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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世故人情,缺乏监督——企业决策机制方面的谋略败局 (3)

我想,国家公务员总不能全是男同志吧?梁山妇女虽少,但档次不低,顾大嫂做生意发大财,老二(孙二娘)成为你的秘书,凭什么我老三就该倒霉?我比谁差啊!”扈三娘说着还挤挤眼睛,不知怎么就泪落如雨了,王英一脸倒霉样儿地瞅着老婆,宋江哭笑不得,想到这桩不平等婚姻毕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就把关胜换成扈三娘。“神算子”蒋敬一直做会计工作,掌握了宋江的很多秘密,宋江本来想给他一笔钱,让他自谋职业。怎奈宋清不答应,宋清乃宋江之弟,靠着裙带关系一步登天,主要工作就是“排设筵宴”,负责山寨所有公款的吃喝事宜,这差事到现在也是个让人羡慕的好工作,轻松体面、旱涝保收,还能吃个红光满面、满嘴流油,宋清因为经济问题和蒋敬关系暧昧得让人看不顺眼。看见政府竞选公务员,蒋敬表面上默默无闻,兢兢业业,但心里早已蠢蠢欲动,他特别希望能凭借自己一技之长,谋个一官半职,光宗耀祖。给宋清报销了许多吃喝费后,找到宋清走后门,宋江本想大义灭亲,但看到宋太公住院时的各种发票报销凭证及各种营养保健品发票,宋江冷汗不禁,在宋清的反复劝说下,画掉燕青,把这个名额转给蒋敬。

原来的十名公务员只剩下武松、林冲、时迁、花荣四人了。武松不去说他,林冲可以说文武双全,有学历、有能力,还有民意,不能动他。时迁有那么大的社会影响力,画掉他,整个名单就假了。正要关门,走进来一个青衣人。“黑三,这么早就睡吗?”原来是宋江从小在一块儿长大的雷横。“雷都头,失敬失敬。”“少跟我来这套。咱明人不做暗事,给我一个公务员名额,我他妈要做梁山地区公安局长”。“哎呀,实在是不能强奸民意,我身为一寨之主,怎能做出这种事?” “少跟我来这片儿汤,你什么玩意儿我还不知道?”宋江百般推辞。雷横恼了,径直坐在宋江的椅子上,翻看他桌上的黄色小说,还把一双臭脚架在他的桌子上不停地抖动。宋江还想说什么,雷横火了:“梁山大酒店女服务员阎婆惜是怎么死的,嗯,你忘了吧?”原来宋江曾逼奸梁山大酒店打工妹阎婆惜,想不到此女表面风骚,性格刚烈,不但誓死不从,还准备跳楼自杀。

宋江当时急火攻心,一怒之下,将其杀死。幸亏雷横相救,编出一套阎婆惜原本是宋江小妾,本来就是破烂货之类的瞎话,才使宋江声名无损。如今旧账重算,宋江哪受得了,只好挥泪将花荣的名字画去,换上雷横。宋江长叹一声,将名单交与高衙内审核,高衙内一看公务员的名单竟然有林冲的名字,心里直打哆嗦,但依然嬉皮笑脸:“宋寨主,咱身为国家公务员,不能强奸民意,但群众有时候也会被目的不纯的人蒙蔽双眼,不能排除个别人利用选举,重新混进革命队伍。” “怎么会呢?有统计选票为证,衙内如果不信,可以重新验票。”高衙内嘿嘿一笑:“咱明人不说暗话,验票的把戏,只能欺骗那些老百姓,岂能蒙得了我?”宋江一阵难堪的沉默,瞥到林冲的名字,蓦然想起高俅父子和林冲的一段恩怨,若有所悟,连忙说道:“哦。对了,林教头尽管有一定的民意,但毕竟有前科,还是慎重一些好。”就提笔画掉林冲的名字,写上公孙胜的名字。

第二天,水泊梁山早间新闻最早报道了梁山十个公务员的评选结果:

? 神医——安道全 北宋中央太医院副院长

? 行者——武松 梁山佛教协会副会长

? 入云龙——公孙胜 梁山道教协会副会长

? 神行太保——戴宗 梁山地区阳谷县常务副县 在 长

? 赤发鬼——刘唐 梁山地区民政局干事

? 一丈青——扈三娘 梁山地区计划生育办公室 在 副主任

? 小旋风——柴进 梁山地区旅游局副局长

? 铁算盘——蒋敬 梁山地区财政局会计

? 插翅虎——雷横 梁山地区公安局治安联防队在 长

? 鼓上蚤——时迁 梁山地区保安队副队长

结果很出乎大家的意料。武松愤愤不平,明明说好没有公孙胜这孙子怎么会榜上有名呢?找宋江理论,宋公明早就准备好了理由,你不是也说过“今日也要招安,明日也要招安去,冷了弟兄们的心”的话,所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怎么能一棍子把人打死?“金眼彪”施恩、“火眼狻猊”邓飞更是摸不着头脑,“刘唐虽然是红头发,可他并不是少数民族呀,整个梁山水泊就我们两个是少数民族呀,邓飞越想越不明白,满口白沫,四处骂人,结果被送入疯人院疗养去了;施恩愤而辞职,继续到快活林经营酒店去了。林冲、燕青、石秀、花荣、史进,关胜等专业技术人才万念俱灰,不到一周几乎全部辞职。至此,梁山英雄好汉造纸厂人才敝零、景气不再。

经不住考验的梁山英雄好汉造纸厂终于摇摇欲坠濒临破产

蔡京、童贯、高俅、杨戬等“四人帮”的阴谋终于实现了,在市场经济的浪潮中,经不住考验的梁山英雄好汉造纸厂终于摇摇欲坠濒临破产。他们的生活终于出现了严重的经济危机,宋江、吴用等人已经回到政府继续做“人民的公仆”。经过一番变革,水泊梁山造纸厂目前的总经理由阮氏三雄最小的弟弟阮小九担当。当年阮氏三雄跟随宋江出生入死闹革命,害怕这种提着脑袋干革命的生涯可能断了阮氏的香火,在吴用的策划下,特意让自己最小的弟弟阮小九隐姓埋名,到北宋著名的高等院校汴梁大学读MBA,学费自然由阮氏三雄支付,等到梁山英雄被朝廷招安,阮氏三雄不再被划归黑社会成员,阮小九这才拨乱反正恢复名誉,成为英雄之后,享受到三位兄长的庇荫,被任命为梁山好汉造纸有限公司总经理。看见水泊梁山造纸厂经营状况如此差强人意,阮经理殚精竭虑了,忽然想起张瑞敏挥舞大锤,怒砸76台冰箱的事情,阮经理也想砸个什么产品重振雄风,但自己生产的是纸浆,这玩意儿越砸质量越高,还不如不砸,砸起来不但不能激励人心,还可能引起这帮无赖、丘八的讥笑。想一把火烧掉,这玩意儿风险又太大,一不小心,会把自己送进监狱。

没办法,阮厂长只好从理论上刻苦钻研各种先进的经营管理理念,听说张瑞敏的经管理论不错,阮厂长马上崇拜张瑞敏,什么“人单合一”、“斜坡球体论”、“赛马不相马”等,一个不落,统统学习。但张瑞敏也太厉害了,阮小九一个理论还没有搞懂,张瑞敏又提出来另一个新理论。这下,阮小九不耐烦了,心说,张瑞敏,你还有完没完?一气之下,索性不学了,请专家得了。就聘请专家、学者专家开会,专门探讨梁山好汉造纸厂的问题,全部请到北宋忠义大会堂开会,这些著名的专家学者平常看起来斯斯文文,但吃起饭来,一点都不含糊,个个狼吞虎咽,人人风卷残云,全聚德两斤重的烤鸭平均每人消费1.5只还不够。

有一个所谓的“破产”专家,能耐不小,根据“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理论,提出只有破产才有新生,跃跃欲试地准备让梁山英雄好汉造纸厂破产,气得阮小九差点吐血,真想揪住领带,当面扇他几个嘴巴,但考虑到自己的社会地位,最后放弃了事。二十位专家学者集体会诊的结果是:梁山英雄好汉造纸厂已濒临危机,亟须走出一条自我创新的道路,至于究竟怎么走出一条新的创新道路,二十位专家可以说各吹各的号,七嘴八舌,讨论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定论。阮小九皱着眉头,心说,三十只全聚德烤鸭吃进王八蛋肚子里去了,这种结论我三年前就知道了,看来,我的水平等于你们这帮饭桶专家的总和。至此以后,阮小九看见专家、学者的名片就翻胃,头脑中自然浮现“饭桶”的概念。猛然想起,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历史的真正动力,阮小九就决定关于水泊梁山英雄好汉造纸厂的前途问题,由人民公决,决定水泊梁山造纸有限公司究竟是破产还是被人收购。正好“神行太保”戴宗在阳谷县担任主管经济的副县长,提到蓬勃发展的西门集团,这才有了水泊梁山英雄好汉造纸厂被西门集团收购事宜,此事详见下文。

半年后,包大人南巡,北宋政府开展了轰轰烈烈的反腐倡廉运动。根据林冲、花荣等人的举报,发现了杨戬“二桃杀三士”的阴谋,牵扯到梁山好汉造纸厂的权力腐败问题,惊为天案。为严肃法纪,惩治腐败,依据《大宋刑诉法》之相关规定,对宋江等以权谋私的一帮嫌疑人犯,实施“双规”,接受有关部门的调查,这才有了《水浒传》“第一百二十回:宋公明神聚蓼儿,徽宗帝梦游梁山泊”的结局,宋江最后自杀身亡;高衙内严重渎职,被免去全部行政职务,降级使用,刺配至河北国营农场接受改造;高俅等“四人帮”实属奸佞之徒,妒贤嫉能,闭塞贤路,祸国殃民、误尽苍生,其犯罪行为事实清楚,证据确凿。经北宋政府研究决定,给予严重警告、留职察看处分,其相关助手、当事人按照国家法律就地免职或者降职使用;梁山好汉造纸厂由西门集团收购,并负责安排所有职工的生活。

对话:赵普与海瑞关于决策机制方面的对话

赵普(922—992),字则平。其祖为幽州蓟(今北京西南)人。《宋史?赵普传》记载其“沈厚寡言”,后周时为赵匡胤的幕僚,任掌书记,策划陈桥兵变,帮助赵匡胤夺取政权。宋初任枢密使,乾德二年(公元964年)起任宰相。太祖采纳其建议,选拔各地精兵充禁军,削弱地方武力;实行更戍法,经常变换军队防地,使兵将分离;解除石守信等兵权,防止大将夺取帝位。赵普少时为吏,读书不多,没有学术,也不喜欢读书。后来当了宰相,宋太祖经常劝他读书。赵普自此“手不释卷,每归私第,阖户启筐取书,读之竟日。及次日临政,处决如流。既薨,家人发箧视之,则《论语》二十篇也。”罗大经《鹤林玉露》乙编卷一《论语》载:赵普对宋太宗说:“臣平生所知,诚不出此(《论语》),昔以其半辅太祖定天下,今欲以其半辅陛下致太平。”后人从此引出“半部《论语》治天下”的说法。太宗时又两次为相,淳化三年因病辞职,后封魏国公。

海瑞(1514—1587),字汝贤,海南琼山县人。40岁中举,最初在福建做官,后升任浙江省淳安县知县、嘉州通判等职,1564年,海瑞升任户部云南司主事,入朝为官,在任期间,大胆革除弊端,惩办权奸,为民请命,平反冤案,深得民心,但也得罪了不少权贵。当时明世宗酒色朝政,只想寻找长生不老药,而朝廷上下无人敢谏。海瑞视死如归,自备棺木,上奏一本《治安疏》,结果锒铛入狱,世宗死后,海瑞获释,官复原职。1569年出任右佥都御史,钦差总督粮道巡抚应天十府。他秉公执法,打击贪官污吏,使骄奢淫逸之风大为收敛。但不久受到奸佞排挤,被罢官还乡为民,在琼山老家闲居16年。72岁时,海瑞被明神宗起用,到南京为官。海瑞以“直言敢谏”称著于世,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清官和政治实干家。《明史》记海瑞“秉刚劲之性,憨直自遂,盖可希风汉汲黯、宋包拯,苦节自励,诚为人所难能”。1587年,海瑞在南京去世。海瑞一生刚直不阿,秉公无私,是杰出的政治家、历史上有名的清官。死后财物只有俸银8两、旧袍数件,但却留下了“南包公”、“海青天”的美名。

王熙凤:今天的故事很有意思,当领导把本期案例交给我时,我不知道究竟是讨论“二桃杀三士”的阴谋,还是梁山好汉选举“四不像”的问题。这在我主持节目的生涯中还是第一次。有的同事讲,如果宋江能像包大人或者海青天那样铁面无私,绝对不会出现后面的结局;也有的人讲,这个问题本质上还是领导的素质和艺术问题,所以,要探究问题的根源还必须从领导的素质以及领导方式方面寻求答案。对于第一种想法,最有发言权的是包拯或者海瑞,包大人日理万机,这几天忙于处理贪污腐败的案件,我们请来刚正不阿的海瑞先生。另一位嘉宾是大宋集团常务副总经理赵普先生,大家欢迎。

赵普:(点头)很荣幸。

海瑞:谢谢大家。

王熙凤:刚才我已经说过第一种观点,如果宋江像海青天那样,水泊梁山公务员的选举结果就不会出现那种令人啼笑皆非的结果,海大人怎么看这个问题?

海瑞:我这种人遇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不大,即便遇到了,也未必比宋江高明。所以,很难回答你的问题。

王熙凤:海大人可能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是说,如果宋江不管外界如何,依然坚持选举结果。赵先生怎么看?

赵普:这不是“铁面无私”的问题,而是管理的艺术或者领导风格的问题。从柴进、刘唐等人上门刺探竞选结果的故事情节看,水泊梁山造纸厂首先没有正确的决策机制。从表面上看,既有民主,也有集中,但民主制是外在的形式(比如通过竞选选拔公务员),集中才是它的实质,遗憾的是集中变成了“专制”,而“专制”下的决策既不坚定,也不彻底,这才出现这种啼笑皆非的选举结果。

王熙凤:那么,怎么看待杨戬等人设计的“二桃杀三士”的阴谋?

海瑞:水泊梁山的选举结果对北宋政府毫无意义,他们的目的是希望通过竞选瓦解水泊梁山的战斗力,不管谁当选,对于他们都是一样的。这一点一定搞清楚。

王熙凤:难道宋江、吴用等人不知道这是一个阴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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