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吕炳月、老林头、吕炳亮三人来到了通化县城大门口,守城的官兵在烈日下懒洋洋的在城门口的大树下乘凉,对进城的人也懒的去检查,吕炳月三人很顺利的进入县城,县城内,做买做卖的人很多。
老林头带着吕炳月和吕炳亮在大街上行走着,来到了飘香酒厂前面。三人走进烧锅酒厂的店铺,只见老掌柜的在柜台里打算盘记着帐,几个伙计在搬动酒坛,一个客户在店内买酒,伙计给客户打酒。
老林头:掌柜的,买卖不错呀。
掌柜的:(听见来人说话,见来人是老林头,非常的高兴从柜台后走出来)哎呦呦,林大哥呀,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老林头:掌柜的,一进屋里就闻到了酒香,看来生意还是很兴隆呀。
掌柜的:呵呵,这年头也就是维持吧。
掌柜的看见老林头身后四处张望的吕炳月和吕炳亮,心想,老哥还带两个年轻人,仔细的想想,对这两个年轻人没有一点印象。
掌柜的:老哥,这两位是......?
老林头:来,炳月、炳亮,这是我表弟,也是这的当家的,你俩也叫林叔吧。(吕炳月和吕炳亮主动和掌柜的打招呼)这哥俩是从关内走关东的,现在在我家落脚,他排行老三,叫吕炳月(介绍吕炳月),这个是老四,叫吕炳亮。
掌柜的:哦、哦,大哥,快、快,咱们去后堂歇着,一会让你弟妹给你炒几个可口的菜,咱老哥俩已经有好多年没在一起喝酒了,一会那,多喝点,尝尝咱家的酒。(把老林头和吕家哥俩往后堂领,走到院子里,掌柜的就喊了起来)家里的,快出来看看谁来了。(掌柜的老伴从屋里走出来。)
掌柜的老伴:哎呀,大哥,您怎么有时间来县城了?快,快进屋。大哥,这么多年不见了,身体还是那么好。嫂子身体怎么样?怎么不带嫂子一起来?
老林头:唉,你嫂子过世一年多了。
掌柜的:大哥,嫂子过世了?你怎么不告诉一声。
老林头:唉,你大嫂是被胡子绑了票,因拿不出赎金来,被胡子给撕了票。
掌柜的:大哥,家里有事,您怎么不来县城找我呀,虽说咱的买卖不大,能帮一个是一个。
老林头:这帮胡子一点时间也不给,被绑票当天就给伤票了,把你嫂子的小母指给剁下来送到家里,让三天之内送100块大洋,咱家那点地能填饱肚子就已经不错,哪有积蓄呀,这帮胡子也不容空,没有拿到赎金,就撕了票。唉,可怜你的嫂子就这样被胡子撕了票。
掌柜的老伴:唉,我那可怜的老嫂子呀。
老掌柜的两口子热情的招待着老林头和吕家的兄弟俩,也不知道老林头带着吕炳月和吕炳亮来县城做什么。
掌柜的:大哥,您这次来县城就多住段时间吧,反正这个季节农活也不多,咱哥俩好好的唠唠,没事我陪你在县城转转。
老林头:呵呵,好,哦,对了,咱家的烧锅怎么样?一天能出多少酒?
掌柜子:咱家的烧锅还行,一天也就能出一二百斤酒,去掉伙计们吃喝和工钱,每年还或多或少的有点积蓄,这年头,苛捐杂税太多了,买卖也不是怎么太好做。
老林头:城里人多,店铺也多,做生意比乡下好多了,他们吕家哥几个走关东过来,在我那里落了脚,可是家里那点地儿打的粮食根本不够七八张嘴吃的,他们哥几个也想看看县城里有什么营生可以做做。
掌柜的:咱这毕竟是一个小县城,买卖也做不了太大,我听人说奉天的买卖好做,那里人多,店铺也多,这不,这一阵子我还想把烧锅开到奉天。
吕炳月一听掌柜的要到奉天做生意,心想,这个酒厂是一家老店铺,一定会有很多的客户,如果要是外兑,自己可以接手过来。于是就探探掌柜的口风。
吕炳月:大叔,您怎么要到奉天开酒厂?这里的生意不打算做了?
掌柜的:我倒是有这方面的想法和打算。
吕炳月:大叔,您打算什么时候走?要是真不打算做了,我很想考虑考虑,不知道您的酒厂要盘多少钱?
掌柜的:小伙子,你对酒厂感兴趣?
吕炳月:我们这次来县城吧,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买卖可以做,不过,我们也没有做过生意,对酿酒的窍门也不懂。
掌柜的:小伙子,你看,我和林大哥是亲戚,你要是接管过来,你就来做,酿酒方面,咱家有个老酿酒师,他是本地人,人很热心,心眼好,咱酒厂的酒都是按照他的方子下料酿出来,你可以把他留下来,再说,我也不是明天就走,你可以在这里学学怎么打点生意的。如果你想好了做这一行,200大洋就盘给你。
吕炳月:(思考了一下,和老林头商量起来)林大叔,您的意思那?你帮我拿个主意,您老觉得行,咱就盘下来,正好这段时间让老四向掌柜的大叔学学酒厂的经营,您老暂时也就别回去了,在这里帮帮老四。
老林头:我也是觉得这烧锅不错,掌柜的是我亲戚,他也能一心一意的教咱们,别的买卖咱也没做过,也不懂别的生意经,价格我也不懂,主意还是你们哥俩来拿。这事用不用回去和你大哥、大嫂商量商量?
吕炳月:往返一趟也是好几百里,路上也不安全,这事我就定下了,回去我和大哥大嫂去说。林掌柜的,这个厂子我就决定盘过来了,200大洋我可以马上给您,不过还要麻烦您老,在您老临走之前,好好带带我这四弟。
掌柜的:这没关系,这个厂子是我大半生的心血,给你们来做我也会好好带你的弟弟,放心吧小伙子。
吕炳月:对了,大叔,你说对面的店铺生意做得很大,不知道人家做的是什么生意?
掌柜的:对面的广济堂商行每天都是大量的进出货,进货和出货的量老鼻子了,那才叫买卖。
吕炳月:是呀,谁有这么大的实力?
掌柜子:唉,还是小鼻子吃香,咱们是没有法比的。
吕炳月:小鼻子?小鼻子是什么人?
掌柜的:呵呵,咱关东跟日本人都叫小鼻子,这小日本本事大了,就连郭县长都经常请小日本吃饭,有的时候,还派警察来保护他们。
吕炳月:县太老爷也保护他们?这不是丢中国人的脸吗?县太老爷也太没骨气了吧。
掌柜的:这小鼻子可不好惹,脑瓜子也好使,官府也怕他们,官府对咱们生意人总是收缴这个税、那个费的,这小鼻子看好什么就弄什么,把咱关东的好东西都运回小日本了。
掌柜的到外屋看了一下,回到屋里,压低声音。
掌柜的:其实他们就是日本人的特务,表面做声音,背地里偷偷查找咱关东的煤炭啊,铁矿啊,什么都收集,对咱中国人表面点头哈腰,背地里净使阴招。
掌柜的老伴走了进来,告诉饭菜已经做好了。
掌柜的:哦,走吧老哥,咱们吃饭,我去拿一坛咱家保存的老酒,咱们好好的喝一顿。
酒桌上,老林头哥俩喝的是热热乎乎,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并且在酒桌上把酒厂事情也敲定下来。吕炳月在通化县城住了两天,这两天里,吕炳月和吕炳亮天天的在厂子里,跟着老掌柜的学习生意经,由于酒厂事情定了下来,吕炳月把老林头和吕炳亮留在酒厂,自己要回到珠宝沟。
一切安顿好后,吕炳月告别老林头、吕炳亮及老掌柜的,出了县城向珠宝沟的路上返回。
路上,阳光明媚,很少遇到行人,吕炳月也有点累了,在一棵路旁的大树下休息,左右环顾见不到任何行人,吕炳月摸摸怀里,把紫蝴蝶给的手枪拿了出来,熟悉枪的性能,举枪瞄准树叶,嘴里还不时的“啪”形容枪响。歇完之后,又继续踏上回去的路上。
在一个岔路口,吕炳月摸不准哪个方向是回珠宝沟的路,站在路口仔细辨认来时的路,嘴里自言自语道“这个应该是回堡子里的路”。于是吕炳月顺着自己认为正确的路走了下去。
当吕炳月发现路旁立着一块石碑上写着“红土崖”标识后,才知道走错了路。
吕炳月想起孙财主说过红土崖距离珠宝沟堡子不过二十几里的路,心想不过多走二十几里,那就到红土崖去看看,顺便打听下红土崖到珠宝沟的路,于是就向红土崖方向走去。
走进红土崖镇子,发现这个镇子很大,人来人往,做生意的很多,也是一个比较繁荣的小镇。在红土崖村子的街道上,吕炳月遇见了一队一队的头戴红头巾,手持大刀的大刀会队员在村子里巡逻,大刀会的巡逻人员整齐的排着队在街道上巡逻,心中暗想,这些人难道就是大刀会的?此时已经过了中午,吕炳月肚子里咕噜噜直叫,饥肠辘辘,向路人打听哪有饭庄,路人用手指引吕炳月,告知前边不远的街口有一个比较大的饭庄,于是吕炳月顺着路人的指引,来到了四季香饭庄,只见四季香饭店比较气派,是一个二层格式的饭店,心想,这个饭店临街,二楼的位置又高,要是坐在临窗的位置上,可以看清整个大街的行人,也正好观察下红土崖的情况。于是,拍打拍打身上的尘土,走进了饭庄。
店伙计:(见吕炳月走进门,主动迎接打招呼)呦,客官,欢迎光临本店,是一个人那?还是订桌?咱家店的饭菜可是村子里最可口的,保您吃的香。
吕炳月:我那路过此地,有些饿了,在你这歇歇脚,打打尖。
店伙计:哦,客官是一个人呀,您看您是在一楼找个座,还是到二楼?咱家的二楼环境还是不错的,又通风又能看到整个街道。
吕炳月:好吧,那我就到二楼吧。
店伙计:好嘞,客官二楼请。客官,你看靠近窗户那还有一张闲桌,又通风,又凉爽。您看看墙上挂的那些木牌,都是咱家的招牌菜,喜欢什么口味的,我让后厨给你去做。
吕炳月来到二楼,只见二楼的大厅宽敞明亮,吃饭的人还真不少,有一桌坐了七八个人,个个头裹红头巾,身边放着大刀,吕炳月心想这也应该是大刀会的吧,便挑选了哪张桌子坐了下来。
店伙计:客官,您看看吃点啥?
吕炳月心想,既然到了红土崖,那就好好的吃点,在这多了解下大刀会情况,反正红土崖离珠宝沟不过二十几里的路程,也不着急。
吕炳月:呵呵,我那吃饭也不挑也不捡,你看的上吧,反正就我一个人,能填饱肚子就行。
店伙计:客官,您看咱家的红烧狮子头不错的,有汤又有肉,再给你炒个咱当地产的蕨菜怎么样?再来壶小酒保您吃的舒舒服服的。
吕炳月:好吧,就按你说的做吧,酒就免了,吃完歇歇脚我还要赶路的。
店伙计:好嘞,楼上客官点了一个红烧狮子头,外加一个炒蕨菜。
片刻功夫,两个伙计端上来烧好的菜给吕炳月摆上。吕炳月吃了一口红烧狮子头和蕨菜,味道还真不错,一边吃着,一边欣赏下街景,时不时的听听另外一桌人说的话。
这时楼下走上来一个老者拿着二胡,身后跟着一个年轻少妇,看见吕炳月文字彬彬的样子,就走了过来。一看就知道是卖唱为生的,只不过看不出这老者和女子的关系。
卖唱老者:这位小爷,您看看用不用我们爷俩给您唱一段?
吕炳月:大爷,我可受用不起,我不喜欢听歌。
卖唱老者:唉,要是家里不遭难,我这儿媳也不用抛头露面。
吕炳月:哦,老大爷,听您老口音也不是本地人吧?
卖唱老者:可不是吗,俺是长春营城子那噶的,这个是俺的儿媳妇,俺那个不孝的儿子成家没多久,就沾染上了抽大烟的恶习,一年的光景把家都给败扯光了,欠了一屁股的外债,房子也没了,最后让追债人给活活打死了,俺心思这儿媳妇改嫁找个好人家,可她说啥也不嫁,非要养俺老,俺们爷俩也没有啥吃饭的本事。
吕炳月听到老人的介绍,也觉得这父女俩十分的可怜,于是从怀里拿出一块大洋递给卖唱的老人。
吕炳月:大爷,我身上也没有多少钱,你们那也坐下来吃点吧,想吃什么,我让伙计再给您上点,我那就不听您们唱了,快坐下吧。
卖唱老者:哎。哎,这位小爷太多了,我可不能要这么多钱。
吕炳月:大爷,您老就拿着吧,也好补贴下生活,来,你老坐下来吃一点吧。伙计来给添两副碗筷。
卖唱老者:这位好心爷,这钱真是太多了,您也是不听我们唱,钱我们也不敢收。
吕炳月:那好吧,钱就收下吧,那我就听一曲。
卖唱老者:(非常高兴和感谢,递过来一个点歌单子)好心的小爷,你看看俺这个单子,你喜欢听什么,点一个,让俺这儿媳给您唱几首。
吕炳月:呵呵,大爷,你别客气,您们就随便唱一首吧。
卖唱老者:哎,哎,好,好,丫头呀,快给这位好心爷唱一首。
卖唱老者儿媳:谢谢这位大哥,我给您唱一段放牛娃。“在那春天里,有一个放牛娃,无忧无虑放着牛,唱着快乐的歌,牛儿吃青草,娃儿看着乐,牛儿吃得饱,娃儿幸福笑,鞭子摇一摇,牛儿把尾晃......。“
坐在另外一桌那伙人已经喝了不少的就,醉意朦朦,听到了卖唱女的歌声,其中一位当头的人露出了邪恶的笑容,身边的手下,看到他们的头邪恶的笑容,立即领会了想法。
手下:薛堂主,这小女子歌唱的不错,模样也俊俏。
薛堂主:嗯,是不错。
手下:我去把她叫来,给咱也唱几段?
薛堂主:嗯,不错,是不错。
手下:(走到卖唱女子身边)停、停、停,丫头,看不出来模样长得俊俏,嗓子也不错,去给我们家堂主唱上一段。
卖唱老者:这位爷,这个先生已经给钱了,等下,我们唱完了再过去给您们爷唱。
大刀会手下:老东西,你知道这是谁的天下?瞧见没?那个人可是大刀会白虎堂的堂主,让你们过去就是瞧得起你们,别蹬鼻子上脸。
吕炳月见大刀会的人说的话和行为,心想,大刀会表面看的挺好,其实也是满肚子的男盗女娼,和那些胡子没什么两样,想去阻止,但是自己独身一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自己也不愿意听歌,就劝卖唱老者去别的桌唱。
吕炳月:大爷,您唱的我已经听到了,既然别的客人要听,您就去吧,还能挣两个。
卖唱老汉:(想过去唱歌,又很歉意)这样不好吧?要不我先过去唱几首,回来再给您接着唱?
吕炳月:呵呵,不用了,您老过去吧。
卖唱老者:(来到薛堂主这一桌,递上了折子)大爷,您看看点哪一首?
薛堂主:(用牙签剔着牙)折子我就不看了,就让这丫头给我唱一段二人转十八摸。
吕炳月听见薛堂主的话,吕炳月皱了皱眉头,卖唱老者听见薛堂主点的曲子,知道今天这一关很难过去。
卖唱老者:大爷,我这儿媳没学过这个,您看,您还是点折子上的吧。
薛堂主:嘿嘿,嘿嘿,没学过?来站在爷身边,爷教你怎么唱,怎么摸。
大刀会手下的把女子推到薛堂主身边,薛堂主动手动脚的摸着唱歌女子的身子,女子吓得直往后退,欲挣脱薛堂主的纠缠,吕炳月见薛堂主这么下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将手中的筷子狠狠的往桌子上一拍,被薛堂主等人听见了。
大刀会手下:呦,小子,怎么是不是活腻歪了,竟敢在我们堂主面前弄出这么大动静,怎么还有什么想法吗?
吕炳月:朋友,有点过分了吧?
大刀会手下:过分了怎么的?你还想管闲事,不服呀,是不是找打?
这个手下说着轮拳就给吕炳月一拳,吕炳月身子一侧,躲开了拳头,顺势一拽打出拳的胳臂,将这名手下拽了一个跟头,将吕炳月身前的桌子也撞翻了。薛堂主一见吕炳月和自己手下的动起手来,手下的吃了亏,伸手操起凳子上的大刀,大刀背上的铁环发出了哗啦啦的响声,向吕炳月这边走来。
薛堂主:哎呦,在这还能遇到吃生米、耍横的,要找死呀。
薛堂主举起起大刀就朝吕炳月砍来,吕炳月一看,心中虽然后悔打抱不平,但是也没有办法回避了,这一场仗是必打了,而且对方下的是死手,没有办法,动起手来,对方的刀总是向吕炳月的头上砍,非要置吕炳月死地,其他的人也拿起刀冲了过来,混站起来,吕炳月左右躲闪,有点要吃亏,情急之下,从怀里掏出手枪,对着薛堂主就是两枪,毕竟吕炳月头一回使用枪,一颗子弹打飞了,另一颗子弹打在薛堂主的腿上,薛堂主中枪一下子倒在地上,大刀会的成员被枪声惊醒了酒,大叫有胡子了,扑在吕炳月身上,在众人围攻之下,吕炳月的枪也被抢下了,几个人将吕炳月按在地上,拳脚相加,将吕炳月一顿暴打,打的吕炳月鼻青脸肿。
薛堂主坐在地上高声叫着,给我狠狠打,问问他是那个绺子的。大刀会成员按照堂主的要喝,又是给吕炳月一顿暴揍,逼问吕炳月是哪个绺子,吕炳月隐着一顿顿的拳脚,一言不发。
大刀会一成员:快,给薛堂主包扎伤口,薛堂主,你看这人怎么办?是不是灭了他?
薛堂主:哎呦,我的腿呀,疼死我了,他有枪,一定是胡子,给他绑到总坛去,剜心、剜眼,凌迟处死,让兄弟们看看胡子的下场。
酒店里,大刀会的成员们将吕炳月用绳子左一道右一道的捆上,使劲的用绳子勒,还有的大刀会成员为了给薛堂主报仇,使劲的扇吕炳月的耳光子。
吕炳月这个懊悔呀,心想多余管这闲事,估计这次是活不成了,任凭大刀会的怎么下死手,一声也不吭。
卖唱老者和儿媳上前求情,也被踹了好几脚,众大刀会成员押着吕炳月像拖死狗一样把吕炳月拖下酒楼,往大刀会总坛脱去,路上,时不时的还有大刀会成员踹上几脚。
在红土崖的中心,大刀会的总坛坐落在一个大大的院子里,在总坛会长张宗耀的卧室里,会长张宗耀躺在炕上正在午睡,薛堂主和手下把吕炳月拖进总坛大院,也许是酒精的作用,这几名大刀会在院子大吵大嚷,把吕炳月绑在院子里一个大柱子上,扒光了上衣,等待处死。正在午睡的张宗耀被院子里的吵闹声吵醒,披着衣服来到院子里,看见几名大刀会的成员对绑在柱子上的吕炳月拷打着。
张宗耀:吵吵什么,怎么这么闹哄,柱子上被绑的人是什么人?
这几个人一看是总会长,立即跑到张宗耀身边告诉总会长抓个胡子。
大刀会一成员:报告大当家,我们在酒楼吃饭,遇到了一个胡子,还拿枪把薛堂主的腿给打了,薛堂主让我们把他绑回总坛,说是要点天灯。
张宗耀:哦,没问问是那个绺子的?是不是到咱这扫盘子?
大刀会一成员:大当家的,这小子嘴硬着那,怎么打都不说。
张宗耀:哦,嘴这么硬?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汉子。(说着来到吕炳月跟前)小子,说,你是那个绺子的?不说我就让人刮了你。
吕炳月心中想,大刀会不过如此,名声在外却不是传说中的重情重义,明理是非。反正到这个地步,说了也是死,不说也是死。一名大刀会成员上来又是给吕炳月扇了好几个耳光。
大刀会一成员:说,难道没有听见大当家的问你吗?
张宗耀:小子,你这嘴真的挺硬,告诉我你来我大刀会地盘想干什么?你到底是那个绺子的?只要你说了,我可以绕你不死。
吕炳月”:哼,人都说大刀会行侠仗义,会规很严,从不欺负弱者,我今天算是领略了,大刀会不过如此,就会欺负女子,压花窑,说白了,你们大刀会也就是胡子窝,今天犯在你们手上,死就死了,无所谓,随便吧。
张宗耀:哎嘿哟,小子,临死还要倒打一耙,诽谤我大刀会的名声,够味。
吕炳月:怎么,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张宗耀:嘿,小子,我倒想听听你说的事实,你要是黑我大刀会,我点了你天灯。
吕炳月:哼,你可以问问你的手下在酒楼做些什么下流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打伤他们,我现在真后悔,就不应该手下留情,废了他的一双狗腿。
张宗耀:哦,兄弟,想我大刀会成立两年来,杀贪官、杀胡子,抗捐抗税,哪一件事老百姓不拥护,你可倒好,临死之际还要污蔑我大刀会,给你点了天灯一点都不过。
吕炳月:算了吧,你们大刀会是什么人我今天领略了、也见识了,何必自欺欺人,你要是不信,派人去酒楼问问其他的人,把那卖唱的父女带来核对下,看看我说谎没有。
张宗耀:(问那个大刀会成员)他说的都是真的?
大刀会一成员:大当家的,这、这、这......。
张宗耀:说,薛堂主做些什么龌蹉的事?
大刀会一成员:(胆怯的回答)大当家的,薛堂主和兄弟们都喝多了。
张宗耀:混蛋,喝多了就坏了规矩,去把酒楼的老板和伙计都给我请过来,还有那个卖唱的。
大刀会一成员:是,大当家的。
张宗耀:(对另外一名大刀会成员说道)通知张树声、匡相圃大法师和执法堂,召开总坛大会。
另一大刀会成员:是,大当家的。
大刀会的院内钟声被敲响,听见钟声,凡是在红土崖大刀会的会员纷纷放下手中活计,有的在家午睡的会员拿起自己的大刀、长矛等武器陆陆续续的向总坛赶来。
赶回大院的大刀会成员按照自己的方队位置站在各自堂主的后面,张宗耀坐在台阶上面的一个硕大的椅子上,左边站着左护法匡相圃、右边站着右护法张树声,在张宗耀的身后站着执法堂堂主朱大伟及6名手持执法器具的执法堂成员。吕炳月虽说此次遇险,被大刀会的人好顿打,但是都伤的皮外伤,并不碍事。
几名大刀会成员看押着酒楼掌柜的、伙计、卖唱父女。
大刀会集结完毕后,执法堂堂主朱大伟上来请示是否开总坛大会。
朱大伟:报告大当家的,红土崖大刀会集合完毕,请示大当家的,是否开坛?
张宗耀坐在椅子上分别看了看右护法张树声和左护法匡相圃,二人点了点头。
张宗耀:好,开坛。
朱大伟:各堂的兄弟们,天大地大,大刀会最大,神灵护卫,金钟罩身,刀枪不怕。除暴匪,杀贪官,咒语祭旗保平安,坚决不为非作恶,如若为非作恶,炮打穿胸;坚决不采花折柳,如若采花折柳,神功失灵;坚决孝敬父母,绝不杀师逆道,如果违反会规,必遭天打雷劈,会内弟兄,精诚团结,同心同德,誓死与会共存亡。请张大法师和匡大法师做法。
朱大伟的话结束后,张树声和匡相圃走到大香炉面前,张树声和匡相圃分别在香炉内点起黄香,口中念着咒语,将黄表纸卷成筒状点燃,烧至四分之一,用手轻轻一挑,筒状黄表纸顺势升入空中,总计烧掉12个黄表纸纸筒,施法完毕,张宗耀站立起来。
张宗耀见两位护法做完法事,站了起来,左右踱了几步。
张宗耀:大刀会的兄弟们,咱大刀会自光绪爷二十年成立以来,坚持信奉神灵,我会英雄辈出,杀贪官,除匪爆,爱百姓,扶贫弱,绝不侵害百姓,绝不骚扰村民,深受父老乡亲的爱戴,大刀会的兄弟们,如果我们当中出现了压花窑,欺弱的败类,你们说怎么办?
众会员异口同声的回答:凌迟处死,千刀万剐,驱除出会,永不结识。
张宗耀:好兄弟们,来,把白虎堂堂主薛忠贵抬上来。
几个白虎堂的会员从偏房里,把薛忠贵抬到主台下面。
张宗耀:薛堂主今天和那个小子(用手指了指绑在树桩上的吕炳月)发生争执,薛堂主中了一枪,刚才我问了下那个小子,好像事出有因,薛堂主,你把事情坦实说出来,不许有任何编造。
薛堂主:(坐在担架上,双拳一包)回大当家的,属下今天抓到一名扫盘子的胡子,这枪就足以证明他是绺子里的人。
张宗耀:有枪可以证明他是绺子里的人,他不会无故的拿枪打你吧?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
薛堂主:这......,当家的,咱们向来和绺子对立,我抓到扫盘子的胡子,也算是立了功。
张宗耀:哦,薛堂主,我大刀会向来是恩怨分明,看来你还是不想说出实情了?来人,把那个卖唱的拉上来。
一名大刀会队员带着卖唱父女来到前面。
张宗耀:下面的老汉和姑娘,你们可认识我们薛堂主?
卖唱老者:认识。
张宗耀:那个人你可认识?(用手指着吕炳月)
卖唱老者:大人啊,那个人是好人啊,要不是他出手,我这儿媳就没法活在这个世上了。
张宗耀:你要实话实说,有一点错的,你也难活今日,把事情从实讲出来。
卖唱老者:你们的薛堂主让我儿媳唱十八摸,我儿媳不会唱,他就要教我儿媳唱十八摸,还动手动脚摸我儿媳的身子。
张宗耀:薛忠贵,他说的可是事实?
薛堂主:大当家的,属下知错了,请大当家的侥我一命,以后再不敢违反会规了。
张宗耀:薛忠贵,你不仅违反了大刀会的会规,而且损害了大刀会的英明,执法堂堂主你说对薛忠贵如何处置?
执法堂堂主:回大当家的,薛堂主违反会规应当斩首,请大当家的下令。
张宗耀:来人,把薛忠贵绑了,立即斩首。
听到总会长张宗耀发出了斩首的命令,执法堂堂主带着执法人员,将薛忠贵从担架上拖了下去,绑到了斩首的柱子上。
薛忠贵:大当家的,属下知道错了,请大当家的饶命。
张宗耀:薛堂主,张某想饶你一命,但是咱大刀会的会规却不能饶你,念在你在大刀会里也是多次立功,那么薛堂主你一路走好,你的老娘就由我大刀会侍奉到老,薛堂主你大可放心。
张宗耀为了正大刀会的声誉,防止今后在发生类似的事情,起到警示作用,约束好其他人,高声的对众会员说道。
张宗耀:大刀会的兄弟们,咱们大刀会向来是奖罚分明,规矩是不能破的,今天薛堂主破了咱大刀会的规矩,压花窑,损害了咱大刀会的声誉,这就是破坏大刀会规矩的下场,我希望会里的兄弟们以此为戒。
被绑在柱子上的吕炳月目睹了大刀会开坛的过程,见张宗耀要对薛堂主进行斩首,心想这事还是从自己身上惹起,自己又没有伤到性命,动了恻隐之心,高声喊道“刀下留人”。
张宗耀看了一眼绑在柱子上的吕炳月。
张宗耀:把那个被绑之人放下来,我要问话。
执法堂的大刀会员给吕炳月松了绑,带到张宗耀面前。
吕炳月:大当家的,薛堂主因我闹了冲突,请大当家的给薛堂主留一条命。
张宗耀:小子,有点骨气,你是哪个绺子的?你可知道我们对绺子里的人向来不留情,念你帮我大刀会认识了薛忠堂这个败类,可以饶你不死,但是还是要在你身上六点记号的,让你脑子里长点记性。
吕炳月:大当家的,你此言差矣,你凭哪一条来断定我是胡子?
卖唱老者:(听到要给吕炳月的处罚,立即跪在张宗耀的面前)大老爷,这位小爷可是好人那,求大老爷手下开恩,求大老爷手下开恩。
张宗耀:(对着卖唱老者)此事与您无关,这是我大刀会自己的事。(拿过来手枪对着吕炳月)你说凭什么说你是胡子?凭的就是这个。
吕炳月:怎么大当家的,有枪就是胡子吗?你也太武断了吧。
张宗耀:你不是胡子哪来的枪?
吕炳月:(哈哈的笑起来)想不到,大刀会未经调查就来断定我是胡子,可笑呀,可笑。
张宗耀:你不是胡子?那你是做什么的?
吕炳月:不瞒你说,我曾听我家老爷说过大刀会,是一个善恶分明大刀会,我堂堂一个百姓,带着枪就是胡子了,今天我算看清了大刀会的真面目。
张宗耀:哦,你家老爷?你家老爷是谁?
吕炳月:我家老爷是珠宝沟堡子的孙财主,我是他家的长工。
张宗耀:放屁,孙财主家哪来的枪?你一个长工有这么好的家伙,骗谁呢?
吕炳月:一我就是孙家大院的一个长工,枪是我前几天到通化买的。
张宗耀:哦,到通化买枪?买枪跟干什么?
吕炳月:珠宝沟堡子经常受到绺子里的人骚扰,前一段时间大青沟绺子马三炮还带人要抢孙家大院,我家老爷受够了胡子的欺负,要成立护村队,这才买的枪。
张宗耀:好的,好在珠宝沟堡子离这不过几十里的路程,执法堂安排人去珠宝沟孙家大院问问有没有吕炳月这个人,速去速回,执法堂,先把薛忠贵执行会规。
吕炳月:大当家的,你可以去派人调查,在你确定之前,我还是要替你们的薛堂主求情,给他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
张宗耀:呵呵,你小子还挺坚持的,既然你求情,我就给你一个面子,执法堂,给薛忠贵处罚50鞭子,驱除大刀会,赶出红土崖,永不录用。
吕炳月还想替薛忠贵求情,但是考虑到这样已经是免除了薛忠贵的一死,至于50鞭子的处罚,就看受伤薛忠贵的造化了,不再求情。执法堂的一名会员,将薛忠贵从斩首桩上解下来,扔在地上,扒光了上衣,用牛皮鞭子狠狠的抽打薛忠贵,抽的薛忠贵是鲜血淋漓,晕死过去,执行完后,被执法堂人员拖出了大门外,扔在地上,薛忠贵由于双腿被吕炳月打伤,只好爬着离开大刀会。
张宗耀:来人,把这小子关到牢房去,等确认他的身份之后再做定夺。各堂主把自己的分堂人员带回,各堂主都给我记住了,管住你们的手下,如再有违规,严惩不贷。
众人散去,张宗耀、张树声、匡相圃、执法堂堂主回到主坛的主房。过了一段时间,去珠宝沟堡子打听消息的大刀会成员回来,向张宗耀回报。
探听会员:大当家的,我们到孙家大院问了,吕炳月确实是孙财主家的长工,不过他们现在正在筹备成立护村队,吕炳月是护村队的队长。
张宗耀:此人身份能够确定?
探听会员:能够确定。
张宗耀:(面对张树声和匡相圃两位大法师)看来我们确实冤枉了这个人,咱们可以把他放了,二位护法觉得如何?
张树声:大当家的,咱大刀会是恩怨分明的,错了就是错了,决不能冤枉一个人,无缘无故将人家伤的也不轻,至于怎么表达歉意,大当家的您做主。
张宗耀:好,既然两位护法没有什么异议,那咱们就和此人道歉聊聊。(告诉探听的会员)你去牢里,把那个吕炳月请过来。
探听会员:是,大当家的,我这就去请。
转身下去,片刻功夫,吕炳月被领到主房。
张宗耀:叫你吕队长也是应该的,今天之事,实属误会,我代表大刀会向你赔礼道歉。
吕炳月也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没有什么好追究的,受点伤就受点伤吧,好在没有丢了性命,实属万幸。
吕炳月:当家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我也不会记在心里。我这次路过贵地,也是想向您们学习学习,怎么带好堡子护村队。
张宗耀:吕队长大人大量,将来必就能成大事,我大刀会离你们珠宝沟堡子也不算远,如果有需要我们大刀会的地方,尽管言语,我大刀会一定会全力以赴,绝不会让吕队长失望。我看了,你们护村队刚刚成立,缺少资金,大刀会出给500块现大洋,支持你们护村队。
吕炳月:呵呵,大当家的好意,我吕某心领了,我们这的护村队虽然是村民组织,至于钱上的问题,我们的东家会想办法解决的。这500块大洋可不是小数目,我可不能接受。
张宗耀:哈哈、哈哈,吕队长是一个很爽快的人,500块大洋必须收下,这是我大刀会的一片心意,吕队长就不要推脱了。
吕炳月心想,护村队今后确实需要大笔的经费,光靠那些大刀片,?头、镰刀等农家武器,很难成就大事,挨一顿胖揍,换回来500大洋也是划算的买卖。
吕炳月:既然大当家的这样说,我就收下了,真的谢谢大当家的好意,我们护村队也确实需要这笔钱,我代表全堡子的乡亲谢谢大当家的了。
张宗耀:哎,这才是好兄弟。来人给吕队长准备500块现大洋。吕队长,张某还有个不情之请,想邀请吕队长在我们这里逗留几日,我们也想好好的款待吕队长,也让我们大刀会最好的郎中给吕公子治疗下伤。
吕炳月:呵呵,谢谢大当家的诚意,我能结识大刀会,这也是我一生的荣耀。大当家的你看,中秋快到了,我那也想回去准备准备,和家人过个团圆节,护村队刚刚成立,还有好多事需要我去做。这次从通化县城回来,也是好几天没有回家了。
张宗耀:哦。吕队长是从通化县城直接回来的?没有经过珠宝沟堡子?
吕炳月:呵呵,来关东时间短,有些路还不熟悉,误打误撞来到红土崖。
张宗耀一听吕炳月是从通化县城顺道来到红土崖,心里直嘀咕,想了解下通化的现状。
张宗耀:呵呵,我说吕队长,你这一绕可是多走了好几十里的冤枉路,年轻人腿脚就是好呀,哈哈哈。不知道吕队长去县城做什么?
吕炳月:呵呵,我在通化别人手里盘过来一个烧锅。
张宗耀:哦,吕队长难道在通化县城有生意?(对吕炳月通化生意流露出兴趣,和张树声、匡相圃对了一下眼)
吕炳月:恩,刚盘过来一个烧锅。
张宗耀:吕队长,我要和我的两个护法出去说点事,吕队长不会介意吧?
吕炳月:大当家的客气了,有事你们唠,我回避一下吧。
张宗耀:不用,不用,我们出去简单的说下,马上就好。
张宗耀三人走出屋子,秘密的说这事。
张宗耀:两位护法,这个吕队长在通化县城有生意,咱们的好多弟兄前一段时间被郭毓诊的警察署抓了,我想利用他家的烧锅场做咱们的内应地点,救出被抓的弟兄们,二位法师看这个办法是否可行?
匡相圃:大当家的计策可以试试,不知道这个吕队长有没有这个胆量敢接手咱们的事情,能否愿意帮咱们。
张树声:我看吕队长这个人比较仗义,有正义感,还挺实在,不行和他唠唠?
张宗耀:我也觉得这是比较好的办法,咱们在攻打县城的时候,提前安排一些人员做内应,救人的成功率很大,如果他要是有一点迟疑的神态,咱们就把他困在大刀会,等咱们救了人,再放他,不能走漏了风声。
张树声:大当家的考虑事情很周全,可以试试。
张宗耀:(和两位护法商量完之后,回到屋内坐下,对着房间内其他的大刀会人员说)你们都下去吧。我们和吕队长商量点事,不许外人进入。(房间内的大刀会会员答应着,退出了屋子)
吕炳月:(见张宗耀很严谨的神态,预测到张宗耀一定要和他商量秘密的事情)大当家的一定是有重大的事情要和我说吧。
张宗耀:哈哈、哈哈哈,吕队长真是一个爽快的人,不错,我们大刀会有事求吕队长帮忙的。
吕炳月:呵呵,大当家的,别客气,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只要我吕某能做的,保证不推脱。
张宗耀:吕队长够爽快,我们很多大刀会的兄弟们被通化官府给抓了,副会长卢鸿富也被官府羁押,我们一直在琢磨怎么营救被抓的副会长和兄弟们,苦于没有内应,救人计划一直没有实施,我们计划攻打县城,营救我们大刀会的弟兄,正好你在县城开买卖,我们想利用下,吕队长您看能不能帮我们?
吕炳月:哦,不知道要我怎么帮大刀会?
张宗耀:我们想把你家的烧锅厂子作为我们内应的地点,吕队长请放心,我们不会危害到您的烧锅厂子的。
吕炳月:呵呵,大当家的,我倒是想帮你们,但是,我的那个烧锅厂子没有多大地方,也容不下你们的队伍呀。
张宗耀:呵呵,吕队长,我们不是在你家的烧锅集结队伍,只想利用你们的酒厂存放武器,等我们的队员到了县城之后,到你那里能取出武器,这就行了。
吕炳月:呵呵,大当家的,我那烧锅厂子总共不到6个伙计,能帮你带多少兵器进到县城?一旦被守城官兵和警察发现那酒厂还怎么开?
张宗耀:哈哈、哈哈哈,吕队长你大可放心,你家烧锅烧酒需要粮食吧?
吕炳月:恩,是呀。
张宗耀:这就对了,我们安排送粮大车,把武器藏在粮食下面,一起带进城里存放到你家酒厂里,就算完成任务,我们的人去取就行了,保证神不知鬼不晓。给你们送的粮食那,也是免费的,吕队长您看怎么样?
吕炳月心想,能给酒厂弄来免费的粮食,酿酒还不用投入本钱了,这也是比一小财富,这可是一石二鸟,还能增加和大刀会的交情,是件有利可图的事情,于是很爽快的答应了。
吕炳月:呵呵,既然大当家的这么看得起我,我愿意帮助大刀会。
张宗耀:好,吕队长真是一个仗义、爽快之刃,我们的人如果顺利救出,我大刀会日后定有重谢。
吕炳月:呵呵,大刀会也称得上是老百姓自己的组织,你们杀富济贫的行为也是民众所希望看到的,我能尽微薄之力也值,我在这里又不出钱,又得到大刀会送的免费粮食,我还真的要谢谢大当家的厚意。大当家的计划什么时候行动,就派人通知在下,我可以去通化县城等你们。
张宗耀:好,就这么定了,如果我们计划妥当之后,会通知吕队长的,今天晚上,我们大刀会要举行隆重的仪式,拿出最好的酒菜招待吕队长。
吕炳月:大当家的,今天有缘结识大当家的和大刀会的兄弟们,我也非常的荣幸,中午饭,我已经在酒楼吃过了,我想马上就走,回到堡子去,家里的事情真的很多,不便更多的打扰大刀会的弟兄们,不过.....(挠挠头)
张宗耀:哎,吕队长,你好像话里有话,还有要说的,你尽管说,留您吃顿晚饭还是可以的吧,你也不差这一个晚上,明天回去不一样吗?
吕炳月:大当家的,真的不麻烦大当家的了,以后打交道的时间,我也会有很多事情求助大刀会,但是,我还是想请大当家的把(用手做了一个枪的手势)这个给我。呵呵
张宗耀:哈哈哈,你要是不说,我还真把这茬给忘了,来人,把吕队长的枪还给他。哈哈哈,吕队长,真不好意思,哈哈。
吕炳月:(吕炳月见张宗耀豪爽的大笑,也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接过大刀会会员递过来的手枪,掀起衣襟,别在腰间)大当家的,在下就告辞了,我就等大当家的消息了。
张宗耀:好,送客。(牵着吕炳月的手一起向外走,忽然想起一件事)哎,吕队长,你这是要步行回堡子里呀?怎么连个坐骑都没有?
吕炳月:呵呵,是呀,好在我们堡子离着不是很远,用不了一个时辰就回去了。
张宗耀:那可不行,既然是我大刀会的朋友,就不能太寒酸了。来人,去马圈牵匹马来送给吕队长。
吕炳月:大当家的,这可不行,你又是给钱,又是马,让我实在受用不起。
张宗耀:哈哈哈,吕队长,你还把我们大刀会当成朋友不?要是认我大刀会做朋友,吕队长就不要推迟了,日后的事情还仰仗吕队长的帮助。
吕炳月:那好,吕某就谢谢大当家的好意了。(一名大刀会成员牵了一匹马过来,把缰绳交给吕炳月)大当家的,两位护法请回吧,后会有期(双手抱拳)
张宗耀:(张树声、匡相圃也在和吕炳月道别)后会有期,一路走好。
吕炳月翻身上马,告别了张宗耀、张树声、匡相圃等人。。
在孙家大院里,孙财主和管家对今天大刀会的人来府上了解吕炳月身份的事,孙财主和管家十分的猜疑,琢磨着大刀会怎么知道吕炳月这个人,吕炳月又怎么能和大刀会牵连上,听来人的口气,好像吕炳月就在红土崖,他怎么会到红土崖去了?去哪里做什么?两个人始终猜不到吕炳月的行为。
吕炳月一个人骑着马返回珠宝沟,心里这个高兴呀,时而勒紧缰绳放慢速度,时而抽上几鞭子驰骋一会,心想,这次红土崖之行虽然遇上了险情,但是化险为夷,不仅结交了大刀会,而且又发了一笔财,还得到了马,这才像个队长的样子,隐不住的高声喊着:“我吕炳月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哈哈哈,哈哈哈。”
在三道岭通往珠宝沟的另一条路上,吴三虎带着四名胡子赶着一挂马车,五人坐在车上是又说又笑,车上放着一袋大米、荞麦面、猪肉、一坛酒等物品,其中一个土匪还唱着歌:提起了宋老三,两口子卖大烟,一辈子没有儿,生个女娃赛天仙,小妞年长一十六,起个乳名叫金莲......”。
吕炳月回到珠宝沟村子,村民们纷纷的和吕炳月打招呼,看到吕炳月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询问受伤的情况,被吕炳月骑马摔的理由搪塞过去,牵着马走进大院,院内的伙计看到吕炳月回来,打招呼,管家听说吕炳月回来了,就迎了出来,看见吕炳月脸上的伤,很是惊异。
管家:哎呦,炳月您怎么伤成这样?没事吧?东家在上房一直惦记您那。
吕炳月:呵呵,没事,都是表皮伤,对了,护村队有眉目没有?
管家:我挨家去动员,现在有30多名村民报了名,加上咱们院内的长工现在也有50多人了。
两个人边说边聊来到了孙家大院上房去见孙财主。
孙财主:炳月,你回来了,你是不是去大刀会了?怎么还受伤了?
吕炳月:我去趟县城办点私事,在红土崖遇到了点麻烦,没事。
孙财主:今天,大刀会的人来打听你,我当时就怀疑你怎么去大刀会了,我让官家跟着来人去大刀会,人家还不让去,也不知道你那什么情况,我都急死了。
吕炳月:阿,没事,这趟红土崖虽然遇到了点麻烦,也是件好事,这就叫不打不成交,我和大刀会的张大当家的成为了好朋友,哈哈。
孙财主:你和大刀会张大当家的成为了朋友了?
吕炳月:是呀,这不,他还送了我一匹马。
听吕炳月话里话外,孙财主心里也犯了嘀咕,平常也看不出吕炳月有啥本事,却能和大刀会交朋结友,从吴三虎的话来看,这吕炳月和吴三虎交情也不错,吴三虎总是向着吕炳月说话,看来确实有点本事,今后可不能小瞧和得罪这吕炳月,也正好借这个机会套套这小子和吴三虎的关系。
孙财主:呵呵,真没想到你这没来关东多久,认识了这么多的朋友,真是让俺刮目相看,就连三道岭的吴三虎和你的交情也很不错。
吕炳月:呵呵,东家老爷可别这么说,我和这些朋友的结识也算是缘分。不管怎么说,以后咱们在遇到事情,求求大刀会,他们都能出手相助,不过,咱们护村队要是没有冒烟的家伙,吃亏的总是咱们,反正我觉得这个世道要想立得住,首先要有冒烟的家伙,要不就要有钱,有了钱咱们可以买更多的武器。
孙财主:吕队长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可上哪去弄冒烟的家伙呀?钱,我倒是能拿出个千八百块大洋,可不顶事呀。
吕炳月:(心想,凭你的家底,能拿出来绝不只是就这么多,但是能主动拿出千八百块大洋,已经是对护村队很支持了)东家,你对关东这边也很熟悉,就是不知道现在买个冒烟的家伙,大概多少钱?
孙财主:我也说不好,想买冒烟的家伙,咱也没有这关系呀。
吕炳月:我这次在大刀会那里,了解了很多,大刀会的规矩很多,凡是违反会规,必须接受会规的惩罚,重的都要砍头,咱们护村队也应该学学大刀会,也要定些规矩,谁要是触犯了,那就按队规处罚,决不能手软。要是吴三爷在堡子里,咱也可以问问他们的冒烟家伙是从哪弄的,是什么价格。
吕炳月:东家,既然现在村民已经有人参加护村队了,咱是不是也举行一个仪式,把护村队成立起来。
孙财主:这事我也挺着急,正好你回来了,你就来张罗吧。用不用你再养养伤再说。
吕炳月:没事,我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中秋节也快到了,过了中秋就该收庄稼了,一忙起来,就没有时间张罗了,这事赶早不赶晚,您说那东家?
孙财主:这事就交给你了,有你在,我心里托底。
其实,在吕炳月的心里,早早的成立护村队,也好安排护村队不仅保护好孙家大院,更重要的是一旦走漏护村队的风声,大哥家会不会受到牵连,这些都是不可预知的问题,成立护村队也好保护大哥大嫂和两个弟弟。吕炳月低着头想着很多很多的事情,孙财主见吕炳月不说话在想着事情,心里也在犯嘀咕,问吕炳月在想什么?
孙财主:炳月,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累了?
吕炳月:东家,我在琢磨一件事。
孙财主:哦,你又在琢磨什么?
吕炳月:东家老爷,您看,我在堡子后沟趟子放牛的时候,我观察了下沟趟子的地形,这条沟趟子有十多里地长,两边的山又十分的陡峭。老爷您看,要想进入沟趟子只有通过咱们堡子这一条通道,那里可是天然的物资存放的好地,咱们可以在沟趟子里把剩余的粮食给他存放到沟里,一旦遇事咱们的村民还可以躲进沟趟子隐藏起来。
孙财主:这个想法倒不错,我在这住了好几十年了,我怎么没有想到,还是你炳月心中拿事。
吕炳月:要想利用这条沟趟子,还需要在沟口设一道防线,砌起一道厚厚的围墙,让怎么的护村队守住大门,防止村民和外人进入。
吕炳月、孙财主、管家正在商量事情之际才,堡子里突然想起了枪声,听见枪声,孙财主吓的两腿直打颤,吓的是六神无主。
孙财主:炳月,不会、不会是马三炮他们来了吧,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