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姐对阿力的表现失去耐心。这点从她的言语中悟得出来,她不停的鄙视他无须去猜测。但是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其实做露水夫妻心里头得有春情荡漾!确实,她还是喜欢阿力那种人会甜言蜜语的薄情郎,更具有异性的吸引力。常言道花心对瓣蕊嘛,臭气相投投怀送抱,当然也是蛮讲究其中的人缘!这方面花大姐明白也有足够的体会经验,让她释怀的人知道谁对谁更合其口味。勉勉强强偷食者不小心会噎死你!即便是吃得了也消化不起,到头来一场空欢心会郁闷,反而加倍烦恼!所以我断定花仪对自己的那份念头,只存在一些不着边际的幻想如空中阁楼,并没有过多引发消遣的趣味!因为花大姐还是喜欢阿力这样的人,毫无廉耻之心,会弄点开心作人的小动作,打情骂俏嬉皮笑脸,偶尔花言巧语心肝宝贝疼的要死要活的样儿,让女人去闹心,会玩的女人团团转魂不守舍!而且具有情场小男人的那分恬不知耻的黏性,味儿越浓烈越好,男人的沾花惹草本性更是重要。
我实在太困了匆匆和她告辞上楼倒头就睡。竟然,把谭紫珍的那些忠告抛在脑后,仍然寄希望于阿力回来共谋进退之宜。真的,当时的心情很惦记伙计是不会丢下阿力一个人,留在这里过着独孤的日子举目无亲,岂不形同于浪迹天涯实则于心不忍。
然而后脑勺的那个伤疤,一旦碰到枕头疼痛难忍,常常是最安眠的时候被它痛醒过来,实在痛苦煎熬不得让人省心。于是我索性起床去冲个凉。那个时候天刚刚有点发亮,正好碰见值夜更的大刘回来。我和他打个招呼。大刘先是一愣,马上堆起一张令人作呕的笑靥客套了几句,看我去洗澡的样子不再罗嗦,顺便问一下水温看看热不热呢?不热的话自己动手加把火。我很感动出门在外孤单最怕人冷落,有人热心关怀自然倍感亲切!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样有选择性的歧视人!仍然不喜欢大刘,他是花大姐的现任丈夫与我没有半点利益冲突;怎么说呢?并不是他是个太监的原委令人难堪!
洗完澡回来在房间里拾掇拾掇。我想阿力一回来马上告诉他情况,假如他没有异议的话是否马上可以考虑启程的事宜,我们得筹备路上的食品。毕竟呆在这里浪费了好几天的时间归心似箭!再说,紫珍说的那些话不得不深思;我想这个萍水相逢的女人其可信度应该很高!因为她亲口告诉我,吴天雄离开这里的准确消息且七年前巳经是一件公开的事情,可见真实性很大。我琢磨委托人大概知道这一点;也许个人的疑惑心态未了!无非要我们重新去证实一下或者说,让我们过来试探一下情报虚实的问题而巳。冤有头债有主,世事无常,我们尽力而为吧!这个社会的现实有时候让我们爱不够,有时候却也让我们恨悠悠!既然是这样的糗事儿我们还是少掺和点进去才是为人处事的上上策。突然间我想起紫珍的那些苛责话意欲使然,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明哲保身更重要!我在房间里踌躇,想好了怎么劝说阿力明白这些事理。不过,后脑勺的那个大包一会儿抽筋似的疼一下刺痛一阵,简直让人不得安生。思路给伤疤搅混了似断似续没个清晰的章程心里很是纠结。门口花大姐探个头又缩回去,神情有点儿慌张不知道什么意思。我追出门外问她有事嘛她却摆下手,又匆匆离开急忙忙下楼,告诉我没事只是看一下我在不在房间里。不过,她在楼底下朝我问有没有换洗的衣服,拿下来给她洗洗图个我方便,似乎这个理由证明她上楼的目的很充分。我告诉她没有,等阿力回来的时候马上要走了。这时候花大姐又踽踽然上楼来,一脸的茫然若失坐在阿力的铺上。说:“我昨晚上一夜未眠,我想你……应该告诉我你们俩过来是做什么?”我装着没事的样子回:“花大姐真的没什么事!阿力没对你讲呀……我们是过来找个人!”她摇一摇头说:“你装的倒是很像阿力就诚实多了!”我觉得抱歉摸一摸后颈,这一下忘了伤疤手一触碰,疼的我忍不住嗷嗷大叫,几个紧急深呼吸也阻止不了那股芒刺般针扎似的刺痛感迅速蔓延!花大姐吓破了胆似的哎呦哎呦喊着到底是怎么回事?慌慌张张束手无策。后来知道是我的伤疤疼痛才识趣般的拍一拍胸口,嗔怪我不好好说正事。接着她转身下楼说是拿药去。
花大姐回来手里揣着小药瓶。说:“兄弟这药止痛消炎效果不错。来我给你敷上去,一会儿功夫就好了!”我低一低脑袋让她好上药水。花大姐一看,啊一声说怎么会砸上这地方呢,这么大一个包能不昏死过去那才怪呢?她一番自言自语喃喃然没完没了。我知道她心地善良心里面多少仗点侠义感!尽管她的行为很不检点,缘由于生理上和一个健康女人的生存需求无可厚非。但是,我对她的印象似乎没有那么给人恶毒的感觉同情她怜悯她!反而觉得她很可怜有一幅悲惨的人生写照,映象那么深刻如植我的脑门里无法轻易抹杀!
敷好了药。花大姐问我:“你说找个人,那人找到了吗?”我不想对她撒谎叹气,回:“有人说……说他走了!”她接下问:“你们认识他吗?”我摇头实话说:“不认识。别人委托我……花了大价钱雇人跑一趟。所以我得回去交差。”她嗯了一声信口问是谁啊?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她,说:“矿山上的人,那人叫……吴天雄!”花大姐的脸色一下子变样了惨白惨白,向我莫名其妙的直愣愣摆一摆手,一句话憋在心里半天吐不出来。我惊悚起来忙问:“花姐你肯定认识他吧!”她攒攒首。喘息。不语。随后拍一拍胸口,好像给那口吐不出来的痰湿憋蒙了!我抓住她的双臂摇晃一下,举止显然太着急。问:“你一定知道他的下落在哪啊?”她很失望的摇头道:“好几年前的事了,怎么又有人掏出来玩弄呢?这可不得了的事啊!”我听糊涂了忙问:“花姐什么不得了的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越听……”花大姐瞧我说不下去安慰我。道:“等会儿阿力回来,你得先稳住他别说马上……回去的话待几天走。我……希望你见机行事说话藏着一点儿。改天,我……我再告诉你这件事好吗?刚才吓死我了啊?听明白。”说完她端着药瓶急急忙忙就走。
我一个人在房间里想起花大姐那个惊慌失措的模样,很难理解这个吴天雄的个人来历竟然是那么令人震撼的一个诡秘!似乎两个不同性质的女人同时为他的存在而隐瞒着什么;紫珍曾经为他暗暗淌泪而花大姐却表现的以反常态为他惊魂落魄。难道他是什么了不起的大魔鬼人物,我忖度无非是一个矿山的落魄前东家,如今这种不大不小的土鳖土豪在中国没什么可值得稀罕,一查询成捆成打的人不计其数数不胜举。可是,我的委托人为什么偏偏喜欢惹他呢?是他的亲人他的妹妹吴天莱还是他的同党其他人,喜欢拉一拉网红提高些知名度或者正是他本人故意搬弄……一堆堆的拷问大题!结果嘛让人实不忍心似乎皆有可能。然而,这样造作能起什么用处为了哪一桩呢?真的让我绞尽脑汁无法清晰去判断去分解去推敲其中的奥妙在哪呢?
此时我听到楼下的花大姐喊起来:“贵客回来啦忙吗?”贵客回:“给你一件好东西花大姐,我可是用心去挑呀挑喽!别介意啊礼轻情义重!笑纳笑纳。”这声音是阿力的他回来了。
花大姐这么大动静的招呼声。我想她是在暗示提醒我警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