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挨到放学,我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学校,对这学校里没什么值得我留意的。
走在街上,满满的压抑,灰的天上老电线错杂的穿过。还没有到家门口,就听到打牌激烈声。我在原地顿了顿,径直走过家门口,走向巷子尽头的一家,我推了推大门,是紧闭着的,我调整了声音,对着院子里大喊:
“蒋夭夭,开门!夭夭!”
一阵刺啦啦的声音过后,脱漆的大黑门终于艰难的打开了,开门的人瞟到了我,手里划着手机,说
“哟,终于来找我了哈。又咋了呀?”我也不恼,跟在她后面。
“您妈又去我家甩牌了,没处去,就来了。”
“嗯?受宠若惊啊,诶是这么用对吧?呀,反正你也不懂哈。你咋不去王伯伯哪了?老头子不想和你品茶了?”蒋夭夭视线没有离开手机,嘴里嘟囔着
“王伯,他被他儿子接去享福了,店也空了,这不是才来你这了么。”
“行,好久不来了,先进屋啊!”这才抬起头,看着我。进了屋才放下了手里的手机,对着我就是一句:
“随便坐啊,别客气,自己人。”
“放心,没人和你客气。”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躺在了沙发上,满脑子乱想。蒋夭夭看着,噗嗤笑了出来:
“噗,你咋了还在回想你亲爱的王伯伯?我擦,你不是有恋老癖吧?”
“你够了。”
我是一个不太喜欢开玩笑的人。总觉得吧,玩笑没什么大用,过了呢,还伤感情;但是吧,这都是自己的心里话,谁能真正明白呢?
越想越难受,索性起身
“夭夭,出去走走啊。”
“切,也就你是我好闺蜜,能这么指派我,走起啊。”
两个人悠达悠达走到了大街上。天气好像变得还不错了,不是那么宽广的马路两旁的树,显得葱茏。透过一束束被染绿的光,看到了他。
在王伯的小店门口,站着一位穿条纹衬衫的先生。他在和屋里的人聊谈,头稍微歪着,脸上挂着的是比光还明媚的笑容。
当时啊,我就在想,这绝对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人了,要是这辈子能栽他手里,倒也是值了。
后来想想,当时真是天真啊,就因为这一个小小的想法,葬送了多少啊。
再想想,那天的阳光真的格外明媚,迷了我的很多事情,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