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人吃的,更不用说一向娇身惯养的她。
整整饿了两天的她,已经气息淹淹,再加上阴冷的地牢,穿着单溥衣衫的她,全身又冷又烫。神智渐渐迷糊,当看到被打开牢门的牢头,干涩的嘴唇嚅动着,喉咙却干得起火,一句话也说不出。
“小姐!”两天没见到冰心的荷儿更是迫这及待地奔了进去,一把抱住睡在枯草上的冰心,泪水不由自主地滴落:“小姐,你这是何苦,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您。”
冰心缓缓睁开双眼,原本美丽的星眸此刻一片暗淡,看着哭得满身是泪的荷儿,惨笑道:“傻丫头,哭什么。”
“小姐,都是我不好,不应该那么早就告诉你事情的真相的。是我害了你啊。”
明障太后一怔,立刻沉声问道:“什么真相?荷儿,你给本宫说清楚。”
荷儿此时再无先前的唯唯诺诺和低身下气,清秀的小脸在泥污和泪水的冲击下,变得怨毒仇恨,狰狞。
明障太后心头一震,这种神眼,好似在哪里见过?
荷儿恶狠狠地瞪着她,冷声道:“真相?聪明如太后,应该早就知道了,还来问我?哼!你曾经干过的好事。”
明障太后心头仿佛被压下千斤重石,让她忽地喘不气来,喘息着,她颤声问:“冰心,难道,你已知道你的母亲----”
冰心冷冷抬头,冷冷地盯着她,与以往恭敬平和不同,此刻的她,是一片不可置信和忧伤以,以及愤怒。她流着泪,痛苦地望着她:“为什么,为什么,我原以为,我心目中的母后,虽然严厉了些,但却和谒可亲,没想到,却是害死我母亲的凶手之一。你叫我怎么办?”
“冰,冰心----”明障太后愧疚地低下头来,不敢看向她怨怼又忧伤的眼神,只得紧紧抓着牢房里的铁条问:“你都知道了?”
“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你们皇家,害得我们好苦。”冰心含泪控诉,从未有过的悲愤和怨恨让她全身颤抖起来。
明障太后被指责的无地自容,只能低着头,连连说着对不起。
一旁的荷儿赶紧拿出水和食物递给冰心,冰心摇摇头:“荷儿,我心已死。你还是走吧。太后,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的话,就请答应我一件事,请您让荷儿出宫,替她许配一个好人家。”
明障太后立即点头,道:“冰心,是我对不起你母亲。但逝者已去,再多的愧疚,再多的愤怒和不甘都不能挽回你母亲。母后只能做的,就是让你离开地牢,你放心,我一定会让皇上赦免你的罪的。”
冰心冷笑不语,荷儿却尖叫出声:“赦免?太后,你说错了,应该是小姐赦免他,而不是他赦免小姐,他还不配。”
明障太后怒斥:“放肆的东西,居然敢如此对本宫说话。你把事情的真相告之皇后,只有坏处,没有好处。本宫还未教训你,你倒来指责本宫的不是了?来人,把这丫头带下去,掌嘴二十。”
“住手!”荷儿冷冷喝道:“太后,我早已知错,是我害得小姐如此凄苦。但这始作俑作,不正你是你们母子么?”