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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吕炳月正式当队长 大刀会筹谋打县城

珠宝沟枪响,原来是吴三虎带着四名三道沟岭绺子,他们赶着一辆马车,车上拉着大米、猪肉等物品,刚进堡子里,一名小胡子发现树根出有几只鸡在地上刨食,几枪将鸡打死,仍在车上。

一胡子:哈哈,这鸡真肥,晚上咱有酒肴了。

吴三虎:一下山,就不够你们得瑟的,这是点好,这么近的距离你要是打不着,那你就是二乙子。

另一胡子:三爷,咱这里谁敢和你比枪法,要说咱们绺子里管直的,就属你吴三爷了。

吴三虎和几名胡子侃着大山,突然发现几只松鸦正在穿越大杨树的树尖,吴三虎从腰间拔出盒子炮,啪、啪就是两枪,正在飞行的两只松鸦应声落下。

吴三虎:瞧见没?妈喇叭子的,这叫本事,你们学着吧。哈哈哈。

几个胡子捧着吴三虎,让吴三虎更加得意,看见远处有一只黄狗,举起枪又将黄狗打死。村民们本来就害怕胡子,吴三虎他们又是放枪,又是大喊大叫,吓的村民是关门闭户。

孙家大院听见枪声响起,长工们纷纷的找地方藏身,吕炳月心想,自己是护村队队长,应当承担起保护孙家大院的责任。

吕炳月:东家,不要怕,我去看看。

孙财主:好、好,炳月,咱先忍着点,别和他们发生冲突。管家,你快陪着炳月一起。

吕炳月:没事的,东家,你在屋里好好待着,我去看看。

吕炳月刚刚跑到大门口,就听见大门口有人高声喊吕炳月,一听声音知道是吴三虎,悬着的心落了地。

吴三虎:吕老三,吕老三在院子里吗?

吕炳月:哦,是吴三哥呀,刚才是你们在堡子里放枪?

吴三虎:嘿嘿,嘿嘿,是这几个弟兄闲不住,就放了几枪打了点下酒的菜,一别数日,你的护村队怎么样了?(看见吕炳月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哎,老三,谁把你打成这样?妈喇叭子的,告诉我,我去崩了他。

吕炳月:哦,没事,骑马摔的,皮外伤,不碍事。三哥今天怎么有时间来了?

吴三虎:哦。妈喇叭子的,你这队长当的牛呀,还有坐骑了。

吴三虎刚想把这次下山的目的告诉吕炳月,忽然的醒悟过来,大庭广众面前不能大声的嚷嚷,于是压低了声音贴近吕炳月的耳边告诉吕炳月。

吴三虎:这不要过节了吗,山上的兄弟们打了点野味,大当家的很惦记你,就让咱们哥几个给你送点野猪肉、大米、荞麦面,还有一大坛子酒,(朝车上努了努嘴)嘿嘿,都在车上,够意思吧。

吕炳月朝车上看看,发现车子上还有条狗和几只小鸡,想起刚才堡子里的枪声,大院里的人吓的东躲西藏,四邻不安,也想借这件事劝劝吴三虎。

吕炳月:三哥,我得和你说说,以后在堡子里千万别放枪,你这枪一响,弄的全堡子的人人心惶惶。

吴三虎对吕炳月的话根本不在意,因为这么多年来,每到一处都是随心所欲,从来没有人限制,又给吕炳月添上了几件过节的礼物,也值得显白的。

吴三虎:嘿嘿,刚才在堡子里遇到了一条狗,还有几只鸡,兄弟们一看这条狗还他妈的挺肥实,就用枪打了,想再给你添点礼物,这不,刚打的这两只鸡,也挺肥实,过节的东西就齐了,有野猪肉,有狗肉,还有两只鸡,嘿嘿,嘿嘿嘿。

吕炳月听说车上的狗和鸡都是在堡子里打的,心里觉得很别扭,但是又不能说的太深。

吕炳月:三虎哥,你说我在堡子里住的,和乡亲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在堡子里又是大吵大闹,又是放枪,还把村民的狗和鸡给打了,你让我怎么面对乡亲们,乡亲们还以为我和你们是一伙的,这不也成为胡子了吗?

吴三虎见吕炳月对打的狗和鸡一点都不感谢,而且还说这么多话,也有点发火了。

吴三虎:妈喇叭子的,我说吕老三,话不能这么说,我们来给你送东西可是好心好意,你怎么这样埋怨我们,胡子怎么了?胡子也是有情有义,没情没意谁给你送这些东西?你没当什么护村队队长之前就像一个病猫似的,当上了队长,还涨了脾气,是不是不拿兄弟们不当回事了?

吕炳月:三哥,不是我长了脾气,而是你们做的真不对,你说我在这堡子里住着,和乡邻乡亲抬头不见,低头见,你为了我动枪动炮的,你觉得合适吗?怎么也要给我留点面子呀,你说是不是三哥?

听了吕炳月的话,吴三虎自己也觉得有点亏理,他这大咧咧的性格心里服气,却总是嘴上不愿意服输,话里话外还是多少带点刺。

吴三虎:行了,妈喇叭子的,以后不放枪就是了,兄弟们,给我吴三虎听好了,以后谁也不许在堡子里放枪,人家是护村队的吕队长,他的面子比咱的面子大,妈喇叭子的。

吕炳月:好了三哥,是三弟话说多了,你也别生气了,咱们到屋里歇着吧。

吴三虎:进什么屋进屋的,老子这趟来是看大哥、大嫂的,我要是想进去,还用你出来招呼我们呀?快点跟我走,回家看大哥大嫂去,我还要看看我那两个小弟弟。

吕炳月:哦,那好吧,我和东家打个招呼。

吴三虎:那你快点啊,别磨磨唧唧的。

吕炳月:(回头看见管家在自己的身后,就从兜里拿出两块大洋递给管家)管家,麻烦您和老爷给我请个假,我陪三虎哥回家看看,这两块大洋是我给乡亲的补偿,还麻烦管家去问问三虎哥打死的是谁家的狗和鸡,改天我登门道歉。

管家:吕队长那就忙去吧,回头我和老爷说一声,这钱就算了吧,我去和乡亲们解释下。

吴三虎:哪来的那么多事,道什么歉,告诉他们这些都是我打死的,让他们找我算账,妈喇叭子的,惹我三虎生气,我砸了他的窑。

吕炳月:三虎哥,您这么说我可不爱听,乡亲们养点鸡鸭鹅狗容易吗?

管家:好了,你去忙吧,看看家里缺什么告诉我下,我再帮你准备点,也好好招待你的这些弟兄们。

吕炳月心想张宗耀还给了500块大洋,放在这里不是那么一回事,便想把那500块大洋拿回家放着,告诉吴三虎等下,就回到屋里从犄角旮旯拿出装有500大洋的包裹走了出来。吴三虎见吕炳月从院子里走出来拿着一个包裹,就让吕炳月坐马车。

吕炳月:三哥,这么几步,一会就到家了,还做什么车。

几个人边走边聊着。其中一个胡子撞了下吴三虎,吴三虎一下子好像想起了什么,忍不住的拽住吕冰月。

吴三虎:老三,你猜我这次来还带什么来了?

吕冰月:带什么?不都在车上了吗?

吴三虎故弄玄虚的说道。

吴三虎:看、看,妈喇叭子的,就知道你猜不着,我给你还带来一个人,来看看,这是咱三道岭的马老六,外号鬼子六,一肚子花花肠子,你可当心别让鬼子六给你耍了。

吴三虎把马老六推到吕冰月面前。

吕炳月:哦,原来是马六爷,幸会幸会。

马老六:我说吕老弟,我对你是面熟,你对我应该是面生的。大当家的听说你要成立护村队,这不打发我们几个跟三虎一起加入你们护村队。

吕炳月:啊,你们要加入护村队?不行不行。

吕炳月心想,来了好几个胡子,还不知道在村子里弄出多大动静的,所以开始谢绝。

吴三虎:妈喇叭子的,我说吕老三,你以为我们哥几个愿意在你这里待着?去你娘的梦吧,在你这夹个尾巴像条死狗,要不是大当家的下命令,我他妈的早回山了。

吕炳月:那就看情况再说吧,我有些事还想和三哥商量商量的。

吴三虎:要商量什么事?现在说吧。

吕炳月:不着急,等晚上有时间再说。

几个人赶着马车来到老林头家的大院,吵闹的声音和马的嘶叫声,惊动了屋内吕炳文夫妻俩,吕炳文夫妻透过窗外,见吕炳月、吴三虎等一群人,还有的人背着长枪,心里直犯嘀咕,那几个背长枪的人是胡子还是护村队队员?吕炳文看到吕炳月和吴三虎等人到家,本想出去和老三、吴三虎打个招呼,一看到还有其他背着枪的人,又坐了下来。李秀芝看见丈夫的举动,心想,毕竟是到了自己的家,一是自己的小叔子,二是吴三虎也算是对吕家有恩的人,虽然其他人匪里匪气的,都是不好惹的人,于是就劝丈夫吕炳文出去和他们打个招呼。

李秀芝:文哥,是老三回来了,你怎么又坐下了,快去打个招呼。

吕炳文:去什么?大眼一看那些人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秀芝:老三毕竟是咱们的亲兄弟,你们兄弟俩可别有什么疙瘩,有些事情也是身不由己,快去,别让外人看你们兄弟的笑话。

吕炳文:你瞧瞧老三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你再看看他交的那些朋友,哪有个正行,我就担心老三将来和胡子搅在一起,丢了咱老吕家的脸。

李秀芝:你呀,又犯起犟劲了,你是个大哥,可别让外人挑理了。哎,怎么没有看见林大叔和老四?

李秀芝劝吕炳文的时候,忽然想起了老林头和吕炳亮。听见妻子的话,吕炳文向外看了看,也没有看见老林头和吕炳亮。便站了起来,和妻子李秀芝走了出去。吕炳月看见大哥大嫂从屋里出来,主动上前和大哥大嫂打着招呼。

吕炳月:大哥、大嫂,三虎大哥给咱送来了过节的东西了。

吕炳文站在院子里,一声不吭,李秀芝赶紧的上前打招呼。

李秀芝:您看三虎兄弟,来家里坐坐还带啥东西,快进屋唠着吧。

吴三虎:哎呦,大嫂,嘿嘿,大哥,这不要过节了吗,俺也没啥东西送的,给大哥大嫂送点肉呀,面呀,咱也过个像样的中秋节。

吴三虎说着,将野猪肉抱了起来。

吴三虎:大嫂,这是野猪肉,这要是顿起粉条子来,老他妈的香了。

吕炳文从内心里讨厌吴三虎这个人,虽然是一个热心肠子,但是,身上总是能看出匪里匪气的行为。

吕炳文:俺们就是一个种地的乡下人,这好米、好面和肉吃不起。

吕炳月一听大哥的话,心里也觉得有点别扭,知道大哥不喜欢自己和他们来往,但毕竟有外人在场,话里话外也不能让外人下不了台,赶紧上前打圆场。

吕炳月:行了大哥,这野猪肉也是三虎哥带着他的朋友在山里转了好几天,才打着的,三虎哥也是一片好心。大嫂,您看这东西放在哪?

李秀芝也听出吕炳文话里话外的意思,帮着吕炳月圆场。

李秀芝:三虎兄弟,你大哥上了犟劲了,您可别听话说那些不中听的话,大嫂谢谢你们了。

吴三虎虽然是个大咧咧的性格,也听出吕炳文的话很别扭,本想撂下脸子来,又考虑到和吕炳月的关系,也就不在意,但是马老六却有点挂不住,心想,官还不打送礼的,你一个臭种地的,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好歹,冷言冷语的话有点顶撞吕炳文。

马老六:吴三哥,咱们来这有点不招人待见,我怎么感觉像热脸贴在冷屁股上了。

吴三虎觉的马老六的话说到心里去了,但是怎么能让吕炳月下了台。

吴三虎:鬼子六,你把话收回去,你看大嫂对咱多热情,(冲着其他胡子)去,你们把东西都搬到屋里去,怎么没有一点眼力见。

吕炳月在这种气氛下很尴尬,也知道大哥上来拗劲了,只能想办法缓和下气氛,吕炳月赶紧的把吴三虎和鬼子六等人让到厢房去歇歇脚。自己把东西搬进大嫂住的屋子。在屋内,吕炳文坐在炕上抽着纸烟一语不发,李秀芝看见吕炳月的脸上外伤,非常的关心。

李秀芝:老三,你脸上的伤怎么弄的?疼不疼?

吕炳月:哦,没事的大嫂,我练习骑马跌的,都是皮外伤,一点都不疼。

李秀芝:以后可当心了。

吕炳月:嗯,知道了,大嫂。

吕炳文:哼,都是穷嘚瑟,不务正事。

李秀芝:炳月,你大哥也是担心你走了歪道,你当弟弟的别忘心里去。你也是的,老三也不经常回家,回来一趟,你还甩鼻子、撂脸子的,也不怕让别人笑话。

吕炳文:人家是队长,又有一帮拿枪的朋友,我哪敢和他撂脸子。

李秀芝:老三,别理他。哎,对了老三,你这次回来怎么不见林大叔和炳亮?

吕炳月:哦,我不是和林大叔还有老四去县城了吗,正好赶上林大叔家的亲戚有去奉天做买卖的想法,借机我也就酒厂盘过来了。林大叔和老四都留在厂子里了,林大叔的亲戚正好在临走之前教教老四。

李秀芝:啊,真的盘下来了,一定花了不少钱吧?

吕炳月:花的不多,总共才要了200大洋,等酒厂生意好了,大哥大嫂也去县城享享福。

李秀芝:嗯,好,我还从来没住过县城,这回咱家可借三弟的光了。

吕炳文听着妻子和老三的对话,仍然是不愿意说话。吕炳月忽然想起了500块大洋。

吕炳月:大嫂,一会就麻烦你给三虎和他们几个朋友做点饭吧,炖点猪肉,擀点荞麦面条,这都是他们愿意吃的。嫂子,你到厨房看看这荞麦面,可好了。

说着。吕炳月向嫂子使了一个眼神,李秀芝知道吕炳月还有话说。

李秀芝:是呀,我还没吃过荞麦面,我的去看看荞麦面和咱家那边的面粉有什么不一样的。

李秀芝和吕炳月来到厨房,吕炳月从东西中拿出一个蓝色的包裹,悄悄的和嫂子说话。

吕炳月:嫂子,这里是500块大洋,放在孙家大院也不方便,嫂子,您把他藏好了,千万别让我大哥知道。

李秀芝一听吕炳月说500大洋,非常吃惊。

李秀芝:啊!

吕炳月:嘘!

李秀芝:老三,你哪来的这么多钱?你可别告诉嫂子这钱不是好道来的。

吕炳月:嫂子,这钱保证是正道来的,日后,我再告诉您。

李秀芝见吕炳月这么说,知道现在也不是说钱的时候,先帮老三把钱收起来再说,便将包裹藏在碗架柜下面。

吕炳月:嫂子,就麻烦您了,您擀的面一定好吃,我去西屋看看三虎哥他们。

李秀芝:嗯,去吧,好好招待人家,一会饭好了嫂子叫你们。

吕炳月:好嘞,我出去招待三虎哥和他的朋友,别让人家挑理了。

吕炳月来到西屋,看见吴三虎他们躺在炕上胡侃乱侃,吴三虎看见吕炳月进屋,躺在炕上话中带刺和吕炳月说话。

吴三虎:吕老三,咱们这次来好像你大哥有点不待见兄弟们,咱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吕炳月:三哥,你多心了,小五被绑票的事情在大哥心里一直有疙瘩,不愿意和带枪的人来往,兄弟们可别介意,不到之处,我给兄弟们道歉了。

马老六也听吴三虎说过吕家的事情,见吕炳月这样解释,心气也就顺了。

马老六:行了三哥,咱不是冲炳月来的吗,这事就扯了。

吕炳月用手摸了摸炕,由于好几天没人住,炕还是凉凉的。

吕炳月:哎呦,炕这么凉,我去给兄弟们烧烧炕。

吴三虎:烧什么炕?用不着烧炕,兄弟们在山里转什么凉的地方没睡过,这点苦吃不了,那就别进绺子。

吕炳月:那哪行,睡在凉炕上会做病的,我去抱点柴火绊子来。

吕炳月到院子里抱回一些柴火绊子给吴三虎他们烧炕,点着火加完木柴后,走进屋里,想把自己在大刀会的遭遇告诉吴三虎。

吕炳月:三虎哥,到外面我想和您说点事。

吴三虎:妈喇叭子的,又有什么事?

吴三虎从炕上下地和吕炳月来到大门外。

吴三虎:妈喇叭子的,什么事说吧。

吕炳月往院子里看看,见没有人跟出来。

吕炳月:三哥,你知道我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吴三虎:你不说了吗,练习骑马的吗。

吕炳月:三哥,你能不能小点声,你这么大的嗓门,就怕别人不知道呀?

吴三虎:嘿嘿,嘿嘿,我习惯了,妈喇叭子的,我小点声,你说吧。

吕炳月:三哥,我这是在红土崖大刀会弄的伤。

吴三虎一听是不是骑马摔的,火爆的脾气又上来了。

吴三虎:他妈喇叭子的,他们竟敢......。算了吧,妈喇叭子的,大刀会可不好惹,咱这绺子都打怵大刀会的。

吕炳月:嘘,三哥,咱小点声。

吴三虎:嘿嘿,又忘了,我听你在大刀会,有点压不住了。嘿嘿,这回我小点声,你说吧。

吕炳月:你还记得大当家的给我300块大洋吗?

吴三虎:昂,你不是藏在山洞了吗?

吕炳月:我把那钱拿出来了,在通化县城盘过来一个烧锅,现在我四弟和林大叔在那经管着。

吴三虎:我说的吗,这趟来,没有看见你家老四和那个老头儿。

吕炳月:我从县城回来,误走了红土崖红土崖,在红土崖惹了点小麻烦,不过都已经过去了,好在不打不相识,和大刀会的张宗耀大当家的交了好朋友。

吴三虎:哦,就凭你认识大刀会的大当家的?还交了朋友?大刀会可不好惹,是绺子的克星。

吕炳月:我还知道他们想攻打县城,想把咱家的烧锅当做内应点,我也不知道这样做妥不妥?

吴三虎:妈喇叭子的,和大刀会做朋友不见得是什么坏事,这年头,有个靠山就多份安全,哎呀,我就是一根直肠子,整些猫尿的事找不到我,这样吧,我把鬼子六喊出来,让他给你出出主意,这小子心眼贼多。

吕炳月:马六哥这人我不了解,能信得过吗?

吴三虎:鬼子六也是我的过命兄弟,没问题。我喊他过来。(冲着屋内大声呼喊)鬼子六,鬼子六。

吕炳月:小点声,三哥,我去喊他,您可千万别大喊大叫了。

吴三虎:啊,是呀,又他妈的妈喇叭子的又忘了。

三虎的大嗓门喊声,被屋里的吕炳文听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自然自语道:“这那是些正了八经的人呀。李秀芝进屋看了下吕炳文,听见吕炳文自然自语的话,便劝丈夫,”唉,就一个晚上,他们闹就闹吧,明个他们就走了,也就消停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吕炳月返回院子,正好碰见出门的马老六。

吕炳月:马六哥,三虎哥叫你那。

马老六:哦,我听见了,这吴老三有啥好事。

吕炳月:六哥,是我叫您和三虎哥商量点事。(说着,来到大门口)

马老六:哦,吕老弟找我呀,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我能帮上忙不?

吕炳月:三哥说了,你是三哥的生死兄弟,我也就不把六哥当外人看了,这事要保密的。

马老六:没问题,我马老六最能撑事了。

吕炳月:大刀会最近要攻打通化县城,他们还和我约定,要把我新盘过来的酒厂做他们城内接应点,我也答应了。

马老六:咱们三道岭和大刀会没有往来,大刀会和咱这些道上的人向来不合,为啥要帮大刀会呢?

吕炳月:三哥、六哥你们看,这不要成立护村队吗,手里也没有冒烟的家伙,不就是一个摆设吗。我这次去县城里,在咱家烧锅对面有一个广济堂商行,据说是日本人开的买卖......

马老六:怎么?你要打日本人的主意?不行不行,这日本人可不好惹,别他妈的弄一身骚。

吴三虎:我说鬼子六,你啥时候变得这么胆小鬼了,什么能干不能干的,你不干,那我干,妈喇叭子的,我从来不怕事,明天咱们就去县城扫盘子,我就不信这小鼻子就动不得。

马老六:吴老三,你不怕死,难道我马老六就怕死啊,你太小瞧我马老六了,这小日本有官府罩着,戒备森严,就那么容易扫盘子吗?多少个绺子只是想想,那个把事做实了?

吕炳月:我也是一时心急,护村队成立,没有应手的家伙真不行,再说了大刀会攻打县城,场面肯定乱的很,关键是有没有机会下手。

马老六:行了吕队长,这事想想就算了,可别动这歪脑筋。

吕炳月:(总觉得错过这次机会很可惜,听马老六一说,想想也后怕。)那就算了吧,你们看这样好不好,三哥和六哥在我这多住几日,我的护村队刚刚成立,你们都是道上的,比我懂得多,你们就帮我带带我的护村队。

吴三虎:我们回去也没什么事,老三既然这样说了,我们就全留下了,听你的安排。

马老六:行,听你的。

吕炳月:那就这么定下了,两位哥哥留下就行,屋里那几个兄弟就让他们回山吧,一是告诉下大当家的,二是人多了在这里也不好。

吴三虎:老三,你真的不需要他们留下?那明天早上我就把他们打发回绺子去。

李秀芝做好了晚饭,出来喊吕炳月和吴三虎他们吃饭,吕炳月担心大哥吕炳文在饭桌上撂脸子。

吕炳月:三哥、六哥,咱们就在厢房吃吧,这样大家能好好地喝一顿。

马老六:这,这样不好吧。

吕炳月:呵呵,没什么不好的,就在厢房吃。

吕炳月来到大哥屋里。

吕炳月:大哥、大嫂,把菜盛点,我和三虎哥他们在厢房吃吧。

吕炳文好像没有听见吕炳月的话,低着头闷闷不语,也不说话,光吸着旱烟。

李秀芝:三弟,那样好吗?可别让三虎他们有啥想法,来到咱家,就是起(qie),别让人家挑了理。

吕炳月:不能,他们喜欢喝酒和闹哄,在这屋里吃,有点拘束的。

李秀芝知道老三吕炳月的想法,担心丈夫在酒桌上说出一些不中听的话。

李秀芝:行,就听三弟的,你把桌子搬到厢房去,一会嫂子就把菜给你们端过去。

在厢房里,吴三虎等人见吕炳月拿着炕桌走进来,知道吕炳月的嫂子将饭菜做好,不一会的功夫,李秀芝将一大盆野猪肉炖粉条送了过来,吕炳月又和嫂子拿来几只大碗和一大坛子酒、一大盆荞麦面条,吴三虎他们一见野猪肉炖的粉条和马铃薯,食欲大增,每个人倒了满满的一大碗酒,喝道兴趣之处,几个人又开始划拳,又是叫喊,在绺子里的胡子气暴露无疑,吴三虎也喝到了兴趣,脱掉上衣,赤裸着上身,吕炳月看到这个场景虽然也受到了他们那一身豪爽之气所感染,但是考虑到家里大哥的思想,有尽量的克制自己,想劝劝吴三虎他们,心想,反正是在家住上一夜,怎么也不能冷落了他们,所以也就随他们了。

在吕炳文住的屋子里,李秀芝将一碗野猪肉炖粉条放在炕上,又端上来4碗荞麦面条,吕炳义和吕炳信看见好吃的直吧嗒嘴等着嫂子发号吃饭的命令,吕炳文也没有脱鞋,盘腿坐在炕上还是一语不发,沉闷的吸着旱烟,李秀芝走进屋里看见两个小弟弟馋嘴吧嗒舌的样子,笑了笑,让小五和小六吃饭,吕炳义和吕炳信听到嫂子的话,拿起筷子开始抢好吃的野猪肉。

李秀芝:老三还带回来了酒,你喝点不?

吕炳文听见李秀芝的话,摇了摇头,继续吸着旱烟。

李秀芝:那就吃饭吧,别在那闷着了,你也是的,总和老三较着劲。

吕炳文:你瞧瞧、你瞧瞧那老三结交的那些朋友,哪有个正行,一看就不是好道上来的。

李秀芝:你呀,就是犯倔,这老三也立事了,有他自己的正事,他也不能总陪咱一辈子,都是亲兄弟,为啥要弄的那么僵。

这时,吕炳月那屋里传过来吴三虎他们大喊大叫、划拳行令的声音。

吕炳文:你听听,这像什么。

李秀芝:行了,行了,他们喊他们的,明天他们就走了,你呀。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吕炳义和吕炳信早早的睡下,李秀芝灯下缝补着衣服,吕炳文仍然沉闷的坐在炕上吸着旱烟。厢房里,吴三虎他们的酒兴不减,大吵大闹,吕炳月也很少说话,听着吴三虎他们胡侃。

吕炳文听着厢房吴三虎他们喝酒的吵闹声音,也觉得心烦,便下了地走出屋子透透气。厢房屋里的一个小匪哼哼呀呀的出来解手,四处看看没人,就在当院的墙根解起手来,正好吕炳文出来,看见解手的小匪,皱了皱眉头。

吕炳文:兄弟,茅房在房头了,要解手到茅房啊。

小匪:哦哦,嘿嘿,大哥,真不好意思,尿急,有点憋不住了。(说着提起裤子,去找茅房)

吕炳月:(听见大哥的说话声,朝院子里看了看,见大哥回到屋子里)三哥,六哥,明天我想举办护村队的仪式,咱都早点歇着吧。

吴三虎:不喝了?行,就听你的,不喝了,来兄弟们把桌子搬到地下,都早点睡觉。

吕炳文回到屋子里,妻子见丈夫回来。

李秀芝:那屋还在喝?

吕炳文:唉,老三的这帮朋友呀,一点都不讲规矩,就在当院的墙根撒尿,太不像话了。

李秀芝:我也看到他们一个个横了吧唧的,就让老三自己处理吧,咱别置气了,咱也早点睡吧。

第二天清晨,吕炳文妻子给吴三虎他们早早做了早饭,吴三虎等人吃完了饭,吕炳月带着他们告别了大哥大嫂,回到堡子里,在半路上,吴三虎把那些随从都打发回山了,和马老六跟着去了孙财主家。

吕炳月、吴三虎、马老六三人回到孙家大院,刚刚走进院子,院子里传出了杀猪的猪叫声,几名长工正在杀猪。

吴三虎:哈哈,知道我来了,要杀猪给我吃呀,看看,看看,你们真笨,让我来,一下子就给解决了,何必这么费劲。(说着拔出来盒子枪)

孙财主:(赶忙上前拦住吴三虎)哎,哎,三虎爷爷,可别放枪,你这枪一响,村民还不吓坏了。

吴三虎:啊,不用枪呀,我这手指头一勾,多他妈的省事。

吕炳月:三虎哥,咱不闹了。嗳,东家,怎么想起来要杀猪了?

孙财主:哦。这不,中秋节到了吗,杀头猪,咱们也好好的过个节。

吕炳月:东家,我有事情想和东家说。

孙财主:哦,那走吧,咱进屋说。

孙财主、管家、吕炳月、吴三虎、马老六等人走进了屋子。

吕炳月:东家,报名参加护村队的人也不少,我把吴三爷和马六爷留在了咱们这,正好把护村队成立起来,让他俩也帮帮咱们。

孙财主:好哇,有他们两位在,我也托底了,也很放心,你那就看的办,至于举办什么仪式,以及护村队的事情由你全权负责了。

吕炳月:东家,那就吃完晌午饭就把村民组织起来?

孙财主:行,那就放在下午,一会我就让管家带着二愣子挨家挨户走一趟。

吕炳月:东家,还有件事,现在有30多人报名参加了护村队,还有许多身体强壮的村民没有加入进来,这说明村民对咱们的护村队还有迟疑态度,为了笼络村民,东家正好杀猪,能不能给每个报名的村民一人割上一斤肉,让这些报名的村民过上一个好的节日,也许会有更多的村民报名的,你看怎么样?

孙财主:哦,一个村民一斤肉,不过三十多斤,行,一会就让伙计按人数分出来。

吕炳月:那我代表护村队谢谢东家了。

孙财主:看,咱都是一家人,外道了吧。

吕炳月:为了给咱们护村队增加点底气,我想把东家的那两杆土炮分给护村队员,不管怎么样,那也算是一个冒烟的家伙了。

孙财主:没问题,回头,我让管家拿出来,另外,你们也没有一个屋子,也不方便的,我把西院的那三间房子腾出来,就作为你们护村队的办公地吧。

吕炳月:还是东家考虑的周全。一会就让二愣子在村子里吆喝吆喝,告诉大家下午在打谷场举办护村队成立仪式。

二愣子按照吕炳月的安排,拿着一个铜锣,在村子里四处喊着:乡亲们,吃过晌午饭,都去打谷场,咱们的护村队要举行成立大会,报名的村民都要到场。

午饭过后,村民们陆陆续续的来到打谷场,毕竟是村的大事,还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村民们议论纷纷跑去看着热闹,那些报名的村民有的带着锄头、?头、铁锹、镰刀,粪叉子等农家工具,还有的村民拿着上了绣的大刀,炉钩子。那些报名的村民乱哄哄的站在一侧。一个长桌子的后面,坐着吕炳月、吴三虎、马老六和管家,桌子上摆放了两杆土炮。

管家:乡亲们静一静,咱们珠宝沟堡子的护村队打今个就成立了,请咱们的吕炳月吕队长给大家讲话。

吕炳月:这样啊,我下面按照咱们登记的进行点名,喊道谁,就站到谷场的中间。

吕炳月按照登记的顺序点着报名的人员,被点到名字的,站到了打谷场的中间,乱哄哄的,看到四五十名的护村队队员没有规矩的站在场内,还在继续吵嚷着,吕炳月心想,自己有也队伍了,虽然有点不伦不类,参差不齐,但是要是有了枪,这些人也不能让人小瞧了,自己完全沉浸在未来的梦中。管家看到吕炳月点完名字,也不说话了,就推了推吕炳月,吕炳月一下子醒悟过来,嘿嘿的笑了笑。

吕炳月:这样不行,你们看看,大家挤成一堆,成什么样子,二愣子,你让大家按大小个站成3排,咱们也有点规矩。

二愣子:来,你们三个打头,大家往后排,你个子高,你过来站到这,你站拿到一排(二愣子指挥着大家排队,等排好队,走上前来)队长,你看这样行不行?

吕炳月:行了。乡亲们,咱们护村队今天算是正式成立了,在以后的日子里,咱们护村队就是要保护村民的安危,要保护咱们珠宝沟堡子不受胡子的骚扰,一会那,我还要对报名的村民筛选一下,保证咱护村队队员个个都是强壮的。今天既然成立护村队,咱就应该给咱们的护村队立点规矩,每个人首先要听从队里的安排,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护村队,每天晚间训练一个时辰,练习练习打仗的本领。但是,凡是护村队的队员别觉得自己是护村队的,决不能以强欺弱,欺负咱乡里乡亲,不准护村队队员向乡亲们索要东西,如果有人犯了护村队的规矩,别怪我不讲情面。这不中秋节也马上到了,东家还特意杀了一头猪,凡是今天报名的村民,不管是否留在护村队,都有一斤肉,你们一会去找管家到东家那里领肉,过一个团圆节。(村民们一听报名还有肉可领,骚动一阵子,有的村民问,现在还可不可以报名。)大家看到没有?(拿起两杆土炮)咱们也有冒烟的家伙,虽说威力不大,打的不远,但是也能把人打死,这两杆土炮就是咱们护村队元巡逻时候用的,不会用的,吴三爷和马六爷教你们,他俩可是用枪的高手,大家看看怎么样?乡亲们对咱护村队还有什么要说,尽管说,希望乡亲们把护村队当成咱自己的队伍,要拥护咱们的护村队,多给咱们护村队支持。

一村民:吕队长,参加你们护村队,发不发粮饷?

吕炳月:咱护村队都是咱村的乡亲,原来打算想让各家出点钱,解决咱护村队的吃饭问题,可乡亲们都不富裕,就是指的手中那点地儿吃饭,所以就先不用乡亲们出钱了,粮饷吗,暂时没有,但是咱们的东家说了,每天巡逻的队员都可在东家吃顿饭,不参加巡逻的,自己回家解决吃饭问题,但是每天必须保证一个时辰的训练。一会那,留下的护村队成员,就开始训练。

另一村民:我家要是遭了胡子绑票,你们护村队管不管?

吕炳月:只要是咱堡子里的乡亲们有事,大家尽管来找我们,东家还把他家的西大院的三间房子腾出来,那就是护村队的办公地,大家有事就来找我们。大家还有什么要问的?(村民在下面只是议论,不再问什么问题)那好,乡亲们没有什么问题,我就筛选队员了。(说着,走到护村队的队伍面前)这位大叔,你多大年龄了?

年龄大的护村队员:队长,我今年67了,别看我67了,身体好哇,挑粪,劈柴都没有问题。

吕炳月:呵呵,大叔,你这年龄段可不成,咱们护村队要的是能打能杀的人,挑粪呀,劈柴呀咱护村队不需要,你老还是回家好好养老吧。

年龄大的护村队员:队长,咱护村队真的不要我呀?那我还能领猪肉不?

吕炳月:呵呵,老人家,一会你就去找管家领肉,有您老一份。

吕炳月说着,又走到拿炉钩子的队员面前,看到他手里拿着炉钩子有些好笑。

吕炳月: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拿个炉钩子?

王大福:报告队长,我叫王大福,今年24岁,嘿嘿,我在家烧炕时候,就用这个炉钩子弄炉子,使的挺顺手,队长,你别小瞧我的炉钩子,要是打起仗来,使劲刨在脑袋上,一下子一个坑,挠在身上,一挠就是一溜沟,保证不会给咱护村队丢脸。

吕炳月:呵呵,好了,留下的队员,从今天下午开始训练,看见这两位没有?(指着吴三虎和马老六)他们可是身经百战,就由他们两位负责交给大家怎么使枪,怎么劈杀,怎么站队,至于武器,大家别着急,冒烟的家伙将来大家都会有,咱们现在带的锄头、?头呀都用不上,东家答应了找铁匠给咱们先打点大刀呀、扎枪呀,你们喜欢用什么兵器顺手,就到管家那里登记,等铁匠打出来之后,就发给大家。二愣子就作为咱护村队的联络队员,有什么事情就让二愣子通知大家。下面,就由吴三哥和马六哥叫大家怎么使用枪。大家欢迎欢迎。

吴三虎:妈喇叭子的,让我教你们,你们想学什么?我那就会打枪,你们要想学打枪,我就教你们。

二愣子:好哇,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摸过枪,光听到过枪响,更没有放过枪,吴三爷,您教我怎么使用这个?(把一杆老土炮递过来)这个个大,挺吓人的。

吴三虎:(接过土炮)妈喇叭子的,这玩应我也从来没用过,这枪也他妈的太长了,一只手拿着费劲(说着用一只手拿起土炮当做盒子炮甩手枪的架势),不行,不行,这玩应我使不了,还是我这个用的顺手,也习惯。(从腰间拔出盒子枪,正好在打谷场的一颗大杨树上落着一只喜鹊,一抬手,啪的一声,把树上的喜鹊打了下来,吓的村民直捂耳朵,有的队员吓的趴在了地上,吴三虎上去就给趴在地上的王大福就是一脚)妈喇叭子的,瞧你的怂样,就这么一枪,你就趴下了,太怂。

二愣子:站起来,都站起来,瞧你们一个个的样子,难怪吴大哥说你们怂。

一护村队员:二愣子,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不怕,你又是捂耳朵,又是蹲下了,你不也是怂吗,你还好意思说别人。

二愣子:我也没摸过这玩应,也别说,还真吓人。哎,吴三爷,把您的枪给俺摸摸行吗?让俺也稀罕稀罕。

吴三虎:呵呵,想摸摸呀,给你玩玩吧。(说着,将枪的保险关上,递给二愣子)

二愣子:(接过枪,爱惜的在手里摆弄,一会举起来,瞄准树梢,做出射击姿态)啪、啪、啪啪啪,(又把枪别在腰间,对着其他队员有模有样的显摆)你么给我站好了,我告诉你们,谁要是不好好训练,我就崩了你,(走到王大福面前,用手指着王大福)你叫王大福?立正,给我站好了。

王大福:你吓唬谁,二愣子,这又不是你的,你别给我装,你再给我装,我用炉钩子给你脑袋刨一个坑。

吕炳月:好了、好了,大家别闹了,都好好训练。现在咱们没有武器,那就先训练站队吧。(转向马老六)马六爷,你就帮他们训练站队吧,训练训练他们的精气神,让他们站有站样,坐有坐样,不能像一盘散沙似的。

马老六:行,大家按原来站的队伍里,都站好了,(指着两个个子最高的队员)你们都看好了,以后他俩就是你们的排头,剩下的按大小个往后站,站成两排,嗳,就这样,你们都记住自己的位置。来,听我口令。就地走。(大家都不明白就地走的意思,傻呵呵的望着马老六,马老六见大家都站在原地,也不走)我说的话,你们不明白吗?

众队员:不明白。

马老六:我告诉你们,就地走就是在原地走,看,就是这个样子。小步走,就是这样子,大步走,就是这样子。大家看到没有?谁要是走不明白,我就踹你一脚。你们明白没有?

众队员:明白了。

马老六:好,明白就行,大家听我口令。就地走,围着场地大步走。(大家走了几圈,马老六口中变动着口令)往后走。(众队员听见马老六的往后走的口令,没有转身,而是倒退着走。吕炳月和吴三虎见队员们这个样子,哈哈的大笑起来,气的马老六直跺脚,来到吕炳月面前)不行,我说队长,你的队员太怂,什么都不懂,不行,不行。

吕炳月:呵呵,咱们这些队员都是普通老百姓,什么事情都不懂,慢慢来,六哥就多操点心,受点累。

在吕炳月的安排下,这些护村队队员,每天都抽出一个时辰训练,晚间有两名队员在村内巡逻着,一连几日的训练,护村队的队形渐渐的有模有样,孙财主按照每个人报的兵器,也做出来,发给大家,这些护村队队员,除了训练队形,吴三虎组织大家训练砍大刀,使用扎枪,告诉大家,你扎不死敌人,砍不着敌人,那就被别人杀死。

今年的中秋节,珠宝沟堡子上上下下过的十分开心。阴历八月十七的上午,吕炳月、吴三虎、马老六在护村队队部商量着护村队训练的事情,二愣子领着一个人来到护村队队部。

二愣子:报告队长,咱堡子里来一个人,说要找您,我给带来了。

吕炳月:哦,让来人进来吧。

来人是大刀会张宗耀派来的信使。

大刀会信使:吕队长,您最近可好?

吕炳月:这位兄弟,你是?

大刀会信使:哦,我是大....。

吕炳月:(听见对方说出大字,就知道了是大刀会的人,用手一挥,阻止了来人说话)哦,我知道了,二愣子,你出去吧,站住门口,别让外人进来,我们要商量点事情。

二愣子:是,队长。(转身出去)

吕炳月:兄弟请坐,你说吧,是不是张大当家的让你来的?(来人看了看吴三虎和马老六,有些迟疑,吕炳月也看出了来人的谨慎态度)兄弟,说吧,这两位都是自己人。

大刀会信使:吕队长,我们张宗耀大当家的想请吕队长过去一趟。

吕炳月:哦,什么时候?

大刀会信使:最好是今天。

吕炳月:那好吧,一会我就陪你一起回去。

马老六:老三,我和三虎一起陪你去吧。

吴三虎:对,我们一起去。我们去了还能保护你。

吕炳月:三哥、六哥,我和张大当家的也是好朋友,张大当家的这次邀请我,并无恶意,完事我就回来,两位哥哥在家帮我管理好护村队。

吴三虎:老三,真的不用我们陪你?

吕炳月:呵呵,没事,家里的事情就有劳二位哥哥操心了。(对门口二愣子)二愣子,去,把我的马备好,一会我要出去。

二愣子:(进屋)队长,你要出去?

吕炳月:恩,

二愣子:好嘞。

吕炳月随着大刀会信使骑着马奔往红土崖。

吕炳月来到了红土崖大刀会总坛,会长张宗耀和两位护法张树声、匡相圃等待着吕炳月的到来。吕炳月和信使来到厅前,请吕炳月在门外稍等片刻。

大刀会信使:(走进议事厅)报告大当家的,我将吕队长邀请到总坛。

张宗耀:快,有请吕队长。(说完站起身来迎接吕炳月,张树声和匡相圃也随着张宗耀迎接)吕队长,一别数日,您可好?

吕炳月:呵呵,托大当家的还有两位护法的福,不错,不错。

张宗耀:哈哈,吕队长还是那样客气,来的速度很快呀,吕队长真是瞧得起张某。快请坐。(吩咐手下上茶)

吕炳月:张大当家的让吕某前来,不知张大当家的有何吩咐?

张宗耀:吕队长一请就到,就是给我张某的面子,吕队长您还记得上次离开大刀会时候,张某想请吕队长帮忙一事?

吕炳月:(心想,这次来就知道准是攻打县城之事,只不过自己不能说出来罢了)呵呵,大当家的吩咐的事怎么会忘记,只是不知道大当家的打算。大当家的放心,吕某答应的事情,绝不会更改。

张宗耀:吕队长够爽快,张某也就实话实说。我们近期就准备攻打县城,逼迫郭毓诊放了被抓的大刀会弟兄。

听到张宗耀要攻打县城的消息,吕炳月心中暗暗的窥喜,总算是要攻打县城了,弄枪的机会来了。

吕炳月:吕某能做什么?大当家的尽管吩咐。

张宗耀:我们想麻烦吕队长明天就动身到县城先把烧锅好好安排一下,等我们的人给您的酒厂送粮食,我们把一部分兵器放到马车上,上面压上粮食,我会派我们的执法堂的弟兄们到您的烧锅取武器。只要吕队长让我们接应弟兄们在你的酒厂拿到武器,就可以了,为此,我们做了周密的安排,保证不会走漏一点风声,这次在县城只有我们执法堂的李子亮和你单独联系,吕队长您看怎么样?

吕炳月:张大当家的考虑的很周全,但不知道张大当家的要带多少武器?

张宗耀:我们的内应不会派很多人,就是执法堂的16个兄弟,这16个兄弟各个都是纪律严明,铁骨铮铮的汉子,即使营救失败,他们暴露了也不会说出你我之间的事情,请吕队长大可放心。

吕炳月:谢谢大当家的为我考虑的这么周密。那我明天就可以进城恭候大刀会的兄弟们。

张宗耀:好,从今往后你我就是好弟兄,此次行动结束后,我大刀会必会为吕队长奉上丰厚的礼物,以后,只要有用的着大刀会的,上刀山,下火海我大刀会的弟兄们都不会皱皱眉。李堂主出来见过吕队长。

李子亮:(从后面的屏风里走出来)大刀会执法堂的李子亮拜见吕队长。

吕炳月:李堂主客气。

张宗耀:吕队长,这位就是我们大刀会执法堂的李堂主,你们认识下,到通化之后,就由李堂主和你单独联系。吕队长,您和李堂主算是认识了,我那,也不打算留您了,避免人多嘴杂,惹出事非,还请吕队长海涵。

吕炳月:大当家的客气了,您这是我为考虑,吕某怎么能不知,在下这就告辞,祝大刀会营救成功。

张宗耀:那在下谢谢吕队长,张某这里还给吕队长准备了200大洋,请吕队长收下。

吕炳月:(心想,护村队正好需要钱,不收白不收,但是还要推辞下,也显得自己不那么贪婪)哎呦,大当家的,你上次给的500大洋还没花的,您看这又给200大洋,不行,不行,大当家的,这不是把我当外人吗?这钱我不能收,坚决不能收。

张宗耀:吕队长,虽然钱不多,但这是大刀会的一点心意,日后,我们大刀会还会有重谢。

吕炳月:呵呵,那好吧,恭敬不如从命,吕某就收下了,也谢谢大当家的好意。在下这就走了。

张宗耀:还请吕队长费心,送客。(张宗耀等人将吕炳月送走,又回到议事厅,张宗耀写了2封密令,邀请大刀会板石分会、六道沟分会四日后在通化水洞村集结,攻打通化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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