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啊,夫人,刚才是我不对,是我迷了心窍,我根本就没有对您有任何不轨的行为,您就行行好,放了我吧,我告诉你们,我把什么都告诉你们!”
容俏本来还以为回鹘人都剽悍善战,至少也应该有些骨气,现在看起来,这人却是真真切切的欺软怕硬的软脚虾。
容俏见此白了一眼,冷冷道:“你刚才说话的时候怎么不记得好好说,现在知道流口德了?”
容俏虽然没有明指,但这人也知道她是在埋怨自己辱骂赵沧是野种的事,连忙喊道:“是是是,之前是我不留口德,得罪了二位!我才是野种!”
赵沧听容俏这么说,也知道容俏生的气不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他,她见不得别人说自己的不好。
“我名叫嘉利可,现在专门为王族研制蛊毒,我们是因为你们王室有争端才过来的,想要通过控制你们来控制以后的整个国家,以有利于我们王族大王的入侵!”
见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善罢甘休的意思,面前的人竟然为了保命而自己把所有的话都说了出来。当然,两个人抱着没有挨打就不一定说实话的态度,一个背过身去,一个对他狠追猛打,看看能不能问出其他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另一边现在却是一阵寂静,梁铮拿着能救娇娘命的小瓶子站在门旁边,脖子上却是已经夹着暗卫的利剑,甚至都有了些血色,只要他一动,这剑就能立刻要了他的命似的。
而另一面小个子男人却是前胸紧紧的贴在地上,背上踏着一只娇足,憋红了的脸上满满的全都是惊讶,全然不知道这几个人为什么不是计划中所想的那样已经被他们所控制了。
就在他确定几个人已经中了蛊,给了梁铮解药的时候,电光火石的一闪,不到一息的时间,他本来已经放下了的心已经被架在火上烤了。
“怎么,很吃惊,我们几个怎么没有中毒?恩?”
左思思看着自己脚下不断挣扎的小个子,嗤笑了一声,揪起他的头发来问道:“说说吧,到底是谁派你来的,又有什么阴谋,都知道些什么,跟这家驿馆又是什么关系!”
赵玉瑾看着自己面前完全没有姑娘样子的左思思,心下叹息了一声,这些事情即使不是护卫来干,也应该是他来干吧?
小个子男人听了只不过是吐了一口痰,眼神凌厉的看这左思思,仿佛要把她千刀万剐,他可没想到,这相府的小姐果然像传闻所说的那样,身手矫健为人剽悍,甚至连他们回鹘的女子也不及一二。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男子一口汉语有些绕口,但这骨子倒是挺硬的,没想到这么小的身板,还能够毫无畏惧的跟自己这一群人抗衡,赵玉瑾的眼睛里倒是多了几分崇敬。
有几个上位者不喜欢贤臣的呢?
小个子男人看起来强硬,可是心里面却已经是一片的凄凉,知道自己这次出来的任务是做不成了,不能为王族继续尽忠,况且……想起那边屋子里面的那个人,心里又是一紧,那人向来懂得见风使舵,现在不知道有没有把两个人的信息透露出去,那个软骨头!
“他不说的话,那你来说说吧,梁铮是吧?”
左思思也是打架出来的,一见这个人这副架势,就知道他的嘴一般是撬不开的,转而把目光投向一边的梁铮。
这个人她倒是听着容俏说过几次,接触倒是很少,只是,她记得没错的话,他们家那个什么叫娇娘的人,还是她跟着容俏一起就下来的,不感恩戴德就算了,他还在他们的饭菜里面下蛊,跟着异国的人同流合污。
刚才暗卫出来的时候,这个人的反应倒是奇快,看着也像是练过的,三个暗卫在加上左思思四个人才把他联合制住,从这一点上就可见一斑。
“你们早就知道我在东西里面放了东西,故意来勾引我上钩?”
梁铮握紧了自己手里面的东西,眼睛越过左思思,看着一脸浅笑,从容不迫的赵玉瑾,像是疑问,又像是在自顾自的懊恼。
“这倒是没有,在你今天给我们送东西之前,我们还从来没怀疑过您,毕竟一个身手姣好的人,只要不是敌人,就可以是朋友。”
赵玉瑾见他这副样子,反而笑着摇了摇头,轻轻地说道。
赵玉瑾的暗卫已经遍布了整个驿馆,那天事情发生的时候,怎么可能会看不出这人身上的不俗之处呢?只不过两相安好,各自有各自的处世之道罢了。
“比起这个,我倒是有些好奇,是什么能让当时的小旋风梁将军放弃他的抱负,放弃他的国家,转而和自己的敌人沆瀣一气。”
梁铮听了这句话嗤笑一声,“放弃我的君主?分明是君主放弃了我们!整整两万士兵,就这么白白的到回鹘去送死,粮草和供给朝廷根本就没有准备,也没有打算那次的战役能够打赢!分明就是那我们这些将士的生命来做诱饵。”
赵玉瑾既然是打探了这个人的消息,究竟是什么事情,他就一定会查的明明白白,而看着梁铮眼里的痛苦之色,他心里也是有难受。
五年前,回鹘和他们开战,是以甄大将军为主力,梁铮等还稍有名气的在旁边进行辅佐,靠着人数和迂回战来取胜,大败回鹘也是迟早的事情。
可张贵妃一派的党羽看准了这些人的才能,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暗地里拉拢他们,能够为自己所用的就留下,不能为自己所有的……战场是凶险万分,自然有能力把他们除掉,不过是让运送粮草的官员找一个由头,把粮草耽搁几日就是了。
是以本来简简单单的一场战役,就这么让这些朝廷的蛀虫给拖延到了一年,一年间战场上死伤无数,又有不少清白正直的将士死于疆场,但没有任何人为他们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