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内,黎川意识已经清醒多了,顺着床头坐了起来,“你们方才说的我都已经听到了,不必瞒着我。而且…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谁下的蛊?”沐白惊讶。
看着黎川又不吭声仿佛懂了几分,“是你师父?凌胥宗宗主?”
“嗯…”黎川木讷的点点头。
“怪不得,你与他关系仿佛不是很好,他居然下蛊,我说你怎得连那几个废物都打不过,弄成这幅样子。”
听此,黎川又颤了几分,一滴泪从脸颊划过。
“不是的,那不是直接原因…”
沐白又细细的想了,可还是想不出,“这是你的私事,我不便多问,不过我定会帮你把这个蛊解除的。”
“是刚刚那群人,说…说……”黎川忍着颤说了出来,“你可知那蛊我师父为何要给我下?”
“我十四岁…我十四岁的时候,我亲眼看着师父把蛊虫送到我的身体里,那蛊虫效果你也看到了,使人治愈极快,可其实际作用,是…是…助兴!”
“什么!!!”沐白震惊了,是她理解的那个助兴吗?沐白抿抿唇。
“从十四岁开始,师父他就想着方法…对我…实不轨…虽然他从未真正得手,可该有的折磨从未缺少,我身后的鞭痕…再也消不去了。”
黎川解释的很简单,可沐白却理解的透透彻彻,他……禽兽!!!
沐白现在恨意至极,那叫人作呕的宗主分明是打着收徒的旗号,企图收了一个玩物!!
沐白一身恨意毫不掩饰,黎川苦笑着,“很快,也就一年,我十五岁,设法从宗主峰逃了出来,自己另辟一峰生活。”
“一个弱弟子,没实力,想逃脱他,这可不是一个易事。”
“当时…是风战道人帮了我…”黎川话至于此,没在往下说下去。
所以刚刚那群贵胄子弟,分明就是将黎川的疤痕狠狠的揭了开!
一年,说着轻松,这一年该受多大折磨…
“等解了你的蛊毒,我订带你回去报仇雪恨!”
黎川嘴角微微上扬,报仇…他怎么没想过,可是现在的他,只要看见那个名义上的师父就会从心底里害怕的不行……
“好,我要亲自…看着他将我经历的都经历一遍。”
黎川下意识的摸了摸黑团,“对了,黑团不知怎么了,最近懒洋洋的,从出去以后就开始睡觉,到如今也醒不来,莫不是生了什么病?”
沐白看出了他是强行转的话题,也不揭穿。
“应该是冬眠了。”
“冬眠???黑团到底是什么,它居然还会冬眠。”
“这我也不清楚,不过大致坡如此,不会有什么问题,春天应该就醒了。”
黎川点点头,沐白不好多留,又说了几句话就从房间出去了,让他早些歇着。
从房间出来之后沐白直接走向街上,那破烂男子正站在门口,“我知道袁齐的家在哪。”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沐白一直觉得这个人很神秘,他仿佛什么事都知道。
“管那么多做什么,跟不跟我走?我帮你引路。”破烂男子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
“带路。”
袁齐的家倒是不近,在破烂男子反复休息下,终于在半刻钟后抵达了。
沐白看着眼前的牌匾,“袁府。”
再一回头,那领路的男子消失了,纵使现在沐白满腹疑问也只能咽下去。
此刻已至子时,周围静悄悄的,和最初的热闹大相径庭,沐白隐去身影潜进了府邸。
直接向最深的院子走去,那是一间大通房,里面全是衣不蔽体的男子,最小有六七岁,浑身的伤很明显让人猜出他们遭到了什么样的非人遭遇。
沐白闭上眼,恨意犹然,转头,走向了旁边的院子。
一刻钟后…
沐白出来了,擦了擦手,往客栈走去。
在她走后,身后出现了一个人,正是刚刚突然消失的破烂男子,正摇摇头,一脸感叹的看着沐白离去的身影,最后吐出二字:“凶残。”
等第二日黎明时候,袁府突然穿出一阵尖叫声,是袁齐院子里的,一小妾慌张的从院子里爬出来,她一醒来就看到袁齐在身旁,全身已经看不出人样了,血肉也被削的一片一片的,胸腔那里已经空了,脑壳都被撬了一半,嘴里塞的是自己的肾脏,那小妾又一边吐着一边往外爬。
哭哭嚷嚷的将一府的人吵醒了,最后报了官,可是最后什么都查不出,据说是厉鬼锁魂,手段凶残,不然半夜为何一点声音都没有。
直到后来传说那名小妾日日噩梦难以忍受,最终投井了。
这件事情成为了京都一大诡异悬案,一直无人破解。被说书人编成各个诡事,流传极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