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高不见章台路。
凡是稍微年长些的修士都知道这里是莫家的划地,数年前,还是一片人丁兴旺,草木繁盛。
世事变迁,人去楼空。
当年的府邸早已一把火烧为灰烬,只有空空荡荡的一片草木地。
然则,山上还有一座庙坐落其间。
十几年的人迹罕至,今日确是人山人海的汇聚。
洛潇是收到了几大家族的传信才来到章台的,至于为何,公孙绎和慕余善都没有说明。
到了章台,才见仙门百家都在章台,心中暗自纳闷。
“洛宗主来了,有失远迎”,慕余善率先开口。
上座的是空阅学院的两位长老,秉何长老和屏止长老。
“慕宗主”,“公孙宗主”,“许宗主”,“师伯”,“师父”。洛潇淡淡道,还有一丝疑惑,怎么师父他们也来了。
屏止长老悄悄地挑眉,意思是我也不知道,二师兄非要我来没办法。
“各位,想必大家近日来都听说了一件事”,慕余善开口道。
“不过大约洛宗主还不知道”。
“不知是什么事”?
慕余善斟酌了下言辞,“此事与斜川君颇有关联,洛宗主与斜川君私交甚好,不知可有什么觉得异常的地方”?
“慕宗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斜川君毕竟是许氏少主,自然是该问许宗主才是”,洛淮快声道。
“这自然是问过了许宗主的,料想洛宗主可能还知道些其他事,故而有此一问,失礼了”。
“慕宗主要问什么,直接询问景帆便是”猝不及防,许阑出现。青衣广袖,风采斐然。
看见许阑出现,每个人的反应都很奇怪,讶异,愤恨,鄙夷,甚至恐惧。
“景帆,你怎么来了”,许明舟讪讪道。
“父亲,难道孩儿不能来吗”?
“可以,自然可以”。
“景帆来了”,屏止长老倒是很高兴。
“师父,师伯”。
秉何长老淡淡的嗯了一声。
“既然斜川君在此,有什么事就说开吧,免得教冤枉了斜川君”。
洛潇的心里忽然涌上不祥之感。
“斜川君可知九原白氏灭门一事”?
“知道”。
“斜川君可知公孙家二公子殒命我千临阁之事”?
“知道”
“可知近日这瘟疫原非天灾而是人祸”?
“知道”。
“不过这些有何联系”?
“经过调查,这些事似乎都与斜川君有关”,一石姓家主朗声道,脸上一片愤慨。
“与我有关”?
“怎么可能,谁在污蔑我的徒儿,莫怪我不留情面”,屏止长老第一个坐不住,面带怒色。这些是多大的罪名,随随便便就想摘指给景帆。
洛潇也是眉头一皱。
“屏止长老,我说这话自然是有依据的”。
“九原的白家白衔是贵院学子,想必学院也有调查过白氏一事吧”。
“不错”。
“是否调查到是一伙黑衣黑面人所为,线索到了青陵源便断了”。
“确实”。
“还有慕家的少主,一向是端方有利,和少夫人又是恩爱有加,怎么会突然失手杀害了二公子,慕宗主调查到这件事同样和黑衣人有关,还在青陵源断了线索”。
公孙绎目光灼灼地望向许阑。
“你到底想说什么,别买关子”,洛淮才懒得听这个什么石家主忽悠人。
“石家主有话不妨直说”。
“有人送了一封信,上面说斜川君便是那伙黑衣人的主谋,为的就是修炼自己的邪功,各位都知道,斜川君是天一剑的宿主吧,那天一剑就是一把邪剑,需要人血来供养”。
满座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