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克存家西边的过道里,我正在练习轻功“墙上飞”。王克存家的院墙和王克邦家的西房外墙相连,一米五以上的部分缩进去两公分,留下一长条小平台,鞋边正好可以踩上去。
一时间,步伐轻盈,衣襟带风,好不畅快!
“又逞能!小心点,别摔着!”克杰嫂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后面。
少年人心气之高绝非他人可比,她越是这样说,我越是飞得带劲。如此精彩的表演没有观众尚可亢奋,现在有人观摩了,自是志满乾坤、激情澎湃。几个漂亮的大纵步后,我颇为得意地落在克贤院子东南角。
这里本来堆着很多木头,现在却改造成一张露天床铺,西、南两个方向依然由木头围着,北面长着几棵小树。床铺离地约20公分,规格约为长宽各两米,两床被子胡乱叠在南侧床头,床上铺着炕被和床单,被几个小孩弄的皱皱巴巴。
克杰嫂子跟过来,问她的两个孩子王喜之和王乐之,语气中略带责备之意,“是谁带你们出来玩的?”
俩孩子顿了顿,齐刷刷指向我。
克杰嫂子翻了翻我的床铺,从被子下拽出几条女式内衣裤和一条没洗的裤子,说:“你光顾玩儿,衣服都不洗!”
我知道她当着孩子没把话说透,不想让她觉得我会带坏他的孩子,指着女式内衣裤说:“这是我娘和凌子的,只有这条裤子是我的。”其实我也不知道是谁的,但我对自己的生活作风足够自信,用脚后跟想也没其他可能。
我十分硬气地将内衣裤扔在床上,手中只剩下一条宽大的短裤。我望着短裤呆了一会儿,本来应该是条裤子的。
王牧之在几个孩子中钻出来,递给我一个蘑菇腿儿,说:“爸,上面有五句诗词上句,你能答出下句吗?”说着,又拿给我一支笔。
我可是一点信心也没有,自从儿子背了《唐诗三百首》后,我在他面前再也提不起自信。果然,第一句就不会,但我知道出自《长干行》,后面的会三句。在往蘑菇腿儿上写诗句时,我发现写比想还难,真不知道王牧之是怎么在这么小的地方写了这么多字的,而且蘑菇腿跟床单一样皱巴,水分又大。
王牧之提醒了我两次,但我依然想不起来。过了一会儿再看,第一句又变了,好像是“同居长干里”,下句“两小无嫌猜”我是知道的。
宿舍里桌子有限,我只能和任东来(初中同桌)共用一张,摆放在西南角挨着阳台门,阳台是露天的。桌子的形状像儿子用的那台电钢琴,颜色则是土黄色,由于够长两个人勉强能用,但是不能在上面放任何书本。
后来人员流动,我和任东来各自拥有了一张桌子,他用原来的,我用横放在东南角的,坐在桌前背后就是阳台。后来的向椿霖(大学同学)只能和另外一名室友共用一张,我这才发现屋里四张床、三张桌子,其余的地方呗衣柜占据,很难再腾出位置。
这段时间疲劳过度,我的眼睛又出现问题,不敢看电脑。但是新分了桌子,自然要好好摆弄一番,所以就在那想电脑怎么放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