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拿京城的那些贵女跟我比,她们喜欢的东西,我都不喜欢。”
说罢,左思思别过头去,就要把那杯酒往自己的面前送,赵玉瑾一把给她夺了下来。
“你什么时候能安稳一点,你这样以后嫁人谁敢要?”
左思思今年就已经到了及笄的年纪,要是别的世家大臣,女儿及笄肯定是被人踏破了门槛也要娶,可只有左思思,京城里面的贵公子听到她及笄的消息,恨不得一个个躲着走,生怕这个瘟神落到了自己家,左思思现在也乐得清闲。
“赵玉瑾你什么意思,我左思思怎么就没人要了,我舅母当时就是这样在京城里面行侠仗义的,她最后还不是找到了我舅舅,两个人现在幸福着呢。”
赵玉瑾看着左思思那一脸的倔强,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红玉公主再怎么说也是一方公主。
“你跟公主能一样吗?公主就是不嫁给世家大族,也是被派遣到别的国家去和亲,只要皇上一声令下,谁能不从,你爹行吗?皇太后已经死了,没有人能够护着你了!”
赵玉瑾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借了一些酒意,把心里面的担忧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说完了之后两个人面面相对,空气里安静的有些诡异。
皇太后死了,没人护着你了……是啊,左思思笑了笑,一把岔开赵玉瑾的手,一杯酒下肚,自己和舅母还是不一样,就算是舅母,最终不也没嫁给自己最开始喜欢的那个人吗?皇上下的旨意又有什么用呢?只不过是白白的送了那么多无辜人的性命……
“有什么不一样,其实我和那些名门贵女也没有什么不一样,都是用于政治立场的工具而已,都是身不由己,有时候,我真羡慕容俏。”
左思思少有的低下了自己的目光,看着碗里面残存的那点水珠,遮盖了她那本该明媚的眸子,赵玉瑾看了心里难受,他刚才都说了些什么话。
还没待赵玉瑾说话,却听见左思思嘴边荡漾起一丝浅浅的微笑,“说起来,我也很久没有回西北军营了,老在京城这边卧着,感觉一点也不舒服,还有点想念我舅舅和舅母了,正好,我刚听到赵沧说要去西北那边,我也正好……”
左思思还没等着说完,下巴就被赵玉瑾用他的扇子抬了起来,一抬眼,就见赵玉瑾那张精致的迷倒众生的脸近在咫尺,左思思的神情一瞬间有些恍惚,只听见他的薄唇一张一合,三个字明确的从他的嘴里蹦出来,“不,准,去。”
还没待左思思说话,赵玉瑾的脸就已经凑了上来,左思思只觉得自己的唇角有一瞬间的发烫,那温热的口感自唇角蔓延到自己的全身。
“你,你在干什么……”
少见的,左思思那张向来能说会道,曾经逼的大理寺卿都哑口无言的小嘴有些不听使唤,声音也不似之前那般的清脆,有些茫然的问道。
赵玉瑾把自己的薄唇慢慢的从左思思的唇上滑了下来,看着她那茫然的眼睛,眼睛里盈盈的布满了笑意,“喝酒。”
说罢,赵玉瑾的嘴巴再一次捉住了左思思水润的唇,这一次千回百转,低吟浅唱,却是再也不想松开,这味道,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好太多。
赵玉瑾感觉自己是疯了,这才会在这种情况下二话不说的吻了左思思,不能自拔。
左思思感觉自己是疯了,面对赵玉瑾的攻势,本来就应该立马推开他,可是她不但没有,反而感觉到赵玉瑾的小舌在自己的嘴唇上勾画的时候,还有些舒服,有些不想离开,想要时间就此停下来,两个人就此停下来……
不,不行,他们……左思思想到了什么,一把推来了赵玉瑾,扭过头去用袖子捂着自己的唇,脸上羞红一片,却还是指责道:“找歌姬舞女换个地方找,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可是赵玉铭”
左思思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赵玉瑾的眸子猛地一缩,似乎是急切地,慌张的再一次扑了上来,直接把左思思扣在了怀里。
“赵玉瑾你是不是喝醉了,你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左思思,我赵玉瑾自己都感觉自己不是个好人,擅长心计,可我总是看不懂你,你究竟在想些什么,你心里的人到底是谁,是我,还是那个等着娶你的赵玉铭!”
赵玉瑾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有些疯魔,听着左思思喊着赵玉铭的名字,这一刻他忽然感觉,左思思会不会喜欢的人是赵玉铭,毕竟两个人从小几乎对立到大,虽然见了面就是讽刺,但也从来没有出过什么大事,赵玉铭似乎从来没想着对左思思下手。
会不会是自己在一厢情愿,她心里究竟希望谁得到这江山?
想到这里,赵玉瑾拉着怀里面不断挣扎着的左思思就往旁边的房间里去,“赵玉瑾你放开我,你再这样我要破你的伤口了!”
赵玉瑾的伤口到现在还没好,按理说不能喝酒,不能做激烈的运动,这也是左思思今天窜出来阻止他的原因。
“随便你,死了算你的!”
赵玉瑾直接把左思思压在了床上,声音里面哪里还有在别人面前的儒雅和和善?左思思早就知道,他就是装的,这明明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心里虽然骂死了赵玉瑾一百次,但左思思依旧是没有动作,只是看着赵玉瑾的那双眼睛里冒着火。
“左思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经提醒过你,离我远一点,你不听。这一次我告诉过你,乖乖回京城来,你又不听,篡改了你爹的命令,还挥开了要我命的暗箭,把自己跟那根箭死死的钉在我心里,现在呢?你告诉我你要去赵玉铭的身边,你要想做他的皇后,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赵玉瑾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人?”
赵玉瑾现在真正明白,赵沧这一次回来为什么反应那么大。这些女人都是一样,让人怜爱,也让人恼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