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越来越响,雨越来越大。
“你们都还好吧,我家掌柜说见你们都是女流且有病人特意让我端来一盆热水给几位去去寒。”
一明二十左右的青衣男子说道。
“太感谢你了,替我向你家掌柜问好。”白舒接过木盆想起了什么:“你...能帮我再请个医吗,我小弟他还昏迷着。”
“请医?”青年念叨了一句,然后彬彬有礼地说道:“承蒙几位见笑,我会一些行医之法不妨让我给他你...他看看。”
八宝楼,又称八宝堂。东固城名气最大的地方,宝物的交易地里面堆积的东西价值连城如果宝库。
“主公,这就是八宝楼。”
一辆马车在八宝楼停下,一个蓑衣魁梧大汉撑伞对着一头乌黑头发的老者说道。
老者搭了答背后的披风淡然说道:“照规矩先去打探情况。”
“你们有微章吗?没有微章过去登记。”一个侍者声音响起。
蓑衣汉子关闭了雨伞,直接扔到侍者怀里,侍者刚想发怒只见蓑衣汉子掰开蓑衣漏出了胸前的微章:“是这个东西吗?”
侍者看到微章心中震惊竟是金镶微章,东固城发放这种级别的微章不到三百枚,侍者急忙让开:“哦,大人你请,恕小的没有眼力。”
蓑衣不在理会侍者:“主公请。”
老者咳嗽了几声,走进八宝楼,在一处不朽木凳子上坐下。很快有人拿来茶水和茶点。
蓑衣男子直接走向后堂,一会便看到鉴宝堂,专门负责评估商品价值,蓑衣大汉没有打任何招呼直接闯入。
脚下的蓑衣雨水打湿一地:“东固的鉴宝堂就是不一样,瞅瞅三十多个宝堂,你们不用管我是谁,我说着你们听着就好,知道点头或者举手,有一说一不会耽误大家太多时间。”
“你们可知玳瑁?”蓑衣男子声音响起。
鉴宝堂的人士互相怀望,此时五个八宝堂武侍来到了鉴宝堂:谁这么大的胆子擅闯鉴宝堂。
蓑衣大汉看着为首说话的男子,并没有理会:“我问几句话就走,你们在一边听着。”
两个武侍立刻想出手,只见为首的男子立刻阻止,示意看蓑衣大汉的脚下,只见其脚下青石沙沙地作响不断的龟裂着细纹,小声说道:“快去叫武堂大人,这是个强者大家不要轻举妄动,你去查下他什么来历。”
“怎么,八宝楼的宝堂都不知道玳瑁?”蓑衣大汉声音冷了一些。
其中一个坐堂的起身说道:“这位大人,玳瑁是海外至宝,俗称海生石,每一块价值连城。据说是由一种神兽的甲壳退化而成,我堂就有几件这种至宝,不知大人问这个是有东西出手吗。”
蓑衣大汉听了哈哈大笑:好,我再问你们可有挂在脖子上的玳瑁。
先前的坐堂望向一旁的坐堂,二人是专门鉴定玳瑁等宝石,坐堂刚想说话被蓑衣大汉看着二人说着:“奉劝你如实的说来,不然就是八宝楼的大掌柜也保不了你。”
两个坐堂再次对视一眼,坐着的宝堂点了一下头,前者这才说道:不才,今日晚间的就有收到过一枚圆柱形状海生石。
“柱形玳瑁?”蓑衣大汉内心一震,终于找到你了!大汉迫切的问道:那东西现在在哪?
蓑衣大汉拍了一下脑门,我真是糊涂,目光移到为首的武侍,此时只剩下三名武侍,蓑衣大汉雷电风行目光刚至为首武侍,身体瞬间如同雷电一般,仿佛周围生起一道道闷雷让人心颤,向着为首的武侍窜去!
坐堂的宝堂们都傻了!根本不明白发生什么事,只见蓑衣神秘大汉看了一眼为首武侍突然出手,蓑衣大汉手臂笔直地伸开手掌向着武侍的面门抓去,就在快到武侍面门时,手腕一转手心朝上一把扣住武侍的脖子。
一切发生的太快,所有人都无法反应,包括武侍没有丝毫反应。
蓑衣大汉的声音在为首的武侍耳边响起:“说,那个圆柱现在在哪?”
武侍恐惧万分:“在藏宝堂,不要杀我。”
藏宝堂有高人下的结缔,普通人根本进不去。蓑衣大汉看了一眼结缔,嘴角升起一丝笑意。
一声闷响只见蓑衣大汉直接一拳砸向了藏宝阁大门。
顿时整个藏宝堂颤抖起来,只是一会“叮”地一声,宛若银针落地的丝响,寻常人根本不会听不到,蓑衣大汉地声音响起:“走,跟我进去。”
蓑衣大汉推开大门拎着武侍直接走了进藏宝堂,身后立即跟着一大群人,藏宝堂堆满了宝物如同宝库,其中书,画,字幅最多占了三分之二,其他各种铁器兵器应有尽有。
那书足足有三个人至高,直通棚顶。
书字画皆是名人手笔,东沽国成立之前曾盛行圣文,历史记载东沽曾出过六位文圣,圣文等级不好鉴定,但是能达到文藏级别就可以扬名立万、千金难求文藏一字。
书中有云书,修命改运文藏一字即可。
足以见得修命改运文藏轻易就能做到。
天已经亮了,江弟发了一宿热烧,嘴中一直喊着婆婆眼角留着泪水。
其中江弟醒来几次,喝了热米粥和热汤,问了下这里是什么地方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汤是解寒食材烧成的,江弟后背的伤用食肉烧成灰尘涂抹包扎好了。
一早大姐花淼蝶,二姐白舒,三姐铁玉忙乎备了一桌子菜肴,经过一夜的休养江弟醒来了。
四姐,五姐都若曦也睡醒来到江弟的房间:“舒服啊,小弟你醒了。”
江弟看着五姐都若曦笑着答道“嗯。”
四姐也开口:“小弟你没事了吧,昨天真给我们吓坏了。”
江弟看向四姐,四姐的脸上有三分之一乌斑,经常被人说是煞妇扫出门,可江弟知道四姐的心最细最为贴心:“让大家担心了。”
一行人吃了一顿美早餐,可眼中都带着泪水,二姐白舒把唯一从小戴在脖子上的挂坠卖掉了。
江弟表面上只是嗯了一下,以后在给二姐买个更好的,可是内心却在懊悔,为什么当初不在城外搭个草棚,再一步步进城。
八宝堂一早被大量的身穿铁甲士兵包围,这些不是一般的士兵,固城军第八固尉队,东沽王土每座城池都有固尉队,他们都是从东沽第一军固尉军出来的。
八宝楼第八层,黑发披风老者手中涅着圆柱海生石说道:“你怎么来了,曾经八斗已经不在了,你现在是固尉军统领事务繁多不用来看我。”
“哎呦我的老主子,我知道看到那个柱字能不来吗?”一身战衣满脸络腮胡子固尉统领激动不已:“老主子你的身体还好吗?”
“健朗着呢,好好做事,没事让你的人全都退了吧。”老者看着曾经的旧属知道他有一肚子话:“放心,我在东固会住上一段日子你休息的时候可以来见我。”
“好的,这样太好了,我一定看望老主子。”
“我在东固不要声张。回吧...”老者挥了挥手道。
“是。孟河告退。”
统领大人擦了下眼角的泪水,走出雅阁对着一位身材中等长相四十左右的男子喝道:“我知道你,赢响,我说的话你听着,我不管你认识谁,你所在的八宝楼惊动了里面的人,你的八宝楼给我关门整顿一段时间,他老人家喜欢安静...”
“孟统领这件事我也查了,确实是我们八宝楼不是,也愿意道歉补偿和关门,只是关闭八宝楼这动静太大...”
“里面的人有什么需求都要满足,你在这里守着,有什么事立刻向我禀报。”
“是,统领大人。”
孟河身子停了下来没有回答赢响的话,对着身后手下吩咐着就离开了。
八宝楼大掌柜看着离开孟河的身影:“好嚣张的一个人啊。”面部一沉向着八宝楼大堂走去。
八宝楼被固尉军包围的事情在各大酒楼、书坊、药铺、炼金池都传开了。
竹山酒楼,江弟六人住的酒楼,竹山酒楼虽然地角好,但是生意并不好,主要提供住宿。
江弟从三楼房间走出,一出来就听到有人在说八宝楼的事,再一楼大堂听了半天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江弟走在街上,看着一个商贩模样的人:“打扰一下,能问一下去八宝楼的路吗?”
路过的商贩仔细瞅了一眼江弟:“不就在前面,往前左手拐一下就能看到了。”
“感谢。”
江弟心中很沉重,三天时间去哪赚三十个锭银。
二姐白舒将挂坠卖给了八宝楼,三个锭银交易的却要十倍的价格赎回,而且只限三日期限。
一锭银等于一百个铜币,三锭银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
自从知道二姐挂坠的价值,江弟心中更加沉重了。
“小弟,你果然来了。”
江弟苦笑,八宝楼下站着一个头戴朱砂的女的正是江弟的四姐:“四姐你一直在这等我把,等多久了?”
“小弟,你身上有伤走一下就好,跟四姐回去。”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