间炼制的“丹药”,立刻冲出房间,那速度快的都能把人带倒。

这时房间里传出哭声:“我的药炼黑了,心血白费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话音刚落,一股浓烈的糊味扑鼻而来,大家都立刻撕掉裙袍掩住口鼻。不料红枫道:“该忙的时候不忙,不该忙的时候却忙,这药早就没毒了,要不然他还能发出声。”

大家向屋里望去,他正在炉子旁像小孩一样哭着撒泼呢,真可惜撕破了衣裳。正欲上前安慰,却被房内五花八门的制造惊呆了,一时也管不了他了,只有龙常扶起他数落。

左手边是一排长长的药柜,药材名写的非常清楚;柜台上是称量的器具,还有《难经》、《神农本草经》、《黄帝内经》、《金匮要略》等珍贵医书,再旁边看样是自己写的,连名字都没有,翻开一看果真是这样,里面介绍着药材的生长习性,什么时候能入药,什么时间这药有毒,怎样解药的毒性,和药材的相克的食材……再仔细一看药材抽屉上的小字,有好多珍稀药材,如野生的藏红花,野生何首乌,人参,灵芝……还有至宝——红景天,这种天然野生植物价值要高于人参。真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再说这个炼药制丹的炉子,叫“炼器鼎”。估摸着有两人那么高,周围刻画的都是花草,顶上是鹿角和蛇头组成的盖。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周围的器具像设定好的一样往炉内输送东西,只需把需要我东西放入器具内,按下控制机关由“传送带”就可以送入炉中,这样真是省时省力。

看着看着,大家也动手感受一下,体验下乐趣。生气的龙伍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闭上房门哭诉丹药。龙常也生气躲进另间屋子,要和他分居。

就当不知如何是好时,红枫突然想到俩人都爱吃,于是分成两队煮菜烧饭用吃来“攻击”。随着门外一遍一遍的喊:“美味清蒸鱼;香酥叫花鸡;夺命辣板肠;焖锅茄子;红烧狮子头。”最后故意“小声”道:“这桂花糕我们留着自己吃,别让他们知道了。”

房外香喷喷的饭菜,清香的糕点味,加上诱惑的吆喝声,让房间内的两个人早就流口水了,肚子也已经咕咕叫了。随之而来的是吃饭的声音,这下再也忍不住了,夺门而出,上来就是一顿猛操作。一边吃还一边道:“我要再不出来好吃的一块也抢不到。”

大家也坐下来和两位前辈一起吃,刚想夹菜就被一股脚臭味熏到了,转眼一看原来他们在抠脚,这脚像是几年没洗过一样,又黑又臭,大家放下碗筷分头呕吐。

“这俩人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王倩道。

“是呀!我现在一点也不饿了。”石明清扶着树道。

“我的胆汁都快吐光了。”白傲天道。

“你还胆汁呢,我这二十年的饭都吐出来了。”有为接着道。

盎冰拍了拍胸前痛苦道:“这点恶心你们就受不了了?你们看,红师兄坐那是一动不动,真是稳如泰山。”

“是啊!我们要像大师兄学习,不能让别人以为我们是娇生惯养,看我们笑话”。有为道。

大家用羡慕的眼光,同时捏着鼻子来到红枫身边,轻轻一拍他就像石像一样倒了,口吐白沫,翻着白眼。盎冰看他们狼吐虎咽的样子,是那么的津津有味,灵机一动轻声问道:“两位前辈,还需要加什么菜吗?”

“要,要,要,我要求不高,就按照刚才这些菜重新烧一遍就行了。”

“我也是。”龙常接着道。

“好的,我不知道你们不喜欢吃什么,一会儿我不小心放了进入会影响你们食欲的。”

“别放野菜就行。”

“对,别放野菜,我俩都快吃一辈子了。”

“好的,请两位放心,我这就去烧。”盎冰说完转身离开。

“叶姑娘,你真打算再烧吗?”

“是呀!明师兄,答应别人的事一定要做到。你刚才剥好的鱼鳞放哪了,麻烦你给我拿来。”盎冰道。

“你要那干嘛?”

“哎呀!你就别问了,我自有妙用。”

石明清不知她有什么新花样,只好拿来拭目以待。只见盎冰烧了一盆野菜,把鱼鳞均匀的洒在上面,盖上盆盖端到了俩人面前介绍道:“这是我刚研制的新菜,叫“百家汇”,请两位指点一二。”

盎冰说完退到了一边,捏好了鼻子。俩人迫不及待的打开了,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加上那最讨厌的野菜,瞬间也呕吐不止。

“你这丫头敢捉弄我,看我不抓住你放在炉里炼丹。”龙伍说完就和龙常跳过来抓盎冰。

有为他们怎么能答应,二话没说,拔剑阻止。四人组成方阵进行围攻,面对对方的气势汹汹,俩人像玩一样陪他们过招,龙伍感觉没意思就退到了一边开始看“表演”。龙常把白傲天打倒在地,龙伍用脚制住他,兴奋着道:“你的剑一点也不傲,太谦虚了,要剑有偏锋。”

对有为和王倩道:“你们虽然有些武功底子,成为高手还要刻苦加练。”

最后对石明清道:“一心不能二用,要心无旁骛才能发挥出最大威力。”

最后四剑合璧用剑气攻击龙常,这是他们最强的招式。龙常翻转腾挪之间开始蓄力,用内力与之对峙。盎冰这时斜刺里杀出,眼看得手在即却被龙伍一招制住,打成“茶壶状”,定在了篱园旁,像是给花草浇水。

龙常双手蓄满力用力一推,四人纷纷倒地,她欢欣鼓舞的拍着巴掌,直呼太好玩了,还要他们起来再打一次。可是他们实在不是对手,只好连连挥手不打了,龙常泄气道了句:“真没劲。”

龙伍在盎冰身边徘徊着,盎冰的眼睛也跟着转。“老前辈,我的腰现在酸的很,您就解开我的穴道吧!”

“你是在求我对吧?”

“是的。”

“好,你在说些甜言蜜语,我听舒服了就放了你。”

盎冰只好把他从头到脚夸了一遍。谁知听舒服后来了句:“我说的不算。”盎冰只好说好听的给龙常。

“你偷袭我说明你脑袋好使,但也说明你实力不怎么样,像这样投机取巧迟早要吃大亏的。哎!我看你皮肤又滑又嫩,还不如放在炉里炼丹呢。”

龙伍一听真是好主意,这样就能使炼出的丹药色泽圆满。说着他抠抠鼻子,摸摸屁股来到盎冰身前。盎冰是一脸嫌弃不想看他,高呼:“我知错了,快来救救我。”龙伍不管他人劝阻,直接把盎冰抗进屋里。

无奈下四人直接向红枫脸上泼了盆凉水,让红枫去说情。

红枫甩甩脸上的水来到炼丹房中,大声道:“盎冰,你都一月没洗澡了,还不快快离开“炼丹圣地”。”

“红枫啊!咱俩可是老相识了,你可别哄我。”

“龙前辈,晚生怎敢欺骗您呢?要不信,您让她自己说。”

盎冰反应过来道:“两位前辈,别听他的,我过了今晚才能算一个月。”

听闻这话,赶紧让红枫把她搬到篱园旁,继续给花草“浇水”。

“前辈,您看这天色渐黑,您还有好多草药没收呢,不如您大发慈悲,让她去收草药,放她一马。”

“嗯~看你的面就放她一马,不过,你可看紧她,别把药弄混了。”

“前辈放心。”红枫说完解开了盎冰的穴道,那腰酸的要不是有人扶着早就躺在地上了。

天色渐黑,大家也过来一起帮着收药材。两位前辈则在两棵树间绑定网绳,这是在整理被窝。龙伍来到众人面前悠哉悠哉的喝着酒,再次嘱咐着大家千万别把药材装混了,这是要出人命的。大家也趁机询问药材的功效,龙伍是个闲不住的人,拿起地上的树枝练起了“刀剑”。一边练一边讲着药材的特征与作用。大家也一边听,一边看,他说一样就快速收完一样。

“甘草。性平、味甜,可补气,益脾,具有清热解毒的功效;无论是属寒、属热,或是外感内伤,配之会更加人道。一般多用于泡茶,与海藻、芫花、甘遂,还有你们身后的大戟相克。丁香莫于金郁见,两者药性不同需加小心。人参和萝卜长的比较相似,一个是补气的一个是泄气的,有很多药商用此来赚取暴利。还有那酸枣仁可以养心安神;三七花有助于睡眠...”

练完了,也说完了。大家上前问这问那,不耐烦的他只说了这是俩人合创的剑法,刀法,剑是“梦剑”,刀的“幻刀”。与武直山的“重阳剑”差不多,你们不懂的问你们的红师兄。说完躺在吊床了,捂住耳朵,谁也不搭理。

盎冰掰开他的手道:“龙前辈,您看您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我们都累了一天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是不是给我们找个落脚处休息?”

“你们真烦,不会自己找地方吗?”

盎冰左看右看确实没有地方歇息。

“那房侧有两个地窖,里面冬暖夏凉,你们到那休息吧!”

几人去往地窖看了看,本以为里面又脏又乱,谁知却是干净整洁。龙常还点燃了一炷香,说是熏灭蚊虫的,香里面加上“草乌”和香料,闻之神清气爽。

大家一听“草乌”,吓得倒吸口凉气,那可是见血封喉的毒药。经过解释才知道里面的毒性很小,只能除除虫子。要知道,就算是良药,吃多了也会变成“毒药”,关键是用的方法和地方。

其实大家此时此刻都明白了他们是“真正的前辈”,他们对晚辈的关怀是无所保留的,情真意切的,只是被“不正常又有些滑稽”的外表所掩盖。

出于对前辈的误解,几人在入睡前还是送来了问候:“你们睡这舒服吗?难道不怕蚊虫叮咬吗?”

龙伍道:“你们真啰嗦,我在这睡可以练功,满天星月与我为伴,洞察浩瀚宇宙之奥妙,集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吐纳方物,甚是美哉!至于蚊虫,那就等它们吃饱了,我再吃它们。”说着抓到只苍蝇,被他吃的只剩两爪,然后把被子裹的严严的,像粽子一样。这是在告诉盎冰她们:这是抵抗叮咬的最佳方法。

龙常不耐烦道:“你们有完没完,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我看你们明天就趁早离开吧!省得打扰我们清静。”

这“逐客令”一下,大家只好老老实实的回去。

来到地窖的盎冰却怎么也睡不着,王倩却睡的很香,估计雷都打不醒。帮她搭上点被子后,盎冰爬上梯子,来到了地窖口,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

红枫递给她一壶酒,与她坐在一起问道:“那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是不是想什么事情?”

盎冰接过酒道:“其实也没什么,对了,我又不喝酒,你拿酒来干什么?”

“这是龙前辈的好酒,珍藏的,不喝岂不可惜。喝酒聊天本就是人生快事。不是俗话说得好“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喝酒解乏,觉也能睡得香甜。”

“好了,酒若真像你说的那样,这世上岂不是大同了嘛!哪还需要古人长篇大论的忧国忧民。我只是想成林了,从小到大我们都在一起,我现在很后悔一声不响就走了,不知他会不会埋怨我,他会不会伤心。”

“放心好了,成林兄会理解你的。我看你不只这一件事,应该还有其它事情吧?我感觉你从来不笑肯定有别的原因,正常人哪有隐藏并控制那么好的。难道说只有需要的时候才笑一下,像在“梦香楼”一样。我有时很想问你一句:你到底有什么不可说的呢?真的不能说出来大家帮你解决?要知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红枫道。

“估计你也知道我和成林出来寻亲已半年有余,到如今还是一点头绪没有,想来是无比失落。其实一路走来到武直山,有很多美好的回忆,快乐的片段,我心里也很高兴,只是母亲在我肩上,唯一的哥哥也不知在何处,我让娘和爹“团聚”的愿望不知何时能实现,你就当我是“喜怒不形于色吧”。”盎冰说着尝了口酒,从她的样子看,是真不会喝酒。

“你的性格开朗,内心善良,但要知道什么事物都不能尽善尽美,也许你差的是一点缘分和运气吧。既然现在时机未到,你还不如敞开心扉,释放自己的内心,因为老天也喜欢充满朝气的人。说实话,若不是你面部表情和肢体语言丰富一些,大家都会以为你天天生闷气呢。”

盎冰的嘴角微微上扬,在红枫看来这似笑非笑的样子已经算是笑了。

盎冰看了他一眼,那么近的距离看得出他的火热的瞳孔里都是自己的样子。盎冰低头避开道:“我想我要和你说声对不起,因为我来的武直山不是为了学武功,也不是为了行侠仗义,我不配为“天”字派弟子...”

“你是来找哥哥的,想通过武直山接触更多的人。有些事不说透不是更好吗?武直山既然选中了你,不是因为你能否为山门尽力,而是选中你的人品,所以在这方面你不需要内疚。”

“那好,我不内疚,可你有事瞒着我们,难道你就不内疚?”

红枫一脸懵:“我哪有什么事瞒着你们,从武直山出来大家都在一起。”

“还非要我说明白。比如这次出来的目的,武直山的历史,还有最重要的,你和慕容晓华的关系。”

红枫这下也明白了,她最近在武直山经历了很多事,听过不少褒贬不一的言论,使她对事物本身的认知发生了动摇,这动摇会让她心里有梗,产生怀疑。为了打消她的疑虑,红枫告诉她一切。

在武直山成立前,几股势力为了争山头,抢地盘打的你死我活。我爹和尹正凭借着“重阳剑法”和“金刀”逐渐占据了上风,最后在糜超师叔的帮助下统一了武直山。当时我已出生,爹为了我和娘想放弃掌门之位的争夺,消息一传出内部又陷入混乱,我娘也在混乱中丧生,在弥留之际娘告诉爹,不想再看到有人流血,这个掌门之位你一定要坐,正如曹操所言:我若不称王称霸,不知还有多少人称王称霸。爹也是当时才彻底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以前只认为曹操说的这句话是往自己身上张扬功绩,名垂千古。

后来爹靠着“仁义”,仗着“重阳剑法”,征服了各股势力。在推选掌门之日,尹正却不服气我爹,提出比武,谁赢谁就是掌门。爹为了让所有的事情尽快平息,同意与他比武,让糜超当裁判。

那天的“重阳剑”对阵“金刀”可谓是旷世决斗,结果爹以半招的优势赢了比赛。爹顺利的当上了掌门,尹正师叔也遵守诺言成立了“金刀门”。争乱散去,可痕迹却在。爹收养了几个孤儿,治疗好在交战中受伤的人,并谆谆教导,让其知晓“战争”的残酷。随着上辈人老去,门派的壮大,我们一天天长大,武直山需要有“新鲜的血液”,才广招门徒,现在二十年过去了,已发展到有三十六“天字号”弟子,七十二“地字号”弟子,几千门徒。可以说是“桃李遍天下,关系乱又多”。由于我们几个岁数小,又是爹的嫡系“弟子”,当师傅不合适,所以只能被称“师兄”。

盎冰听得迷迷糊糊道:“那“剑法”呢?”

红枫接着道:“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的看家法宝,不会轻易外传,剑只有一把,学的人也只能有一个,我想成家后与那个她一起练,这样会更快。”

“这样说,你已经是武直山的接班人了?”盎冰又喝了一口酒道。

“可以这样说,因为尹师叔只有一个女儿,他也不想争了。可我一直没练“重阳剑”,爹也着急,只好把我的婚姻订上,让慕容晓华入住武直山。”

盎冰终于得知武直山那么多武功秘籍让人随便学,原来还有更厉害的。让红枫出来一方面是让我们见见世面,另一方面是让红枫为将来的掌门之位做好铺垫。

这时天空划过一颗流星,那划出的线条真的好美。红枫指着流星道:“听说对流星许愿,什么都能实现。”

盎冰赶紧站起虔诚的许下愿望。

当红枫问她许的什么愿望时,盎冰却缄默不语,因为说出来就不灵了。

在皎白的月光下,红枫拉起她的手道:“愿许下了,就安心的等待实现吧,现在最要紧的是休息。”

盎冰立刻抽回了手,心砰砰直跳,脸色也变了。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感觉和成林这样的时候是完全不一样。

红枫朝她走了两步,再一次拉住盎冰的手道:“对不起,我不该让你喝酒的,我送你回去吧!”

这次盎冰没有拒绝,让他送到了地窖口。

第二天王倩和盎冰醒来,想走出地窖,顺手一摸梯子不见了,逼的她们喊着帮助。龙伍前辈从上看了看她们道:“你们学过武功的,没梯子出窖口对你们来说是小菜一碟吧!”

这还不简单,盎冰踩着王倩托着手,一蹬而上。头刚露出来就被一块石头压了下去,盎冰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王倩扶起她朝上面喊道:“你这不是耍赖嘛。”

“什么耍赖,刚才忘了封上窖口了,对不起啊!你们要尽早上来,不然会窒息的。”龙伍道。

盎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土,对王倩道:“我们俩要想办法把石头推开。”

“连个垫脚的都没有,怎么推?就算上去一个人也推不动,我看他就是故意刁难我们的。”王倩说完“哼”了一声。

“别着急,总有办法的。”盎冰心平气和道。

盎冰踱来踱去,看着地窖里的一切又向上看,摇摇头。反复了几次,盎冰用手打了一下响,自信道:“有办法了。”

原来她把地窖里的床单撕成条接在一起,绑在剑柄上,把剑插进地窖口下方的缝隙中,这样就有了稳定的落脚点。俩人利用布条来到窖口旁,左手抓住剑柄,右手同时发力,一下子把石头推飞来了。俩人走出了窖口,还潇洒的收了剑。而另一边的地窖同样被石头压着,听到他们喊着口号:“一,二,三……”石头被一点点的挪开了。龙伍在一旁嗑着瓜子嘲笑道:“真笨”。

行知将走,龙前辈开心的欢欣跳跃,因为终于可以清静了。还送给了每人几颗丹药,王倩的是美容养颜的;有为的调节戾气的;石明清的是吸脏排毒的;给白傲天的是跑肚拉稀的,可谓是人如其名太“傲”了。盎冰没有收到,只是给了红枫,说是滋阴补阳的。红枫尴尬一笑收下了。

这其中的含义是让红枫明白:盎冰是最单纯的,没什么心机;王倩容易被诱惑容易被利用;有为杀机重,其心不明;石明清是永远不想做池中之物,看似稳重,实则好胜心强;白傲天傲在脸上,但最想傲在心里,如能低调处事,定是可塑之才。

“龙前辈,我们现在又没生病,您送我们丹药干什么?”白傲天问道。

“你以为我想送给你们丹药,这可是我千辛万苦炼出来的,要不是放那容易坏,我才不送给你们呢。不想要,都给我拿来。”

“哎~龙前辈,送出的东西您怎能好意思要回去,我们都很喜欢。白兄,你也太不识货了,这么珍贵的东西携带不仅方便,还不易腐蚀,关键时刻还能治病,龙前辈替我们想的多周到呀!”石明清说完大家都收起来了。

“龙前辈,你们医术了得,武功又那么高强,不如随我们一同去泰山吧,我们还好随时受教,昨晚您那套功夫变化多端,高深莫测,我想了一晚上也领会不到其精髓,其型也忘了差不多了。”有为庄肃道。

龙伍哈哈笑道:“你们真是贪心不足,拿了我的丹药还想学我的武功,忘了最好,忘了就能重新开始,摸索到其它招式;像药一样,要学会灵活变通,一成不变的是傻子。江湖是你们年轻人去的地方,我们一把老骨头了,经不起折腾。对了,你们到底还走不走了,不想走就过来尝药,我刚研制的一种新药,不如效果如何。”

大家都吓得不敢。

“有什么好怕的,我炼的药就像我的剑法一样,精,明,仁,准。但最重要的是“德”,有些大夫自诩明医,靠着名声加上别人不懂赚钱。有些靠“赏金猎人”赚钱的江湖人,不问是非黑白,只知拿钱办事,根本就是败类,他们只知武,却失去了“侠”。江湖险恶,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看你们还是哪都不要去了,在此陪我炼丹吧。”

盎冰“阿嚏”一声,后面被她们弹开的石头压垮了地窖。龙伍攥拳要生气了,大家转身就跑。

龙伍哭着:“你们别走,还我的地窖。我还要把你们炼成丹,两个女的做我的填房。”可一转身,人已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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