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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丢羊事件

赛西早早就起床。门把上的石头依然是昨天晚上的样子,令他安心了不少。昨晚是他这几年睡的最舒服的一晚,伊布一家好心收留赛西,可是他还在提防人家,这让赛西内心有些愧疚。

迎接清晨的阳光,和煦的春风吹来嫩草的香气,老伊布早已准备好草料,正打算去喂养牛羊。这熟悉的一切使赛西真正感觉到他回来了。

走到老伊布身边扛起一捆草料。正专心干活的老伊布才注意到赛西,向赛西打招呼“早上好,昨晚睡得好么”。赛西又扛起一捆草料。“谢谢,我昨晚睡得非常的好,这是我长久以来睡得最舒服的一晚”。

“不用客气,你去歇息就好了,你是我家的恩人,怎么能让你干活呢”。老伊布急忙接过赛西肩上的草料说道。赛西没有把草料给老伊布,而是走到手推车前,将肩上的草料放到了手推车上。“没关系的,我家里养过羊,这些活我都做过”。

见塞西坚持,老伊布也没再继续劝说他。二人装满了手推车,赛西推着车走向牛圈。见这个小伙子力气大,还很勤劳,老伊布越来越喜欢这个小伙子了。“不如在那法议格多待些日子,我们夫妻两个还需要报答你的恩情,小伊布也愿意和你在一起”。

赛西摇了摇头“伊布大叔,你们昨晚已经盛情款待我了。救小伊布也是举手之劳。其实我明天就打算离开了,我想尽快把我的病治好,然后回家去见我的母亲。”

老伊布一边向牛草里扔草料一边说道“我也是听镇上的游民商人说的,一直向西走有一座大城市,哪里很繁华什么都有,可不是我们这小镇能够比得上的。或许能够治你的病”。

赛西听到这个消息很激动。赛西以前也听说过一些大城市的存在,描述城市的人眉飞色舞的,说城市里面有各种商铺比比皆是,人们都衣着华服,彬彬有礼都是有本事的人。去城市或许真的可以解决自己的问题。

正在和老伊布聊着天,小伊布哭着跑过来,手里还拿着野猪的獠牙。“赛西大哥,我和他们说你杀了野猪他们不信,还说我是骗子。说我手里的獠牙原本就是我爸爸买来的。你能和我一起去见他们么,让他们看看你就是杀死野猪的英雄”。

赛西摸了摸小伊布的头说道“我可不是什么英雄”。小伊布还想说什么,老伊布就训斥道“别来烦你赛西大哥,他还没有休息过来呢”。小伊布在一旁噘嘴流泪,不敢在说什么了。赛西看小伊布可怜的模样,对老伊布说道“没关系,我跟着他去一趟。不然他在小伙伴面前没有面子”。说完还向小伊布眨了下眼睛。

小伊布听完破涕为笑,拽着赛西的手说“我们快走吧”。跟着小伊布来到大路边的一处废地,一群孩子正在玩跳格子。这个游戏赛西也很喜欢玩,但那时他弟弟南斯才是高手。

这回有了依仗,小伊布双手叉腰说道“人我给带来了,这位赛西大哥就是杀死野猪的勇士”。一群孩子见到伊布领人回来,也不再玩游戏都好奇的看向赛西。这时一名瘦高的男孩站出来说话“你说是就是,你有什么证据”。小伊布喃喃说不出话,求情的看着赛西。赛西也不废话,拔出手里的骨刀,漂亮的耍了个刀花,然后向空中一抛,在骨刀下落时赛西闭上了双眼,然后快速出手,稳稳的握住刀柄。

赛西的酷炫操作,彻底折服了这群小朋友。每个人都眼里冒着小星星的看着赛西,一旁的小伊布感觉很有面子,看以后谁还敢不信我。

一名中年男人过来,打断了赛西和孩子们的友好交流。“小兄弟就是杀死野猪的人,果然是一位出色的年轻人啊”。说话的中男人相当的魁梧,肌肉发达,脸上络腮胡,高鼻子加深陷的眼窝,总体来说还是很威武的。

中男人主动过来搭话,“我叫格林,刚才路过老伊布家,听到你的事。年纪轻轻就能杀死野猪,你一定能成为一名出色的猎人。哦,忘了说了,我也是一名猎人。是这个镇里唯一的猎人”。格林作为一名猎人,在镇上还是很有威望的。

他打猎回来会在镇上出卖自己的猎物,而且如果有猛兽来袭击镇上的牛羊,也是他每次找到凶手,保护了镇上牛羊的安全。所以镇上的人们都很尊敬他。

但是赛西并不认识他啊,突然出现并上来搭话,让赛西有些莫名其妙。“是这样的小兄弟”格林显得很熟络“你的刀看起来不错,而且我听说你要去大城市。不如你把刀卖给我,也可以有路费”。原来格林刚才看到赛西耍刀,凭借多年猎人的经验,一眼就认出这是一把好刀。所以他想从赛西手里获得这把刀。

这把骨刀跟了赛西三年,这是他唯一从深渊带出来东西。不可能卖给格林的。“对不起格林先生,这把刀是非卖品。伊布我们回去吧”。说完领着伊布就要离开。

格林突然挡在赛西面前“小子不要给脸不要脸,在这个镇上我格林也是有实力的。”说完从自己的口袋里扔下三枚铜币扔到地上,“这是给你买刀的钱,不要说我格林欺负年轻人”。这三枚铜币只能买一块白面包,这明摆着是明抢了。

这些年在深渊赛西学会的就是不服。但是他不想给伊布大叔带来麻烦,所以他直接无视了格林。绕过格林走过去。

格林怒了,一个毛头小子竟然怎么嚣张。格林挪了一步,用自己的肩膀狠狠的撞向赛西。可是没有阻挡赛西的脚步,自己反倒被赛西撞到地上。看着远去的青年背影,格林的眼神阴狠。

回去继续给伊布大叔帮忙,这件小事赛西根本没有放到心上。就这样又是一顿丰盛的晚餐。赛西觉得自己真的该离开了。要不然该给伊布大叔吃穷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伊布一家给赛西送行。给他准备了衣服和食物,而且临行伊布大叔一直在叮嘱赛西,这让赛西很感激伊布一家。“放心吧,有机会我会回来看你们的”。赛西挥挥手即将离开。

这时一大群人从远方而来,看方向就是来伊布家的。伊布看到一群人中有镇长,“镇长来我家干什么”。而赛西看到镇长边上的格林就知道,一定是来找麻烦的。

一群人声势浩大的来到伊布家门口。老伊布迎上前去“镇长,怎么多人到我家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这位镇长是位大腹便便的老年人,头上早已秃顶,剩下一圈的白发。面容看起来相当和蔼,总是笑眯眯的,一双眼睛看起来和一条缝一样。镇长未说话先爽朗的笑了几声“哈哈哈,伊布啊,也没什么事。就是芬妮大婶家的羊丢一只。这不请格林给找一找,就走到你家来了”。

伊布一听有些着急“镇长芬妮家羊丢了怎么找到我这来了。从我爷爷一辈就住在这个镇上。我怎么会偷羊呢”。镇长连忙摆手“诶我怎么会信不过你呢,只不过你家最近不是来了个外人么。我们不太熟悉,这不是例行公事来询问一下么”。

伊布一听直接说道“南斯小兄弟也不会做这样的事的。他是一个有本事的孩子。他能杀死野猪,有这本事会去偷羊么”。镇长听了也觉得很有道理。这时一旁的格林说道“那可不一定,伊布,你才认识他几天啊,你就能确定他是什么样的人。况且他一来就丢了羊。怎么说他的嫌疑最大。而且他身手很好,杀一只羊在藏起来,根本不费什么力气”。

这格林是故意的,来给他泼脏水的。赛西现在必须得洗清自己的嫌疑,不然会连累伊布一家。“我今天就要离开了,我为什么要去偷羊。而且那么大的一只羊,我能无声无息的偷走”。听到赛西所说,在场的众人也觉得很有道理。

格林哼了一声“就因为你今天要走,所以就在昨晚把羊偷藏起来,然后你再偷偷回来拿走羊,去外面卖了”格林说着蹲在赛西脚下。用手在赛西的裤腿一抹,手里多了一根白色的羊毛,举起来给在场的众人观看“这就是证据,还说不是你偷得”。

赛西也有些着急了,虽然格林很明显的栽赃嫁祸,但是赛西一时也没有很好的办法解释清楚。还好伊布大叔这时说话了,“赛西昨天一晚都在我家睡觉没有离开。这一定是一个误会。”

“伊布,你不要在为他开脱了。听说他的身体和我们不一样,在他的后背上长着骨头。这很有可能是异端的标志。而且当时他救你儿子,说不定就是一个阴谋。就是为了来到我们镇”。

赛西后背上的骨头确实很可疑,可是怎么看他都不想是一个坏人。伊布继续说道“南斯是因为生了病才会长出骨头的,他出门就是为了找到医生治病的”。

“不要被他的谎言欺骗了,伊布你是不是已经被异端给蛊惑了”。格林提高了自己的音量。这个罪名可就大了,会害死伊布大叔的。本来老伊布一直给赛西辩解,赛西也在思考给自己辩解的方法。可是格林一下子给事态升级,牵扯到异端上面,这事情就严重了。

显然镇长也注意到了。他制止了格林继续往下说。“孩子,现将你的后背让我看一眼”。镇长对赛西说。目前来说这个镇长还是很和蔼的。赛西现在其实可以一走了之,相信没有人能拦住他。但是依然是这个原因,他不能连累伊布一家。伊布一家都是好人,他不能害他们。

赛西无奈脱掉上衣,露出后背给镇长看。众人看到赛西的后背,都惊呼一声。甚至有人喊着“他是异端,我们应该抓住他然后处死他”。这句话受到了大家的赞同,一时间群情激奋起来,都在骂着赛西。

赛西瞪了一眼说话之人,那人顿时被赛西气势吓到了。躲在人群里。赛西说道“刚才伊布大叔也说了,我是得了病出来寻医的。我也不知道这骨头是怎么长出来的”。大家并没有买赛西的帐,依然在大声咒骂着。

镇长伸出手,示意大家安静。“或许你说的是真的,我也无法判定。你跟我去神堂,如果你是冤枉的,范斯大人会给你个清白。如果你是异端,即便你现在逃跑,神堂也一定会找到你的”。

“我愿意跟你走,相信术者大人会还我清白”。赛西也很忐忑,毕竟自己有很多秘密。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所谓的异端,说不定术者什么也看不出来。但是无论结果怎样,他都不会放过格林的。

格林注意到赛西漠然地看了自己一眼,格林没有在意,甚至还给他一个冷笑。“这个人死定了,看起来还算是一表人才,谁让你惹我了,把刀卖给我早就没事了。算你倒霉”。

格林还在沾沾自喜,殊不知在赛西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

赛西被众人看着,向着镇上的神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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