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我的行囊越来越轻了,除了还有半瓶酒和一块腌肉其余食物全空了。
我记得和阿力走的时候半途中丢下不少自己亲手扎的木头笼子。可是这一程走过来什么笼子的影子也没见到一只,这让我疑窦萌萌然顿起;莫非是自己走错了方向?这一警醒般的问答令人吃惊不小!我从小的方向感一贯很糟,手里又没有指南针,这样的行程断定是走岔了路口毫无疑问。于是我必须寻找一个有水源的山谷行走,那样获得食材的机缘甚多,不至于活活被饥饿拖垮掉身体直至死亡。这种想法并不幼稚我毫无选择的余地,照着原来的思路继续走下去,也许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祭日!无奈我得抛弃美好的想象力务实于当下的严峻现实,保存生息是头等的事才有可能走出这样的大山。
我顺着右手边的一个峪口方向往里面攀登,或许遇上新的奇迹出现竟然很期待。不过,走了两个多小时前面发现一个规模不小的堰塞湖,是旁边山脊可能地震倒塌下来形成的一个闭塞小湖泊。此时湖面几乎淹没了土坝,往下溢出来的水流不是很大。我继续顺着那脉水流的走向前行,心里想只要有水的地方迟早会出现人居的场所。这是中国人倚山傍水而居的习性,人类似乎有着同一个生存的理念并不难以理解。当然,庆幸的事这里解决我很多维持生命的食物链;有可口的野生水果和水里的美味寄生物,碳水化合物和蛋白质的摄入量不少,都能满足我生存的所有必备养分十分幸运!我在堰塞湖下方的一个据点歇了一天,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行囊。尤其这里的水果丰富,一天下来口干唇裂的疼痛感减轻了不少。加上休息了一天,所有衣服洗的干干净净穿起来很舒服,浑身爽快再不要闻那股汗腥味。唯独放在花仪地窖里的那把刮胡子刀,竟然忘了带出来令人一股脑儿生出懊恼!然而我用锋利的匕首慢慢去刮胡子,竟然花了三四个钟头总算把胡子拉碴从脸上清理掉感觉很美好。可是,好日子不长只用了两天的时间,我就走完那个溪谷,前方是巍峨的山脉连绵不绝。我在最后的一段水源地里徘徊不前,思想斗争很激烈,留下来暂时生命无虞。但是一个多月后秋风乍到气候转凉的时候,我的越冬问题就接踵而来,单薄的衣服是无法抵御这里深山的寒冷。尽管现在食物不缺到了秋冬可是另外的一个景象,头脑里的古老丧钟,那一刻始终敲个不停!
世事无常造物弄人。
没有什么值得留恋,宛如人生过往的每一个阶段,孩童时候的天真人不可能一直让它维持到壮年仍然不变;尽管童真是人一生中最优雅的烂漫时候。
我决定离开这里继续朝着西北的方向行走,坚信一定会走出去会找到苗姑。这个坚定的信念如信仰一般,牢牢扎根于自己的心地丝毫不移志!
我用了两天的时间收集水果和水产品。特别是螺丝不用水养也能活很长很长时间,是我途中最理想的食材来源。就这样我的行囊重新负荷加重;又编制了一个背篓用来装那些螺丝,沉甸甸的一篓子,足够我路上配些野菜生活十天八日没问题。有了这些维持生命的最低要素构成与条件我的信心倍增!凌晨的时分满天的星际,银河系的小宇宙正在狂欢与璀璨的时候,我就毅然决然出发了。
这一天我大部分在森林里徒步,晒不到太阳气温舒适,即便是雷阵雨倾泻而下,原始的丛林世界里根本没有什么危害,随便找个树洞或者茂密的树枝底下躲避化险为夷。晚上我通常会在有水源的附近地栖息,螺丝和野菜还有水果,就是我的晚餐食谱。腌肉只是放在水里煮一煮当成油料和盐水。随后捞出来重新晾干以备后用。这样平静的日子我坚持了七天徒步行走,依旧见不到一处袅袅炊烟这让人有些垂头丧气!然而我发现自己的口语变的越来越生疏,一个人始终处于静默的状态,影响到讲话的机能似乎变成一个口齿不清口头语言表达能力欠佳的人!
为了改变环境造成给我的闭塞困扰,我不得不一路自言自语,像神经病人念念不息那些吱吱嘎嘎的口头语,反复轮回的朗读不断地背诵这些琐琐碎碎的浑事儿,让口语发音不止;有时候我也会高歌亢奋,国歌几乎一天不少于三十遍一个接着一个往下飙,唱的喉咙干了依然意犹未尽。我坦诚过去并不喜欢聆听歌曲更不会高歌猛进!国歌还是校园里留下来,唯一一首能唱完整的曲目!
然后忧患的日子里,还是同样的课题困扰着我,食物短缺行囊频频告急。终于,有了上顿没下文的那种无限乏味的饥饿打击充斥脑壳。我得节食为了一日两餐的饮食做垂死的挣扎。尽管后来变成一日一餐仍然维持不了多久。每天歇息的时候,让我愁眉不展而又饥渴难耐的现实,摆在眼前的时候总要搜索一下行囊的里里外外,巴不得有点遗漏的东西找出来弥补一下人的渴求。可是依旧是大失所望。这样的妄想症每天重复一次不至,有一天竟然半途中歇下来又找了一遍,直至绝望透顶了!我想要活命靠谁都是空话,神明看着我饥饿亦然无能为力这是真理!想活下去走出大山必须弄到食物,填饱肚子双腿才有力气,抖擞精神才能战胜大自然的无限制衡勇于挑战!否则这片森林就是我的墓地似乎是无疑之问。于是我继续采用老样套的办法捕捉小动物充饥,编制了两个笼子守株待兔。结果让我失望。森林里的小动物几乎比我聪明百倍,根本不屑于我的伎俩。我必须找到藤蔓编制更大的笼子,逮住那些不可一世的野猪差不多,奢望于精灵的小动物似乎一件令人妄为的事得不偿失!我四处寻找藤蔓。然而森林里枝繁叶茂遮住了光照,藤蔓是无法在这样的境况下生长茁壮。我寻找裸露的山峦,只要有岩石兀自坦露于光照之下一定会长出藤蔓,这个常识根植于我的脑子里,变成了我求生欲望的最大动力锲而不舍。
偌大的一个丘陵式的原始森林地带,要找到一个峰峦的不毛之地那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我除了不知名的苦菜充饥,还有一些涩口难咽的野果采食,几乎四五天里颗粒未进饥肠辘辘。最后发现一个石头裸露的山峰高拔峻峭。我用尽所有力气攀爬,只上了几十米的高度气喘吁吁。我知道自己没有足够的力量攀登,正好有一个石洞在头顶被窥见,用了毕生的吃奶之力爬进去,巳经气息奄奄浑身发抖,肌肤发出冰冰凉凉的体表温度,这是一个不妙的兆头我很清楚自己的状态!
接着凭神志尚有一点清晰之际,我想倘使我的命中注定走不出大山且可安然**。但是不可死无避身之所。这个洞穴也许是我最好的归宿地,亡灵可寄魂魄有倚。我在洞里点燃篝火暖气诱人,躺在哪昏昏欲睡徐徐闭上眼睛,让生命轻飘飘随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