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举目四望巳经躺在苗姑的石屋里,顿悟好一般希冀很惊讶!当时回忆不起来惊魂未定,思绪纷纷扰扰,怎么会一下子回到她的驻地百思不得其解。那个时候我的卧榻旁边,趴着一头体型不小的野狼,显得分外的安静和乖张!乍看起来这狼狗比我离开时的那阵子似乎强壮了很多,个儿也大了好大体形剽悍!它瞧见我苏醒过来摆出一副很不友好的姿态,狼眼凶相暴露无遗,前肢立马支撑起身体摆出一个饿虎扑食的架势,嘴里发出嚯嚯哼哼的响声,挺有威胁性的令人望而生畏。仿佛在不断的警告我什么,最好躺着别乱动的意思很明显,告诉我它在值勤或是在监视我。同时它并没有扑过来撕咬人的动作,很严肃显然又在保护我我想是这样。因为大概女主人不在家的缘故,它得肩负起看管人的任务,一副责任重大的不领情样儿,毫无私念可言,应该说是尽心尽力吧。
一会儿,苗姑从外面进来窥见我醒来了,一下子瞧着有点悟性迟疑的感觉我能观察出来。霎时,目眶湿润半晌儿没话说,盯着我,一直在看出了神啦!我有点儿不知所云问她:“苗姑我怎么会躺在这儿?什么时候……你找到我啊真幸运……不然我恐怕死了!”我的意思像似问话像似一个疑问重重的追索。苗姑恍然一悟似笑非笑,嘴唇翕动一下没有把话说出来。接着她蹲了下来,捋一捋狼狗身上的背毛道:“这狼仔好长时间不见了。那天很奇怪突然在我的跟前出现狂然大吠,不断的跳跃起来,样儿躁动不安,情绪也不一般有点狂飙!我知道这附近……显然哪地方出什么大事。要不然野狼不是这种性情大作,它毕竟算是冷血动物一类!于是我随便带点应急的工具,跟着它跑了一天多才在洞穴里找到你。那时候你奄奄一息巳经昏迷不醒了。我搭一下你的脉搏,显得很微弱不省人事!当时自己很慌张,这种事从来没经历过有点措手不及。只好先在洞穴里生起篝火暖暖你身子。因为,不知道发生什么匆忙忙……跟着小狼仔跑出来什么食物没带,自己也饿了一天饥渴难耐。还好我随身带上弓弩,便出去打了两只田鼠喂点汤给你喝。那一夜把我愁死了,不知道怎么办好呢无奈啊!只好把你从洞里背回来。两天后太阳偏西的时候才到家。唯有它一直陪伴在我身边不显得孤单无助!说实话从来没有这种经历过……想不到咬咬牙,什么样的困难最后也能挺过来。子段你巳经睡了三天四夜了,真担心你一觉不醒……永远睡下去那可愁煞人呐!往后好好待着小狼仔是它发现你……还知道跑回来找我求援……真是一桩奇闻!从未见过不可思议!”我向小狼仔招招手,它睬都不睬我反而重新趴地下,故意把自己的狼头按在地上表示乖巧的样儿不好意思起来,这一款见了真的好得味。我与苗姑相视而笑,看见狼狗通人性的表现简直难以想象和言语什么呢。我想这就是自然界生态的物源启示录,只要人类善待我们的自然生态环境,保护好地球上每一种生灵的栖息地,人与自然界一定会更加和谐!
这几天,苗姑给我采药与狩猎常常出去一整天。我担心她路途寂寞希望小狼狗陪她一道。苗姑说很不方便,到底什么原因就不好追问,她不喜欢的话自然有她的道理。可是,我和小狼仔的相处似乎没那么融洽,这家伙有点讨人厌而且非常野蛮和霸道!只要我稍微表露出来一点动静,有点意识要外出遛弯的话它就莫名其妙的怒吼,发出那种恐怖的低频声响闻起来令人生怵!无奈,只好呆在屋里唉声叹气郁郁寡欢。晚上苗姑回来告诉我,药材和新鲜的食物差不多够上好几天使用了,这几天不打算出去了小狼狗也得回狼群归队。否则时间长了就会被狼群遗弃,丢了归属地,到时候孤零零一只狼到处流浪害了它。于是,那一夜小狼仔就走了。我很出奇苗姑是怎样与狼共舞呐?而且她还玩的那么得心应手,招之若来挥之若去,丝毫不费半点心力!我想问她到底使用什么魔法呢?可她哪里有时间闲下来聊天正忙着这忙着那呐。等她稍微晚点空闲下来的时候,她却提醒我去洗澡了。的确,我的肌肤表层布满了血迹和脓肿,黏黏糊糊沾着衣服很不舒服。苗姑说:“我把洗澡的药水烧好了,这药水消炎效果不错,有两三次浸泡下来,你身上的伤疤和脓水就会愈合放心去洗吧!”我感激不尽。前天曾经试过要擦洗一把身子。可是毛巾刚搭上那些伤口刺痛难忍,血流满身痛苦不堪!难怪苗姑要几天的功夫去忙乎,没天没夜的奔波就是为了这些清洗脓包的药材,四处采集真是辛苦万分。
我说:“你歇一会好嘛我手脚灵活,有的事情让我干些……这不叫我心安一点对不?”我不会说那些感恩涕零的客套话。尤其是在女性的面前更加口齿笨拙。苗姑瞅一眼回:“那你也得身上舒服啊!这些脓肿要是不及时治愈,会引起全身溃烂。到时候治不好,危险到自己的性命那可不是儿戏!所以说小狼狗不给它跟随的原因是,有的地方采摘是在悬崖峭壁上非常陡峭,完全得靠绳子索吊跨过去它跟着怎么办啊?”想想也是这小狼仔要是不跟着苗姑,陌生的地方也有危险这是丛林法则嘛!我只好点点头嗯了一声。不过我除了身上一套衣服之外,没有其它可遮住躯体的衣裳啦!苗姑好像无所顾忌的样子,催我快去浸泡药水并说把脏衣服扔出来给她清洗。没办法我只好照她的意思去做,就像那一次谭紫珍的石屋里一样洗完澡,大不了又穿一回女人装有什么事好大惊小怪呢!
然而苗姑有我以前的衣服。我非常诧异问:“苗姑,我什么时候把衣服留在你这里啊?”她正在院子里晾衣服。随口搭讪道:“噢,我忘了告诉你。阿力和小云走的时候,把你的行囊留下来,说你肯定会回来找我到时候需要。果然,这事给小云说中了。”
这时我才想起来那天夜里被绑架劫走,我的行囊一直没丢掉是阿力带回苗姑这边来太好了!只是现在的小云正在黑云坑受此活罪。这件事我怎么对苗姑开口呢思量半晌儿,觉得还是先瞒着她免得起疑心认为我欺骗她。我搭讪道:“小云是这样说的吗?”苗姑晾完衣服回屋里。瞧我穿的都是长袖子的服装便示意我脱掉,操起剪刀就把袖子剪去一半。然后折上一道褶拿针线缝了起来。一会儿的功夫,一件短袖的衬衫就做成了。她说:“子段你检查一下自己的背包,阿力说你半夜梦游走了是死是活……真的很难预料。他等你一天见不到你的人影,他说只好放弃。看的出来那回儿……他说到你最后等不来的时候放声大哭了。嚎啕大哭!我也被他感动到了。那时候我忍不住……和小云都哭了起来!”我抿紧双唇尽量控制住自己情绪化。最后忍住了我问:“苗姑他们……俩人离开的时候有没有吩咐……什么说些什么话?”苗姑用手撩了一下刘海回道:“阿力急着要回家,急急忙忙的样儿表情……一刻不消停催促我给他准备路上的食物。他说这次出来耽误了好多事。再者家里的小孩还小不放心似的夜里恶梦很多。所以很着急,催着我办点路上的食品。然而小云的态度明显持反对的意见,她有意无意的在我跟前念叨你那意思是说你……就算是梦游的人醒来的时候,一个人的意识也是正常的清晰的,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发生过什么还有……你们刚刚出来才一天的时间夜里你就突然丢了。小云说八成是你走着走着迷了路,没什么特殊的话不碍事,大不了又走一天的路程回头去,重新准备食物再上路啊!所以小云想多留几天看看情况有没有转圜呢?说不定你安然无恙赶回程。结果俩人意见不统一,大吵一架不欢而散。最后,阿力倒是迁就她让了步。过了五天你还是杳无音讯……小云的希望破灭了。唉!大家望眼欲穿心里好凄凉,谁也不愿意再提你的名字生怕噩运……好啦!这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结束了。都过去结束了!你平平安安回来就是大贵大福!”苗姑如释重负。可是我巳经预感到小云的处境十分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