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力上楼进了房间,看我躺床上一动不动闭眼养神。便轻轻踏进来坐在我的床沿。开口道:“子段听说你回来了。回来就好呀!花姐……告诉我听说你受伤了,还疼的厉害吗?”阿力的话有点不知所云,可能心里担着什么不明白。我睁眼。看一会他,自己觉得他似乎一点陌生感。随后我想起花大姐的警告,莫名其妙的露出一个惊喜道:“阿力是你啊?我很不幸……”我一跃而起用力太大了,触及到伤痕的动脉管吧顿觉后脑勺又一阵阵刺骨的痛楚传遍全身。确实那个脑裂般的境况非常疼痛很寒心,可装不出来想吓谁呢?浑身上下顿时迸裂出丝丝动响的冷水汗,脸色煞白,额头上一层层渗透出汗渍,脸会扭曲成恶魔很可怕!阿力一看赶紧扶我躺下。忙不迭说:“子段不讲不讲……你别动!躺着躺着……啊?哪知道出这等事呢。唉!我找了周围……所有坑坑洼洼的地方就是不见你人影。确实急死我了!没办法想不出来办法……只好拜托刚刚认识的阿豪,叫他的手下人四处打探你的下落。想不到……想不到昨晚你自己还知道回来,不幸中的万幸啊!子段你是不是……梦游出去了?”我点下头回:“这么凑巧……这个鬼地方森林地……像个大迷宫!我……很陌生走着走着……你知道,梦游的人哪里有啥意识呢,行为就是荒诞不经。唉!不小心跌落山崖。结果到底睡了几天几夜也不知道。阿力不好意思啊,叫你担心!”阿力怪我,答道:“子段何止是担心呢,简直人要急的发疯了。早上大刘跑来通知我,我还以为在梦里跟你相见,发呆了老半天才缓过来神儿。刚才,花大姐说给你上点药了叫我不要吵你。这样吧你先休息一会,我叫大刘老板去弄点好吃的野货,回头……中午饭吧!咱俩再慢慢聊怎样?”我轻轻点头懒得开口,假仁假义的东西肚子里正一团窝火呢!阿力说完轻轻拍一下我的肩膀。那时我故意装一下疼痛的样儿,一只手去捂着后脑。他以为是自己的鲁莽震到了我,连忙道歉摆摆手,说:“对不起!我绝不是故意的……我忘了你身负重伤在呐!”我向他蹙眉哭衰着脸,反正最恶心的表情都愿意做出来,吓的阿力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灰溜溜退出去。
我赶紧去房间的门口观察见阿力匆匆下了楼,转身往后面的厨房走去。我回转一个身子来到木窗前,看到阿力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厨房里传出阿力和花大姐的戏谑声,竟公然打情骂俏一点儿不忌讳。这时候我相信花大姐并没有骗我,阿力就是那种浪荡的纨绔子弟一点不假,真的一点不夸张!我恨自己“有眼无珠”没看透小人的嘴脸!当初我怎么会相信他,对小云是一片赤诚之心呢?真是瞎了狗眼呀!不过,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我发誓一定要阻止阿力继续向小云的求爱,不会让他轻易得到小云的信任和终身托付,让他无法得逞这就是卑鄙小人的下场。
午饭的时候阿力准时到达饭店。大刘跑前跑后满面堆积着那种浅薄的笑意实在障眼,像个忠诚的奴仆唯唯喏喏。花大姐端上最后一道菜,说:“菜齐啦你们可以吃了。”阿力要上楼去喊我给她拦住了,不知道嘀咕什么。回转头花大姐徐徐上楼这一切尽收我的眼底。
花大姐上楼进了房间。一声哎呦说:“兄弟再疼也得下楼吃饭,你朋友在底下等你呐!慢一点慢慢啊!”接着她教我说得养病几天看他有什么反应呢?我依她的意思办就是装模作样还不简单啊!于是,我装着重病号的样子脚步迟缓有气无力走下楼。阿力见上我马上走过来,一副十分富有同情心的歉意之脸让我看了很受感动。那时候我忽然心里生了恻隐,敢情不是自己太荒唐吧何必这样去捉弄阿力呢?我伸出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臂,通过肢体语言的表达传递一种深深的谢意,阿力会理解。我刚坐下花大姐就拉阿力过来瞧我的伤疤。说:“阿力你这兄弟有齐天洪福呐!你看看……逮谁都……呸呸呸!不吉利的话不说,不吉利的话不说啊!好啦!兄弟俩吃饭慢慢聊。”说完花大姐抽身走了。
他问:“子段花姐的用药……效果怎样?”我点点头。缄口。
阿力提酒壶欲给我斟酒。一看顿了一下,便往自己的杯里筛酒。叹气道:“原来觉得差不多了,可以回去……唉!你不小心……嗨!说这些干什么呀。吃菜吃菜!这是大刘跑了几里地……弄来的野山鸡,加上花姐的超人厨艺味道可是顶呱呱。来尝尝!”他夹给我一只鸡腿我接过来,实在太诱人三两口干掉了。阿力一瞅赶紧把这盘菜直接推到我的跟前,附道:“养伤得多吃点滋补品明白嘛。自己是病号人就不要谦让,大知识分子别跟我客套了!”我吃着鸡肉。嘴巴里含糊不清的说:“阿力你也吃啊?”阿力呷口酒回:“没事你吃吧!我这几天膩了。”这话让我大惊失色。嫉妒他吧差点出尽洋相。
我吃了几块野鸡肉的确鲜美觉得饱了。我说:“阿力这味道太好了很鲜美,你也多少吃一点吧。另外你看我这样子……恐怕得暂时耽搁一下走不掉啦!”阿力憨憨一笑。问:“子段矿山上找的那件事搁哪儿甭管先养伤再说。不过咱们的事……子段我知道一点儿情况,找人的那桩事儿算了!成不成都别去太用心……别老牵挂着不急啊?咱不急啊!不过只是苗姑和小云那边……没办法带信过去,就怕她俩急是不?”我攒首拿把汤勺舀点鸡汤喝。阿力苦思冥想。最后还是一个人唉声叹气。我想知道他有什么计划便问:“阿力假如找个什么可靠一点的人……给我们送信,是不是行呢?”阿力紧张了瞪眼。道:“子段这是开什么玩笑啊?到时候……苗姑怎么想的?再说那个地方是深山老林无人区茫茫林海之中,我们也不知道她俩的准确地址是吧!岂不瞎胡闹这番嘛!”我不敢吱声。这事由着阿力怎么想都行。反正我留下来的图谋达到了心里面安慰一点。
阿力提筷子夹块鸡膀咬了一口。歇下来说:“花姐说你的伤……伤势蛮重的。不及时治愈就怕这个……发炎症就很危险!她想带你找人看伤你觉得怎样?”我故意说:“没这么严重吧?命保住了……这点伤痛算不了什么!放心过两天不疼了,我去一趟矿山履行使命后,完了咱回去。这件事我想……不再麻烦花大姐了吧!”我用手指捻着怕付钞票的样子心疼花银子嘛,意思是花钱茲事体大啊!阿力看明白扬扬手臂,嘱道:“这里的钱我都付清了,别去挂虑它啊?子段我担心是苗姑和小云……她俩要是知道你这伤没及时治疗,问起来的话……不怪罪我嘛?说我不近人情不会照看兄弟,你说我这人的脸……”阿力啪啪两声拍着自己的脸说话。我阻止他续说回:“好好好!听你的话明天就去看大夫。这回儿绝对听你的教诲行了吗?”阿力一闻坐直了腰,呲牙咧嘴般笑了洋洋得意。
我盛了一碗米饭。指着它说:“阿力再好吃的东西,可没这碗饭下去肚子里总是空辘辘。嗨!你喝酒慢慢喝不急啊!我就先吃饭了。”此后,我把头伸过去一点低道:“阿力喝酒没对手是很无聊嘛!等会儿我吃完就走啊?你觉得……要不然我去叫花姐陪你喝几盅解解闷儿!”阿力假正经歪一歪脸蛋,厉声问:“子段你想说……说什么啊?把自己管好行啦!”不过这话说完他觉得自己好尴尬!羞耻心未央坠帘。
霎时,我陡然来一悟性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荒诞不经?紫珍的那番劝戒在脑际间似乎来的凶猛一点,仍然在我的脑子里兴风作浪迟迟不退出脑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