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沐白先准备去叶府辞个行。
“怎么离开这么快?昨日宴会上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不过皇室既然没有纠责往后也不会拿此说事,你…”叶邛眼中满是担忧,看着沐白孤身一人更是想起了远在他乡的叶清儿。
“不是,是我还有事不能久留。”
“对了,你们叶府想何时搬离京城都可以,皇室应当不会阻拦。”
若是最初,沐白应当还是费一番口舌做些什么才好,如今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少将军就是风战就好说了,他虽算不得什么善人,可她了解,风战已经做到了这份上就不会再为难叶府,再者…沐白忽地想起了什么。
沐白从颈上拿下一枚令牌,递给了叶邛。
令牌通身清透,泛着浅蓝,似玉制却不是玉,上面刻着一株芍药。
“这是…?”叶邛一眼看出手中之物不是凡品。
“初弑殿的令牌,虽无实用可无论在何处若是有困难拿出这枚令牌,但凡有初弑殿的弟子在就不会坐视不管,无论往后老将军要去哪里定居,这枚令牌就可以将一切安排好。”
“这…”叶邛手微微发抖,这枚令牌宛若玄铁重,压得他手心发烫,“你居然是初弑殿的人,怪不得…怪不得…”
说着,那苍老的眼中泛起了雾花,忽地跪了下来,地板上发出沉重的一声,“如此大恩,我叶家没齿难忘!”
沐白赶忙扶起,“何至于此,这就当是我们最初交易的利润罢,好生收着。”
叶邛老泪纵横,这哪里还是最初的那种交易,沐白分明已经将自己叶府放在了心上,叫自己如何能不感动,又帮自己良多。
“这令牌给了我,那你往后该如何,这大陆看似安稳实则荆棘丛生,若是再没有初弑殿护着,怕是很难保全自身。”叶邛一番劝慰。
他只当沐白是受殿内庇护才有这么一块令牌,若是给了自己这往后在外走动可不方便,毕竟初弑殿是只认信物不认人的存在。
岂料沐白笑了出来,就算没有这令牌这殿中之人也不会对自己坐视不理,况且,她的实力还没到那种寸步难行的地步。
“你放心好了,我既然送了这令牌,我就有信心能安然于此。”
见此叶邛也不好多说什么,又连忙道了好几声感谢这才亲自送沐白二人出府。
几经世故的老人一路上不停的提醒这道路凶险,倒是黎川一直搭话,最后还有了几分惺惺相惜之感。
“这老将军快把你当成了救命恩人一样了,叫我好几句话插不进去。”黎川一手啃着一旁刚买的糖葫芦,一边腹诽道。
“那也不见得你少说了,若不是我拉着,怕是你都要住在他家了,我也是没曾想到了最后居然是你俩热火朝天的聊在一起,插不进话的该是我才对。”
许是和黎川待久了,沐白说话也开始打趣人了起来。
黎川悻悻的笑着,啃着糖葫芦不再作声。
至于昨晚的话题二人都很默契的没有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