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果然被我赶跑了。当时,一眼不眨目送野狼如仓鼠般的逃离。我的心那一刻仿佛停止了跳动,缘由于我的极度紧张与一路上的屏息,瞬间一屁股落地,宛如一堵残墙断壁轰然倒坍。真的,我完全蒙住了。战胜豺狼虎豹的现场体验太爽了,爽得使人怀疑自己在经历一次灵魂出窍涅槃重生!
平生第一次面对这样凶残的狼群。的确教育很深刻!真实理解到人类无所畏惧的力量将会有多么令人神奇!战战兢兢一言难表啊!
幸运的事我不但赶跑了野狼,还挽救了困在这里面的女主人重获了逃生。这点是我做梦都不敢去想的事情。奇迹真的是一种巧合的魅力所在无限荣尚!我压根儿不知道狼群的动机始终围着我们的主人不放,它们的目标并不是冲着我而来。这点女主人给我一个绝对的理由加以证实。可我当时的想法就是碰上野兽必须战斗,它死我活的信念充斥整个冒泡儿的浑脑,没有其它的办法可供施救。我不寻求突围或拿出勇气战胜它们,我会成为它们腹中的填充物毫无疑问。凶恶的豺狼从来不讲怜悯,难道我跪下来求饶它们就会放过我,饿着瘪瘪的肚皮扬着尾巴灰溜溜走开?假如是这样它们就会改变食肉的天性,它们就会弃邪归正,它们就不会选择我们为攻击目标。如果是这样它们就不是人类的天敌,会是我们真正的友邻朋友与我们相安为邻这可能吗?我不会是一个异想天开的浪漫主义者!
女主人躲在树洞里。她直至看清我的脸堂才有胆量走出来。她喊道:“喂,怎么会是你呢?我以为这火把是谁正巧回来……可也没这么巧是嘛!”刚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我以为赶跑了嗷嗷狂叫的野狼又出来一只迷魂勾心的狐狸精。人们传说狐狸会学人类讲话尤其音色标准。所以,那一刻的感觉就像进了聊斋的故事情节里头不能自拔。女主人背着背篓怀里抱着一只小狼仔轻盈般走过来。我惊魂未定之际,赶紧拣起地上的火把指着她。问:“你是人吧?”我当然希望她是人不是狐狸精。确实我把寻找女主人的那档事给忘了,脑子有病似的分不清眼前的境况一味东想西想。倘若那几年的鬼书再多看半本的话不知还会联想起什么魔兽出来难说。反正脑子里乱糟糟,脑袋长在脖子的哪个地方恐怕辨别不出一具恰分的行尸走肉。不过,女主人经验丰富没急着解释什么原因,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儿心平气和,面对面一言不发,好像在等我恢复神志。我迟疑片刻情志清醒,她是我的女主人没错。当时就像一个拎不清被人灌了多少蒙汗药酒的人不知道开口说话,不知道问候别人,傻傻的,萌萌的,一个绝对愣头青的小伙子!除了被吓出那点鼻涕虫挂在平和的呼吸鼻孔外,一张脸净是父母创造出来的模样丝毫没有改动。我嗫嚅的说:“是你啊?我以为是什么妖怪……”话没说完自格儿傻笑了。笑什么?笑自己神经过敏好端端一个女人模样,怎么会去想象那些魔鬼的噱头呢?女主人看我情志解禁了,便靠近一点递给我一块白布。道:“先擦下脸,清醒清醒。”她这么一说,我才发觉脸上的鼻涕水差不多要淌进嘴里了,咸咸的一股味道挺浓的。我接过她的白布胡乱擦了一把脸就还给她。她没马上接手,而是放下怀里的小狼仔。然后拿着白布转身走了几步,在一口山泉脉渗水的地方洗了一下。回来对我说:“再洗一把脸!慢点啊。”我的脸一定很脏并不知道。那时我的视线模糊了是热泪浸泡。我依她又擦了一下脸。随后,问:“它不会走呀?”我指着小狼仔说话。她弯腰把小狼仔抱进怀里,梳一梳它的背毛。回:“不小心摔了。唉,今天都是它耽误了事,要不然早回去了。”她一说我才明白,原来她是为了拣这只小畜生才这么晚回来。不过,我蒙了刚才那几只野狼围着她好危险。我问:“那刚才这狼……没动你?”她听不懂我的意思,提示了一下。我重新说:“刚才,那些野狼好像要吃掉你似的!”她毫无畏惧朝我点点头。我追问:“你不怕啊?”她指一指怀里的小狼仔,说:“只要它在我怀里不挣扎,狼是不敢轻举妄动,它们也怕伤害到自己的小狼仔。”我似信似疑狼性未改又不是人类有恻隐之心痛改前非呢!于是,我们启程回家。那时我手里还有一支火把忽明忽暗,可也能够抵挡住野狼的侵袭。
她问:“你叫乔子段?”我糊里糊涂嗯了一声。可是,转念一想她怎么知道我的姓名呢?没人告诉她啊!我生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笑了,说:“刚才你赶狼的时候,一路喊着,来吧!来吧!有乔子段的命就没它的口福。喂喂喂,你真敢去干哎,这样很危险,万一火把灭了,你可真是送给野狼一顿饱餐呐!”这一点当时我并没在意。都过去了虎口脱险,我只好嘻嘻哈哈搪塞。是的,冷静下来一个切悟我的举动真的有点“送肉上称”的味道,想想好后怕。我犟道:“当时的想法很简单,不是它死就是我亡!想不出第三条路啦!”女主人攒首竖起大拇指夸我。我不好意思给女人夸奖,除了家里的厉云,别的女人还真的很不习惯有点窘迫。她瞧我受尬言语上不再追捧。停了一会儿,我问:“你叫什么名字?”她侧面,回道:“苗姑。”我反问:“就两个字吗?”我的意思并不是说两个字不可,还有深一层的意思。苗姑大概听出来话外有音,接道:“我们没有姓,只有名。”我随即问:“你是少数民族?”她点下头。理直气壮的说:“那也是中国人!”我脱口而出,道:“是的,都是中国人!”话毕她咯咯然笑起来,这样爽亮的笑声像个年轻姑娘的嗓子。可是,她给我的印象就是一个大娘的模样匪夷所思。
我们来到一个拐弯那里有一堆零散的枝干。她一看就说:“这是你做的记号?”我问:“你怎么知道?”她笑笑不言。我赶紧把路上的枝桠搬走碍事。她走了几步,道:“以后,要做记号我教你。”我点头她肯定经验丰富。不过我这个记号应该说是一种宣示,说明有人到此一游目的性很明显。我想向她解释又觉得不妥,也许她的观念和我的想法有冲突,既然找到人那些小聪明的主张还是放弃炫耀吧!一会儿,她说:“如果晚上不碰巧见面,刚才那一堆路上的暗示就是意味着抢劫。还好,否则我的想法正好相反。”我大惊,道:“是嘛!那你会做什么过激反应?”她爽快的回答:“和你赶狼一样的想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简直不敢相信她也是这样的态度。我问:“那你会怎么做呢?”苗姑不加思索的说:“我会先躲起来,伺机杀死对方。不然绕道走好啦!”她的口气很果断。我欣赏她。可是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要杀死对方呢?她不避讳:“我不杀他就会受辱!”噢,我才明白她是女人身嘛!
一路上,我们之间谈的怪好。她很健谈是我始料不到的事。可是这路上走着走着我总认为有什么东西缠着不放心,像是被人跟踪似的有种缥缈的不祥感觉。我问了苗姑有没有这样的顾虑?她嗤之以鼻,直接问我:“你还真是个顶级猎手,这点悟性很不简单。是的,我们的背后正尾随着一群凶残的野狼!”我吃一惊,问:“为什么啊?我又没伤害到它们!”苗姑朝我的方向抬一下头,回:“因为我怀里抱着它们的小狼仔!野狼是绝不会弃之不顾。”
知道虎再毒亦然不食子;狼却没什么说法对嘛?有兴趣谁都可以编个故事讲讲哼哈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