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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无边无际的哀伤,1952年(9)

郑马水接到区里通知,才知道游武强逃离了唐镇麻风病疫区。区里的通知并没有说游武强逃走了,而是说有人冲出几十里以外的警戒线,让郑马水查一下,是谁冲出去的,是不是麻风病人,如果是麻风病人,后果就比较严重。郑马水想到,游武强没有来领救济粮,而且他还想找游武强帮他做事的,也没有找到。他以为游武强是故意不理他,没想到他会离开唐镇。他把情况向区里汇报了,区里知道不是麻风病人,也就没有下文了。郑马水不知道,游武强把得了麻风病的张开矩带走了。郑马水考虑,游武强不在唐镇也好,要是他不和自己站在同一阵线,也许会起到搅局的作用。他正按部就班地实施和三癞子他们商定的计划。

月光如水,天在降霜,天地间,寒冷肃杀。

三条黑影来到了大宅门口。其中一个人打开了大门的锁,他们就窜了进去。不久,他们抬出来一个装着人麻袋,放在了大门外准备好的板车上。然后,他们锁上门,拉着板车朝镇西头走去。

他们来到了五公岭。

郑马水和三癞子,已经在那里候着了,还有王春发。

见他们拖着板车到来,郑马水对王春发:“去,看风,如果有人来,装声鸟叫。”

王春发就跑下了山坡,躲在一片枯草丛中。

郑马水说:“你们出来时,没有人发现?”

其中一人说:“放心吧,郑委员。”

郑马水说:“这就好,这就好。”

三癞子往挖好的深坑里倒下了一畚箕石灰,说:“把人放下去吧。”

郑马水说:“放吧。”

两个人从板车上抬起麻袋,扔进了深坑。

那麻袋里的人知道了怎么回事,不停地挣扎,嘴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三癞子又把一畚箕的石灰倒了下去,石灰覆盖在麻袋上面。麻袋不停地扭动。郑马水朝深坑里递话:“你挣扎也没有用,早死早超生吧,就算是替唐镇人积德吧。”

说完,他挥了挥手。

他们就拿起铁锹,往深坑里填土。

麻袋里的麻风病人不停地挣扎,绝望地哀嚎。

土渐渐地埋没了麻袋,埋土的人也气喘吁吁。

突然,麻袋里的麻风病人挣脱了麻袋,直直地在坑里站起来,嚎叫道:“你们丧尽天良哪----”

郑马水赶紧找了块大石头,朝麻风病人狠狠地砸下去。

麻风病人倒在坑里,浑身抽搐。

郑马水说:“快,用石砸。”

他们纷纷从找到石头,砸到坑里。

不一会,麻风病人就再也动不了了。

他们继续埋土,直到把坑填满。

埋完人后,郑马水说:“你们以后要把麻袋扎紧点,不要再让人从麻袋里钻出来,太可怕了,要是麻风病人爬上来咬我们一口,被埋的就是我们自己了。为了我们多活几年,你们活一定要做好一点。明白了吗!”

那些人都说:“郑委员说的对,活要做好一点。”

王春发躲在草丛里,嘟哝了声:“憋死了。”然后就掏出裆下的那截东西,用手紧紧地握着,撸了起来。他不敢叫出声来,怕被郑马水发现,把他也活埋了。

三癞子每天下午就独自一人,溜出唐镇,独自来到五公岭,在那里挖坑。奇怪的是,他挖坟坑时,手腕什么事情都没有,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此时的他,已经不是那个穿长衫的画师了,也不是当画师前的三癞子了。从前的三癞子,卑微,有点善良,没有欲望;当画师时的三癞子,觉得自己变成了唐镇的上等人,但是不会作恶;现在的三癞子,为了从麻风病人嘴巴里抢走一份口粮,变成了罪恶的帮凶。

每次活埋一个麻风病人,郑马水就拿出一个麻风病人的口粮分给他们。

这使他们在邪恶的道路上狂奔。

一天不埋人,他们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就连花痴王春发,要是一天不在五公岭的草丛里手淫,就会觉得烦躁不安。

刚刚开始时,他们每天活埋一个麻风病人,过了几天,觉得不过瘾,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一天埋掉两个麻风病人。

他们先是在夜晚干那罪恶勾当,没有多久,他们竟然在白昼干那伤天害理的事情。

起初,他们在野里走进大宅,叫出一个麻风病人,告诉他,要带他到另外一个地方去治疗,当那麻风病人走到院子里时,就用麻袋把他装起来,扔到门口的板车上,拉到五公岭活埋。

后来,换成白天了,有人走进大宅,带走两个麻风病人,直接把他们带到五公岭,用铁锹把他们打晕,然后推到深坑里埋掉。有的麻风病人会问:“为什么每次就带一两个人去别处治病呀?”他们就会说:“那里医生少,忙不过来,只能一两个人先治。”也有麻风病人问:“为什么他们去了后就不回来呀?”他们眼睛里就会出现邪恶的笑意,说:“如果说,你的病通过治疗,好转了,你还想回到这个鬼地方来吗。”麻风病人听了这话,非但觉得有道理,还充满了希望,抢着要先去治病。他们就会这样说:“别急,别急,放心吧,你们都有份的,我们不会放弃你们中的如何一个人。”

麻风病人们都盼望被早日被他们带走。

让人更加惊骇的事情发生了。

有一个叫丘林林的老人,老伴饿死了,讨不上老婆的痴呆儿子得了麻风病。丘老头心疼儿子,怕他到大宅里遭罪,就隐瞒了真相,把儿子藏在无谷可装的空谷仓里。有一天,丘老头出去挑水,回家发现痴呆儿子不见了。

痴呆人麻风病已经到了晚期,整个人都变了形,额头上鼓起的包块溃烂,流着脓血,脸和鼻子以及嘴唇还有下巴,都张满了包块,都溃烂,流着脓血。这天中午,他发现谷仓门没有上锁,就爬了出去,颤巍巍地走出了家门。他一瘸一拐地在唐镇穿街走巷,没有人知道他就是丘老头的儿子,人们都以为他是大宅里的麻风病人出来走动,躲避着他。他闻到了米饭的香味,便一路找寻着香味来到了郑马水的家门口。郑马水的家门紧闭,那时,三癞子他们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埋掉了两个麻风病人,正在郑马水家吃饭。痴呆人饥肠辘辘,闻着米饭香,心里焦急,他也不会考虑什么问题,也没有把自己当麻风病人,就敲起门来。

郑马水一听到激烈的敲门声,心里有鬼,惶恐不安,马上让他们端着饭碗躲到房间里去,要是区里来人,发现他们还有饭吃,一定会追究什么的。更重要的是,他害怕区里知道了活埋麻风病人的事情后,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藏好后,郑马水才故作镇静地打开了大门。

门一开,痴呆人就扑进屋,在屋里寻找着什么。

郑马水看到是个麻风病人,顿时气急败坏,大声喝斥:“滚出去,滚出去----”

痴呆人嘴角流着黄色的粘液,朝他笑了笑说:“我要吃饭,我要吃饭。”

郑马水被他挤成一团的笑脸恶心得胃部翻江倒海,他气坏了,连声叫到:“三癞子,你们出来----”

他们从房间里蜂拥而出。

郑马水指着浑然无知的痴呆人说:“赶快用麻袋把这脏东西装起来,送到五公岭埋了。”

他们利索地把痴呆人装进了麻袋,扔到门口的板车上,推到了五公岭。

正午的唐镇,冷冷清清的,没有人看到他们拉着板车走出唐镇。

正午的五公岭,阳光也变得阴郁,枯草凄凄,鬼气逼人。

五公岭的一个低洼处,挖好了好几个深坑,那是三癞子的杰作。

他们把装着痴呆人的麻袋扔进一个深坑时,痴呆人在麻袋里说:“这是甚么地方呀,好黑,爹,我怕。”

这口气,不像是大宅里的麻风病人,他们中常去大宅的一个人听出了端倪。他对郑马水说:“我好像没有见过这个麻风病人。”

郑马水说:“我也觉得奇怪,这个人好像大脑有病。”

三癞子突然说:“他说话的样子好像是丘林林的儿子,那个大傻瓜。”

王春发也说:“好像是的。”

郑马水对着深坑说:“你告诉我,你是谁,我给你白米饭吃。”

痴呆人说:“爹,我要吃白米饭,我要吃白米饭,你不要再把我关在谷仓里了,我很怕黑的----”

郑马水说:“我不是你爹,只要你告诉我,你是谁,我就带你去找你爹,让他不要把你关在谷仓里了,还让你爹烧饭给你吃。”

痴呆人说:“你骗人,你骗人。”

郑马水说:“我不骗你,真的不骗你,只要你说你是谁,我马上带你去找你爹,你肯定可以吃上香喷喷的白米饭的。”

痴呆人说:“你真傻,连我爹叫张林林都不晓得。”

他说完,还嘻嘻笑将起来。

他的笑声让在场的人心里发寒。

郑马水说:“这个死老头,儿子得了麻风病也不汇报,还把他藏在谷仓里,要不是他自己跑出来,全镇人都会被他害死,三癞子,你去把丘林林找来。”三癞子说:“找他来干甚么?”郑马水说:“叫你去找就去找,哪那么多屁话。”三癞子只好匆匆而去。

三癞子走后,郑马水吩咐王春发去望风。

然后对其他三个人说:“把这个傻子埋了吧。”

痴呆人还在坑里说:“你这个人说话不算数的,怎么不带我去找我爹,我要吃白米饭。”

郑马水骂了声:“到地狱里去吃吧!”

直到把坑填平,他们仿佛还听到痴呆人说:“我要吃白米饭,我要吃白米饭----”

三癞子还没有进入唐镇,就看到了惊慌失措的丘林林从镇子里跑出来。他看见三癞子,赶紧跑到他面前,说:“三癞子,你看见我儿子了吗?”三癞子想,我要去找你,你自己却送上来了。三癞子正愁怎么才能把他骗上五公岭,马上就说:“啊,你儿子呀,刚才我在五公岭还看到他了,他在草丛里捉蝴蝶呢。要不要我带你去?”因为不见了儿子,丘老头也忘了儿子是麻风病人,他说:“好心的三癞子,你快带我去吧。”三癞子表面上十分热情地给他领路,心里却说:“等你到了地方,那傻瓜已经被埋掉了。”

他们刚刚踏上五公岭,就听到了低沉的喘息。

他们看到王春发躺在草丛里自摸。

三癞子说:“王春发,小心老鹰把你的鸡巴叼走了。”

王春发正起劲着呢,根本就无视三癞子。

丘老头说:“不要理这个花痴,赶快带我去找儿子。”

三癞子把丘老头领到了那个低洼地,发现他们真的把痴呆人埋了。

丘老头十分诧异,郑马水他们怎么也在这里,而且根本就没有儿子的踪影。他问三癞子:“我儿子呢?我儿子呢?”

三癞子说:“你问郑委员吧。”

丘老头看到郑马水的眼睛里充满了一股杀气,又看了看他们跟前那个新坟包,突然记起自己的儿子是个麻风病人,而且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喃喃地说:“你们把我儿子怎么了,把我儿子怎么了?”

郑马水没有掩饰什么,直截了当地说:“我们把你儿子埋了。”

丘老头瞪着郑马水说:“你说甚么?”

郑马水说:“我们把你的麻风病儿子埋了。”

丘老头哀嚎了一声,朝郑马水扑了过去,嘴巴里吐出愤怒的话语:“你这个杀人犯,杀人犯,我和你拼了这条老命----”

郑马水躲闪开来,丘老头用力过猛,一个趔趄,扑倒在草丛里。

郑马水说:“干你老姆,你好大胆,竟然把得麻风病的儿子藏在家里。”

丘老头爬起来,吐出嘴巴里的枯草,骂道:“杀人犯,杀人犯----”

郑马水冷冷地说:“把这个老东西埋了吧,他和傻瓜儿子在一起那么长时间,说不定他已经染上麻风病了,要不把他埋掉,说不定会传染多少人。不能留他了,快把他埋了吧,埋了吧----”

那几个人就把丘老头扔进了深坑。

丘老头扑倒在深坑里,他们就开始往深坑里填土。丘老头爬起来,抬起头,阳光晃着他昏花的老眼,纷纷落下的泥土迷住了他的双眼,他拼命地用手挡着落下的泥土,边说:“你们不得好死呀,不得好死呀----”

泥土快埋到他胸口时,他的声音微弱起来:“求求你们,把我和儿子埋在一起,求求你们,把我和儿子埋在一起……他,他可怜哪,让我到黄泉路上也能陪着他,照顾他,他可怜哪……求求你们,把我和儿子埋在一起……”

泥土淹没了他的头,他再也喊不出来了。

他高高举起的双手,瘦骨嶙峋,长满了老人斑,那手还在抽搐。

泥土很快就填满了深坑,阳光下,仿佛还有两只瘦骨嶙峋长满老人斑的手,枯枝般从新鲜的黄土中伸出,在无声无息地呐喊,在哀求:“把我和儿子埋在一起吧,把我和儿子埋在一起吧----”

还有另外一种声音:“我要吃白米饭,我要吃白米饭----”

这对悲惨而又苦难父子的喊叫声交织在一起,成为了那个悲情而又邪恶年代的绝唱。

那个深秋某日的午后,阳光炫目,五公岭上,郑马水他们在埋人。

王春发依旧在草丛里望风。

他把一根草根叼在嘴上,百无聊赖地望着远处的唐镇和通向唐镇的道路,一个人都没有,他嘟哝道:“郑马水是个神经病,人都快死光了,谁会来五公岭,我像个傻瓜一样守在这里,有个屁用。”

他面朝天空,四仰八叉地躺在草丛里。

一丝风都没有,阳光有些暖意,王春发觉得惬意。

不一会,他脑海里就浮现出李秋兰的奶子,然后是屁股,再然后是私处……他裤裆里的那截古怪玩意渐渐地坚挺起来,于是,他迫不及待地解开裤带,让那古怪玩意暴露在阳光之中,伸出了手,紧紧地握住……他闭上眼睛,喘息如牛,他想喊叫,终究没有喊出来,他的确怕郑马水他们把他也活埋了,他们想活埋一个人像喝口凉水那么容易。

可他最后还是喊出来了,不是因为自摸的快感,而是因为恐惧。

自摸完后,他把满是精液的手放在枯草上擦了擦,提上了裤子。

系好裤带后,他才睁开了眼睛。

那时他觉得口干舌燥,每次自摸完,都会口干舌燥。他想去埋人的现场,那里有三癞子带来的装在竹筒里的清水。可是,他睁开眼后,发现自己什么也看不见了。阳光,枯草,远处的山峦……一切都看不见了,他的双眼黑漆漆一片。

王春发使劲地揉了揉眼睛,努力地睁大眼睛,眼珠子突兀出来,还是什么也看不见。

想起了郑雨山对他说过的一句话:“你肾虚得非常厉害,精血亏空,不好好调养身体,迟早瞎了眼睛。”

王春发的额头冒出了冷汗。

他的眼睛瞎了,真的瞎了。

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惧,终于大吼起来:“我眼睛瞎了,我眼睛瞎了----”

郑马水他们刚刚埋好人,就听到了王春发的吼叫。

他们来到王春发的面前。

王春发的双手伸出来,摸到了郑马水的衣服,他警觉地说:“你是谁?”

郑马水说:“干你老姆,你连老子都看不见了?”

王春发焦虑地说:“看不见了,甚么也看不见了,我完了,完了----”

三癞子说:“王春发,你不会是装的吧,是不是不想干了。”

王春发的话里充满了哭音:“我怎么可能装的呢,怎么可能呢;我怎么可能不干了呢,不干了我吃甚?我舍不得这碗饭呀,舍不得呀----”

郑马水说:“看样子不想装的,他的眼睛真的瞎了。”

三癞子说:“那怎么办?他眼睛瞎了,就成废人了,没有用处了。”

郑马水盯着王春发,思考状。

郑马水的手下嗡声嗡气地说:“留着他也没甚用,干脆把他也埋了,省得日后他把事情说出去。”

三癞子说:“这样不太好吧。”

王春发听到有人说要把他埋了,吓得浑身颤抖,牙关打战:“不,不,不要埋我,不要埋我,我甚么都不会说的,甚么都不会说的。郑委员,你不能埋我,不能埋我呀,我还有老母----”

郑马水冷冷地说:“天下人都晓得你是个不孝子,你还谈甚么老母?”

王春发跪了下来,抱住郑马水的腿,泪流满面,嚎叫道:“郑委员,你不能埋我,我甚么也不会说,不能埋我呀,饶了我一条狗命吧----”

郑马水叹了口去说:“算了,不埋你了,好歹你和我们干了一场,不能卸磨杀驴,老子不是那种无情无意的人,起来吧,你跪我作甚,老子又不是土地菩萨。”

王春发听完郑马水的话,松开了抱住他大腿的手,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郑委员,你就是土地菩萨,就是土地菩萨----”

郑马水对那三个手下说:“把他送回家吧。”

说完,郑马水背着手,朝唐镇方向走去。

三癞子跟在他后面。

王春发的眼睛瞎了。戴梅珍好像十分高兴,说些风凉话:“王春发,你也有今天,现世报了吧,我看你以后还怎么折腾。”戴梅珍冷言冷语刀子般剐着王春发的心,他躺在眠床上,恨得咬牙切齿,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想,这样下去,还不如让郑马水把自己活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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