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淮师兄”?唐轻双结结巴巴道,连忙把手藏在身后。
“把手拿出来”,洛淮虎着一张脸,简直要被自己这个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的师妹给气晕了。
“喔”,唐轻双讷讷道。
“坐下来”。
洛淮寒着一张脸替她把手腕给包扎好,由于不常做这件事,显得不太熟稔,包扎得像个胖胖的粽子。
“淮师兄”,唐轻双试探道。
“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办法”,洛淮没好气道。他可不是什么愚笨之人,轻而易举就能想通了。
“是”。
“你糊涂啊,这得要多少血才够做药引”。
唐轻双低下头不说话。
“你的佩剑呢”?洛淮突然问道。
“我把碧痕收起来了,反正也不怎么用到”。
“你骗我,你的灵力是不是根本就不能用了。
“是”,唐轻双别过头去。
“你,你真的是任性妄为”,洛淮硬邦邦地丢下一句话拂袖而去,唐轻双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淮,淮师兄”,唐轻双本来是想起身的,不料起得太急,连日来失血过多,猛地起来,一阵眩晕。
洛淮听得身后传来的声响,转头,“你,师妹”。
“鸿蒙君”唐轻双支起身子,侧身,“淮师兄”。
“醒了就好”。
“给你熬的药快好了,我去给你端来”,洛淮向时盏微微拱手,“麻烦鸿蒙君替我照看师妹”。
“不用麻烦鸿蒙君了,我没事”,唐轻双说着就要从榻上起来。
“好好躺着”,洛淮没好气道。
“好,淮师兄”,唐轻双决定还是不撞枪口上了。
洛淮离开后,气氛顿时沉闷,连一向温柔谦谦的鸿蒙君似乎都寒着一张脸。
“唐姑娘”,时盏开口,语气仍旧还是温和的,“你悲悯瘟疫疾苦,想要救大家于水火,可是你不该行如此危险的法子”。
“我…只是…想多救一些人”。
“医者也并非神通广大,你如此可谓是以命换命”。
“不过是一些血罢了,无妨,这天下只有我曾服用过血色残阳,体内还留有药性,若不如此,如何救人”。
“值得吗”?说到底,不过是一群与自己无关的陌生人。
“悬壶济世,哪有什么值不值得,但求无愧于心尔”。
“药来了,快些喝了吧”。
“唐姑娘需好好将养,不可再鲁莽行事了”。
“多谢鸿蒙君了”。洛淮送时盏离开后再折回来。
“哎,你啊”,洛淮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别生气了,淮师兄,这件事,希望师兄替我保密”。
“晚了,阿姐她们已经知道了,你还是想想怎么能让阿姐她们不生气吧”。
唐轻双无可奈何地叹气。
千临阁
“慕宗主,门外有人求见”。
“不见”,这疫情勉强算是控制的,慕余善费了诸多心力。爱子失踪,与公孙家的关系势同水火,慕余善没有心思去见什么客人。
“宗主,来人自称所说之事与瘟疫有关,他还说”,剩下的话,门生不敢说怕触了霉头。
“还说什么了”。
“他还说,少主,少主当初误杀公孙公子是有原因的,少主被人下药控制了,才会失了心智”。
“快去,快把人带来,带到书房,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靠近书房半步”,慕栩的事是对慕余善一次极大的打击,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是”。
与此同时。
尘山公孙氏连同其余仙门百家都有神秘宾客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