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同学张洁梅带着两个孩子到栅栏村做客,两个孩子有个共同的兴趣爱好,那就是玩足球没够。
他们在西屋踢,倒也不用抢,一人一个,踢到不好够的地方,我就负责给他们捡球。小孩的行为难以控制,经常把球踢到床上,弄脏床单被褥,我则碍于情面不好指责。球被踢到床下,我弯腰一看,滚到最里面的窗台下。
“快点给我捡出来!”小的那个叫嚷道。
“谁最小,谁进去拿!”我有点生气,虽然自己也能爬进去,毕竟不如小孩方便。
我奉凌子之命到街上给孩子们买好吃的,结果王剑唯家的小卖部没开门,冯广辉爷爷家的馃子铺也关着。我蹲在馃子铺西墙根下,身旁蹲着王俊才的弟弟王俊生和堂弟王俊东。
“俊生,你怎么有空回来,平时不都是你哥回来吗?”我问。
“我不在鸢都干了,现在乐城做点包工的活,这样离家近点。”王俊生道。
他以前在鸢都做建筑器材租赁,后来王俊才辞了教师也到鸢都做租赁,这其中少不了兄弟的引领。听说弟弟的生意一直比哥哥做得好,这次回老家转行做别的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栅栏村的同学们越聚越多,冯广辉想要操持顿饭,挨个收份子钱。收钱的规矩很奇怪,喝酒的收钱,不喝的免收。我看了看不喝酒的少,大多数交了钱,他们图的就是有个热闹劲。我记得王俊生不喝酒,却也交了钱,正拿不准怎么回事,冯广辉却从我身边走过,根本就不从我这收钱。
馃子铺对面本是同学剑平家,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饭店,临街的落地玻璃门窗非常惹眼。有些人已经进去,找了张大圆桌坐好,看这形势加上外面的人一张桌子还坐不下。
这时王东华来了,穿着一身精致、名贵的衣服,引起一阵骚动,好像他在这伙人中的影响很大。很快,以他为中心在地上盘坐了一圈儿人,个个兴高采烈、高谈阔论。不知怎么闹的,谈着谈着起了纠纷,王东华揪着王俊生的脖领子站起来,不顾众人劝说斗在一块。
打仗亲兄弟,王俊才不知从哪出现,帮着弟弟下了手。即使如此也没占得便宜,兄弟俩被王东华逼到大南边。那边本来是街面,却不知被谁围起建造了大厅,三个人慢慢移到大厅南墙角。他们手中都有兵器,我在地上找了根棍子,准备兄弟俩撑不住时上去帮忙,但又顾忌三打一是否太不地道了。
回到家,家人正在商议盖房子的事。现在房子已经盖好一层,二层也建起框架。
“二层这个高度,完全可以加个隔断,分成上下两层。”凌子说完,用手对着二层的中间一划,立刻在中间多了一个隔断,变成上下两层。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好奇,房子的外形本来就很奇特,一层像展览馆的竖条形黑钢结构。二层分开两层后,开始显得层高很矮,可是不知哪来的张力,随着凌子的手向右滑动,房子在原来基础上又高出一层。
“这样,还能再分出两个隔层。”张洁梅照着分出的两层中间各划一下,像变魔术似的,房子立刻又分别隔出了层次,把原来的二、三层改成二、三、四、五层。
这成何体统,怎么她也参与到我家的事上来了。总嫌房间少,看这回给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